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我不能去圈地,但是购买廉价劳动力总可以吧,再说又不占农事!
冥追想了想,“周扒皮是谁?不过这法子好是好,只是让女子出来作工,恐怕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吧!”
“周扒皮是传说中一个黑心的地主,没什么关系的。”我心里讪笑着,“女子作工,这有什么的!我这个新作坊里都是女子,咱们雇车管接管送。不会落人口实的,再说,女子在家也是纺纱织布,我不过是把她们集中起来,而且她们也不愁成果卖不出去,我按劳付酬!就算是运货的男子,平日也要在一盈门外侯着,根本不会让他们进到内堂。”
“我明白,可是那些逃离家园的流民还有很多是男子……”
“这些男子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劳作。既然可以抛弃土地,还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呢?自由?尊严?妻儿?这些人我不会救,但是咱们可以招来一些人,在咱们的商铺作坊里打杂,想要白吃白喝,别人家那成,我这儿就不成!”
“好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我也觉得这个自力更生的法子比以前施粥什么的来得长远。再者说,新置办的田庄也需要人手,韩昱那边和我说了好多次需要有经验的雇农。那咱们就雇些吃苦耐劳的人耕种便是。”
“是极,我不想平白的施舍和恩赐,不想助长好逸恶劳的风气。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价值,但不是伸手坐等着别人拯救的价值。我只不过想让大家的手里多点钱,钱多了,自然需求也就多了,需求多了,自然会吸引各地的商人。商人多了,自然乡镇的也就热闹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冥追一脸平静的闭上眼睛。
“莫要着急了,一切有我呢。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羽默,你身子骨弱,不能操劳。还是交给韩昱去吧。”
“他啊,别的事成,不过这种事第一次还是我亲自来吧。没办法,他这个人根本就是嘴硬心软,我可不想把事情做得一团糟。你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了谋划,这个事咱们要长久的办下去,不能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冥追的脸色有些发白,“你早点休息吧,别再为这些事劳心了。”
“恩。”
冥追抓着我的手,似乎已经睡着。
我坐起来抽出手,帮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到墙角,抱起箱子正要往外走,忽听躺在床上的冥追低沉地说,“我在佛山见到路公子了。”
我笑着说:“爱家的路公子啊,也去佛山扫墓吗?那还真是巧呢,冥追你早点休息吧,我这儿事情还多着呢。”说完,急匆匆走出他的房间,只留下冥追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懊丧不该提起这件事。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哭奠
那个男人,她还是没有忘记吗?就如同他也不曾忘记她那般执地搜寻。冥追狠狠地举起拳头,捶打在床上,全然忘记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崩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再也不会离开羽默一个人出行。从明天开始,先央老祖宗同意让她日夜看护自己才是。
不过,这个傻丫头,不会是一个人回房间偷偷哭去了吧。刚才看她似乎取走了岳父岳母的骨灰坛。想到这儿,冥追死活也躺不住了,只要想到她泪眼婆娑,心里火烧火燎的疼。他真傻,怎么能放这丫头一个人回去呢!照她的性格,怕是一个晚上也不够哭得,问题是她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挣扎着坐起来,穿好鞋,勉强套上外袍,就这样吧,实在太费力了,只要想着她在哭,冥追什么也顾不得的,开门就往隔壁的小院走。该死,以前怎么没觉得她住得那么远!该死,以后必须把她留在身边,时时刻刻都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否则真是要急死人啊!该死,这要命的伤口,疼死他了。
胤禩怎么会在佛山?难道他知道冥追是受我所托?不可能,他顶多是在守株待兔。韵铎不是说过,他们几个都相信我是假死远遁。这种欺君大罪,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抓到把柄。囚徒,棋子,玩物,我都没兴趣。
不过,现在的我,又有谁还能看出是那个曾在雪中翩然起舞的萦雪?又有谁能看出是那个立在康熙身边为他研磨的萦雪?
回到房间,把箱子放好,然后把骨灰坛置于净案上,点燃三根檀香,立于香炉中。跪坐在破蒲团上,就像小时候那样。好久没有和爹娘拉家常了。
“爹,娘,女儿现在的样子恐怕你们都要仔细看看才能分辨出是谁吧,不过女儿一张嘴,你们准会拧着女儿的耳朵骂我没事去整容。可是现在还没有韩国呢,若是能知道这毒药为何能改变相貌,而且是不是都是往好了改,那未来的整容医学强国就是咱们啦,怎么说也能大捞一笔。女儿我很聪明吧,赚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
冥追此时也已经追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入,耳力甚佳的他就听见羽默似乎在和她故去的爹娘说话。脱力地靠在门旁,说不清为什么,他还不想推开这扇门。
“爹,娘,女儿在宫里没事的时候读了些书,知道了叶赫部那个可怕的诅咒。虽然是仇恨,却把整个中国毁了。我们丧失尊严,丧失威仪,连小小倭人都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数年。爹,娘,我不想当杀手了,就算真的杀掉慈禧老妖婆的先祖,也无法改变历史的必然。但是,既然有了我这个偶然,我就要做点什么,你们说呢?毕竟,我是华夏儿女,龙的传人。”
“爹,娘,你们一定会笑话女儿吧。但是女儿绝对不会放弃振兴我中华!”
“还有哦,娘,女儿的女红连康熙都夸是还成呢,您听了高兴吗?虽然女儿真得成天在您房里偷懒,可是谁让您的天分高呢,女儿遗传了您的基因想不好都难呢!”
“爹,咱家的生意,我任性的按照我的思路全部调整了一下,您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叱责我在胡闹?不过您要是得空回来盘点一下家底,保证吓一跳,嘻嘻,女儿我可是把习家的传统发扬光大呢。”
“爹,娘,女儿找到了君家,也找到了自己的良人。虽然娘曾经说女儿要找个能养得起女儿的好男子,可是女儿更想找一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肩膀,与他并肩生存。爹,不许跳着脚说我不守妇道,您换个新词行不!”
“娘,小时候您总想给我扎耳洞,结果让我哭着闹着躲了过去,如今……”我习惯地摸了摸耳垂,虽然没有戴耳坠子,可是总能想起康熙的手在上面掠过还有那一刹那的疼痛,只不过现在有了冥追咬过后特意留下的伤痕,想来我也可以覆盖掉那段恐怖的记忆。“娘,我很怕。前世今生,从没有这么一个人让我如此害怕。也许是皇帝本身就让人胆颤心惊。只是,娘,我想做个平凡的小女人,如此而已。所以,您看我的夫婿,虽然有点爱吃醋,不过还是很不错的对吗?”
“爹,韵铎,不,乌雅韵铎,这是我的错,是我的罪。但我不想以怨报怨,这样,我和他总还要纠缠着。他的罪,会折磨着他的良心;我的孽,会折磨着我的灵魂。只是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我说过的呢,爹,我是个大汉族主义。您放心,我不会嫁给任何一个满清秃头,洋鬼子我也没兴趣。您放心,您的外孙一定是血统纯正的汉人!”
“娘,安安在那边有没有听话?大伙都还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重聚,只是,等等我好吗?”
“呜……”我捂着脸难以压抑地哭出声来,“爹……娘……孩儿好想你们,只要可以交换回你们和大伙的生命,让我牺牲什么我都愿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呀……”
不知道是谁,慢慢打开房门,慢慢走到我的背后,轻轻环住我的肩头。我知道这个怀抱,檀香味中夹杂着淡淡的中药味。冥追这个傻瓜,他这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对不起,我会陪着你,羽默。”他虚弱地在我耳边轻轻诉说,他不该怀疑,刹那都不应该,怀里的这个女子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信赖和依靠自己。那些让他在意的男人,不过是她的过往的噩梦,如此而已。
“我知道。”
“那请你不要绝望,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念头,不要任性的现在就解脱掉一切挂碍去陪伴岳父岳母,好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些日子的委屈难堪恐惧胆怯都在这一刻决堤而出。我本想一个人的!
冥追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倒吸一口凉气,运功把已经裂开的伤口再次逼出更多的血,他还真是活该,果然是现世报。缓缓地从嘴里逼出几个字,“羽默,我觉得……有些痛……”但愿师傅别看到这一幕,否则真是要丢死人了。
“怎么了?”我立刻转过身,紧张地检查他的伤口,看到渗出的血几乎要把外袍染透,真是把我吓得魂飞破散。“你这个白痴,笨蛋,蠢蛋,呆瓜!”我大喊着,一边搀扶住已经昏厥的冥追,就近送到我的卧房。
第二卷
第八十章 敦慰
其实我没看见,已经“昏厥”的冥追趁我没注意,歉意地看了眼爹娘的骨灰坛,他不是故意欺骗他们的女儿,只是他实在不能让她再哭了,与其任她哭闹不休,倒不如撕裂伤口让他流血来得痛快呢。至少可以让她暂时有得忙。
翻出从大内顺出的金创药,这玩意不会过期吧!一股脑的全倒在他的伤口上,不出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伤口就止住了血。扯了白布制成绷带,一圈圈把他的胸膛包扎好,看着他歉意地眼神,我愤怒地吼道,“你这个白痴,血多是不是!嫌血多你干嘛不去浇花!非要跑到我这儿装趵突泉,喂,你别给我闭眼,我知道你醒了。你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养伤,跑我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认床?或者说,你现在还在梦游?”
这就是情爱吗?冥追有些恍然,但是身体先于大脑,紧紧地把面前这个哭得满脸泪水的女子揽入怀中。“我不是认床,我是认人。”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这么一个别扭的性格,若不是知道她准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他怎么会顾不得隐藏起被他发疯挣裂的伤口,明知会被骂死依旧逞能地跑过来,他也没有那么傻吧,上赶着让人骂。
笨拙地想要帮我把眼泪拭去,可是他越温柔,我就越想哭。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怎么也关不上了。
“冥追,帮我找些孤儿吧,不过要汉人的。”我突然抬起头对冥追说。
他显然没有跟上我的节奏,愣愣地问,“孤儿?”难不成她不想成亲了?不会吧,他,他,他,他可是认定了羽默是他唯一的孩儿他妈呢!
“恩,我想找一些汉人的孤儿,对于改变发型没什么介怀的。我要把他们送到大海的那边去上学!”我擦干眼泪认真地说。
“上学?你不是开了学堂和技所,这些还不够他们学的吗?”冥追更加不明白了,上学和她不嫁他了有什么关系?他很想先讨论明天就成亲的问题耶。
“冥追,华夏曾经是万国来朝万民敬仰的泱泱大国。但是你可知道,若干年后,在大海的彼岸,有很多人走到了我们的前面。虽然,我也曾诅咒甚至是绝望,但是比起一个民族百年的屈辱,我个人小小的不满又算得了什么。”
“羽默,我不明白,什么屈辱什么不满?”奇怪,难道她不嫁他已经上升到国家屈辱的地步了?他似乎就是小小的运用了一下内力,耍了回不怎么成功的个性,难道这样就与全国为敌了?他又没有叛国投敌,不管了,还是先把成亲的问题解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