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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前夫夜敲门:长官,别这样-第118章

小说: 前夫夜敲门:长官,别这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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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彦之此刻恨不能冲着沈廷焯的脑门开上一枪!可他得忍,否则就辜负了她这样的隐忍。他起身对白晓冉简短的颔首示意后就俯身抱起嫣然离开,他身后的人也沉默得跟上,完全像是隐形。
  白晓冉疑惑的看着陆彦之抱着女人走了,蹙着眉端。
  “看起来,陆少好像很在意那女人呢!”
  她耸耸肩,抬起头仰望着沈廷焯,满眼的迷恋。当初,只是恨顾嫣然害得她无法立足而抢了她的男人,如今,却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这样的迷人,任何女人在他身边,都会心甘情愿的迷失吧?
  可是,她白晓冉绝不会只甘心于迷失,她要的,必须是她的!
  “陆少?”
  沈廷焯疑惑的反问,漆黑的眸光收敛了方才隐藏的深沉与强烈压抑窒息的寂静,转而是温柔缱绻。
  “哎!”白晓冉疼惜的抱着他得脖子叹息,“你都忘了,他曾经是沈家的家庭医生呢!”
  “一个家庭医生而已!”
  沈廷焯扬了扬眉,不甚在意的俯身,似乎所有的情绪,又都集中到了白晓冉身上。
  陆彦之小跑着进房,跟着他的人立刻就消失了。
  他把嫣然放在小床上,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呆滞的大眼睛是勉强撑着瞪着天花板,人丢了魂般没有半分气息,他看着这样的她,一时竟是恐惧的不知该做什么。好在,医生得天性令他冷静下来,他没有精力顾及她的情绪了,此刻她浑身都是伤,最重要的是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心脏病复发,她忍了太强烈的剧痛。
  俯身蹲在床边,慢慢挪过她肿的馒头似的小脚,修长细白的手指在上面按压着寻找骨头错位得地方,在此期间,她只是如原先般颤抖着,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疼的反应。她是忍的惯了,脑子里还以为自己在那儿,竟如此也不发出声音。
  强压下心痛的折磨,陆彦之深吸一口气扶稳嫣然的脚,手掌手指同时用力。
  “唔!”
  嫣然强忍着的呼出短促的声音,陆彦之眼看着她的脚放松的倾斜,才长长得松了口气,起身坐在她身边,竟觉得浑身有点虚脱。
  疼痛似是唤醒了她,嫣然睁着眼睛看向陆彦之,呆呆的大眼睛里有了些光芒。苍白的小脸儿肿的厉害,白晓冉抽了她两耳光都在左脸上,清晰得能看到红肿的指痕。如此也便罢了,可怕的是浑身都是伤,膝盖胳膊上都有擦伤,脖颈到胸口,更是密密麻麻的可怕的青紫色吻痕。
  陆彦之暗自抓紧了床单,他很难想象沈廷焯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那吻痕里没有暧昧,只能让他想到她承受了多强烈的疼痛。可是在他远远得看到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反抗,就那么如同被抛弃的小宠物般蜷缩在那男人的胸膛里任他发泄着兽性,折磨着她,却还是那么依赖,那么强烈的渴望与他靠近。
  真是个傻女人啊!傻女人。
  “彦之……”
  她唤他,陆彦之便忙笑出来,勉强而别扭的摆着笑脸专注温柔得看她。
  “我看到他了……”她轻轻的说着,小脸儿上没有因此升起笑容,剪水般的眸子里却藏着深深的疼痛,“他还活着……彦之,他还活着……”
  “我知道,然然,我也看到了。”
  他俯身,拉过被子轻轻盖住她的身子。虽然她浑身湿透了,他不希望她这么睡着,可是,他想她休息了,别再想。
  “彦之,别生气,他活着,活着就好……”泪水,在她眼里打着转,她硬是笑着把泪憋回去,瞳孔渐渐的散开,她的唇片仍然在动着,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知道,有些话,她不是对他说,是对自己说。
  “活着就好。”末了,她轻声说着,笑容绽放,没有欢乐,只有无尽得苦涩和凄凉。
  陆彦之伸出手,把贴在她脸上的头发都拨开,手指忍不住就停在她肿起的小脸儿上,沈廷焯,是你不珍惜她,不是我不讲兄弟情义!
  “彦之,今天谢谢你……你救我。”她像是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干裂的唇片勉强启动着,看起来那么虚弱,苍白得小脸儿已经泛了青色。陆彦之深知她心脏不好,深怕她心脏发病,只好顺着她说话“然然,没事,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却说“我想洗个澡,彦之,你给我放水,热一点……我冷。”
  “好,我去给你放水。”
  陆彦之起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浴室是透明的,他低着头,压抑着涌出的酸胀,他是男人,不能哭,此刻,无论多么心疼,他都要给她支撑。陆彦之半跪着放好水,水温恰好,才起身,回到卧室。
  她已经起身,见他出来就笑了笑,其实她笑的特别真诚美丽,可陆彦之偏偏就是没办法回给她个笑容,他丑陋得扯了扯嘴角,看着她进了浴室,看着浴室的帘子拉下来,灯光里,她纤细的身影像是要化了……
  “顾嫣然,你就这么缺男人?”
  “冉冉!”
  “冉冉,何苦为了个妓女脏了自己的手?”
  “我恐怕还没那么低的品味吧?”
  原来,他们说的脏女人,妓女是她,他眼里,她是妓女,昨天在海滩上看到就更加确定,她低贱,下贱,白晓冉碰了她就是脏了手。不,不是,沈廷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活着,活生生得在她面前,她闻过他的气息,那么熟悉,他活着,真的是活着不是她做梦!嫣然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两年了,她等了整整两年一百八十三天十个小时,她也曾经以为等不到了,所有人都告诉她不可能等到,那么多人在为他报仇,为他保护着她,可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不爱她,没关系,他曾经那么爱她,就够了。其实,她不该伤心,分开前,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早已选择了白晓冉不是吗?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是为了躲她所以才告诉她他死了,没关系,没关系,她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对,她明天就走,立刻就离开芭提雅,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好想再看看他,好想,哪怕是看上一眼,她就可以告诉小宝,爸爸还活着,他还活着,还可以活生生得出现在她面前。做那些,一定是希望她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希望她讨厌他忘记他,她明白的,她会走的……
  就算是,为了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她也愿意。
  “然然,然然,嫣然!”
  陆彦之拍打着门吼着,里面却完全没有反应,雾气从门缝里弥漫出来,陆彦之心口一紧,眼疾手快的扯住即将出去得服务生。
  “钥匙,我需要钥匙,我夫人可能在里面晕倒了!”
  服务生吓了一跳,听懂了陆彦之得话指了指电话,陆彦之立刻冲出去打,服务生也交流着让人下楼取钥匙。
  打了电话叫钥匙,陆彦之又去拍门,里面无动于衷,他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一阵阵得脊背发寒,然然,然然,你别犯傻,千万别犯傻,为了他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啊!
  浴室门砰的被撞开,陆彦之冲进里面,她是晕倒在浴缸里了!扯了浴巾包裹起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外面干爽的床上。
  是热气造成缺氧,她承受的压力过重,才导致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昏厥,陆彦之打开窗户,凉爽的海风新鲜的涌进来,触到那在海面上升起的晨光之时他暗暗捏紧了拳头,从今天开始,他不允许她在受任何伤害!
  当天下午嫣然开始发烧,本就昏昏沉沉的人更是沉睡着不醒。
  陆彦之一方面安排助理和米兰时尚进行协调,一方面派人买来需要的药品就在酒店为嫣然治疗。他不希望在她身体情况虚弱的情况下再让她颠簸进医院,何况泰国生产的药品比国内好的多,条件完全符合。
  “陆少,我们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些。”
  跟随着陆彦之的属下进来递上一份薄薄的资料,双手合十垂首立在他身侧“另外,刚刚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沈三少在两年前爆炸后曾由一名美国籍脑科医生治疗长达半年时间。所以,您推测的失忆现象很有可能发生。”
  他说完后,陆彦之挥挥中指,那人便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
  “他没有失忆。”
  原本静宁得床上响起软而干涩的声音。
  陆彦之忙放下手中的资料把全部精神集中到嫣然身上,他简单得检查着她的状况问“感觉好些了吗?头还重不重,能不能看清东西?”
  嫣然只是默默的收回眼眸,算作是回答了。她动了动嘴唇,半响终于下定决心般的道“彦之,他认得我。”
  那一刻,他准确得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眯起危险眼眸,紧紧抿着的嘴唇就让她相信了,他是沈廷焯,不是幻觉,更不是相貌相似的人。
  陆彦之从桌上拿起那份仅有两页纸的资料翻阅过去,只有官方或者狗仔队的关于他和白晓冉的报道,全部是英文而且他的身份完全隐蔽,连完整照片都没有,根本不足以引起国内媒体的重视,这就是两年来全然没有消息的缘故吧?就算有,恐怕也没人愿意相信。那么这一次,他是要继续躲下去,还是准备出现?
  兄弟多年,如今他却才发觉,有能力推断出他下一步行为的大概只有伊岁寒。
  “你可以从那名美国医生身上查,他可能叫莫西。”
  “莫西?”
  陆彦之隐约间听项北山提过这个名字。他再看向嫣然,想从她那儿听到更多。然她不准备说更多了,茫然得望着窗外芭提雅午后炎热宁静的海滩,其实,她更喜欢这样的芭提雅,那些强颜欢笑过去了,或者明亮的阳光里,痛苦的人可以放纵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他拉住她的小手,因为输液,她的手有轻微得浮肿,他轻轻替她按压着。
  “彦之,我想出去走走。”
  她转过脸,沉重的病拖得她小脸儿更是瘦削了几分,脸颊轻微凹陷下去,乌青的眼眶里双眸像是干涸了,那明灭的光亮如同灵魂被带走了,不再委屈,却更让他心痛如针刺,她并没有强烈的期待,他却无法拒绝她。
  “好。”他起身,把还在发着低烧的她扶起来,替她找出一件防晒外套穿上。她身上还是那天夜里他让服务生穿上的睡裙。扶着陆彦之走了几步,路过了浴室的透明玻璃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镜子里得女人简直像是垂垂老矣的老太婆了!
  “我换件衣服吧?”
  她扬起笑脸儿,笑容如同镌刻上的,刻板得不达心底。
  “好。”
  陆彦之不会说其他了,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找到一件橘红色碎花的长裙举起来问“可以吗?”这件裙子也许能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些。
  她唇边保持着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脚步略紊乱得走到他面前捧起那条裙子,陆彦之就转过身,让她自己换衣服。
  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信任,嫣然曾经总是想为什么陆彦之即使就在她身边也可以毫无顾忌得说“彦之,我要换衣服,你回避一下!”然后因为摄影棚很小,陆彦之就转过身说“可以了。”他们背对背,她脱衣服,穿衣服,动作平缓的从来不曾着急害怕。从第一次开始就如此,没有担心,没有芥蒂。她也想过是不是习惯了,然后慢慢的,失去了沈廷焯的伤上天肯再赐给她一个男人来抚平。
  直到再遇到了,直到知道他还活着,才明白,爱哪里那么容易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刻在心底了,恨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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