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东莞-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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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我是打工的。”
冰儿笑道:“哈哈,你真幽默。”
我道:“真的,现在还好点,以前经常找不到工作,运气不好不坏时一个月赚三、四千块钱。”
冰儿笑得更厉害了:“哥,你太有幽默感了,逗死我了。每小时三四千,妹妹还信。”
“虞美人你也有时间过来了?”一个绝色佳人拿这个小紫砂壶踱过来说。说是绝色佳人,也就是给人很舒服,不染尘的整体感觉,跟楚妖精、白素素等相比外貌上各有胜场,毕竟,美人也就只能长到这样了,坦率说,一般普通人根本分不清世界小姐的第八名和第二十八名的区别。但她身上有那么一种飘渺的气质,确实是家华囡囡除了何青外缺乏的。
冬瓜道:“鸢尾啊,刚才虞美人还在念叨你了,咦,你的腰怎么肥了一公分。晚上和太太喝甜品了?不是冬瓜说你啊,你这个。。。。。。”
冰儿打断道:“谁像你一样眼睛带尺子的,鸢尾妹妹,别理他,你别来无恙啊,你那小说写好了没有?”
鸢尾道:“小说的出版社,费用,剧情,序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就差开写了。”
我心里婉然,难怪这家伙眼里有那么点逸味,原来是喜欢文学的闺女,这就对了,多么想不通的飘渺的精神病,只要想到她是学文学的,就想通了。鸢尾道:“江磊吧?听七爷说你是学中文出身的,一会儿能不能陪鸢尾聊聊文学,在这里太寂寞了。”
我大喜道:“我也只是票友水平,随便聊聊。”
鸢尾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望。
被美女看瘪真郁闷,于是我说了句牛B到回想起来就脸红的话:“地球的文学随便谈。”
鸢尾高兴道:“那你喜欢南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吗?《百年孤独》。”
我道:“没看过。”
正尴尬着,又一个绝色美女走了过来,这人,有点红楼梦里薛宝钗的神韵,我只看着她那白藕般的胳膊,就觉得有些心旌荡漾,加上我想找本熟悉的文学名著回面子,不伦不类道:“山庄真是个小号的大观园啊,什么美女都有。”
“小号的大观园?你看我这比荣国府差哪了。”远方飘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几位佳丽自觉的站到了两遍,鸢尾道:“七爷来了!”
七爷爽朗的笑着,是个四十来岁貌不惊人的汉子,温和的声音里又偏偏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气场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三国时曹操,有敌军使臣来访,操觉得自己身高不够,无法震慑他人,就让一个高大的侍卫扮演自己,而自己却站在侍卫面前,抓着刀假装保护主帅。后这使臣回到敌营回他的主公话,曹操仪表堂堂,人也高大威风,但他前面的捉刀者才是真英雄。
七爷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一袭红色的旗袍,像个新娘,雕刻似玉玲珑的面庞,修长的身躯,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略有些高的鼻梁,又让人觉得冷若冰霜,不好亲近。我心里嘀咕道:这人估计是红玫瑰了。
七爷道:“江磊,你终于来了。覃爷从秦城来了信,说家华可以信任,希望能够联手抗日,我就盼望着毛老板的人北上。原来以为是李鹰会来的,想不到是另一位年青才俊,对了,李鹰那小伙子还好吗?”
我心里翻腾了一下子,道:“李鹰身体有些不适,住院了,可能会退出江湖。”
七爷道:“啊,这么年轻,怎么会这样?李鹰是个人才啊。他对日本风俗业的了解,在整个中国都是数得着的,我本还想着濠江花会,他可以大展身手呢——也好,退隐也好,在这行能做出点事情,又全身而退的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
冰儿见七爷走近,一个踉跄倒到七爷的怀里,嗲道:“哎哟,这鞋的高跟太细了,老站不稳啊。七爷,虞美人给您请安了。”
那红色旗袍的女子哂道:“虞美人,我那有双平底鞋给你如何,只是,怕底太平了,你也不适应,会站不稳摔的吧。”
冰儿何等厉害的人物,却没有反驳,只道:“红玫瑰姐,我给你带了一套藏银首饰来,等会给你送去。”
七爷扬扬手,将冰儿推开,径直坐到了大堂中央柚木靠椅上,两眼看着我。我正在思考怎么和他沟通。
七爷道:“说吧,你的毛老板准备怎么帮我。”
我心想倒是一个直爽人,我道:“听说这次花会日本人来者不善,老板想请七爷出手,联合中国各参赛的酒店,组成统一的中国队,这样能充分整合资源,不让日本人优势太过明显,也能拖一拖渡边向中国酒店渗透的步伐。”
七爷道:“这个覃煌覃爷已经跟我讲过了,不知道毛老板有什么具体的手段,毕竟东莞是中国酒店的重镇,强手如林。我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道:“临走时毛老板跟我说过,他准备统一东莞的四大酒店,如果可以的话,请七爷整合了北京各店。中国黄道,如果东莞和北京联手了,谦虚一点说也就等于半壁江山了,这样至少中国的各酒店有了一个主心骨。到时,毛老板愿意辅助七爷。成立一个统一的联盟。”
七爷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道:“难得毛老板有如此胸怀,但现在离花会只有二十多天了,北京这一边没有问题,只是东莞那边来得及统一吗?再说,渡边下了三十三张请柬,除东莞四席,北京四席之外,还有二十五席分布在大江南北。有一些可能已经被收买了,这个统一战线如何建立?”
我道:“七爷有花会个酒店的名单吗?”
七爷道:“请柬是渡边认真挑选,秘密发放的。我也是找到了国家安全部门,昨天才拿到了具体的名册。蝴蝶兰,你拿给江老弟看看。”
蝴蝶兰就是那个“薛宝钗”,她敦厚的笑着,走到里屋,用纤纤玉手拿出一台手提电脑来,又插入U盘,输入了密码。
我看了看名册,不得不承认,渡边那一方对中国酒店的认识非常深刻。
北京四席:延庆山庄、瀚海精阁、八路公馆、和平里会所
东莞四席:至尊金、魅力湾、家华、盛唐欢乐宫
上海三席:极远会所、上一会所、汤姆森沐浴广场
杭州两席:西湖金琢、米兰国际
沈阳两席:黄金海滩、金色年华
惠州两席:西湖大酒店、淡水佳路大酒店
成都两席:花湖会所、月光宝盒
天津两席:塘沽鑫极特、丽水湖
武汉两席:玛瑙会所、凯旋门盛世华庭
乌鲁木齐两席:大商大和、沙漠绿洲
济南一席:白玉人宾馆
海口一席:海角半岛
珠海一席:香洲麦豪
西安一席:民航大厦、
长沙一席:海阔雨都
温州一席:温州城连锁店
重庆一席:天外天
拉萨一席:太阳岛
七爷苦笑道:“日本那边有很多中国通啊,他们选的酒店你不得不承认基本可以代表中国黄道的实力了。你看看,这其中有一些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多年的死敌。有些可能已经投靠渡边,成为光荣的合资企业了。”
我道:“能不能确定哪一些投靠了渡边。”
七爷道:“上海上一会所可以确定,其它的不能,地域太广,牵涉到利益的事情没有人会到处乱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确定。”
我道:“能不能试一试组织大家开个会。”
七爷道:“谈何容易?谁组织?别人会不会怀疑你想当头,会不会卖你面子?如果覃煌的天上人间在还行,延庆山庄一直只在小圈子里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声望不够。东莞虽然名气够响,但恕我直言,并没有突出一格的领军酒店,把这四家全部撤了,换另外四家上,也不会有太大区别。如果真开会了,为了谁做老大,如何排位置,各店参赛名额顺序的配置,就有一半的酒店可以先吵起来。”
我道:“那七爷准备怎么做。”
七爷道:“本来我想着集结延庆山庄所有的资源,带齐五花十草,单挑渡边的,但我的实力还是单薄了点。毛老板能帮我最好,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人,能统一东莞最好,统一不了就带家华的人过来。东莞小姐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对了,何青那丫头是不是在你那里?当年天上人间沉船,四大头牌一死两隐,只有何青还在,我去找她时,她去了塔克拉玛干,后来被毛老板挖去了,心痛啊。”
我笑道:“何青在东莞挺好,七爷的意思是如果统一不了,就让山庄和家华两个顶上去吗?那其它酒店怎么办?他们接到了请柬总不可能不去吧?去了后没有统一的沟通,中国方面还不是一盘散沙,加上个别卖国的,我们的形式没有什么变化啊?”
七爷道:“所以我打算让他们都不去,免得一片混乱,自乱阵脚,给了渡边可乘之机。”
我奇道:“什么意思?”
七爷道打了个哈欠道:“要辨别出他们谁投靠了渡边,谁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时间不够了,但二十多天让公安部扫扫黄,时间还是够的。”
我惊起道:“七爷打算。。。。。。”
七爷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反正中国最高水平也就是东莞和北京的几个场子了,况且疑兵不用,与其加上一些胸怀叵测的盟军跑龙套,不如只靠自己熟悉的力量,集中精锐,战它一战。”
我道:“这个残酷了一点吧?覃爷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七爷道:“仁者不掌兵,在只剩下二十多天的时候,只能这样。你告诉毛老板,如果能统一东莞四大酒店就统一,不能统一告诉我一声,我帮他料理了其它三家。二十天后,我带延庆山庄包机飞去东莞,我们在东莞会师做最后排练。”
我道:“其它二十五酒店,全部沉船?”
七爷道:“我让他们都沉船。”
我心里升起一丝阴影,半天没有做声,七爷已经站起,准备离开大堂,我咬牙高呼道:“七爷,不可,如果这样,花会已经败了。”
七爷对着我射过一丝精光,睁圆的双眼如同森林里的豹子,声音却很平和,道:“这话怎么说!”
我忐忑了一下,养尊处优久了的人,睁个眼睛会给人——尤其是我这样的小人物,一种自然的压迫感。我忙用心理咨询师的呼吸技巧让自己放松下来。道:“渡边此次来,无非是利用花会立威,然后逐个渗透到中国的酒店业。就算渡边在花会把中国酒店的士气全毁了,再利用技术入股、管理入股、合资经营等方式实现这个计划,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在各地都会遇到阻抗。如果七爷使用了这一招,就算花会暂时取得好成绩,花会之后,中国酒店也会互相怀疑,内战也就快开始了,中国各夜店内部彼此的联系信任都荡然无存后,最高兴的将是渡边,他最喜欢面对的是一个混战的中国同行了,到时。。。。。。。”
七爷点点头道:“这个我也想过,江老弟确实有眼光!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但是,一个人生病了只能先吃药,而不是先考虑药的副作用。现在日本人已经逼上来了,打了这一战再谈以后的事情。要知道了,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先解决了急事,才能去谈后事,后面出了事,我们做爷们的,再去面对也就是了。”
我疑惑道:“七爷想用报警这种同道不耻的“点灯”的方式,让其他二十五家酒店都沉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
七爷:“干任何事情,百分之百的把握,都是没有的事。但以我的人脉,八层把握是有的。”
我沉默了会,七爷笑道:“你怀疑七爷的实力?”
我道:“这个我倒是不敢怀疑,能在深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