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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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着,这条街经常是人贩子们聚集的地方,虽然在这里贩卖奴隶,是没经过衙门手续的,但是这里离着郊外进,一般官府的衙役是懒得过来管的,而且这里还经常有一些大户人家来买奴隶。
钟离云眸子一暗,歉意的道:“是我用药化解了你的内力,当初为了将你救醒,我用的药力极其霸道,同时连你的内力都化解掉了。”
说着,递了一个小药瓶给月诺。
月诺接过药瓶,紧紧握在手心里,满脸感激的望着钟离云,最后也只从口中吐出“多谢”二字。
一旁配制解药的钟离云,听到月诺和暖玉二人的对话,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一时又想不起什么,最后也是摇摇头了事。
想着碧落,月诺就想起自己的上一世,还是穆悠的时候,她何尝不是过得如此辛苦,甚至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见都没有见过,他们两个,真象是同一种人……
看到月诺如此茫然表情,暖玉最近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怎么,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不是您让奴婢在将军所在的这锦院四周,所有没有暗卫把守的地方,全都用头发系上铃铛藏在暗处的吗?”
出了房门,犹豫了片刻,月诺问道:“这几天洛公子可有来过?”
自打月诺回来之后,原本被困在宫里的暖玉,就被花谦落给放了回来,但是花谦落到底知不知道暖玉是钟离云的人,月诺就不知了。
直到对面的白衣男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崔大才摸出一张,边上泛了黄的纸。
月诺微微蹙了一下眉,眼睛,碧落的眼睛,像极了花谦落那琥珀色的眸子,只不过却比花谦落的眸子更深上一些,若不是这样,当初自己又怎么会认错了人。
钟离云的唇边化开淡淡的苦笑,“一是你六岁那年,你软嫩如面团一般的身子扒在我的身上,求我助你出宫去看灯会,我不允你就不肯下来。最终如你所愿,你开心的出了宫,结果你走丢了,等我寻到你的时候,你一身是血的趴在花谦落身上,而后你便再不是我的未婚妻。”
恢复会记忆之前,在月诺的心里,一直认为碧落就是落哥哥,即便碧落从没承认过。如今她恢复了记忆,不光碍于报仇不能暴露身份,还有的是月诺真的心疼碧落,因为碧落同她一样,没有爹娘,没有家,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暖玉一福身,道:“小姐放心,这事交给暖玉就是了。”
白衣男子这话的尾音挑的很高,带着无尽的疑问和调侃的笑意。
花谦落不露面,月诺也觉得轻松一些,除了他与钟离云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之外,月诺最担心的,还是花谦落提到的立后一事。
白衣男子用展开的扇子,隔在了那张脸的面前,不以为然的问道:“像?像什么?”
而月诺则认为,一定有个幕后黑手针对自己,并且三番两次的冲她身边的人下手,不知道目的而在。除此以外,月诺还觉得,花谦落是故意为难碧落,至于为什么,可谓是不言而喻。
月诺点点头,她也知道紧要关头,自己这么丢三落四的只会添乱,只好带着暖玉悻悻离去。
月诺无奈的一笑,“不必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反正武功招式我还是会的,我不急,路,总是要一步一步的走……”
月诺记得,碧落曾经说过,他从小就没有爹,也忘记了是几岁的时候,娘就又嫁了人。他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娘亲寄养在一家农院里,可是他们并不好好照顾他,有时竟然连饭都不给他吃,直到后来,他进了怡香院……
“主子,您想要什么样的人,暖玉自当为您寻来,您又何必屈尊降贵的,到这种地方来呢?”
那轻俏华贵的丝锦绸缎压在她的身上,让那不胜衣的身子显得更加嬴弱,她那平静的目光,带着淡淡的苍凉,望着整个将军府,以及这附近街道上的一片幽暗。
一整日里,也不见钟离云从配药房中出来,甚至连饭都没有用过。月诺有些担心,正想过去看看,就见一脸憔悴的钟离云推门出来。
钟离云毫不迟疑的道:“只要我能做到的,粉身碎骨也毫不犹豫。”
崔大双手环胸,歪着头围着撞到他的那个白衣男子,转了又转,嘴里还“啧,啧”有声,“真是久旱逢寒露,他乡遇故知啊……”
暖玉道了一声是,就默默地跟在月诺身侧,不再作声。
果然,马上那人一听这话,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便驱马走了。崔大暗自好笑道:“爷爷这招百试百灵,看你还多管闲事,哼。”
………………
崔大撇了撇嘴,这么冷的天拿把扇子扇,难道就不冷吗?
“小样儿的,跟爷爷我斗,你还嫩了点。”崔大一弯腰将那扇子捡了起来,一把揽过白衣男子,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月诺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道:“我给忘了,暖玉,我最近的记性,怎么越来越不好了呢。”
月诺叹了口气,暖玉连之前花谦落,同他们一道回来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花谦落最近有没有来过呢。
半晌月诺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调查岑陌遇刺的事,最后分析出来的最有嫌疑的人,竟然是碧落。不管怎样,月诺都实在不能相信会是碧落做的。
月诺听了脑子里灵光一闪,“暖玉,你现在去寻个跟碧落摸样相似,又能听我们话的人去。”
自那日月诺同花谦落,因为碧落的事情吵了几句之后,花谦落就一直没有露面,他是在忙之前莫桑的事,还是刻意躲着月诺,月诺自己也不清楚。
抬眼看到在门口踌躇不前的月诺,原本疲倦不堪的钟离云顿时心情大好,笑着道:“诺儿,我幸不辱命,这药可以解了岑陌身上大部分的毒。”
“好了,你们俩个全都出去吧,这里我自己来。”钟离云说道。
迟疑了一下,月诺问道:“这种颜色的眼睛的人很少见吗?”
月诺想,或许这一刻的钟离云,是真的很开心的吧,可是钟离云能得到自己的谅解,那她自己又能去谅解谁呢?
转过垂花门,月诺象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暖玉,“我听钟离云说,你不但会些功夫,而且易容术也是不错的,若是在熟悉易容术的人面前,你的易容术可会被看穿?”
月诺甚至不敢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一意孤行,仗势欺人的砸了从怡香院将他救出来,他会不会已经被那个所谓的何公子给……
“是,那暖玉去了。”暖玉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马车。
所谓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所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崔大看着才刚撞了他的人,带着一脸歼诈的笑,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他可算是知道了。
月诺听了这些张了张口,只是还没说出些什么,就被匆匆忙忙闯进来的暖玉打断了。
白衣男子将手里的折扇“哗”的一声展开,眉毛微微挑了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像我这画像上的人啊,不信你看。”崔大见那白衣男子果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一边说着,一边忙在他那洗的泛白的袖口里掏啊掏啊的。
月诺在宫中失踪之后,碧落就一直住在承阳宫,未曾离开。花谦落的意思是,先将碧落送到刑部调查,若是真的与此时无关,他自当赔罪。
“碧落,你等我,等我救你出来……”,月诺的手用力一攥,指甲在娇嫩的手掌上,留下一个个不浅的印记。
月诺用帕子擦了擦染上红汁的手,“暖玉,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不论是谁……”
“小姐,您要奴婢准备的,奴婢已经准本妥当了,您要不要先去看一眼。”暖玉一边用帕子拭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说道。
说道这儿钟离云顿了顿,在他的眼里,有月诺无法看懂的怅意,“第二件事,就是你十六岁大婚的那天,我明明事先知晓那日会出事,但是却自私的希望你的婚事不能成。我虽没有直接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但是推泼助澜还是有的,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会出那样的事,更想不到你会自尽……”
“这,奴婢也不知,或许是您最近太累了吧。”暖玉犹豫了一下说道。
迟疑了一下,月诺又问:“那碧落公子有没有回来?”
月诺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若不是因为他长的美,再加上天分极高,学东西学得快,或者他早就沦落到陪酒迎客的地步了。
马上的男子,正是刚遣走车夫,又自行买了马匹向郊外奔去的月诺。
崔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错了,错了,是我拿错了。”说着,崔大又开始在他那破袖子里掏啊掏。
崔大想,来这里碰碰运气也好,虽然他信誓旦旦的向暖玉保证了,但是心里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如今月诺手下无人,能动用她母后家族,喻氏一族隐卫的玉牌也在郊外的公主别院中,除了暖玉,月诺实在没有能用的人了。
月诺点了点头,“这件事你抓紧去办,买下人这事就不用你跟着了,去吧。”
听着钟离云坚定不移的话,月诺莞尔笑了,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云哥哥,我从前的内力不能恢复了吗?”
“就显得你聪明,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半句,知道了没有。”想到能将碧落接出来的办法,月诺心情大好,笑着嘱咐暖玉。
二月刚过,冬日里的阴凉寒气渐渐收敛起来,一架马车轻车熟路的,向临近冉城近郊的一处街道上驶去。
月诺撩了帘子,见暖玉走远了,对车夫说道:“老赵,我想下去走一走,你赶车去悦福楼定个位子,一会儿我自己过去……”
难道真的要嫁给他?月诺心里是万分不愿的,可是不嫁,她既然随他回来了,又有什么理由不嫁他呢。
何尚书似乎死的太舒服了一些,月诺暗自发誓,那些背叛了她父皇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绝不!包括,他……
白衣男子用他那白希好看的手指,捏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一把扔到了崔大眼前,“你说的像,就是像这上面的?”
月诺从路的那边,离着两人还不近时,就看到两个很不协调的人走在一起,要不是她看着那个穿白衣男子,身形好像有些熟悉,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小姐可是想将碧落公子,从宫中换出来?”暖玉笑着问道。
暖玉踌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没,应该还在宫里,用不用奴婢派人去打探一下?”
暖玉轻叹一声,道:“面容相似的人,倒是能寻到,可是碧落公子那双眼睛,实在是……”
钟离云看着月诺眼神躲闪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抓起她的手腕,缓步向院外走。
想到这儿,月诺的眼神冷厉的眯了眯,何家,当初背叛父皇,跪请花谦落继位的人中,就有那个何公子的父亲何尚书。
除去碧落不会武功不说,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是岑陌的对手,而且还能将岑陌打成重伤。
崔大睁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又将掉在地上的纸捡了起来,崔大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张,以男女为主题的绘画,上面还写着几个小字的图,“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