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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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飞扬面前展露的自信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二人之间还差四五步之遥的时候,季凉夜似乎对于云裳的龟速实在难以忍受了,忽地挺直了倚靠在门面的脊背,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云裳急速踏来,云裳惊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退后或者转身,只得被季凉夜强势地整个人揽进怀里,扑面而来的劲风袭来之时,二人但凡接触的地方紧致得不留一丝缝隙。
独属于季凉夜的体温,凉凉的,清清的,气势却是霸道得所向无敌,云裳并不排斥他的气息,可却不喜欢被他莫名其妙地抱进怀里,因为这不合常理,她是他的祸母仇人,他不该跟她如此亲昵,这是云裳一贯的认可。
“季凉夜,你干什么?发什么疯?”云裳自知挣脱不得,只好用言语提醒,“我是霍心月,祸水霍心月!”
“呵呵,今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话我喜欢听。”季凉夜在云裳的耳畔低笑出声,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放心吧,我不是在占你便宜,而是掂量一下你这几日是胖了还是瘦了。”
这是什么道理?云裳见季凉夜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只好用脚踢他道:“掂量好了吗?”
若是掂量好了,赶紧滚开!
“以前抱得不多,所以掂量起来有些困难。”季凉夜死皮赖脸道,“不过我会努力。”
“你放开!我是胖是瘦与你无关!”云裳踢了季凉夜好几下见他都不怒,便抓紧机会继续踢他。
“怎么会无关呢?”季凉夜的小腿似乎受不住云裳一下比一下更狠的踢劲,只好推开她道,“你胖了,说明掌柜不够勤奋,长安棺材铺不安,你瘦了,说明掌柜很用心,长安棺材铺有安。”
这个解释对季凉夜而言倒有些靠谱,但云裳却不能接受他以这种方式来检验她任掌柜时有没有用心勤奋,估摸着季凉夜与自己对着干的心思,云裳故意道:“我胖了吧?”
“嗯,今晚你特别有自知之明。”季凉夜似在忍笑。
“但我很勤奋,也很用心。”云裳从来没有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那般勤奋过,所以不希望季凉夜因为她胖的原因而否认她的努力。
“我已经见过胡飞扬,知道你做得还不错,但你的确是胖了不少,说说,胖的原因?”
云裳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头,该死的季凉夜!她哪有胖?瘦了还差不多呢。
瞪着不怀好意的男人半饷,云裳吐出了一句让她后悔了几日几夜的话道:“我没胖!”
“没胖?怎么可能?我再掂量看看?”云裳完全没有料到已经与她保持距离的季凉夜还会朝着自己悄然挪步,甚至在她说出他期待之中的答案时再次将她抱了个满怀!
☆、051:掂量胖瘦
云裳的心满是挫败之感,她可以对向石边云复仇充满自信,可以对促成季凉白姻缘充满期待,甚至可以对帮助灵儿解开心结充满热情,却无法对一个叫作季凉夜的家伙生出丝毫招架之力,因为他不是流氓,却比流氓更可恶,他不是无赖,却比无赖更狡诈!
“季凉夜,你放开,我承认自己胖了,你放开,我马上告诉你我胖的原因!”云裳迫不及待地喊出这番讨饶的话不是她有先见之明,而是某人的手已经在云裳的身上不规矩地上下游移,极像是在依靠触感在掂量她的胖瘦问题。
季凉夜的手一如既往地冷凉,云裳只觉他的手所过之处,白生生的寒气“滋滋滋”地蹿出,被他隔着衣物所触到的肌肤不知道是冻僵了失去了知觉,还是决定破衣而出,跟季凉夜混去了。
“也好。”这一次,季凉夜爽快地松开了云裳,只是声音低沉沙哑。
云裳自然没有注意到,季凉夜的呼吸粗了,眼神浓了,俊脸甚至微微泛红,只是人在灯笼下,根本看不出异样罢了。
云裳幸得解脱,连忙退后几步,与季凉夜保持了相当安全的距离,这会儿让她说自己胖的原因,她又极度不乐意了,只是季凉夜虎视眈眈的眼神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履行承诺,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胖了是因为这几日半夜总是饿醒,于是每次起来吃几块桂花糕。”云裳随口胡诌道。
“没想到桂花糕是件好东西,我看一定得推荐给燕儿效仿效仿。”季凉夜说罢便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云裳站在原地思索着季凉夜的话,云裳记得燕儿是季府最胖最懒散的丫鬟,整日叫嚷着要瘦身,一旦见到比瘦得极美的女子,总要乐呵呵地扑上去讨教瘦身之法,云裳当初也是被她缠过几次的。
季凉夜说让燕儿效仿半夜吃桂花糕,按理是要变胖的,这肯定不是燕儿所愿,云裳的心猛地一怔,暗想,莫非季凉夜的意思是,她其实根本没有胖起来?所以借着燕儿来嘲讽她?
自季凉夜回来之后,云裳便像以前一样几乎见不着胡飞扬的面了。
季凉夜不像胡飞扬那般一日会来棺材铺三次,有时候来一次两次,有时候干脆不来,而每每季凉夜出现,云裳都要被他吓走一半的魂魄,因为他出现的时候都是没声没息,往往是在云裳转身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二人之间几乎只有半步之遥,好几次,云裳都误以为撞到墙了。
对于季凉夜的鬼魅出现,云裳若是敢露出半点惊吓,季凉夜便会不快地冷喝道:“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云裳每次都要强忍噗通乱跳的心肝,佯装若无其事,心里却将季凉夜骂了无数遍。
以往胡飞扬在的时候,不论什么问题,云裳都会毫无忌惮地问询,可换做季凉夜,每次云裳都会被数落一通,拐着弯子不是说她笨就是用心不够,好在最后季凉夜还是会把云裳所要的答案告诉她,胡飞扬容易让云裳沾沾自喜如若飘上云端,虽助人自信也容易消磨斗志,而季凉夜给云裳的还有另一程度压力,云裳虽然身心得不到轻松,但却能够在做生意上飞速长进。
相安无事地过了十来天之后,突然有一日,长安棺材铺的生意变得惨淡,一大早竟无人问津,阿廖出去打听了一番后才知道,石家在邻街也开了一家棺材铺,竟名为“常送棺材铺”。
常送常送,顾名思义,即买棺材就送,而他们家送的东西与长安棺材铺送的东西不同,既不是花圈,也不是香烛此类小打小闹之物,而是重量级的殉葬必须品——墓碑。
谁都知道,罕城的墓碑提供者唯石家开在城郊的“好风墓碑”,极度贫困的人用不起墓碑,多是自己用木桩代替,好风墓碑提供的石制墓碑分为许多等级,有几两银子就可以购置的简陋墓碑,也有精雕细琢的上等墓碑,就连皇陵所用的墓碑,都出自好风墓碑。
墓碑代表着风水与吉利,有些人宁可选择平价一些的棺材,也一定要选择考究的墓碑,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墓碑就如门面,无疑比棺材的好坏更为重要。
虽然制造棺木长安棺材铺是罕城的行家,人们若是想要购买上等的棺材自然是选择长安棺材铺,可今时不同往日,常送棺材铺请来的工匠虽只能做出中下等的棺材,但他们从北州的名棺铺购置了上等的棺材,这方面的利润虽小,却能满足各种顾客的需求,不致于让上门的顾客失望,而常送棺材铺想要从中大赚的,自然是普通类棺材。
阿廖气呼呼道:“霍掌柜,他们这分明就是抄袭,若非我们送花圈送香烛,他们怎么想得出送墓碑的法子?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云裳望着空荡荡的铺子,道:“他们的确是抄袭,可却抄袭得妙到好处,试图一棍子就将对手给打死,我真是措手不及,恨只恨季家没墓碑店……”
“怎么,季家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还敢恨?”云裳的话尚未说完,头后便被重重叩上了一个爆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尊瘟神又悄无声息地到了。
“季凉夜,怎么办?”云裳赶紧躲开季凉夜准备叩下的第二个爆栗,试图转移话题逃开他的惩罚。
“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季凉夜幸灾乐祸道,“不是我对自家的店铺置之不理,也不是我不愿意提点你,实在是不敢逾距,我娘让你做这个掌柜,可不是让你轻轻松松混日子的,出事情的时候,就是你亲自出马摆平,显示你莫大能耐的时候,你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但我娘会失望,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这你应该懂。”
云裳再也无言,小嘴微微地噘起,今日遇见的事不同往日小事,若是不加紧应对,恐怕长安棺材铺很快就会关门大吉,云裳实在想不通,季凉夜明明很在乎长安棺材铺的兴衰荣辱,可这会儿却铁了心置之不顾,他这么做究竟是相信她,还是打算让她搞砸了之后看她的笑话?
“为了以防我心软帮了不该帮的人,我打算代替我哥去凉城谈一笔生意,估摸着四五天的样子,希望我回来的时候,铺子里不是像今天一样没有一点人气。”季凉夜的话让云裳气极,可又无反驳之力,而且她相信,就算他不离开罕城,长安棺材铺的事定然也不会助她一臂之力。
“要勤奋再勤奋,用心再用心,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掂量你的胖瘦。”季凉夜凤眸眸光深邃,肆无忌惮地往曾经在云裳身上“掂量”过的地方危险地扫去。
☆、052:上错了房
季凉夜两袖清风,说走就走,留下云裳从棺材铺想到季府的海蓝居,从白天想到黑夜,彻夜未能眠,却仍想不出有效的法子出来,虽然她有达喜稠庄那么一个后台,但是,常送棺材铺允诺送出的东西实在太厉害太强大,无论是绸缎、衣裳还是其他贵重物品都难以取代它在死者家属心目中的至上地位。
第二日,长安棺材铺还是乏人问津,因为云裳上任前三天的特惠举措,一些人家已经订购了棺材,所以购置棺材的人原本就不多,而新有人过世的家属,自然全冲着赠送的墓碑去了常送棺材铺捡便宜。
云裳一夜未睡,头眼俱痛,面色憔悴,连喉咙里都似乎在冒着火,阿廖见她精神状态极差,便劝她赶紧回家休息,店里的事他和其他伙计会照应着,云裳的身体并非铁打,若再不躺一躺,可能真的会昏死过去,云裳不打算强撑,便交待了阿廖几句,速速朝季府赶去。
天气正好是阴天,加上云裳头疼得厉害,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昏暗模糊,好不容易强撑着一路无事地回到季府,乍一走进季府大门,云裳所有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放下了,毕竟季府对她这个贵宾而言,还是很安全的,况且,那个最喜欢欺负她的季凉夜又不在。
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云裳真的是头昏眼花,她竟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个陌生的院落,推开了一扇不属于她的寝门,摸到床的那一刻,云裳倒头就睡,鞋也没脱,被子也没盖上,就沉沉地不知今夕何夕地睡了过去。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寝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姿态高雅的男子,男子踏进房门的那刻便觉察到了空气中的异常,有人!
很快,男子就发现到了睡在自己床上的女子,他慢步踱了过去,站在床边淡淡地凝视女子良久,当见到女子的面貌之后,原先骤冷的脸稍显缓和,半饷后竟自言自语道:“我该不该把她扔出去呢?”
男子朝着沉睡中的云裳伸出双臂,却在即将要触到之时又蓦地收了回来,扯过被子朝着云裳扔去,恰好遮住了云裳的身子,让她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