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东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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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析了一下韩国的情况,南瓜道:“不用担心,我们对她们了解得很深。正常发挥,韩国赢不了我们,而且,我还掌握了他们队伍的一个弱点,到时你就知道了。”
毛老板道:“她们也有大把靓女,不能轻敌。我和江磊昨天会过他们,后来我俩分析了一些情况,他们肯定会表演大长今,现场做菜什么的。可能还会练练美女跆拳道,展现一些估计假冒的古籍文物。”
七爷道:“棒子就喜欢干这个,都是假冒的吗?”
毛老板道:“也不都是假的,那*装就是真的,是朝鲜古代女子服装的精髓。”
七爷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造假,我们就做315好了,放心,我们知道抽签结果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国安局的同志,他们会配合我们的。”
西瓜道:“毛司令,这个韩国的“大长今”怎么个表演法,做菜?我们的队伍有没有做菜好的,把她们给拼掉。就几个冷面,烤肉之类的东西,能和我们川鲁粤淮扬相比?”
我望了众囡囡一眼,但众囡囡都不说话。
南瓜道:“可惜罂粟没到。”冬瓜应声咂了咂嘴巴。
西瓜道:“其实也不用亲自做,我估计现场表演也就是一个样子,总不能当着评委的面把房子弄得烟吹火撩的,而且一弄半个钟吧?肯定就是一边小姐表演,一边让另一个做菜的小姐带着下手去厨房,过一阵子再端出来而已。做大菜总得有个下手吧,这个猫腻就多了。”
七爷和毛老板半晌不语,一齐抚掌道:“作弊?高!西瓜你可真是我们的女诸葛啊,这个不会发现吧?西瓜你是怎么想到的?”
西瓜笑道:“当年在衙门里做事,隔三差五的迎评工作,哪有不做假的。只是这个下手的人选马上就要选好,而且必须是年轻女子,这样不显得突兀,也不容易被怀疑。”
毛老板为难道:“家华的厨师都是男的啊,隔壁樟木头倒有个一级女厨子,但都五十多岁了!”
我拍了拍头道:“我倒有个厨娘,名字叫做阿楚,水平很高,可以马上叫来试试。”
李鹰击掌道:“对啊,我可以作证,她的水平不在一级厨师之下,还很有创意。”
百里急召阿楚,阿楚非常高兴,又可以来澳门赌两手了。跟她说可能要作弊,菜归她做,但名归其它小姐,问她有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阿楚更高兴了,道:“作弊我最懂了,要不我怎么考进大学的。放心吧!”
东莞跟澳门很近,几小时后,阿楚就出现在我的队伍里,更让我惊喜的是,她居然把笨笨狗带来了。
我道:“笨笨,你过来干什么?”
笨笨道:“你都不鸟我,我当然要来找我的鸟了。”
我道:“想我了?”
笨笨一脸纯情道:“不是想你,是依恋你。”
我呵呵笑着,“骗人越来越在行了。”
笨笨道:“打不死你这负心郎,说,又摧残了多少祖国的花朵?”
我道:“这个问题不回答,属于工作保密范畴。来,肉麻一下,说说你怎么依恋我的?”
笨笨道:“我是裤子,你是皮带。”
我道:“什么意思。”
笨笨道:“当裤子离开皮带,就知道什么是依恋。”
终于上了蓝钻石,这是一条豪华的大船,孤零零地飘荡在蔚蓝的大海上。东方组的各路美女都已上船,泰国、印度、俄罗斯、日本、中国等都回到了指定的房间,果然是姹紫嫣红开遍,花了眼眸。过几天,就会有近一半的失败者离开这艘船,去接受新的命运,新的挑战,就如花朵总得回到泥土里。
李鹰道:“哈哈,这船真大,泰坦尼克啊。”
六指道:“我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烎队的美女们和着李鹰他们打打闹闹。
我站在船头,半天没有话语,大海茫茫,超过了我的预料,做为一个洞庭湖的老麻雀,我觉得自己见过风浪,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无垠。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无力感,我们这艘船,这上百个绝色,包括七爷和卫哥,其实什么都不算,或者算沧海一粟?却天天勾心斗角,为了争夺一点点名利,人五人六的战斗不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偶然,我进了这个行业。我有时在想如果我不进,会不会就有赵磊、钱磊、孙磊、李磊进来,同样带着这群人来到这艘船上?人就是这样弱小,弱小可以忽略不计,有时被命运的手,有时被自己的欲望,弄到到处飘荡。
当我被四周的蓝所包围时,我好像想清了一些东西。为什么楚妖精不缺钱,但她还是如此渴望地参加花会?为什么白素素会为差点参加不了花会而哭泣?因为人太脆弱,太无力,太容易流逝,所以才更想绽放,尽管这种绽放没有任何意义,但至少是个抗争,是生命的抗争,是对被虚无吞噬的战争!而花会、奥运会、选美会、政治竞选会、乃至溜须拍马,购买彩票,努力工作,其实都是为了得到一个绽放的机会,而已。
因此有人练了武,有人从了文,志愿军能趴在冰天雪地里忍受十小时才叩响扳机,年青学子能暮鼓晨钟寒窗苦读十余年为了一张通知单。也因此冰儿功成名就还处心积虑着拿奖,何青名震交际圈还跑到蒙古吃黄沙。还因此,无数艺术家灵感枯竭时,一边教人热爱生活,一边去吸毒去自杀。
其实,绽放了,也就是浪花一朵朵。胜也好,败也罢,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想起了一句哲学家的话:我们对这个世界没有意义,但我不存在了,世界也同样没有意义了。
远处的夕阳烧红了半边蓝色的柔波,几只海豚不时地翻出个身影,可爱而逍遥。
烟鬼在旁边抽着自制的香烟,道:“真想死在这里。”
鸢尾迷茫着美目道:“有时,我也在想,死在大海里真是一种幸福。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望着茫茫大海道:“看过《海贼王》吗?人活着没有意义,但活下去,总会碰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史妓》载:红朝五十九年,大事连连,先有冰雪塞于途,后有天摇地动震于西南,继会天下健儿于京师,再有神七奔于苍穹。尸横遍野,万国来贺,大悲大喜,如冰似火者,莫出斯年。岁末,花界领袖曰朱七者,出于京师严庆府;岭南黄道大亨毛介卫出于广东东莞府,将两地花魁十数人,战天下群凤于濠江。此系中国风月道,自管仲开业,秦淮兴盛,岁月千秋,首出国门。
首战之敌,曰高丽,长居长白以东,以采参为业,常进贡于天朝。近自号万年强国,史记为千年属国。先数朝于中原,后长屈于扶桑,又中美逐鹿于鸭绿,两强相争不下,以三八为界,国拆为二。其北靡靡,然其南则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史称汉江奇迹,亚洲四龙。故近观其民,傲卑夹杂,恭倨相间。对外则精诚团结,常反噬于中华。
战于海,碧波万顷,一叶花舟者,蓝钻石也。
首日,七爷之爪牙烟鬼,通宵巧置温柔阵。但见方寸之演厅,雕楼画栋,笔墨飘香,窗悬三尺青铜剑,窗下一张古素琴,一女曰琴王,美貌技无双,身着大红绸,皓腕弄轻音。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旁为花梨木石几,上磊十方端州砚,各色笔筒,海内插笔如乱麻。左边几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摆着汝窑美人觚,插满着*香。西墙里,挂的是《烟雨图》,几可乱真米襄阳。图下边,一张紫檀桌,精雕天南地北双飞燕,老翅几回寒。桌上边茶具皆紫砂,早有绝色双姝戏分茶。又有仿古大铜镜,凌于三尺古木床,床上西施对镜帖花黄,但见其化了淡淡妆,一袭素丝配羊脂,貂蝉当输三分香。又有红绳秋千隐红帐,知者心意马。
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入只闻水玲珑,水头嵌瑞兽,水下盆六瓣,可容鸳鸯随意戏,名曰华清泊,早有美人红玫瑰,肚兜绕颈散华发,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何处新承恩。溺器竟为玛瑙质,翡翠镶边金做板。试问七爷废几许,七爷指齿不足挂。
一帘幽梦隔大堂,古灶为表做厨房,妲己妖媚倾天下,如今巧手弄羹汤,旁有小婢轻递菜,不知谁家福泽后,不劳太公姜子牙。
美女衬明堂,古典无可换。韩人观之无颜色,仲裁连伸大指夸。烟鬼蜷缩船角处,一类北丐息华山。再入高丽房,几乎无可观,号称豪华帝王处,尽是西洋新家饰,间布东洋淫巧物,不伦不类一哂了,仲裁摇首,一役既克。
再战高丽重整军,却是才艺展,双方各入铁营盘,搭起对台唱。韩中一女假托徐宫娥,盈盈入厨房。又剩几女不爱红妆爱武装,飞脚破木板。再有一女美声唱,声若天籁四海传。朝鲜民族舞,群蝶舞中央,翩翩身姿几回眸,煞是好看!歌女再咏大长今,厨中女子翩跹反,身后几婢捧美食,尽是韩国宫廷宴。仲裁食罢首微颔。厨女又奉大补丸,自谓古韩方,食后可以铸金枪,历今二千八百岁,有竹简可参。又有几女搬来一堵墙,墙上尽是古淫物,几许春宫,几许假阳,几幅怪模样。
再看中方古琴扬,光影迷乱,十余美人纵成行,千手观音舞南海,一片清凉。忽有两女弄红绸,霓裳羽衣舞飘飘,一女将绸束腰间,一女持绸挂船颠,船颠离地三丈三,红绸飘飘三寸宽。只闻琴声转哀怨,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忽见一女立船颠,单足踩红绸,乃从天降。一线红绸,飘飘舞于风,一代佳人,媚媚舞于绸,天外飞仙,莫过于兹?!众人愕然,仲裁擦眸。毛君介卫道:“此女曾是国中手,单杠圈里数*,今日一战显身手。不负多年深山修。”
仲裁正彷徨,左右为难。
琴王琴声再度扬,妲己捧出私房馐,八个盘子,唤作:一品海参、诗礼银杏、花儿鱼翅、霸王别姬、雪里闷炭、八宝龙篮、福寿燕菜、猴头扒鸡,尽是山东曲阜孔家菜,鲁菜之冠,儒菜之王。一时色香弥大海,都乃阿楚手笔,却是妲己手端。又有一女红玫瑰,孔府菜前做文章,羊毫龙飞凤舞间,字如张旭行云水,更促酒香。韩菜失色。膳过两女笑泡茶:宜兴古紫砂,遥迢龙井茶。银装裹碧色,玉盏竖针花。
仲裁齐咂舌,遂再胜韩。
三战床帏中,朱七鸣金道:“我方已两胜,此战无需惊。末战花魁大比武,已有妙计可安邦。此战宜留三分力,恐泄了军情,与了东瀛,不若存着实力,以待倭寇。
韩方背水一战,三军卖命,以古典器具演高丽春宫,惟妙惟肖。我军败绩。
翌日,花魁之战。韩出一女曰公主,中出一女曰西施。韩公主之美艳,动人心魄,无一处不柔情似水。中之西施,亦光彩照人,然体香没于海腥之间,外形亦未能凌驾于公主,只在伯仲之间也。韩公主之媚舞,洞箫皆技艺超群。西施初逢强敌,又不精于乐道,渐处下风。
韩之领队金哲轩仰首大笑,毛介卫则大窘,中方战栗者不乏其人,如小五、六指者,汗如雨下。花魁之战,分值两倍于前,一子错则满盘兼输。悔不带何青者,悔罂粟未到者,悔误听朱七之令者比比皆是。唯有朱七爷及其爪牙南瓜一众,稳坐钓鱼台,无所喜亦无所悲。
尘埃落定,公主处上风,西施啼,众人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几可清包走矣。仲裁正欲宣判,七爷急目南瓜,南瓜起,忽道:“诸仲裁,公主绝色,我方钦服。然有一事不明,还需请教一二。”
仲裁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