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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指点江山拥美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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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现在连淡然也……冰澈,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这不幸的宿命还会连累到多少人!”
  他自她鬓间缩回手,重新搂住她,“你不要瞎想。没有的事,你所经历的苦难只是为了锻炼你坚强的意志,经过的苦难越多,你应该变得更加坚强。”
  她狂乱地在他怀中摇着头,“我宁愿不要变得坚强,宁愿永远脆弱,也不要再失去什么了,因为,我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冰澈!”
  云罗,莫非你已认识到了自己那注定孤独的宿命?你此时的脆弱无助,只是因为你认识了你的人生这条路,注定要自己一个人走?心中一恸,明明想给她更多的安慰,冲口而出的话语却变成了,“云罗,我爱你!”
  她猛地捂住他的唇,“冰澈,不要说你爱我,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害怕,倾城,月儿,淡然都是因为说了爱我,才会……”
  他苦涩地笑,倾城离去了,月儿离去了,如今连淡然也离去了,下一次,又该是谁?会是自己吗?如今在云罗身边的男人,就只剩下自己了。离去倒不可怕,但是云罗,她能接受这一重接一重的打击吗?“云罗。”他索性不再言语,缓缓低头将薄唇轻柔地印上她的朱唇,“我绝不会离开你!”
  她伸手搂住他,“也许孤独真的是我的宿命。冰澈。”
  他轻叱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会有很多人爱你,会有很多儿女。”
  “呵呵。”她笑了起来,笑声苍凉,“儿女……没有心爱的人,又怎么会有儿女。”
  她苍凉的笑声令他的心里不禁一阵颤抖,云罗,何曾如此苍凉。
  她突然又说道,“你也害怕了,不是吗?冰澈,你的心里也在害怕,因为我只会给爱我的男人带来各种各样的不幸。”
  他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害怕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样未知的命运,我只是担心你。”
  她不再言语,只将自己紧紧地埋进他温暖的怀抱中,至少此刻,冰澈,还有冰澈温暖的怀抱!淡淡!淡淡!再回想时,那个人,他的气味,他的热情,他的矜持,他的纯真,心中便只余下痛一种感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寿宴(上)
  武皇寝宫,帐慢低垂,麝香枭绕,年近八旬的武皇素衣侧卧于龙榻之上,粉面红唇的张昌宗伺奉在卧榻的一侧,正为她按摩。年纪稍长,同样美貌的张易之盘膝坐于案几前,正执管而书。
  她微微合着双目,正在讲述初入宫时杀马得宠那段往事,伸手握住那张昌宗的手,轻声说道,“我那时真年轻啊,在宫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我那时比你兄弟俩还年轻,年轻,真是一件好东西。”近来,总会在梦中想起年轻时的那些往事,看起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否则,何曾有过为回忆所恼这回事。
  张昌宗听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紧张地问道,”陛下杀了那烈马,太宗他怎么说?”
  武皇微微一笑,“太宗他什么也没有说,当天晚上,便临幸于我。等到二人独自相处时,太宗突然轻声一笑,你好大胆,竟然把朕的马给宰了。吓得我呀,立刻便紧张起来了,心下想道,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怕是要脑袋搬家吧,心思百转,只得壮起胆子说道,臣妾以为,天下之马当为陛下所用,那马虽为良种,但桀骜不驯,留也无用,何不一杀了之。太宗又问道,照此说来,满朝良将名相,文武百官,无论有多大才干,只要不能为朕所用,就该一一杀之?我说,有才干者不能为陛下所用,就必然对陛下有害,但杀无妨。太宗听了以后龙颜大悦,也许他当时只是觉得,一个黄毛丫头说这些话很好玩,可他错了,我绝非戏言,这辈子,我就是这么做的。”
  此时张易之舍了笔,温柔地偎进她怀里,问,“那陛下一共杀了多少人?”
  武皇轻咳一声说道,“咳,我也记不得了,唉,不杀……不得了唉!”神情突然变得一片严峻。
  张氏兄弟突然感到身体一僵,心里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想起二人这些年来的所作作为,以武皇的性子,怕是……
  武皇觉察到二人之紧张,微微一笑,“放心,你们哥俩,朕是舍不得杀的。”
  二张紧张的情绪顿时缓和了下来,撒娇地偎进她怀里。
  武皇突然又说道,“朕不杀你们,可是,有人要杀你们。”
  二张急忙离开武皇的怀抱,齐齐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明察秋毫!如今朝中不少人,见微臣和臣弟深蒙圣宠,妒火中烧,尽管微臣和臣弟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无奈他们还是不能容人,势欲置我兄弟二人于死地而后快,陛下要为我们做主啊!”
  武皇安抚地说道,“你们快起来,好了,只要有朕在一日,你们便一日无事。这些人也管得太宽了。朕老了,力不从心了,要是放在以前……哼!”
  此时,宫人报,太平公主求见!
  武皇连忙扬声说,“快宣!”
  令月着一身长袍,施施然而来,长揖作礼,“月儿见过母亲!”
  武皇慈祥地一笑,“月儿你快起来!月儿这么晚了还来找母亲,可是有何要事吗?”
  令月抬起头,说,“月儿欲嫁予楚翘为妻,请求母亲恩准。”
  武皇的脸色瞬间一变,“月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贵为大唐第一公主,而那楚翘,不过乃一名男宠,身份低贱,虽然从小到大,母皇任何事都由着你,但是此事,却是万万不能!关于你的夫婿人选,母亲已有了打算!”
  令月又说道,“母亲,月儿与楚翘两情相悦,求母亲成全月儿。”
  武皇面露愠色,说,“你休要再提什么两情相悦,男宠乃区区玩物,有何真情可言!朕已为我儿物色好了武士让之孙武攸暨为月儿的夫婿,过二日便是母亲七十四岁寿辰,届时那个人也会来,月儿可先观察观察此人是否令月儿满意。”
  她面色灰败,心知母亲作的决定已不可更改,当下得只行完礼便默默地走出母亲的寝宫。
  武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月儿,这么些年,为何你任性的性子却为何一直没有改变呢,武攸暨,双十年纪,样貌俊美,志趣高雅,堪堪与那楚翘相若,不过论起出身,二人则一为天,一为地。为了以免你与那楚翘厮混日久,做出什么有辱大唐国体的丑事来,与那武攸暨之婚事,还得及早定下来才是,而若要改国号,也需要得到武家的大力支持,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武攸暨与月儿成亲,如此一举多得之计,自然要快些施行才是。
  而冷月殿内,令月偎着楚翘,幽幽地说道,“翘!我今晚去母亲的皇宫求她恩准我嫁予你,被她拒绝了!”
  什么!他的俊容白了白,与太平公主成婚这件事一直都不在计划中,若与她成亲,那……幸好,幸好,那武皇拒绝了,心中的阴霾一阵阵地涌上来,这样的结果并非自己所想要的,这些年来自己要的并非是做驸马!
  望着他瞬间阴霾的脸色,令月的心中泛起不安,与他成婚之事并未与他商量,难道,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想要与自己成婚?这些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自作多情?莫非,他也如同那张易之一般,以甜言蜜语接近自己,以美色迷惑自己,只为了攀上那权力的顶峰?难道他的超然,都是假装的?难道自己又看错了人?
  他侧头看她,心知她自己对生出了猜忌,遂伸手搂住她,柔声安慰道,“公主,小人出身卑微,自然是配不起公主你金枝玉叶,陛下她作此决定,也并无过错,公主应该要以大唐声威为重,更何况,对于小人这种身份,有无名份又如何呢?只消能陪在公主身边小人便很满足了。”
  她抬眼看他,连,连说的话都一般模样,他的眸光虽然温柔,他的话语虽然平和,但是,但是,她却无法从中听到真情真意。
  二人各怀心事地度过了难耐的二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寿宴(下)
  正月二十三日,正是武皇的七十八岁寿辰。
  午宴普天同庆,宴请群臣,午宴过后,便是家宴。
  武皇拥了面如莲花的张氏兄弟,坐于主座上,满意地审视过武氏宗亲,柔和地说道,“大家不必过于拘束,今晚只是家宴,大家只当在自己家中便好。”
  此时令月独自前来,向武皇行了礼,武皇摆了摆手,对于她并未携了那神仙也似的楚翘同来感到颇有些意外,心下竟因未见到那个人而隐隐有些怅然若失,转眼又三年过去,未知当日惊鸿一瞥的那个神仙也似的少年长成了什么样子。
  令月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音乐起,歌舞起。
  武皇看着眼前表演的节目,年年如此,心下颇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张氏兄弟小心地观察着武皇脸上的表情,心知武皇是腻极这种无趣的节目,正想要安慰武皇两句。此时,一众舞者突然齐齐退去,丝竹之声骤歇,响起雄壮激扬,大气磅礴的古琴声,那曲牌竟是众人前所未闻的陌生曲牌。
  但见那名弹琴的男子,年方双十年纪,面若冠玉,眉峰温和,双目细长,目听光华柔和醉人,鼻翼俊挺,薄唇粉润,生得煞是好看。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悠扬的琴声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武皇,欠身行礼,“小侄武攸暨恭祝天皇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武皇哈哈一笑,“贤侄有心!未知刚才那支曲子为何曲牌名?”
  他微微一笑,“禀天皇,是小侄为恭贺天皇诞辰所特意作的《凤御天下》!”
  武皇抚掌赞道,“好一曲《凤御天下》,真是深得朕心!来人,赐酒!”
  宫人捧来那琼浆玉液,斟满一杯,双手捧了递到他身前,他伸手接过,一口饮尽,又行了个礼,“多谢天皇赐酒!”
  武皇挥了挥手,“贤侄去座位坐下吧,同赏歌舞,共度良宵!”
  他欠了欠身,缓步走向爷爷武士让的位置。
  令月也不由自主地为武攸暨之俊美而惊艳,这些时日因为对那楚翘心生猜忌,当下不禁觉得,也许嫁给武攸暨会是比较好的选择,但见他,生得俊美儒雅,一手琴技出神入化,一望便知是那志趣高雅的男子,出身高贵,又身为母亲的亲侄,若嫁予此人,等于又向那权力顶峰攀了一大步,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母亲识人的目光。
  武皇见令月面露春色,心知令月对武攸暨此人甚为满意,心中大石顿时放下。
  当是时,诡异的西域音乐响起,一众头戴昆仑奴面具的男子自后台跳了出来,随着音乐剧烈地扭动着身体,手臂随着音乐节奏狂乱地摆动着,说不出的阳刚粗犷,但见中间领舞那名男子,身材颀长,体态风流,温文与狂野的气息随着音乐而漫向众人,一抹若有若无的檀香逸了出来,他脸上的昆仑奴面具色彩斑谰,面具之下透出的眼神如水如冰,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令月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这是胡人舞蹈——祈福舞,月儿恭祝母亲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武皇满意地一笑,“月儿果然费心,送的礼物也别出心裁!来人,看赏!”
  此时,闻听得“乓”一声,那领舞者脸上的面具骤然裂为两半,露出一张如同满月般泛着光辉的俊容,却不是那神仙也似的楚翘又是何人!音乐顿时停了下来,场上一片安静,众人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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