偏偏心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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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
众口铄金!如果今天当事人不是我,凭我敏锐的直觉,亦可大胆揣测瑞阑的感情,可一旦牵涉到我本身,却不能自作多情的盲目认定这份感情。我不知道瑞阑的生命里我占了怎样的一席,他看我总是平静从容波澜不惊,少了——少了点爱恋的热情。
“你好像爱上我了,你知道吗?”
“噗”
轻易闪过“茶水喷射”的突袭,“我的说法可能有些直接,因为人人都说你对我情深似海,海纳百川,川流不息——”突然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盯着他:“是这样吗?”
“你看呢?”有些好笑又无奈的口气。
“我看?哼,把问题丢还给我,够狡猾喔。”白他一眼,大有“你认为我会上当?!”之意。
“我希望你幸福。”坦诚的眼眸,坚定的语气,不容质疑,可这并不是我要的。
“答非所问。幸福?可以希望朋友幸福,姐妹幸福,如果再悲天悯人些,我还愿福泽苍生咧。太直白你不习惯,那就含蓄一点。如果哪天,我要离开——嗯——不再回来,你——会放手吗?”
“我不会是束缚你的牵绊。”没有迟疑的,这对瑞阑好像再自然不过了。
“真无情,都不会有一点点不舍吗?”讨厌那份轻松与漫不经心,好像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没有所谓的舍或不舍吧,不舍你就不走了吗?”
“当然不会。”脱口而出,可太快的否定似乎正是因为害怕动摇。
荡起一抹浅笑,看他一脸了然之色好像十分清楚我会这么说。“就是嘛,你有自己的天空,完全主宰,不容人插手其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瑞阑突然笑了:“有人说,爱上你会很辛苦。”
“那——”那只是害怕一旦失去自我为别人而活,就失去那份动人风情。当然这他是不会懂的。
“那么请问英明神武的陛下,你会自讨苦吃吗?”
“我吃不了苦的。”
寂静——
然后我听见我的声音:“看嘛,我就说是自作多情了,不过可不是我喔,是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还害我不小心烦恼了一下,既然没事就好。”
再然后,转身——
吸气——
吐气——
姿态潇洒如一,问出口——比想象中的容易。
明月当空,月影徘徊,此情此景,该是有情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之际,是开心的时节。
今天我决定一醉方休,为自己的勇气可嘉,虽然我酒量好到不行。可喝过后才发现,酒不醉人人自醉!自醉?与我再合适不过,此时,招云阁内一派歌舞升平,乐手,歌姬,宫人,快乐在今朝,只记今朝笑!
突然间一切愕然而止。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皇上驾到”
瑞阑?不会。雁三才通报说他今天一直待在汝南王府,那个——那个谁谁谁——又病了吗?病?就她会生病吗?我也要生病,对,生重病。
“雪儿,别喝了。”
谁?谁从我手里夺走了酒杯。“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本宫?来人哪,把这个家伙赶走,再拿酒来。”难得耍一次威风,还不趁机尽兴。
却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都退下。”
“遵旨。”
嗯?这声音也很耳熟。还没等我想起声音主人是谁,众人已经鱼贯而出。
“别走呀,没本宫的旨意你们谁也不许走。”罪魁祸首似乎就在面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你把人都弄走了,你就去给本宫拿酒来。”
不想却被人把双手捆在了身后,失去平衡的身子自然是倒在了面前那幅坚实的“墙”上。触感不错——第一反应,气味不赖——第二认知,现在好困——第三本能,那是不是可以就靠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喂,这里这么舒服,本宫要了。”指着那触感良好的“墙”我宣布到。
“雪儿,我送你回宫。”
腰被人揽起,向殿门口走去。
要我回去就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抬头努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好像来自头顶上方,不行,所谓输人不输阵!站得高才比较有气势,可是现在该如何呢?嗯,跳起来,对,跳起来不就比他高吗,乐得直往上窜。
“雪儿,你这是干嘛?哎——”
一个突兀,我好像撞上什么了,温温的,软软的,好像是——
别怀疑,我的记忆从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算又接回了轨道。
头好疼!
这是我张开眼后最烦恼的事情之二,之一就是——我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也不是全不记得,比如我就记得我开始喝酒喝得很开心,后来有人不让我喝,我很生气。然后——啊,然后就是
一——片——空——白——
我甚至不记得谁来打扰了我。可脑子第一只觉反映——是瑞阑。天哪,不会这么背吧!我好像说了很多大不敬的话,虽然我和他说话向来没大没小,可是——可是好歹他是皇上啊,最重要的事,我可不要给他留下一个醉鬼的“深刻印象”。反正要问他有关三王爷的事,不如——一起探探虚实?唉,要装作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很难了,还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套一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自作孽不可活。
御书房里,瑞阑微微垂首,连批折子的笔都没放下,另一只手的手指却贴在了唇上。
“瑞阑。”
“有事?”一如往常的口气。
看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也许该说,确实没发生过什么,是我自己喝醉后的幻想——俗称——“做梦”罢了。
“三王爷的事有进展吗?”只好随便掰掰。
“柳放已查出些眉目,快是要到了
正说这只听“柳大人求见。”
冲瑞阑使个眼色“那我等会儿再来。”
见他微微颔首,方从偏门退出。没走多远,却听见柳放的声音,
“圣上——圣上,不舒服吗?”
瑞阑哪里不舒服吗?回头却只见他的手指又栖上了那刚毅的薄唇,状似沉思。
嗯,这举动………………
做戏
下午好不容易在瑞阑那里打诨过关,真累!看来人真不能偶尔放纵,会不习惯,应该要经常才对。好了,现在终于有时间——确切的说是不得不坐下来清理清理最近紊乱的情绪。如此种种,综上所述,心情有史以来的坏!唉,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深渊哪?!仰天长叹——
坏心肠的人都唯恐天下不乱,郁闷的人急需有事分散注意力,心肠本来就不好加之最近比较烦的人就更有理由期待着出点什么乱子。而上天似乎对我有求必应,那个祸乱头子——三王爷瑞炎果然动作越来越大。王府中各路人马是出入频繁,他索性称病连朝也不上,大有“老子就是如此你又奈我何?”之势。眼看年关将近,今天不知刮哪阵风,他竟然老老实实端坐着,出席祖宗祭祀后的晚宴。在座的还有梅太妃——三王爷的生母。爹和慕容凌风也受邀参加,只是没见了惜儿。奇怪,如果是平时她是非缠着跟来不可的。
酒过三巡,众人兴致仍然很高,不想继续面对讨厌嘴脸,亦不愿扫了大家的兴,我独自出殿,在御花园里透透气。
“爹?”他老人家神出鬼没的本事到哪都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怎么不在前面热闹?”
“透气而已,娘和惜儿还好吧?”不想谈这个,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好,都好。惜儿本想一起进宫的,可是前两天受了风寒,凌风不许她出门。”说起这个唯一管得住杨家二小姐的乘龙快婿,爹可是乐得合不拢嘴。
“看来当初把惜儿交到他手上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个小“麻烦”终于也踢到铁板了。
“爹把雪儿交到瑞阑手上又是对是错呢?”即使在夜色里,那一双满是算计的眼里依旧闪着精光。
“爹——”没想到他竟然话锋一转,还是绕到我身上。
“别以为爹真的老糊涂了,你们的‘相敬如宾’不是次次都能蒙混过关的。”
“谁要是以为你会糊涂,才是真真的糊涂呢!”我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爹。”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谈。
“你和瑞阑——像在敷衍,敷衍众人,也敷衍彼此。”即是我不欲谈论这件事,爹还是固执得非说不可。
“喔?哪里不对吗?”躲是躲不掉了,没想到会和爹讨论起感情的事,实在是有点奇怪。
“感觉,感觉与凌风、惜儿不同。”
“凌风和惜儿?”我不明白。
“对妻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为丈夫的安危杞人忧天,偶尔争锋相对的斗斗嘴,争风吃醋——可你和瑞阑,在爹看来似乎有着太多的冷静,太多的自持。雪儿,你独立、坚强、睿智,你的一切是好多男子都自愧不如的,可这不是做妻子的必备条件哪。你看你娘,惜儿,那许许多多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温柔婉约,乖巧动人,一个媚眼,一些眼泪,靠着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小手段讨得男人的欢心,就足以让男人为她们拱手送上天下了?雪儿,若你为士,爹可以说你做得非常成功,可若是为妻——显然,还没摸到门道啊!”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开了。原来我这么不上道啊,自嘲笑笑。
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被人打断。
“参见娘娘,娘娘可曾见到岳丈大人?”
慕容凌风?他找爹有什么事?“刚刚回宴席去了,有事吗?”
“臣不放心惜儿,想先行告退。特来与岳丈大人告别。”
“慕容,惜儿很难缠吧?经常让人气到跺脚,想打她一顿。”突然想逗逗他。
没有回答,只是一声认同的轻哼。
“你不介意这些吗?”奇怪他平静的态度。
“从臣明白自己的感情起,就知道要面对她的一切——不同的是以珍惜或是包容去对待罢了。”
“那总会介意些什么吧?”慕容凌风会和爹一样吗?
“臣倒是会介意她是否对臣有意,介意她是否同臣一样用情至深。”虽然是笑着应答,款款深情却不言而喻。
惜儿何其有幸,得此良人。
我是否也会有这般好运道呢?
瑞阑会是那个愿意无条件包容我的人吗?
会是那片让我自由自在展现真性情的安身之地吗?
不过我也明白造成如今局面也有我的问题。
我只是——只是对那种陌生的情感牵连感到惧怕,我孤单惯了,支持我的只是一点点倔强不屈,去争取瑞阑——我能跨出这一步吗?
“圣上。”
瑞阑也来了?看来我妄想不惊动人的打算宣告彻底失败。
“平身。”
“圣上,臣之妻染病在家,臣请先行告退。”慕容凌风急着告假回府。
“去吧,替朕向惜儿问好。”
随着慕容凌风的远去,只剩我和瑞阑“孤男寡女”了。
“大冷天一个人在外面?”虽是关心的话语,却有种调咎的口气。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噢?我看较之和三哥母子共处一室,寒冷的花园还比较有吸引力吧。”
“知道你还说,唉,这场戏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向天翻个白眼,无奈呀。
“快了,现在就看哪方先沉不住气首先发难了。”温文一笑,瑞阑倒看不出什么不耐的情绪,果然还是他修养好呀。
“沉不住气呀——”目光越过瑞兰肩头,梅妃与三王爷正向这边走来,突然灵光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