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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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地赶到渔村,云裳却没有见到解千秋,本以为他出海了,邻居却说他离开渔村有一阵了,云裳推开屋子看了看,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却没了一丝人气,仿佛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云裳的眼圈不由地红了,那是一种想要寻找亲人,亲人却了无音讯的孤离感。
原本,她对这个北州国还有一丝感情,毕竟是从这里得到了新生,如今,恩人解千秋下落不明,她感觉这里对她而言,就成了一个空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不顾快要降临的夜色,云裳连夜朝着西平国的方向赶路。
到达罕城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午时,云裳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要了些食物果腹,吃着吃着,云裳偶一抬头,发现邻窗竟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满头青丝仿若她初见时的模样。
男子侧对着云裳坐着,当小二上菜时,他的脸转了过来,云裳不知怎地就泪流满面,那是一张与石边云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不是石边云,而是狂野深沉的解千秋!
云裳一把将眼里的泪水擦去,朝着男子冲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着哽咽出声道:“解大哥……”
解千秋闻言,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却是惊喜地道:“云裳!”
“解大哥,我去渔村找你了,发现你不在,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云裳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
解千秋忙拭去她的泪珠,道:“傻丫头,怎么会见不到我呢?解大哥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啊?”云裳不明白了,解千秋怎么可能不离开她呢,报仇完后,她是要回去彩凤国的。
解千秋看出了她的困惑,解释道:“解大哥决定做你的隐身护卫,保护你一辈子。云裳,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这是我喜欢做的事,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只是将你当成……妹妹般疼惜与爱护。否则,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牵挂。”
解千秋将云裳准备拒绝的念头一棍子打死,云裳感动之余,却是莫名的愧疚与不安,不禁道:“解大哥,你虽然没有了阿嫂,但是,你还有冬儿牵挂啊?”
解千秋幽深的黑眸忽地一黯,沉默半饷才满脸忧伤道:“冬儿,在收养她的人家不小心淹死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被他们火葬了。”
云裳刚止住的泪再次哗然落下,哭得泣不成声,顾忌到饭馆里还有其他人,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越是压抑着声音,哭得便更是汹涌,鼻涕眼泪一起出来。
冬儿自从出生之后,大多数时候都是云裳带着的,所以云裳觉得她跟自己的孩子没有太多的区别,原本打算报仇之后回到彩凤国,让哥哥派人来北州国一趟,若是解千秋与叶梦蝶当真不要冬儿,便让人将冬儿带去彩凤国让她养着,她永远都不会抛弃冬儿。
冬儿在养父母的家里,或许过得好,或许过得不好,云裳经常这般猜测,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年纪小小便没了性命。
解千秋掏出一块巾帕给云裳拭去眼泪与鼻涕,有些鼻涕刮在了他的手背上,可他毫无嫌弃之意,反而拍着云裳的肩膀安慰道:“冬儿地下若是有灵,看见她的阿娘哭得如此伤心,也会不开心的。”
云裳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解千秋自知没有安慰人的本事,一边不厌其烦地为她擦拭着眼泪鼻涕,一边感叹道:“云裳,我经常会呆呆地想,若是冬儿是你生的该有多好,若是你是冬儿的亲娘,此刻她可能就坐在我们中间,吃得满脸都是饭粒傻笑。”
云裳只当解千秋是在想念冬儿,且在抱怨叶梦蝶做娘的不称职,安慰道:“解大哥,将来你再娶妻,一定会再有像冬儿那般可爱的孩子的。”
解千秋悲凉一笑,却是郑重道:“不会了,方才我说过了,做你一辈子的隐身护卫,无妻无子,了无牵挂。”
而只有云裳,是他不能放下的唯一牵挂。
“解大哥,谢谢你,”云裳的脸蓦地红了,解千秋的眼神坚不可摧,她除了说声谢谢别无他法,“但你终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云裳,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幸福也不会远。”云裳自然不会知道,解千秋嘴里的幸福与她有关。
云裳与解千秋在饭馆里分别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但云裳可以感觉得到,他就在距离自己的身后不远处,解千秋是她的恩人,是她兄长一般敬重的男人,可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做了她的隐身护卫,云裳心中愧不敢当,也暗下决定,等回到了彩凤国,一定托哥哥和九叔为他寻一份金玉良缘,这样才算对得起他。
季家大少与石头家大少即将在同一日迎娶不同女子的事在罕城穿得沸沸扬扬,两家死对头于同一日成亲,许多人皆以为,这是他们惯常斗气的一种表现,而无关其他,季家大少迎娶的是北州国富商的女儿,石家少爷迎娶也是北州国的女子,但身份神秘,直到成亲第二日才能揭晓。
这样的传言,让季石两家还未表现出输赢,许多人为了他们的输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赌注,赌的便是季石两家娶的少奶奶谁更有身份与地位。
就在全城轰动的时候,紫派人给云裳带来了消息,就在老地方等她。
云裳收到纸条的时候,真是惊喜交加,喜的是思念多日的人儿终于回来了,惊的是他肯定听说了她的婚事,她该如何面对他的质问?
☆、124:只是利用
云裳脚步声很轻,到达小院门外的时候,站在原地许久,踟蹰了良久之后,这才推开了门,没想到,紫就像是平日一样,就站在门背后等着她,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主动将云裳迫切地抱进怀里亲吻,而是定定地凝视着她,眸光复杂。
云裳自知理亏,心虚不已,反手关上门之后,云裳抽出一块丝绢将自己的眼睛蒙住,尔后第一次主动地扑进紫的怀里,主动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扯下他的黑色面巾,热情地亲吻他的薄唇。
每一次的亲吻都是紫主动,云裳几乎都是被动地承受他的凶猛与温情,偶尔会小小地回应一下,但因为技法拙劣,经常被男人取笑,所以她在亲吻上没有什么技巧,而男人从最初的生涩早已在她身上修炼得炉火纯青,俨然亲吻高手了。
云裳自认男人是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他毫无回应,云裳也不懊恼,而是更加卖力地里里外外地讨好他,绝不放弃对他的热情,甚至不断地轻语道:“紫,我想你了……紫,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紫,你别不理我……紫,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很爱很爱呢。”
直到云裳说完最后那句,男人才终于对她的亲吻有了强烈的反应,隐藏的思念与情欲终于如火山喷发出来,可是,男人的热情只限于亲吻,比起以前,时间更是短暂,云裳正昏昏沉沉地享受之时,男人突地一把推开她,眸里无半丝情欲,只有无尽的冷意与寒利。
男人的面巾重新遮住他的脸庞,云裳眼睛上的丝绢也被扯下。
云裳以为男人心中还有气,想要先道歉一番,可是,没来得及道歉,男人便示意她住嘴,率先道:“小鬼,我身上的鸳鸯醉终于清干净了,这些日子利用了你,辛苦你了。”
云裳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唯恐自己听错了,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男人面不改色,但眸子的疏离前所未有的浓烈,冷声道:“我中的鸳鸯醉不是一点点,需要同一个女人才能清解干净,既然开头是你,那么持之以恒的也应该是你,对不起,小鬼,我欺骗了你,对你,我并无丝毫感情,只是利用。”
云裳的眼泪像是珍珠串断裂了悉数落下,她不断地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这个她深深爱上的男人会是个骗子。
虽然他每次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床笫之事,像是他为了清解鸳鸯醉,可是男人有必要说那么多深情的情话么,有必要眼神也那般坚定执着吗?那一声声让她心肠澎湃的小鬼,明明包含了最深刻的真情,怎么到头来变成了假的?
男人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道:“这些算是对你的补偿,虽然微不足道,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我走了,咱们后会无期。”
眼见着男人就要无情离开,云裳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艰难地开头道:“紫,别这样,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生气,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嫁给季凉白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啊紫!紫,你收回方才的话,我马上跟你走,天南海北,四海为家,好不好?”
男人的身子狠狠地颤了一下,转过身,云裳看见的却是他的冷笑,他拨开云裳的手,道:“我不可能跟一个根本不爱的人过日子,若非解毒,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多待。”
云裳再也没有话语,也没有去追逐男人的步伐,只是留在原地,泪如雨下。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如此悲惨?接二连三地被男人坑?先是满心期待地打算嫁给西平国第一美男,可男人却把她丢进了海里?尔后她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神秘的男人,以为他对自己深情不移,没想到他只是利用她的身体为他解毒?
云裳从起先的死也不肯相信,到逐渐的怀疑与相信,是啊,若是不为解毒,男人何必每次都要拉着她行床笫之事,也许行一次,他的毒就少一分。若是不为解毒,他怎么会不介意她与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来阻止?若是不为解毒,他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了?
云裳的眼泪继续在流,可是却开始发出凄厉的笑声,最后全身体力不支地瘫坐在地上。
是不是所有的好处都与她无缘?是不是男人都与她犯冲?是不是遇见男人就会倒霉透顶?是不是注定这辈子不能与男人有何瓜葛?
云裳回季府之后,大病一场,范大娘说她得的是心病,她的药再神奇也治不了根本,云裳卧床昏睡的期间,许多人来看过她,季凉白作为她的未婚丈夫,在她床边坐了良久,什么话也没说,而石边云则偶尔夜潜季府,不断地与她说话,可是她却毫无反应,若非体温仍有,恍然已经死去了,还有胡飞扬也来看过她,甚至是解千秋,但是,无论是谁,都没能把她从昏睡中叫醒。
其实谁来了,谁在云裳床前说话,云裳依稀都能听见,只是不想醒来理会,被石边云那般伤害,她侥幸被救,她想要活着,报仇,回家,可是被紫伤害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心如死灰,活着不如死去快活,可是,她全身乏力,根本没有本事自尽什么的。
最后,有个人在深更半夜从窗子外跳了进来,死皮赖脸地缩进她的被窝中,然后一遍一遍无休止地吻着她。
云裳辨别不出这个男人是谁,因为这个男人的嘴里满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很臭很浓郁,但却是甜的,将男人本身的味道全部掩盖。
这个男人一声不吭,锲而不舍地吻着,云裳一不能忍受男人吻她,二不能忍受这种奇怪的味道,只好愤愤然醒来。
因为曾经半夜进来的只有石边云和解千秋,云裳猜测这人绝对不是解千秋,很有可能是石边云,但没想到,这人根本不是。
☆、125:不需要了
这人是多日来杳无音讯的季凉夜,对上这双毫无平日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