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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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谁不会,姐三岁就会了。
“原来你们想要毒散,我屯了很多,但是只用几本书就换毒散,这个买卖我不做,我和别的巫女不同,我是汉人,山外就有我的叔伯兄弟,只要我给他们捎封书信,说我这里有的是毒散,到时别说是几本书,就是要你们马背上所有的货,他们都能给我送来。”
说完,崔小眠把拿在手里的弟子规扔到为首的货郎面前,带着玉竹转身就走。
一、二、三!
“巫女大人请留步!”当崔小眠默数到“三”时,为首的货郎便在身后叫住了她。
“巫女大人,可否让在下等看看您的毒散?”
崔小眠回过身,笑吟吟地地看着货郎:“我且问你,你这里所有的货品价值几何?”
货郎沉吟,他有的是经验,当然知道这位小巫女懂行情,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是告诉他,她随便一封毒散在山外便是有价有市,能换来他这里所有的货品。
“巫女大人,您应也知晓,在下等只是第一手,您的毒散还要再转上几手,才能是您所知的价格,所以。。。。。。”
“好吧,那就用三副药换你这里所有的货,这三副药我将毒散和解药全部配齐,你们觉得合适就换,以后每个月都来同我交换一次。但若觉得不合适,那你们速速离开这里,以后也莫要再来,我但凡说了不让你们来。那你们就无论如何也进不来寨子,这不用我细说,你们也懂得啊,呵呵,呵呵呵。”
崔小眠承认她最后这两声干笑极为难听,她凭汉人之身小小年纪就做了巫女,那些货郎早已不将她当做正常人类来看了,因此她也不用装小白花,表现得越是阴险,他们越是信以为真。
为首的货郎看向同伴们。显然是想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于是七八个人眉来眼去一番后,为首的那个便道:“那就照巫女大人的吩咐来做吧,但我等一定要将毒散验过才行。”
“好说”,崔小眠在玉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道,“玉竹姐,你回去取三副毒散拿过来。”
前任巫女留下一屋子的毒物和毒散,崔小眠合计着毒散也应是有保质期的,有的已经存放了几十年,不如卖出去。
不到片刻,玉竹便取来三副毒散。将名称和作用小声说给崔小眠。
崔小眠“听”完,便添油加醋地向货郎们解说起来。
“这一味是嗅药,只需闻上一下,便能让最能生养的小妾三日内堕胎,不留一丝痕迹,为宫斗宅斗不可缺少之法宝。“
“这一味名唤彩珠破。也只需用一点点,便能让个粗壮汉子三日内七窍流血而死,为阴险谋杀必备良品。”
“这一味叫做无主魂,一粒下肚,能让人神经错乱。宛如行尸走肉,管你是多大的官儿,也能在朝堂之上疯疯颠颠。”
讲解完毕,她道:“药就在这里,你们不信要以亲口试试。这三味药一看便知不会是普通人用的,买药之人不沾皇气也穿官衣,你们就是要几千两,他们也付得起,我用这个来换你们这些居家过日子用的货物,值吗?”
“值,值,太值了。” 货郎们没想到这位小巫女初次打交道竟然这样老道,给出的三付药散全部是能拿出手的,且令他们无可挑剔。
这是崔小眠做为巫女,给寨子里做的第一件事,八匹马驮来的十六箱货品,原是货郎们带来给附近五个村寨易换的,现在却全部留在了白草寨。
这里面除了她想要的书本以外,还有油盐酱醋茶和山里没有的生活用品。崔小眠留下一些,其他的全部分发给寨子里的村民,连续几天,寨子里分到东西的人家就像过节一样乐呵。
十几天后,那一队货郎却去而又返,他们只是路经此处,在出寨几十里的山上,“捡”到一个人,急着赶路,便将这个人送到白草寨,交给巫女。
天空似是含了雨,货郎们急着出山,以免遇到紫雾,汉人对紫雾的惧怕远远高于五夷人,即使有雾葛花仍是避讳。货郎们将那人往崔小眠的吊脚楼外一扔便就走了。
阿桑和苗风将那人抬了进来,崔小眠看了一眼,吓得惊呼起来。
这已不能算做一个人,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伤口,有的已化脓溃烂,有蛆虫从伤口里爬出来,身上都是烂肉的臭味。
阿桑见崔小眠害怕,忙又将那人搬到天井里,这时崔小眠已经缓过神,和玉竹伸手探脑正往这边张望。
那人的衣衫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依稀可以辨出这不是五夷人的服饰,更像是汉人,他的脸上都是血污和泥巴,看不出容貌,但身材瘦削挺拔,应还年轻,也就是二三十岁年纪。
阿桑用山泉水将那人冲洗了一遍,把他身上的蛆虫冲去一些,似乎没有那么臭了,而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心跳,阿桑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玉竹这才凑过来细看,经过一番冲洗,那人已经露出本来的面貌,玉竹一看,吓了一跳,连忙高呼:“小眠子,你快来看看,这是送你来的那个人!”
这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果然就是一两银,他气若游丝,任崔小眠如何推他叫他,他也是双目紧闭,没有苏醒的征兆。
一两银是个杀手,他的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不是他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死。
他伤成这样倒也不足为奇,奇的是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没有受伤,崔小眠会认为他是来接自己离开的,可是他却又受了很重的伤,这些伤口不太像一两天内的新伤,从化脓程度来看,至少有四五天了,而进山的路顶多一天即到。
玉竹略懂医术,她用剪刀将伤口上的烂肉剪去,再把一种树叶放在嘴里嚼烂后敷到上面,整个过程崔小眠不敢去看,却又好奇,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模样。
阿桑走过来,默不做声地站在她面前,用伟岸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崔小眠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堂堂一名巫女,竟然菜到连清理伤口都不敢去看,真是。。。。。。做巫女真不好玩,人家才十岁,这就不能当小孩快乐地玩耍了。
草田人对于男女之别看得很淡,玉竹已将一两银浑身上下扒得赤条条,一点儿也不害羞,倒是崔小眠从阿桑的腋下看了那么一眼,小脸蛋就红了,至于这一眼她看到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崔小眠的眼神一向很好,而且又稳又准,只看关键部位。
一两银光着屁屁一直在天井里躺着,直到夜里下起雨来,阿桑和苗风才把他抬进他们的房间。
次日清晨,崔小眠跑过来看时,见玉竹又经用布条把一两银包扎起来,他的伤口太多,所以被包裹得像只粽子。
崔小眠这已是第二次看到一两银狼狈的样子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千万别让阿桑和苗风知道,这就是大成第一杀手,否则汉人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小眠子,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认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啊?”玉竹好奇地问道。
唉,打死也不能说了他的真实身份,崔小眠讪讪地道:“读书人,呵呵,读书人。”
“难怪师傅说你们汉人的读书人都要文弱书生,连小鸡都抓不住,你看这人多没用啊,他爹娘生下他就是生了个废人,还不如生头猪呢,猪还能宰了吃肉,你看他全身也没有几斤肉,都不够咱们几个吃。”
姐姐,你也太狠了吧!
玉竹说归说,倒也没有停下对一两银的救治,也不知道她都是用的什么药,看上去不是花儿就是树叶,全都是在嘴里嚼一嚼,有的是敷在伤口上,还有的塞进他的嘴里,总之,整个治疗过程都是很令人做呕的。
第三天,一两银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神志并不太清明,阿桑把一碗米汤给他灌下去,他便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四天,崔小眠把米汤改成山鸡汤,一碗喝下肚,一两银的精神看着好了些。
“小光头,我没死啊?”
真是废话!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一两银苦笑,笑得崔小眠直发毛,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崔小眠连头顶刚刚长出来的小绒毛都立起来了。
“除了你那宝贝师父手下的那条疯狗,谁还会这么狠!”
崔小眠目瞪口呆,一两银身上的伤口虽多,但却没有致命的,否则他也活不过来,贺远真是越发的渣了,把人快要戳成筛子了,却还没有弄死。
不对,疯狗是谁?
一一一
☆、第一一三章 卧底
天色已黄昏,屋里已经燃起烛台,一两银半靠在竹床上,崔小眠坐在逆光处,烛光明灭间,看不清她的脸色,但知道她一定能够看清他,只听到她忽然格格一笑,童音绵绵软软:“一两银大叔,依我看啊,我师父养的那只疯狗和你应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一两银面色如常,淡淡地道:“这话怎讲?”
“大叔你是专业杀手,能将你打伤的当然也要是专业的,可是您中了十几二十刀,却偏偏没有一刀是致命的,就是我这个小孩子,闭上眼睛乱戳一气,说不定也能戳中一刀两刀的,可这位却半刀都没有戳中,您说这条疯狗该有多心疼您啊。”
一两银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我一直不明白,他是如何将你养大的,怎么调教得这样机灵?”
崔小眠翻翻白眼:“自学成材,关他屁事!”
崔小眠嘴里说着,身子却已欺身向前,刷的一下,拿长刀从刀鞘里抽出来,架在一两银的脖子上:“你们合伙演一出苦肉计,是想骗我师父还是想骗我,快点说出来!”
一两银懒洋洋的笑笑,把她的刀向外推了推:“大叔说过,你的小手只能拿锅铲,这舞刀弄剑的事不适合你,再说你也知道我没有致命的伤,真要动武,别说是你,就是你这里的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大叔,你运一下气,看看你的膻中穴是不是堵着呢。”
一两银提了下气,立刻脸色大变,小光头说的没有错,他的膻中穴阻滞不通,膻中为心包络经气聚集之处,又是任脉、足太阴、足少阴、手太阳、手少阳经的交会穴,膻中穴不通。初时浑身动弹不行,时间一久则气血不能正常流淌到各个经脉,有毙命之危。
“小东西,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
崔小眠伸出小手拍拍他的俊脸蛋。笑盈盈地道:“大叔,这里是草田寨子,给你疗伤时随便加上点草药,封上个把穴位也并非难事,何况我虽然武功不行,师父讲解经脉时我曾认真听讲来着呢。”
一两银是练武之人,深知封住檀中穴的可怕,也不知道小光头封了多久了,再如此下去,他即使能保住性命。可这身武功就要废了!
“乖孩子,这确是苦肉计,但并非是想骗你师父,更不是想骗你。你师父远在京城,如何能得知。你本应在红草寨,大叔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你。”
“我早就写信告诉你了,让你到白草寨子来接我,你装什么糊涂!”
“你给我写过信?何时的事?”
崔小眠数数手指头,道:“第一封信约在两个月前,第二三四五六封是在二十天前。”
一两银叹了口气:“三个月前我已经回京城去了,你的那些信我全部没有收到。三月前。你师父终于打听到我曾带你去找过百里玉明,偏偏百里玉明又四处游历去了,他找不到你的线索,便索性到他父亲面前参了他三哥一本,他父亲是何人你应早已知道,而他三哥就是我的老板。他参他三哥纵容手下。拐带他的幼徒,他三哥对此事丝毫不知,当然不肯认帐。
这时他父亲秘密召我进京,当面询问,我便将你中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