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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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并不看向楚翘,她现在初始感觉到爱情的甜蜜,眼睛里只看得新婚夫君,两情相悦的巨大快感让她的心里全是甜蜜,什么也不记得。
两日后,武皇于朝堂之上宣布改国号为周,诏告天下,武氏一族自然是大力支持,而李氏一族则惨白了脸,武帝改国名为周,表示他们全部都成了亡国奴。
改国名一事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此时,蠢蠢欲动的李家人又联合了起来,欲推倒武帝之周王朝,各地李氏旧部纷纷声讨武皇,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武战役再次打响。
武皇端坐于宣政殿内,拿着密告太子谋反之文书,面色铁青。自己才刚刚建立周朝,这儿子就如此迫不及地想要纂权了吗?而武攸暨与太子过从甚密,知情也不报也是该死!
当下却并发表任何条件,只是宣布先退朝,如果处置太子之事待仔细考虑之后再行颁布。回到寝宫之后,二张连忙偎了过来,观察到她不悦的神色之后小声地问道,“陛下可以有何不开心之事吗?”
武皇长叹了一口气,将密告太子造反的奏折扔在桌上,顺口叫道,“翘,你来看一下此事应该如何处置,朕见你颇喜好读一些《春秋》之类的书籍。”
楚翘依言走到桌前拿起那本奏折,仔细看了之后说道,“小人认为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今太子有罪,自当按照大周刑法论处,其党羽皆应斩首示众。”
武皇叹了一口气,“朕不想将此事闹大,朕方改国号,如今天下未稳,再闹出这椿丑闻恐怕更会天下大乱。”
楚翘微微一笑,“这又有何难,陛下亦可传召太子于宫中议事,赐予鸠酒,向外只宣称太子暴病身亡便可。”他的神情平静,说出取人性命之方法的时候自然得仿佛是讨论今日之天气一般。
武皇看了看他,“依你所言。”此人行事作风颇与自己相类!不偏不倚,而且收此人在身边之后,他的进言屡得圣意!真是没有想到,他美丽的外表下,心机也是如此之深沉而毒辣,堪堪与自己相若!
二张也表示赞同,又想到依那楚翘之建议,武攸暨也难逃此祸,正好借机杀杀那太平公主之锐气,也是不错的,更何况,进言之人又是楚翘,他日就算此事败露,公主追究起来,也有他扛着,兄弟二人倒可以推脱个干干净净。
楚翘在心中冷冷地一笑,二张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此番既顺了他二人之意,又从政治立场上帮助了武皇,到时候,那太平公主真追究起来,会相信谁还未可知,呵呵。
当夜,李贤便被宣进武皇寝宫。
他的心中一阵忐忑,“母皇!”
武皇轻声一笑,“太子,请坐!”
夜风吹开了帘幔,令他不禁瑟缩了一下,他依言坐下之后温文地问道,“未知母皇夜召儿臣有何要事吗?”
武皇仍是笑,“闲话家常,母皇近日听闻一些有关我儿的风言风语,特召我儿入宫求证,别无他意,我儿是否受了谗臣蒙蔽,欲与母皇作对?”
他连忙跪倒在地,“儿臣绝无此意,就算儿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母皇作对。”
武皇走向前,伸手拉起他,说道,“贤,弘当年便是受了谗臣所惑,言行出位,母皇不希望你也走上你哥哥的老路。”
他连忙站定了说道,“是,是。”额上的冷汗却一颗一颗地滚落了下来。
此时武皇扬声唤道,“翘,你为我与贤儿各斟一杯酒如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夫祸(下)
楚翘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斟满二杯酒,递至武皇手中,武皇伸手接过,楚翘又将另一杯递至李贤手中。
武皇微笑道,“贤,我们母子喝了这一杯,便不计前嫌。”
他赶紧饮尽杯中的酒,“是!贤儿多谢母皇不……”话未说完,一阵剧痛便袭了上来,“母皇,你……”
他的脸扭曲着,武皇凄凉地一笑,扔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他在地板上痛苦挣扎扭动,未几便七窍流血断了气,见得他死去,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
此时楚翘走了上来,一手搂住她,“陛下,莫要悲伤,成大事者自然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太子他也是咎由自取。”
她凄然地一笑,“你说得不错。朕虽则贵为天子,也有无奈。”
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收紧了双臂。
他那温暖的怀中所散发出的缕缕檀香令她有些迷醉,“翘!”
“嗯?小人还是觉得陛下此刻静静地休息一下会比较好。”他柔声说,伸手一把抱起她的身体,放于龙榻之上,“陛下,小人命人将太子的尸体处理一下,也省得陛下看了伤情。
她点点头,闭了目,他今晚适度的柔情令她感到一阵窝心。
他站起身子,吩咐宫人将太子的尸体运出宫去作了掩埋。
而同样的,武家也于这个夜晚遭受了灭顶之灾,武攸暨被投入大牢,令月眼见亲郎被囚,连夜赶往皇宫,得到的消息却是母亲正在休息,不想见任何人。
心中一急,连忙进了天牢,要求放人,那天牢守将竟说若无武皇手谕,任何人不得私放重犯,不仅不能私放,连见一面都不可能,心中顿时一阵悲痛,知道是母亲存心要取武攸暨性命,为何?为何?不思不得其解,又要再一次剥夺自己来之不易的幸福?母亲!在天牢处犹豫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楚翘!对,楚翘!现在的希望只有他了!他这段日子以来甚得圣宠,他说的话,母亲一定会听!
脑海中的灵光一闪,说做便做,当即便离了天牢,换上朝服进了宫,要求见楚翘。
等了半晌之后,楚翘方才不急不忙地赶来与她见面,他欠了欠身子向她行礼,“公主!未知特地来找小人有何要事?”
于是令月便将武攸暨之事告知了他,求他帮忙,现在武皇不见自己,只有他及张氏兄弟能见到武皇,去求张氏兄弟显然是不现实的,想必那张氏兄弟此刻还不定躲在何处偷乐呢。
他听完之后,俊眉轻轻拧了一下,“公主,此事小人也爱莫能助,小人身微言轻,小人所说之话武皇又岂会听呢,更何况,武大人是以谋逆罪被打入大牢的。”
闻言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翘,求你,念在当初我对你的一番情份上,帮我这一次。”
他俊容上的神色不变,情份,你对楚翘的情份让楚翘从此远离了幸福,令楚翘的一颗心变得阴暗苍凉,今日便要你也尝尝那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的滋味,心中心思百转,语调却依旧平缓,“请公主莫要为难小人,公主应该知道何人说话比小人更有用。”留下这句话后,他便不再搭理她,迳自起身离去。
何人说的话比翘更管用?难道翘的意思,是说驸马之所以会如此,与张氏兄弟不无关系?仔细想来,也的确不无可能,以张氏兄弟的为人,近些年来颇有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势头,而自己便是他二人最大的敌人,先除去自己心爱的夫婿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是最有可能的!好样的!
七日后,传来武攸暨于牢狱中被活活饿死的消息,令月此时已哭得没有了眼泪,送完亡夫之后,只得默默地收拾起心情回到公主府。两段婚姻皆以不幸而告终的太平公主,此后便完全地放弃了女人对于爱情的向往,权力才是这世上最诱人的东西,那不安份的血液开始在血管里狂肆的涌动。
未过几日,便入宫面圣,请求策立庐陵王为李显为太子,李显亦是二张所提出之人选,李显为人懦弱无能,从政治角度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操控之对象,并请求母皇策立检举太子造反有功的二张为护国公。
武皇对令月的这一系列举措亦深为满意,加封食千户,并赐良田千顷,仆役千人,珠宝若干。
二张却高兴不起来,这些举动皆非太平的个性,隐隐感到有什么阴谋就要来了。
二张随了武皇回到寝宫,武皇拥了二人一笑,“怎么,今日之策封有何不妥吗?”
兄弟二人连忙跪倒在地,口称谢皇上赏赐。
看着他二人的样子,武皇不禁又想起那楚翘来,在这场斗争中,出谋划策的他却什么也没有落到,问他的时候他总说他什么也不想要。心中竟感觉到有些失望,若他要些什么,倒也还好,至少知道应该如何讨他欢心,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给人一种抓不住的不确定感觉。
二张见武皇烦恼,心知必定又是为了那食古不化的楚翘,当即献计道,“陛下何须苦恼,陛下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女人,依微臣看,是陛下的光芒令他感到自惭形秽,不敢亲近。”
张氏兄弟的马屁拍得她有些昏昏然,遂一笑道,“但愿如此。”
当下叫兄弟二人平身,三人一同饮酒作乐,此时,那张易之献计道,不如……
直把那武皇听得眉开眼笑,接连称赞妙计妙计。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诡谲(上)
蜀青凤握着丰沙里城守将呈上来的军情报告,面色铁青,丰沙里城竟然如此轻易便失守,而率领攻城的正是巴颂云罗,巴颂云罗!她的面皮不停地抽动着,“朗大人,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不是禀报朕那巴颂云罗等一干人已被你聚歼于大唐境内了吗?”
朗清雅还未来得及说话,摄政王便站了出来说道,“朗大人与那君淡然乃师兄弟,早在我国攻打文单国的时候便多番与那君淡然暗通款曲,此番那巴颂云罗卷土重来,朗大人恐怕也……”
蜀青凤看了一眼摄政王,说道,“楚大人,你先行退下。我现在问的是朗大人。”心里知道摄政王与朗清雅的互相倾轧,争权夺势由来已久,此人所说之话,并不可完全采信,而且此人自朗清雅离国去唐这几年,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暗地里蠢蠢欲动,相信很快便会有不轨之行动。
朗清雅走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并不想多作解释。此事是微臣失误,请陛下责罚。”
蜀青凤一笑,“如此你便是无话可说咯?来人,将朗大人暂行收押。”
而那摄政王则露得得意的微笑,朗清雅,你也有今日,先行收拾了你这个绊脚石,再行收拾那蜀青凤。
天牢内的空气阴暗而潮湿,朗清雅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此番被收押,他并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如果这也算是计谋之一,那么……摄政王,你可千万要中计才是。
果然,入夜,摄政王领了两名家臣,迳直走向天牢。
“哈哈哈!朗清雅,你这小白脸也有今日!”她的笑声在天牢中尖利的回响着。
朗清雅微微一笑,“摄政王,你又何必如此得意,无非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摄政王仍是笑,“是吗?你可曾听说过,入了这天牢,便是入了鬼门关,此番你是休想要活着出去了。”
他突然说道,“那又如何?你以为杀了我便可以扳倒蜀青凤?你也未免把蜀青凤看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你这些年在暗地里搞的小动作她当真不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闭了眼,不再说话。
思绪一转,她索性提议道,“不如我们联手扳倒那蜀青凤如何?事成之后,我们共享江山!”
他笑道,“听起来这个提议的确不错,不过……恐怕是帮你把蜀青凤扳倒之后,我焉有命在!还说什么共享江山!我看你还是速速将我处死,以绝后患的好。”
她气急败坏地扔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