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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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边云一眼便看出,这个穿着男装的霍姓掌柜是个女子,没想到一个为棺材铺打了胜仗的年轻掌柜是个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的清秀女子。
云裳在看到石边云的那刻,所有的慌张与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早就做好了因石边云的俊美姿容而震惊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她震惊的程度比之要大上千倍万倍!
石边云的确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相貌无人可及,只是……云裳却无法为他的面容而感到一丝陌生,因为她见过这张脸,并且与他朝夕相处过不短的岁月。
石边云就是解千秋?解千秋就是石边云?
云裳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原来当初是他把她扔进大海,却又以另一个身份接近她。
云裳却又一下子想不通了,他让她死又让她生,一会儿以这个身份一会儿以那个身份,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她隐姓埋名、假冒成霍心月只为接近他的计划早就被他识破?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都是一个笑话?
石边云没有想到云裳见到他时的表情竟是这样的,一般女子第一次见到他,总会为他的面容震动,不是呆若木鸡,就是花痴流口水状,可是,这个女子,虽然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对他的欣赏与赞叹,反而却是无尽的痛楚与恨意?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季府所用之人有九成之上与石府有着深仇大恨?
不管究竟是何种缘故,初次见面,石边云还是给足了云裳面子,对着她姿态优雅地颔了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云裳见他居然装作不认识自己,还装模作样地跟自己点头致意,心中的愤恨不禁愈烧愈烈,不容任何思索余地的,云裳一步一步地朝着石边云走去,尔后在石边云毫无防备的时候,奉送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一声脆响,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立即在石边云白皙的脸上现出形来。
“少爷——你——”石霞芳闻声之后,飞快地跑至石边云身边,怒目瞪着云裳,她伸出双手想要抚上石边云被扇的俊脸,却被石边云躲开。
石边云的脸自然是火辣辣的疼,但他仪态极好地面不改色,一把拉开护在他身前的石霞芳,眸光深深地凝视着云裳道:“霍掌柜,这是何意?”
是他是他!云裳的心开始疯狂地淌泪,这个郎丽性感的声音正是石边云,他扮成解千秋的时候声音狂野沙哑,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当时怎么就没能认出来?
“出什么事了?丫头?”范大娘许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走过来护住云裳,面露询问之意,在她眼里,她的这个干女儿做事向来稳重得体,脾性温和,心地善良,今日怎么会冒失地出手打了西平国第一美男?
“干娘……”云裳哽咽一声,扑进范大娘的怀里开始啜泣,整张脸都被范大娘挡住,不想再面对任何人。
她一直以为老天待她还是不错的,虽然给了她痛苦的严重一击,可希望总是比失望多,没想到,老天根本就没有站在她这边。
☆、076:恨意深深
范大娘一手抚着云裳的脊背做安抚状,一手挥退其余闲杂人等,抬起头对石边云道:“石公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霍掌柜虽着男装,却是个姑娘家,不瞒你说,前些日子,她跟一个纨绔好上了,二人如胶似漆好不恩爱,谁知,就在几日前,那纨绔一句都没交待,就娶了一位富家千金,把我这干女儿伤得……伤得彻底傻了,这两天一见到长得俊的男人,冲上去便是一耳光,就连我们家的两个少爷,也未能幸免。”
范大娘虽然从来没有与石边云面对面交谈过,但和别的罕城人一样,早就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深知石边云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人,范大娘为了保护云裳,只好站出来胡说八道:“石公子,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一个被男人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可怜丫头。”
范大娘的说辞让云裳的心逐渐镇定下来,眼泪也逐渐止住,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时,范大娘拍了拍她的脊背,试图将她从怀里推出来道:“丫头,还不快向石公子赔礼道歉。”
云裳的脸缓缓离开范大娘温暖的怀抱,且朝着石边云转过身去,只是,她向谁道歉都行,却不会向这个可恨的男人道歉!
“快啊!”范大娘在云裳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催促道。
对于范大娘的一长段解释,石边云的面容无一丝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如今见云裳转过身来,便朝她投去深沉的眸光,同时嘴里吐出两个字道:“不必。”
一眼看穿云裳的不甘愿,所以他不需要别人毫无诚意的道歉。
云裳却及时接上一句道:“我不该打你,现在我就站在这里,请你还我一个耳光。”
云裳说的是还,不是给,不是回,更不是赏,就像是石边云欠她的一般,而不是她欠他的。
石边云定定地望着云裳,想望进她那一双清泉深处究竟有何秘密,第一次见她,见她望着自己的不善眼神,就觉得好像是他欠了她,甚至仿佛范大娘口中的那个纨绔就是他似的。
但这样的回答无疑比道歉更能让一般人心中痛快,他受了她莫名的一个耳光,岂是道歉能够弥补的?可若是他还她一个耳光,她那张柔嫩娇小的脸蛋,可能承受他的力道?
石边云不喜欢做让人失望之事,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无故吃亏,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肿起的侧脸,轻笑道:“今天我的手得了内伤,改天一定还你。”
石边云如此回答同样让云裳与范大娘吃惊,这个男人正如传说中的,并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人宽容,予人大方,他为人处事的原则很分明,看似平常的一个言行,便能让人印象深刻。
云裳咬了自己的唇瓣一下,慢慢平息自己的怒气,将自己放在掌柜的位置上,却难掩冷漠地望着石边云道:“石公子是来买棺材还是病入膏肓来瞧病的?”
云裳故意忽略那些没有大病却不惜重金来求医的顾客,第一次对自己的顾客说出了极是难听的接待辞,这要是被季凉夜听见,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今天这个客人,对云裳而言是仇人,对季家而言,也不是友客,所以云裳这般对待,即使传出去了也不会得罪季家人,不过,得罪的却是石边云。
“丫头,说什么呢?”范大娘今日真是看不懂云裳了,平时多聪慧的一个女孩,这会儿说的话怎么一句比一句不中听?
不等范大娘圆场,季凉夜问道:“你觉得呢?”
云裳早就知道,这个石边云最会演戏,自然也最沉得住气,无视范大娘暗示的眼神,云裳愈发大胆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依我看,石公子应该早作打算,先为自己选中一口适用的棺材,然后,再让女神医仔细看看,你的恶疾还有没有得救?若是救得了,就请履行承诺,买十年的棺材,若是救不了,呵,为表示同情,你选中的棺材本掌柜自掏腰包白送你。”
石边云仍然想不通,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恨意为何这般深?深到字里行间都想自己去死?
石边云面不改色,依旧极有风度地轻笑道:“恐怕要让霍掌柜破费了。”
言外之意,他非但得了不治之症,甚至连范大娘都治不了。
“少爷,你胡说什么呢?”一直站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听的石霞芳终于忍受不了石边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冲过来道,“哪有人拿自己的身子开这种玩笑的?我们不过是来瞧瞧而已,不买棺材也不瞧病。”
石边云挥手示意石霞芳不要再说,径自对着范大娘道:“女神医,烦请诊脉。”
范大娘懵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人的性子似乎都得到了巨大的颠覆,原本文静温和的干女儿变得牙尖嘴利、满口恶言恶语,原本有着阳光美男之称的石边云,脸上阴霾暗生,嘴里更是绕来绕去不再坦荡痛快,而她这个要数全罕城最泼辣的大娘,居然变得婆婆妈妈,怕这怕那?
唉,范大娘暗叹一声,人啊拥有亲情是一件幸福的事,同时却是一件束手束脚的事,这不,她就是为了她的干女儿,才一心护着,变得人不像人了。
范大娘请石边云坐下,装模作样地给他诊脉,眯起了眼睛,她得好好寻思寻思,怎么说才能两全其美,既不让石边云失望,又不让干女儿吃亏。
云裳则趁着范大娘诊脉时故意放下帘布,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后院,一出了后院,云裳便朝着季府疾风骤雨般飞奔而去。
她急需去证实一件事!
☆、077:少爷的马
云裳需要一匹快马,而她早就听说,季凉夜有一匹季府最好的马叫作夜啸,是多年前冰雪公主送给他的,听说季凉夜对谁的脾气都时好时坏,变幻莫测,惟独对夜啸是一如既往地满心疼爱与细心照顾。
季府也是有其他快马的,虽然不如夜啸,但若是平常用用,也是足够办事的,只是,当云裳走到马厩的时候,那些季凉夜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无论是欺负她,辱骂她,还是轻薄她,都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云裳便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若是她对真相的求解不是那般急切,绝对不会动这样放肆的念头,所以她需要一匹最好最快的马,尽可能快地到达她想要去的地方。
于是,云裳一脸镇静地走到马厩,对看马的小厮说,少爷让她来把夜啸牵出去,有要事去办,因为云裳的地位得到过冰雪公主的肯定,又为棺材铺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是以在季府人的眼中,形象提升得很快很好。
欣赏云裳的小厮轻易便相信了云裳,将缰绳交给了她。
夜啸是一匹烈马,一般的烈马都是有脾气的,除非它的主人或者它特别喜欢的人,其他人是难以靠近的,可是夜宵偏偏不一样,它的脾气很温和,只要你在驾驭它的过程中善待它,它对你便同样友好。
云裳正是熟知夜啸的性情,所以才敢借用季凉夜的快马,若不然,恐怕她的目的还没达成,已经被夜啸摔死了。
云裳牵着夜啸从季府的偏门走出,忽地想起自己这么贸然走了,回春棺材铺的事怎么办?
正琢磨着如何是好的时候,迎面却走过来一个人,云裳定睛一看,是木瓜。
云裳便朝着木瓜喊了一声,木瓜一边踢着石子走路一边在想心事,冷不防被云裳一叫,魂魄都差点被她叫没了,抬头一看是云裳,便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可他隐约觉得看到熟悉的什么,再抬起头一看,便震惊地指着夜啸道:“你……你你你……你竟敢偷少爷的马!你不想活了是吗?”
云裳见木瓜一副想要拦阻的模样,急中生智,立即有了主意,对着木瓜淡淡一笑,迅速上马,一扯缰绳,高高在上道:“木瓜,跟季凉夜说一声,这马我借了,最多三日,这三日,回春棺材铺就交给他了,等我回来,再向他赔罪。”
话落,一鞭子下去,夜啸“呼”一下从木瓜身旁呼啸而过,等人与马都跑远了,木瓜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手还保持着前指的模样,大喊道:“霍姑娘,你回来啊!少爷的马碰不得啊!”
木瓜悔得要死,他该早些告诉她,有一次少爷一个朋友的妹妹喜欢上了夜啸,也是趁着少爷不在的时候把马牵出去遛了遛,回来之后,被少爷扔进了马粪堆里搅拌得满身满脸都是屎粪,这还不算,之后少爷每见那妹妹一次,就扔她一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