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 作者:米可麻-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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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就要千挑万选,不是好的,不得入水。过后种下去,也是小心看护,水也是好的,下头的泥也是好的,这才保证种出来的荷叶荷花看得过眼,乡间哪有这些讲究?只好看看罢了。”
书玉拍她一下,嗔道:“偏你就最多嘴多舌,知道是从府里看来的,偏只说不够怎的?外头还没唱起来呢,你这里先就抢白了?”
众人听得笑起来,于是专心看外头戏台上,小戏子们唱戏。
这门的位置不是太好,位于戏台左侧边,不过到底眼前没了遮挡,却也看得明白。
当下见那班小戏子们,一个个扎扮得长裙短袖,称着莲脸桃腮,咿呀之间,做张做致起来,看似娇面花容,却又远了模糊难辨。
书玉看了半天,只不知那些丝竹之音而来?小小戏台上,不过几个人唱来做去,却不见有乐师在旁。
过后再向边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头靠岸,泊着一舟锦帆丝缆,中间一班人在内打起丝竹十番。
书玉们这方点头,又禁不自情地议论起来,说是这想得精妙,又不占了上头地方,好叫生旦们施展得开手脚,且又方便了乐师们,省得搬多少器具上那水台子去。
这时台子上,便又唱起不知什么来,书玉只管听着,其实是一窍不能的,不过娇声婉转,听之如子夜清歌,望之又如湘君游戏,倒也挺有意思。
正当书玉看得有些呆住的,又被那戏声搞得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刘妈妈从帝捅了她手臂一下,又伸出个手指,向上面指去,示意书玉快看。
书玉茫然抬头,顺着刘妈妈手的方向看去,这下她猛地清醒了过来,你料上头是谁?原来竟是高易雸,高太师的三公子!
他在这里做什么?书玉大惊!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转念之间,她又想到,人家是贵公子,吃喝玩乐,应酬交际,不正是他的本业?!
只见这高三公子,正对书玉所在,位于戏台另一侧边,正与一群富家豪门公子哥儿们,团坐一桌,觥筹交错到酒酣耳热,身边尽是清曲锣鼓,笙清簧暖,又有不少ji家相伴,玉笑珠香,钏动钗飞,正闹到开心处。
今儿这高三公子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菖蒲纹杭绸直裰,远看过去,尤显清雅,他本自,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又皆气体高华,穿得一身雅淡,就更显得人物出众,玉树临风。
书玉见了他,便是只有他一人在了,痴痴望了半日,见有个小ji扭捏上前来,又端酒敬他,见他不肯接手就喝,便将整个人,身子都靠上来,殷勤劝酬,切切念念。
无耻!书玉明知这是惯例,还是看不下去,面红耳赤之余,心头的酸气,就不打一气而来。
刘妈妈见此,又捅她一下,书玉不妨,且正在火头上,嘴里憋不住,一声叫出来:“什么事?!”
声音之大,吓倒了所有躲在门后看热闹的小分队成员,一个个缩头不迭,喜子赶紧就将面前屏门掩上,以妨露馅。
说来也巧,这时正好戏台上,一个小旦忽起高音,方才将书玉的声音盖了下去,并没叫人听见。
“小姐,你怎么了?好好看戏,发出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叫别人听见了,可就坏了!”酒儿不明就里,且正看得出神,被书玉这么一搅局,不免有些抱怨。
“不想看了,咱们还是走吧!老是躲在这里,跟老鼠似的,心里不甘!既然不叫咱们出去堂堂正正地看,再好看我也不想看了,”书玉有些心灰意冷,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在于醋。
刘妈妈误会其意,只当是小姐的自尊受到伤害了,当下就叫喜子:“伸头出去,小心看看,喜旺过来没有?若他在,叫领咱们出去就是了,小姐不愿意了,咱们也是时候走了。”
喜子听见,二话不说,将门拉开条小缝,仔细向外打探着。半晌,见喜旺过来,就轻轻喊了一声,喜旺会意,抽个眼不见的,又将他们带了出来。
“怎么样?看够了吧?今儿来得,可是京中第一的,。。。”喜旺还要罗嗦,书玉却无精打采,只略谢过他一句,垂头丧气地就回后场去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喜子不明白,刘妈妈叹了口气,便对他道:
“你这小厮,一点儿人事不知。你想,以往看戏,小姐都是在自己家中,老爷太太亲命人搭了台子,又有自家练得的,又有外头请回来的,什么样戏看不得?且是坐在正席,什么时候这样偷偷摸摸过?如今失了身份,失了尊贵,倒好,躲起来,鬼鬼祟祟地看戏,你想,咱家小姐心里,能是好受得了?”
她这番自以为事的解释,倒真叫喜子有些听明白了,于是也劝书玉道:“小姐不用着气,不看也罢,外头好玩的地方多呢,咱们这就出去,先在城里好好逛逛如何?”
二丫头和柱子听见,眼睛就是一亮,到底还是小孩子,比起在这里吃好东西,他们更喜欢城里的新鲜玩意,听见喜子这样说,忙着就撺掇书玉快走。
书玉正好也想眼不见为净,管他跟谁**呢,哪怕跟一个团的人,我看不见也就罢了!
☆、第百一章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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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分队准备撤退。书玉心想,到底是颜公子请来的,就算走,也该跟人说一声才是。只是奇怪,这少东家人哪儿去了?
平日里,不想他出现的时候,他每每怪异出现,如今要人现身,人就是死活不见。
于是便问喜旺,回说不知道,外头又忙,赶紧要出去伺候客人的。喜子忙对其招呼几句,喜旺又按老规矩,私下里塞给喜子几个上好的桃子,说是席间剩下的,好好的没动过,就叫撤了下来。
二丫头转眼就摸了一个,预备啃起来,倒是酒儿多了个心眼,让她揣进怀里,别人叫看见了,连累喜旺,尤其那个叫许财的二掌柜,叫他看见是加二的不好。
既然东家不在,书玉也没了办法,只好走吧,反正这里也无人招呼自己。
走到后门口时,又正撞见旺二,正蹲在地上,收拾干蕨菜,预备过水。书玉又问他,可见过东家?
回说没见,不过刚才听门口人说,一早就走了,怕是今儿不回来了。
书玉点头,也好,省得多说废话,她跟老板说话,总是提着心吊着胆的,没个自然状态。
“对了喜子,明儿多送些蜜渍果子来,今儿有几个客人说好,要多带些家去,我们这里存的不多了,只怕明儿席间接不上。”旺二突然想起一事,遂对喜子道。
喜子点头,书玉大喜!原来真有赏识自己的人!知已呀!
“旺二,知道是谁要走了我们的蜜渍果子?”书玉赶紧上前细问。
“旺二,那些莲子去了心没有?我这里现等着下锅煮汤水呢!”后头不知谁叫了一嗓子,旺二不及回答书玉的话,应声就向里头走去。
书玉只得算了,也罢,管他是谁呢!哪个客人不是一样?想到这里,她又高兴了起来。
二丫头抢先就爬上车去,将自己藏在座位下的那只,装有糖制蟋蟀的纸匣子寻了出来,左手紧紧抱于怀中,右手从怀里将那只早已收好的桃子拈了也来,又将身子端正坐着,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书玉一见就乐了,于是道:“你们看,二丫头都准备好了,咱们也别叫她空等了,走吧!”
于是众人依次上车,按来时次序坐好,喜子手里鞭子高高扬起,马儿嘶叫一声,车子缓缓向前行去。
酒儿已是憋了半日,这时便开口了:“小姐,我想去北四条巷里,那家有名出售各式花缎子荷包片,汗巾子的老赵家,看看新鲜花样。就不买,也看个热闹,知道城里最近流行什么样的花色,也是一乐。”
书玉盯住她笑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你已是想了许久了,说句实话,连昨儿晚上说梦话,还提到这个呢!刘妈妈,你可听见没有?”
刘妈妈一本正经地配合书玉道:“可不是说?原来小姐也听见了?我只当我老婆子睡不着,只我一人知道呢。说起这个来,小酒儿,你要的花样也太复杂了些,一块汗巾子罢了,要有那许多花头?颜色也要得巧,小姐你可听清了,我记得是。。。”
酒儿脸红红地上了当,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也知道,紫色上头绣些葡萄,是不太显的,可是没法子,我看那纹路花样,就不显出来,我自己心里看着,也喜欢些。”
书玉冲刘妈妈挤挤眼睛,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酒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书玉和刘妈妈和伙起来,套她的话,取乐呢!
“哎呀小姐,你也这么坏起来了!酒儿想块帕子罢了,小姐就这样调笑人家!”酒儿将腮儿鼓涨起来,嘴也翘得老高。
书玉上去刮了一下,笑道:“行了,咱家油瓶有地方挂了,省得老也找不着。”
二丫头听不明白,忽闪着眼睛,边啃桃子边问:“挂哪儿?“
良儿偷偷笑了,拉住小丫头,不叫她再问。
喜子和柱子自然也听见这里说话,柱子也在啃着个桃子,便问喜子:“哥,我也不明白,好好怎么说到油瓶上去了?这可是个宝贝物件,到底要挂去哪里?”
喜子笑得不行,手里加劲,马儿得了信,也自跑得飞快,满车的笑声,再合上吃桃子的吸溜声,叮里当朗,响了一路。
到了地方,酒儿眼瞅就兴奋起来,瞬间就不再生气了,笑容也忍不住地崩了出来,待到喜子停下车来,将帘子揭开,她第一个冲了下去,喜子笑着摇头,因对书玉道:“小姐,这丫头以前就是这样?你二人这性子,倒该换个个儿才好。”
刘妈妈在他头上敲了下,小声道:“知道你是恭维小姐,可叫酒儿那丫头听见了,你就吃不了兜者走呢!”
喜子将嘴努去一边,笑对刘妈妈道:“没事,妈妈且看那边,那丫头如今哪还有空理我?魂都叫那些东西勾走了。”
书玉满心好奇,跟在刘妈妈后头下来,过后又将二丫头接抱下来,良儿拉住柱子,只说这里坐坐就好,不下去了。
书玉知道,她是怕见了,心里痒痒,忍不住花钱,因此笑道:“去看看怕什么?来都来了,不然回去你母亲问起,来城里一趟,见了什么好物,你怎么回呢?不能总说东平楼里菜好吃吧?走走,一起去!”
二丫头拉着书玉的手,一蹦一跳地向门里去,刚进得门内,就被人来人往的盛状惊了一跳,过后向书玉身后躲了多,小嘴撇撇地道:“这里又不是酒楼饭庄,更不是糖人店,怎么也这许多人?挤也挤不进身子去,不好玩,我还是走算了。”
良儿忙从后头推住不叫走,又把她抱起来,坐于柱子肩头,二丫头笑了,这才愿意跟着进去。
书玉见柜台前挤得满满,料想自己是没这个本事抢去头里了,却见酒儿的背影在人群里一闪而过,很快就冲到了最里面。
“这丫头!我从来不知,她竟有这样的好身手?不叫她去做护院实在可惜,埋没了人材!”书玉远远看着,感叹不已。
刘妈妈嗤嗤笑着,亦道:“可不是?也不知这些有什么好的?再精致,也不实用,如今咱们身上不过如此,若配上这,”说着,伸手出去,一通乱指,“银条纱挑线香袋儿,闪色芝麻花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