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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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啊,搞不好头儿那个相好非头儿您不嫁,非等着头儿您给她赎身呢。”,看来那些时日,霍俊把这小子操练的比较惨,周大还是不肯放过霍俊,众人也跟着起哄。
霍俊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老起脸皮笑道:“哎呀,那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话:“想不到呢,俺竟然也是个少女杀手。”一脸的自恋模样。众人绝倒,再次哄笑,笑过之后终于放过这个厚颜男子。
大家又开始讨论其他话题,谈的最多的还是回成都后,应当如何如何。
皇帝定有嘉奖,金银财宝应该是有份,除此之外,或许,也能赏个美女吧?成都的美女那么多,弟兄们也是该成家了,要是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连皇帝陛下那些遣出宫的宫女姐姐们,也能分到呢。这些二十多岁的毛头小色狼,边啃兔肉边听得双眼发亮,口水横流。
“伯长,你怎么了?”刘武打呵欠时突然发现傅息皱着眉,一脸的不快。
“没,没什么,”傅息连忙摇头,“臣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哈,是你那个兔腿没烤熟吗?还是太老?或者,你那块上面正好没盐?哈哈哈!”霍俊说着寡淡的冷笑话。傅息抬头,挤出个笑脸:“校尉大人您就别取笑小弟了,不是吃的问题。”他停了停,还是忍不住,要往北边看。
北边的天际,隐隐有些红色,是大火么?谁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应该是魏国人的诡计,不过阳平关绝对没问题的,今天早上撞见的那个蒋舒到底会不会打仗,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与父亲合兵一处,那么,阳平关可是有雄兵过万。这种力量,难道还是那些连阳平仅仅有四千人时都攻不下来的那些魏国人能对付的么?
只是,父亲,每次都身先士卒,怕只怕……不,不可能,父亲一向都有神灵护佑,不会的。
傅息暗骂自己不孝,怎么能这么瞎想,这不是在咒父亲么?正是该死!
“好了好了,”霍俊打断傅息的自责,用他那双油腻腻的大手拍拍傅息的肩,大咧咧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傅将军那般英武,有一万人还守不住阳平关么?你回家向老夫人和弟弟妹妹们报喜就是了,皇帝陛下一定大大赏赐的。”说罢,又望着身边的周大:“周黑子,俺就去撒泡尿,过会儿俺就先睡,到时候你小子别忘了喊俺,俺守下半夜。”
周大应声答应。
困兽之章 节三十三:偶然
夜已静,蜀军官兵依旧用泥沙擦净手上的油脂,此后又在清澈见低的浅溪中洗去沙土漱口净面,再之后,除了两个留下来守夜,剩下的一个个歪七倒八的躺在火堆旁和衣而睡。守夜的弟兄提防倒不是人,魏国那些蠢东西现在恐怕还在阳平关下叫骂呢,他们防的只是山中的虎豹狐狼,因此这两个守夜的弟兄也简单的很,就是在篝火堆旁添添柴,省得火熄了那些个不识相的野兽来找弟兄们麻烦。所以,这两个守夜人也闲得很,就坐在最靠近刘武的火堆旁胡扯,又是酒能喝几碗,肉能啃几斤,两个人一开始还是酒啊肉的,最后话题越扯越远,开始午夜夜话,大侃起泡妞心得和黄色笑话,不时的,嘿嘿淫笑,两个志同道合的家伙之间感情更加加深了。
“你们小点声!”一个弟兄被这两个人的夜话吵醒,很是不满,“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大低低笑道:“啊,徐五,你醒了!那好,下半夜你跟校尉一起守夜,时间也快到了。”徐五一阵郁闷,早知道装傻忍忍就好。
“好吧好吧,守就守,”徐五斗争了好一阵,最终同意,然后头微微一扭,看见将军就在身边躺着,而那两个不自觉的好色男还在大侃温柔乡,气愤道:“你们想死啊?敢在将军身边说话?”
“难道要在校尉身边说?”周大觉得奇怪。
“……”徐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想想也对,要是过会儿周大没喊校尉大人而是去喊了一个别的倒霉弟兄,那他们也要呆在将军这边,校尉大人耳朵太灵了,说说话都危险。要是吵醒了大人,那家伙还不整死你?他可不要再每天加练一个时辰,不要兵器上被吊上沙袋,想想都觉得恐怖。
还是在将军身边好,嘿嘿,将军醒着是一条龙,睡着就是一头猪,不怕嗓门大,反正喊不醒。要不是担心吵醒校尉大人,这两个家伙恐怕就要放开声音肆无忌惮了。
“你们聊,我去北边山坡一下。”徐五突然觉得有些内急,起身。
周大笑道:“兄弟,原来你是让尿憋醒的啊。”守夜的两人嘿笑不止,徐五也不答话,自顾自往北边的小山坡走,那边是处低崖,下面是个小河汊,小盆地,弯弯区区的,今天走了好久,才从这个山谷里钻出来,后来刘武就借口天快黑了赖着不走,让弟兄们去找吃的,这才有了今天的野味烧烤。现在徐五借着就要坠入天际的一轮已经有些不圆的月儿,一边痛快的往山崖下撒尿,一边哼着小曲,顺便也跟那些臭文人似的赏赏什么月白皆染天下银的所谓美景。
说实话,真想跟狼仔子们学学,喊他娘的一嗓子,可惜,身后那片子的竹林,没法堵着校尉那贼耳朵,只好忍着。
正要转身,却瞧见那个小河汊子开头的口子处,隐隐约约瞧见些火光,徐五记得清楚,那边连茅屋都没一个,那里来的火光?正奇怪中,只见十来个火把窜进眼帘。
“这该死的南蛮子,”追击的魏军小校破口大骂,“让老子追了这么久,折损了好几个弟兄还是没逮着,妈的,这小子是属兔子吗?混蛋,老子过会儿非把你剐了不可!”
已经可以看见前面奔驰的那匹马了,那正是阳平关破时逃出的三个蜀兵之一,隐约的还能瞧见那小子趴在马背上动也不动,显然,那小子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快完蛋了。好在他的马似乎伤势很轻,跑的速度依然不慢,只是受过伤到底还是受过,再加上前面的路越发崎岖,这匹负主逃亡的马儿终于慢慢让身后的魏兵追了上来,在跑到小河前的那一刹那,魏军小校挽弓一射,马儿惨叫,它被射中了颈部,血流如注,顷刻间,昂起头将身上的那个垂死蜀兵甩下去,跳下河独自跑开了。
魏兵们很快跑到那个蜀兵身边,将那个小子围起。追击的魏军小校跳下马,便一脚踹上去,那个蜀兵轻声哼哼,微微挣扎,但显然,他没有力气了。
“你跑啊,让你跑!妈的,老子要剐了你!”那个小校抬手就是一刀捅在那个蜀兵大腿上,捅了个对穿,血却流的很慢很少,几乎没有,显然,这个蜀兵的鲜血已经快流干了。
“将军,属下无能,”蜀兵用尽最后的气力呻吟:“属下对不起您啊!”声音太低了,这句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而那些狂暴不已追了大半夜的魏兵们,根本不理会,你一刀我一刀,拿这个已经对疼痛失去感觉的肉体发泄,眨眼工夫,便将这个就算不杀也即将丧命的蜀兵砍碎。
众人这才气消,对着那团碎肉吐吐沫。
“头儿,那匹马怎么办?”心情平复后一个魏兵问道。
“不用管它,看起来也活不了多久了,瞧,不就躺在河对面么?哼哼,”那个小校指着趴在河岸边的那匹马冷哼道,“弟兄们,把人头割下,我们回去关上复命好了,过会儿要喝个烂醉。”众人哄笑。
马队折返,向北归去,丝毫不曾察觉远处那三个站在山崖竹林暗处死死盯着他们看的身影。
马队消失在蜀兵三个守夜人视线后,这三人才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
“你看明白了么?那些家伙在干什么?”周大一脸的疑惑,刚刚徐五让他们过来瞧瞧,他们就来了,然后就看见好多的火光,好多的人马。总得有那么四五十人吧?本来以为这些个是连夜回蜀报捷的(关上都一万人了,还打个屁啊),却没想过这些家伙不知在干什么,倒腾倒腾之后马上又转回身去,回阳平关了,神经病!
徐五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说:“我可没你眼力好,你能射鸟,我就只能玩大刀片子。”这是实话,徐五箭术菜到不行,就是马上马下刀功都好的很,若是刘武一不留神,有时也让这个小子打到连连招架的份,霍俊就更不用说了,都让徐五打趴下两三回,弟兄们便老拿这些事开涮他们可恨可爱的校尉。徐五没能看清,很正常,不过周大也一样,两个人只好跑回营地,正巧,该喊校尉起来守下半夜了,顺便把这个怪事儿跟校尉说说。只是,让谁喊校尉醒,这是个问题。
“老徐,你喊校尉起来,”周大撺掇徐五上,这让徐五很是不满:“怎么是我?”他可不想得罪校尉那个有仇就报的家伙。“咱们弟兄中间就你能爆揍校尉,我们几个全是挨揍。”这话倒也对,徐五想来想去,在讹诈了周大一瓶酒之后(赊账的,等回成都后结),终于答应上去喊醒那个其实压根不想守夜的瞌睡虫校尉(刘武睡觉是猪一头,霍俊耳朵尖却是个睡不够,他的自告奋勇,一般弟兄们总会暗暗找旁人代替,不会真的按霍俊说的喊他去守下半夜,省得他日后记得这仇报复)。
霍俊本来真的是想要开骂的,可是听周大这么一说,心中也很是疑惑。
这些马队搞什么搞?怎么跑到河边突然折回去了?
“你们派人下去看了么?”霍俊问。三人摇头,霍俊有些不快:“既然觉得奇怪,那你们还不去看看!”然后,留下两人,霍俊和徐五从山崖岔道直接下山去,目标正是那个河滩。
月已几近天际,大地暗淡,两人为了安全,带上一只裹着树脂的火把,慢慢往下走。
困兽之章 节三十四:毫厘
路很不好走,全是些碎石,到处都是没处落脚的陡坡,霍俊几乎想破口大骂老天爷为什么把这儿的路搞得这么难走,害得他老硌脚。好不容易,总算是爬到平地上,已经可以听见河水的潺潺声了,显然,没几步就要到了。霍俊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战马的低声哀鸣。
那是垂死战马的呼喊,霍俊心中一紧,这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声音。
“快!我们快去看看!”霍俊催促徐五,两人加紧步伐,寻声而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到最后,他们看到了让他们震惊的一幕。
那是一匹身上中了不少箭的战马,,最致命的,是在它的脖颈部,这一箭导致这匹战马终于开始流血不止,它的身体已经让自己的血液染成鲜红,血正缓缓往外流,看来,没救了。
可这不是一个战马的宿命,它的主人呢?如果不能救,那么为什么不一剑杀死它?省得它饱受这死亡的折磨。主人呢?况且,这儿是南汉中,不是阳平关,不应该啊,这儿不应该有战争啊?霍俊心中的不安再一次被放大,他有个不好的预感。
“校尉,看那边!”徐五顺着马儿的血迹往北,一直追到河边,然后就消失了,之后他抬头仔细往北望,隐约可见河对岸的那一大滩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那顺着北风传来的,却是杀戮的味道。
过河之后,他们看到了一滩的烂肉,是尸体。
而且,仅存的几片没被血染透的薄片,分明在说那是蜀国的衣甲。
霍俊一刹那间,脸色变得煞白。
北方,大约二十里外,五百余名身着蜀国衣甲的骑兵正不紧不慢的往南进发,他们主将名义上是降将蒋舒,而实质上,却依然是那个当初随蒋舒进入阳平关的剽悍男子,现在,这队五百人的魏军小股部队,以他为首领,一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