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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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以玩笑的口吻俏皮道,“若不将一些心事放在心里,一旦全部爆发出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比如?”
“比如,方才发现你带我进了皇宫,我会朝着你又捏又打、又踢又踩,以此表现我的喜悦与激动之情。”
“呵呵,”胡飞扬轻笑出声,不由地感叹道,“我还是觉得,你与众不同。”
胡飞扬固执地认为,就算他识人无数,就算他见识过千万种风情的女人,此刻在他眼里,还是觉得眼前的女人绝无仅有,极其珍稀。
“不论你是褒是贬,谢谢。”既然已经进了这宫中,云裳便先将棺材铺的烦恼事抛之脑后,将西平国皇宫当作一个游玩胜地,好好畅游一番。
除了后宫等其他禁止通行之处,胡飞扬带着云裳去了各个地方观看,不时向云裳介绍各处的名头与渊源,就连有些名贵的花草树木,他也悉数清楚,俨然一个博学多才之人,云裳忍不住怀疑,他就是在这个皇宫长大的,但云裳知道胡飞扬刻意避谈自己的身份,所以不该问的事她再好奇也不会问。
见到胡飞扬,无论是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还是颇有身份的其他人,显然都认得胡飞扬,都朝他恭敬地点点头,也倒没有称呼他什么,对于那些对自己点头的人,胡飞扬一律淡淡地瞄一眼,气场冷冽,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
云裳觉得,戴着遮眼面具的胡飞扬立即少了原先的淡然气韵,有些像是她十二岁进宫时见到的九叔,冷峻邪魅,即使不说一句话,也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若是被他凌厉的眸子看上一眼,定力不好之人差点都要屁滚尿流。
好在,云裳已经与没有戴着遮掩面具的胡飞扬较为熟悉,所以并不因为他形象的改变而感到害怕,在她眼里,胡飞扬永远是那个淡然雅致的高贵男人,不喜欢女人,不喜欢跟太多人说话。
二人走进一个坐落在大荷塘正中的凉亭中休息,胡飞扬在凉亭四周走了一圈,最后走至云裳面前摊开手道:“想玩石子吗?”
云裳眼前一亮,胡飞扬手心里躺着的是,是一把圆润漂亮的小石子,看到可爱的小石子,云裳的童心自然冒了出来,“怎么玩?”
当云裳听到胡飞扬问自己想不想玩石子的时候,她第一时刻想到的其实就是像孩提时候一样,把石子一颗一颗地投掷进溪流里,最喜欢看水面激起的水花,心情宁静的时刻,似乎还能听见石激水面传来的动听声响,像是起舞的水花在歌唱。
但,这里是陌生的西平国皇宫,是皇宫里的偌大荷塘,不是她想扔就能扔的地方,而且,她也不确定,胡飞扬说的玩石子究竟是不是跟她心里所期待的一样。
“我认识一个女子,挺麻烦,挺讨厌,但是,有一点不失可爱,她喜欢把这些石子扔进水里,甚至愚蠢地想要跟我比,谁激起的水花更高。”虽然胡飞扬满嘴都是对那个女子的奚落,但云裳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在胡飞扬眼里特殊存在的女子,他不喜欢女人,但她却与众不同,或许,他就是因为她,才会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扬言不喜欢女人?
“这些石子就是她的,你不妨玩玩?若是想跟我比激起的水花谁高,哦,我绝不笑你愚蠢。”不知何故,云裳听了胡飞扬最后那句,心里不怎么痛快,似乎宁愿他玩笑着说,我也会笑你愚蠢,不过云裳很快就释然了,他不笑她愚蠢,是因为一个是他在乎的女人,一个显然不是。
可怜的胡飞扬,只是在不自觉中表达了对两个女子不一样的宠爱方式,却没想到被人腹诽成了反面。
☆、055:各种碍眼
云裳环顾荷塘一圈,小心地问道:“我真的可以投吗?”
“当然可以,”胡飞扬见云裳明明一副想玩却心有顾忌的神情,不由地觉得心情更加明朗,微微笑道,“水下面生活着一种喜欢吃石子的鱼类,你投下去,它们求之不得。”
原本云裳已经打算投了,可是听胡飞扬这玩笑的口吻,反而皱起了眉头,又迟疑了起来。
“放心吧,出了事我负责。”胡飞扬强行将手心里的石子悉数倒进云裳的手心,又从云裳手心取出一棵率先扔进荷塘里的残荷之中,鼓励云裳投下去。
胡飞扬温热的手不经意触到云裳的手,云裳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为了消除这种尴尬,云裳连忙取了一颗石子,用力地朝着荷塘中扔了过去。
“啪啪啪……”声音与水花同时溅起,残荷之中舞水花,萧条的氛围顷刻不见,竟有了另类的生机,仿佛那些灰白的残荷之中,马上要抽出绿意似的。
云裳的脸红扑扑的,手中的石子一颗一颗地投掷出去,仿佛回到了儿时,站在溪水边一边投掷石子,一边等待哥哥回家,投掷得正高兴的哥哥总会冷不丁地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搂进怀里道:“裳儿,水里的鱼都被你砸死了,想吃死鱼吗?”
云裳的思绪陷入美好的回忆中,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力道愈来愈重,前倾的身体也愈来愈厉害,仿佛只有这般,便能全神投入,记忆中的哥哥不会转瞬即逝,而是转身将她背起,边朝着家的方向走,边道:“哥哥给你买了活鱼,还有你最爱吃的几样东西,猜猜是什么?”
“小心!”胡飞扬实在没有想到,云裳投掷石子会这般专注与兴奋,就连快要掉进荷塘里了都不自知,在云裳摇摇欲坠的那刻,胡飞扬未作多想,急忙伸出一条长臂搂住云裳腰身,往后一带,云裳自然而然地撞进胡飞扬怀里。
乍然的亲密相贴,二人的心都猛地震颤了一下,一时间一个竟忘记了将对方送开,另一个也忘记了要退出对方的怀抱。
“如你这般使力,再大的鱼都要被你砸死了。”胡飞扬在云裳头顶上的指责让云裳的心瞬间又像是要停止跳动,眼眶没来由地发热,她看不见身后之人,可身后的人却像多年以前一样,亲昵在乎地将自己搂进怀里,并且没有松开的意思,那是哥哥吧,是哥哥来了吧?
“怎么了?”即使看不见云裳的脸,胡飞扬竟也能感受到云裳情绪的波动,连忙将她小心翼翼地松开,同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云裳却没有给胡飞扬看见自己的脸的机会,在转身的瞬间自欺欺人的毛病又发作了,猛地一头扎进胡飞扬的怀抱,同时双手揽紧他的腰,喃喃出声地撒娇道:“哥哥,你来了?”
哥哥?
胡飞扬愣住了,但很快便明白了,他自然知道霍心月有一个已经成家的兄长名叫霍心远,敢情是这丫头离家太久,想家人了。
虽然云裳穿着男装,但终究是个女人,按照以往的脾性,胡飞扬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把云裳推开的,可是他的双手在空中忽上忽下地徘徊了几次,都没有将她推开。
胡飞扬最终垂下双手,也自欺欺人地想,看在她一身男装的份上,就将她暂且当成男人吧,他虽然说过不喜欢女人,但没说过不喜欢男人,哦,这个解释似乎不对,他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
云裳的双臂紧紧地怀抱着胡飞扬,温软的身子又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胡飞扬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心跳也愈来愈快,对吧,他早就知道,女人是不该接近的,一接近男人就会不正常,所以某人经常跟他说的女人是祸水,是没有错的。
好在胡飞扬的自制力是极强大的,虽然他被怀里的女人给蛊惑了,很想伸出垂落的两条手臂揽上女人的腰肢,可是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时刻告诫自己,女人是祸水,祸水!
在胡飞扬坚定地决定将云裳推开之前,云裳已经醒悟过来,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哥哥一样,干净清新,很是好闻,可是,终究不是哥哥的味道,云裳像是被人蒙头打了一棍似的,终于想起自己是投进了谁的怀里,连忙不好意思地推开胡飞扬,脸红得不敢抬起来道:“不好意思,方才玩石子自然而然就想到儿时跟哥哥一起玩耍,所以认错人了,我真傻。”
“没事,不过,”即使云裳低垂着头,但眼尖的胡飞扬还是看见她眼角泛着的泪光,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侧,将她的脸微微抬起道,“你是挺傻,想家了回去一趟便是,犯得着……”
胡飞扬接下来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根本无法继续,他被云裳突然抬起的脸震慑到了,她并没有像别的女子那般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而是像极了一个期望家人疼爱的清纯小姑娘,泪眼汪汪,泪珠却只限于眼眶,那一张白皙带粉的娇嫩脸庞,娇气中有乖巧,伤感中有隐忍,可爱中有妩媚……叫人忍不住心动,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说胡飞扬鬼迷心窍也好,说胡飞扬把持不住即将毁掉一世英名也好,所有的理智与克制在云裳那一汪秋水中不见踪迹,只觉得那泪水碍眼,那粉色的脸蛋碍眼,那润泽的红唇更碍眼!
所以,向来我行我素的他需要把那些碍眼的东西赶紧除去!
☆、056:断袖之癖
许是泪眼太过朦胧,云裳只怔怔地望着胡飞扬,完全没有觉察到银质眼罩包裹中的黑眸发生了何等剧烈的改变,更没有意识到,胡飞扬的脸正离自己的脸愈来愈近。
胡飞扬就像处于一种魔怔之中,离云裳的唇瓣距离愈近,一向清明的脑海里能装得下的东西便愈少,自控力与理智更是濒临灭顶,当云裳发现胡飞扬的银质眼罩愈来愈近,除了呼吸变得有些缓慢之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意图是什么,毕竟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他不喜欢女人。
就在二人的唇只差半个拳头的距离,彼此二人已经闻到彼此的气息之时,忽地从凉亭下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啊——”
那一声又长又尖的“啊”,振聋发聩,自然是针对胡飞扬二人的,而全凭这惊叹声便可推断,女人的惊骇程度究竟有多巨大,并且,这声“啊”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逼得云裳与胡飞扬清醒过来外加分开距离,这才戛然而止。
胡飞扬挺直身板的同时,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窘事,一时竟没敢去看上云裳一眼,而是朝着站在凉亭下的俏丽女子望去,对上俏丽女子皱紧的秀眉以及震惊受伤的神情,俊脸即刻就要泛红,却被自己硬生生地压迫回去,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方才发生的事他并不觉得异常,也并不介意被其他人知晓。
云裳顺着胡飞扬的视线朝着望去,那是一个穿着白底梅红色绣花衣裙的女子,约摸十二三岁,无论是装扮还是姿容,都显得十分艳丽,但唯有一双水盈盈的大眼里面可以盛装的东西不多,显得她是个单纯明快之人,有些像是当年见到的凤追月,只是凤追月言行举止有些娇蛮跋扈,不知这个女子性情如何?
“你你你……泰……”女子脱口而出的称谓在胡飞扬的厉眸下胆怯地顿了顿,道,“泰哥哥,你你你……”
女子显然是被胡飞扬方才的行径给吓到了,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瞧,这位就是我方才跟你提过的,那个特别麻烦特别讨厌的女人,十六公主西平金莲。”胡飞扬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让金莲听见他对她的介绍,若不然她肯定要跳脚。
“见过金莲公主。”云裳懂得宫廷的礼仪,所以简单地朝着金莲行礼,举止得体。
闻言,金莲只是厌恶地瞟了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