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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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不能熬过……”
说了一半的话顿时被一个温热地嘴唇给覆盖住,我的神智立刻迷失了一半。嘴唇上忽然有了软绵的触感,这是非常细致甜蜜的吻,仿佛要遍尝时间的每个角落一样。很慢很慢的从唇角滑过,舌尖带着一丝咸味,掠过惊愕着的僵硬唇齿,然后灵蛇般与之纠缠。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无叶温热急促的呼吸,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可是这对我已经如五雷轰顶一样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难道无叶被什么附体了?
就在我愣住的一瞬间,无叶突然发力,把一粒小小的药丸从她的嘴里喂了过来,并且直接用真气渡进我的喉咙。
“唔!”我忽然发现不对,无叶把什么东西给我吃下去了?昏过去之前我的最后一个反应是,璇玑这个变态,难道是双性恋?
云苏站在门口,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刚才她似乎看到有一个男人坐在姑姑的床榻上亲吻着姑姑。开始以为是四爷,可是四爷应该还在外面办着差。然后认定是万岁爷来了……可是退出去的时候,她想起来李公公并没有在外面侯着啊?
慌里慌张地又走进去,坐在那里的明明是冰无叶医妇。云苏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估计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眼睛已经累花了吧。“姑姑……怎么样了?”
无叶笑道,“这一天够她累得了。吃过药,她现在刚睡下。”
“嗯。姑娘,姑姑的眼睛还能好吗?”云苏担忧地问。
无叶点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只是这里太嘈杂了,不适合她休养。就算是药物都准备下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必须找一处群山环抱、藏风聚气、祥云笼罩,是一处风水宝地,修身养性。再加上我的针灸之术,伴以药物为辅,才能多上三分把握。”
云苏立刻跑过去拉着无叶的手,“那就快去啊,姑姑,姑姑的身子不是很不好吗?再拖下去,会不会……会不会……”
无叶叹了口气,“这里进来难出去更难。”
“你……你可以和万岁爷说啊!万岁爷那么喜欢姑姑,一定会答应的。”
无叶又叹了一口气,“希望吧,我还要和御医们商量一下,才能禀报皇上,让他做定夺。”
“那……那就快去啊!”云苏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或者说,这么在乎她?”无叶看了看床上昏睡的我,意有所指的问。
云苏红着脸说,“姑姑那么漂亮,我看了好喜欢;姑姑那么温柔,像菩萨一样善良;姑姑那么聪明,知道许多东西。像姑姑这么好的人,谁能忍心伤害呢?”
无叶伸出手帮我盖好被子,嘴里喃喃地说,“是啊,这么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谁能忍心伤害呢?捧在手里爱都爱不够啊……”
“姑娘,你在说什么?大点声好吗?我没听清。”
无叶笑道,“不碍的。你去歇着吧,我守着她上半夜,你下半夜来。”
“不不不,还是我来上半夜吧!”
“总不能让我明早打着瞌睡和御医们确诊吧!听我的话,你先去睡。她这儿没事,吃了我的药,应该是一睡到天明。放心吧,啊!”
云苏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听话的退了出去。
无叶躺在床榻的外侧,一只手臂撑着上身,另一只手怜爱的摸着我的额头,“我可以骗任何人,但是我不愿意骗你。什么狗屁复国,什么狗屁皇帝,难道比自由自在的好吗?其实我也该庆幸,如果我不是璇玑,不学那些武功,不伪装自己是个女人,你会让我这样接近你,甚至毫不设防吗?”
无叶的手抚摩着我的脸庞,喃喃地说,“傻瓜,红螺寺是你的死地。你若是知道了真相,还能活吗?一切相信的,坚持的,甚至是付出真心的,不过是一场骗局。看不见了好,那些肮脏的东西,我也不想让你用那双灵动的眼睛一一看见。
无叶的手指颤巍巍地摸着我的嘴唇,痴痴地笑了,“其实我应该带你走,天涯海角,哪儿不能去。何必非要留在这个地方,让一帮子自以为是的人为了你争斗不休。若不是事先帮你安排好,我真想一掌毙了那狗皇帝。他竟敢这么欺负你,凌辱你!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以后他的烦恼会无穷无尽。”
无叶轻轻把我搂在怀里,温暖着我冰冷的身体,“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这是认真的。你同意了,所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了。那些疯人想去争骨头,那就随着他们吧。我才不允许他们利用你,玷污你。反正我决定了,我要带着你,咱们假死遁世,远走高飞。”
说完这些话,她……不,应该是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室内一片宁馨。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割袍
梦之中,似乎自己回到了前世的家中。如往常清晨道门,然后来到书房,眼前却是一片狼藉,弯腰一本一本地拾起地上的书,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童这个死孩子,看书就好好看,何苦来糟蹋它们?”
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却是童。他浑身湿漉漉的,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脚步浮沉。
外面下雨了吗?为什么他没有打伞?我有些混乱的看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高考放榜?公司上市?金融危机……
童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房的门口,他突然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我的身体。
“不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瞠目结舌的发现他像穿过浓雾一般轻而易举的穿过我的身体,然后高大的书架依次地倒下去,发出一声声巨响,猛烈地掀起尘土,四处飞扬。
童绝望而呆滞的脸上,满是泪水……
我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想和平常一样揉乱他的头发,却发觉我的手指只能穿过他,抚摸在空气中。
我正在那里着急着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我就在他的面前,他却低下了头,无声地呜咽着。怎么了?他怎么哭了?明明是个上天入地老子第一的小霸王,谁有这个本事把他欺负成这样?
我担忧地眼底也有些湿润,说:“童,谁欺负你了,老妈替你收拾他去。保证K得他
童看都不看我,起身又冲了出去。
我慌里慌张地跟在他的后面,追着。也许应该是飘着……
“不可能般。愤怒地咆哮着。将琴房内所有的音箱、效果器、合狠狠地扔去,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当我以为暴风雨终将过去的时候,他却把视线投向了另一边整整齐齐摆放在琴架上的吉他。那些都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童的目光渐渐变得狠绝,仿佛他所有的恨所有地愤怒都集中到一样事物之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琴架。每一把琴都有一个故事,每一把琴都珍藏着我和他……
“不!!”
我就像是看镜头慢放一样,他走过去温柔地拿起一把琴,轻轻地抚摩着它,仿佛在抚摩心爱的情人那般专注。突然,他大笑起来,笑得很压抑,也很疯狂。那笑声里积蓄着崩溃前的悲伤,“哈哈,老妈,你行。你真行啊!暗恋着我的生父,得不到手竟然就做掉他们把我抱回来养。你养的是儿子还是仇人?从小你就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只是我的养母,但我们会比天下有血缘关系地母子还要亲。”
他用手背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你没说错,我们的确比母子还要亲。我发疯练琴的时候,你问我青春期怎么不交女朋友;我上高中以后,你总是取笑我是学校的大众情人,却谁都看不上眼;我大学毕业接手公司地工作,你非说我是工作狂。自虐狂,拉着我参加了几十场相亲。我顺着你的心顺着你的意顺着你的愿望定下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未婚妻,她长得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记得,也从没有关心过……”
童抱着吉他坐在被摔得有些破烂的音箱上,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然后他单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扔掉链子,只留下吊坠。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个拨片。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孔做成项链贴身带着。“你说过你喜欢听《Forove)D》,所以我拼命的练,拼命的练……”不插电的GIBSON,声音并不浑厚。却是我最喜欢地那种华丽和甜美的音色,正适合《Forove)D》,也最能安抚我悲伤和寂寞的心。
“后来,你送了我这把LesSupremeus……你说,它适合那首曲子。所以,它再也没有唱响过其他的乐章。因为。只要是你说的,你想的,你要的,我都想为你做到。”童地手慢慢停止了拨动,“超越亲子血缘的爱,只能是男女之爱。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某一次贪玩回家晚了,看见你孤单单地坐在桌旁,自言自语地一边说,一边吃饭。对面除了我常用的那只瓷碗外,空无一人。从那以后,我就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要准时回来陪你吃晚饭。别人躁动的时候,我忙着回家做个好孩子;别人懵懂地时候,我留在家里用练琴发泄难以言表的情愫;别人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在生意场上打拼,只想能平稳过度到由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哪怕什么都不是,什么不说,我们就那么守在一起,过一辈子,不好吗?”
童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站起身狠狠地把琴砸向墙面,嘴里嘶吼着,”可你爱得不是我,是我的父亲。我只是他的影子,只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影子!!”
也许是砸了最重要地那把琴让他再无顾及,他索性把所有琴都砸烂,砸碎,甚至想把整间屋子砸为灰烬。“你是我的,是我陪你这么多年。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里抢走……就算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允许!!”他疯狂地大笑着,“对,我真傻。我们可以死啊,死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这辈子,还有下辈子,我都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
“笨蛋!”我大哭着痛骂道,“哪个混账告诉你这种话的!我爱过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爱我你就大胆的说啊,如果我能够感受并回应,天下有什么值得我怕的!有什么不敢做的!懦夫!混账!白痴!”
“没错!骂得好!”忽然间一个老和尚横眉怒目,厉声呵斥,两眼圆睁时,倒像是护法金刚现身。
我吃了一惊,好眼熟的老和尚,有几分像是竹林精舍的那位……还没待我确认,老和尚就破口大骂道:“小畜生,你不守祖宗规矩。数典忘祖。居然意图谋反,你的胆
比狗胆还大!又和这帮子满人在一起厮混,你闹得是意!就算这些都不提,只论你毒害亲女这一条,老衲我今天就该一掌毙了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扯我坐起来。霎时之间,眼前一片光明,童不见了。熟悉的家也不见了。爹爹站在阳光处气得发抖,娘离他很远,神色黯然,仿佛受了许多委屈和痛苦。
我开心地大叫起来:“爹爹。娘!是你们吗?我是素筠啊!”想要冲过去,只觉全身酸软,手足无法动弹,半分挣扎不得。叫了几声,突然醒悟过来,我竟是又能看见了!
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睁大了双眼,正瞧着自己。
“来人,把这和尚与我拿下!”爹爹冷哼一声,“她这不是还没死呢吗?再说,就算死了。又与我何干?”
娘脸上地神色十分古怪,似在强忍痛楚,“老爷,不要说了。筠儿已经醒了,你这么说,岂不是要伤得她再死过去一次。”
爹爹的脸色愈来愈严峻,隔了半晌。才道,“也罢,若是她应下我那三个条件,这个便宜女儿认就认了。”
娘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第一,你定是要她手刃亲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