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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猎命师传奇-第59章

小说: 猎命师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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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质:近乎自动闪避敌人所有的近距离攻击,但宿主的意识也会被压抑到只剩一半的状态,以使命格的力量发挥到极限的,缺点是宿主的攻击力也会随意识低落而滑落。

  进化:若宿主的意识在战斗中能够保持清醒,敌人的攻击亦不断落空,“千眼万雨”可被修炼到更深刻的境界,如“大幸运星”、“雅典娜的祝福”等。〗


  十一豺

  【1。】

  东京的吸血鬼或许拥有世界第一的组织能力,尤其是组织目标很明确的时候。

  当宫泽提出“杀胎人在搜猎遭逢厄运之人”的论点后,牙丸护卫军的情资网便与民间的媒体资源、户政组织与网际网络结合,以惊人的速度过滤可疑的对象。

  欠税多年的潦倒大户,家里出过多次车祸的人家,地下道里几万名无家可归的落魄游民,医院里数千名无知无觉的植物人与重症患者等等,全都分配责属,受到各地方吸血鬼严密的控管。这些资料也都送到宫泽的手上。

  然而宫泽只是摇摇头,这些资料都太表面化了。

  或者说,不够特殊。

  与其在一堆没有意义的资料上打转,不如继续将精神花在阅读阿不思搬来的吸血鬼知识上,看看能否另辟蹊径。于是宫泽日以继夜在昏黄的房间里研究、反刍吸血鬼的一切。一个礼拜就这么过了。

  越了解这个城市的黑暗面,宫泽好奇心的胃口就越来越大,每分每秒都在脑袋中将世界观解构、复又重新组合。从前学习过的政治学、社会学、宗教学,与心理学等种种知识,全都急速转化,以另一种奇特的面貌解释这个世界的构成与存在的依据。

  宫泽的大脑,此时经历了儿童时期各种“新奇的常识”大量塞进脑中的认知爆炸阶段。

  他不只感到好奇,还异常地兴奋。

  突然,一股很奇异的直觉要浮上心头。

  “阿不思……”

  宫泽发觉他说出这几个字时,他已拿起电话,在几秒前拨下一串号码。

  “真难得呢,约会的季节又到了吗?”阿不思的笑声在电话另一头。

  “是这样的,能否给我你们吸血鬼的历史文本?”宫泽的手指搅着茶水。

  “历史文本?你是指那些几乎要脆裂、脏兮兮、没什么人感兴趣的古书残册吗?约会嘛应该看的是电影,可不准你约会时想着别的事,嘻嘻。”阿不思的声音很有表情,宫泽很容易就能想象她“不三不四”的表情。

  “你脑子里只有约会吗?我多了解你们吸血鬼一点,就能早一点替你们抓出那个黑衣人。在看了你给的那箱资料后,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图像背后,好象还有一股跟吸血鬼对抗的神秘势力。那股势力要追溯起来,说不定要比吸血鬼的历史还要悠久。”宫泽说。

  他发现吸血鬼的历史里,不断出现亟欲扩张版图的膨胀力,但都被奇异地压抑下来。这股压抑有来自内部自我规范的紧缩,却也有迫不得已的外部紧张。宫泽感觉到日本吸血鬼的地下社会,下意识地,与“中国”呈现强烈的对抗性,每每中国军事社会强大时,日本吸血鬼势力就会呈现负相关的衰颓。但要深究其因,却无论如何都会因为古代资料的阙如而无法再进一步。

  但无法再进一步,却并非意味停滞不前。

  宫泽有推理逻辑无法较量的想像力草图。

  “你说的不是猎人吧?”阿不思。

  “不是。那股势力很复杂,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宫泽。

  “该不会是指你先前说的爱猫协会吧?嘻,其实他们也不怎么样嘛。”阿不思笑,想起了那一夜。

  “不论是不是爱猫协会,总之以结果论,若那股压制吸血鬼的势力不强,坦白说,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吸血鬼足以统辖日本一国,却无法祸及全世界?”宫泽说,这可不是反讽的气话。

  “这倒有趣……那就允许你约会时说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那么,一个星期后……周四晚上见,老地方蓝图喔。”阿不思欣然。

  “要等到下周四?”宫泽愕然。

  “谈恋爱要有耐心昵,我,不值得等待吗?”阿不思轻笑。

  宫泽皱眉,挂掉电话。

  奈奈正站在一旁,用一种很局促不安的表情。

  “你在外头有了女人?”奈奈故作轻松,甚至还带着微笑。

  “别多心了,一个房间整天贴挂着凶案照片的丈夫,怎么会有时间搞婚外情?跟验尸官谈恋爱吗?”宫泽苦笑,回过身,避开奈奈的眼睛。

  奈奈拉住宫泽的衣角,叹息。

  “我知道你不会想要外遇,但别的女人可不见得,不过这些都算了,不信任你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嫁给你了。只是这几天都看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几乎不出门,净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资料跟照片,让我觉得很害怕。”奈奈说。

  宫泽松了口气,温柔地抱住奈奈。

  “有些案子就是这样,但不管案子多可怕,事情还是得做完。”宫泽说,他能透露的并不多,相信妻子也能明白这点。

  “不,不是这样。”奈奈身子微震。

  宫泽好奇地端详着美丽又贤淑的妻子。

  “我是说,我觉得你看那些资料的时候,好像很兴奋似的。这让我……多多少少觉得,算是不正常吧?”奈奈勉强说出口。

  宫泽一愣,这是意指自己的血液里有变态的成分吗?

  “你有想过,换个工作吗?反正我们的存款也够多了,我的丈夫那么聪明,我想不管做什么样的……”奈奈鼓起勇气。

  “这恐怕有难处,警察的工作也对很多人负责,至少……也得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再讨论看看吧。”宫泽有苦难言,只好制止奈奈接下去要说的话。

  但奈奈的话,让宫泽感觉到,自己或许真有那么点不正常?

  好整以暇,跟位阶于食物链之上的猎食人类者讨论事情的自己……

  【2。】

  涩谷,热闹的十字街头,四周都是百货公司与电子用品卖场。

  突兀地,一台满是斑驳烟渍的老式双轮推车,推车上夹着铁锅,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抓着推杆,一言不发地将推车推到马路旁,扭开瓦斯桶,生起火,卖糖炒栗子。

  突兀?并不突兀。东京街头卖小吃的很多,不缺他一个。

  但卷起袖子,用赤裸裸双手戳搅覆盖栗子的厚重铁沙,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他认真、刚毅的脸孔,被焦烟熏得乌漆抹黑,衬合他近乎哑巴的沉默。

  许多路人都见惯了这情景,走过他身边时也没多看他一眼。几年前这位小贩的特异举止曾上过电视,接受过几个搞笑艺人的采访,媒体管他叫“炒栗子魔人”。他没有意见。

  但在不论什么节奏都以光速进行的东京,任何新鲜事物的时效就像牛奶上的过期标示,一旦过了七天,就不再具有被讨论的娱乐意义。炒栗子魔人也就退化成一个单纯的,执着于用双手翻炒栗子的沉默大叔。

  而且生意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生意不好吗?”

  不知何时,炒栗子魔人的推车前,站了一个身着红色皮衣的高挑女子。女子细长的脸带着亲切又艳丽的笑容。

  炒栗子魔人微微一愣,被熏黑的直率脸孔难掩失望。

  第十七次。

  穿着夸张高跟鞋的阿不思如何接近、何时接近他的,他都一无所悉,更不用说抓准阿不思接近他的时机。

  然后给她致命的一击。

  “虽然说徒手炒栗子看起来很有卖点,但是很脏。你自己看看。”阿不思笑得很甜,开玩笑的意思大过于嘲弄。

  炒栗子魔人不由自主将双手从炙烫的铁沙里拿出。

  的确,脏得一塌糊涂。黑色的渍塞满指甲缝,通红冒烟的黑色皮肤上,烤焦的静脉夸张地浮胀,像好几条爬在烂土上的蚯蚓。

  不只脏,简直脏死了。

  “你能想象穿着水手制服的高中女生,唇红齿白地吃着用这么脏的手炒出的栗子吗?这简直就是……”阿不思说,声音就像女演员的旁白。

  “简直是性骚扰。”炒栗子魔人虎躯一震,随即噤声。

  回一头吸血鬼的话,对他可是种侮辱。

  突然,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可怜声音。

  “肚子饿了吧?欢迎加入牙丸禁卫军,失业猎人的事业第二舂,不只无限提供甜美好喝的冷冻血浆,表现好还可享有活人大餐,需要的话,还有女人可以解闷喔。”阿不思笑笑,看着这位她口中的“失业的吸血鬼猎人”。

  炒栗子魔人不屑地从铁沙里翻出一颗炒栗子,手指一压,黑色的栗壳破裂。就这么吃起卖不出去的东西,好像是在说:“滚你的,我吃糖炒栗子。”

  “武术家这样可会营养不良。”阿不思拿出张钞票,用一枚铜板压在锅子上,甜笑道:“就当作是友情赞助武术家的训练经费哕,哪天你复出了,可得记得这张钞票的恩情,饶了我的小命喔。再见了,我要去约会昵。”

  阿不思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开,还不忘用擦着粉红指甲油的纤长细手,挥挥道别。

  进步得真快,我得用第二高段的猫步才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这还是仗着熙攘人群给我的掩护……阿不思心中暗暗赞道。不用多久,这城市又会多出一个有趣的麻烦了。

  十字街口。炒栗子魔人双拳紧握,两臂通红,看着阿不思消失在人群中。喉头一阵鼓动,然后收下了那枚铜板跟钞票。闭目反省。

  追求究极武学的他,在几年前还是个野心勃勃的猎人,而且热血。

  热血到,赤手空拳跑到号称绝无猎人生存空间的日本,一路从北海道劈杀吸血鬼到魔都东京。

  但自从看到那一幕后……

  “还不够。远远不够挡下那种拳。”他不再叹气,继续翻炒孤独的铁沙。

  【3。】

  西武百货,蓝图咖啡厅。

  宫泽看着玻璃窗外,全亚洲最热闹的街头景致。

  悬吊在对面电子大卖场上的镜面投影板上,日本首相正向全国人民解释自卫队对中东事务的介入,与对国际社会澄清日本当局自二战后首次建造航空母舰的疑虑。不顾邻国的大力挞伐,与旋踵而来的贸易制裁,日本国正不一切发展军事工业,国际对日本的焦虑越来越高,美国在横滨的军事基地甚至已宣布戒严。每天一打开报纸,就可以嗅到浓重的火药味。

  “又想发动战争了吗?”宫泽意兴阑珊。

  日本国内,对这一切局势的矛盾丝毫不感到紧张。毕竟需要紧张、烦躁的事物太多太多了。

  现正值下班与放学的时间,东京到处簇拥着吸血鬼的盘中食物。

  一包包装载四千五百到六千毫升的活动血浆跑来跑去,然后生下一包又一包的两千到三千毫升的血浆,小血浆如果没有提早被吸瘪,便会增殖成又一批辛苦生活着的四千五百到六千毫升的活动血浆。

  活动血浆大多踩着急促的脚步或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辛苦又茫然。只有讲着手机的中学生脸上,勉强可见到青春的无忧无虑。

  阿不思迟到了。

  宫泽无聊地在窗上呼气,雾开了一片,刚刚拨搅冰水的手指在雾气上写画下“人生即是无知”几字。

  雾气渐渐融解。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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