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流年(男强女阴) 作者:二十九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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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就和陈猴子喝了一大碗,听着他眉飞色舞地说着胶州城里东家长西家短的新鲜事儿。这算是小七再王府里唯一的乐趣。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肥婆进来收拾的时候,小七从怀里拿出几件玉器放到桌上说是给肥婆的女儿添妆,他们女儿下月就要出阁嫁给一户开酒楼的人家。肥婆眼前一亮,那几样东西竟是精巧得前所未见,一看就知绝非凡品,忙推脱不要,陈猴子只说了谢谢就送了小七出门。
小七前脚,肥婆刚要吧东西收到怀里就被陈猴子一把拦下,"这些都是王爷的东西你女儿有这个福气吗?"果然不一会儿白锦衣就到了,他忙恭敬跪地回话。
"他都吃了什么菜?"
陈猴子一字不拉地报了刚刚的菜名,讨好地说还特意留了一壶菊花酒给王爷。
"东西呢?"
陈猴子连忙把那几件玉器双手递上。这一件件无不是白锦衣赠送给小七的,他面色阴沉却挑眉冷笑,心道,他还真是不把他的心意当回事。
"既然他有心为你女儿出阁添妆,待会去找总管领一百两银子吧。"
陈猴子心中一惊继而一喜,一百两纹银可是大燕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忙口头谢恩。
晚间小七洗漱完,确定自己身上再没有酒味这才推门进入寝殿,白锦衣竟是早已睡下,他轻声喊了声"王爷"那人依然一动不动,房中竟有一丝他晚间刚喝过的菊花酒味,心中正诧异,不想白锦衣嘟囔一声翻身朝外侧脸躺着,却并未清醒,看到床头的酒壶,他拿起一闻,果然是菊花酒,他想陈蓉蓉应该也给王爷送酒了,便放下酒壶。
床上那醉得不省人事的白锦衣此刻在灯下更是肤若凝脂,朝霞满面,美目微闭,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明暗交替的光影,优雅如雕塑的肩颈□着散发出白瓷的光泽,软烟罗纱的寝衣下一点殷红清晰凸起,小七轻轻拉过被子盖至他下颚,转身自去睡觉。他的身后床上刚刚还紧闭双目的人此刻眼神灼灼,深邃悠远似要将他从背后看穿。
第二日一大早总管命人送来新衣,说是冬季已至改换冬衣从王爷到灶下丫环人人有份,府中人个个穿得焕然一新,面色喜气。小七看看殿外芍药花残一地心想张郎应该到胶州了吧。
白锦衣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着了一件金银二色白蝶穿花箭袖锦衣,束着金色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金丝起花的白倭锻排穗长袍,登着青缎粉底朝靴,水边临风而立,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边角翻飞,在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身影伟岸俊逸,飘若成仙。
小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袍也是华丽了不少,黑底蓝纹的蜀锦,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芍药花形,双臂一动花形浮现。
相较之下兰襟的就要简约得多,一件蓝色的海水云图长裙,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简洁大方,立在白锦衣身后细细回禀着什么。
廊外上官重莲依旧是一身英武的甲衣佩刀而来,看到廊下的小七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小七今日真是俊俏非凡啊。"朗声一笑,引得水边两人回头探望。
"上官公子,王爷已等候多时,快去吧。"小七躬身退下,匆匆沿廊而下,行至亭处摊开掌心,霍然是一只白鼠,他快速翻转白鼠从肚皮处取出一张纸签,果然张郎已到胶州。
他一路走向后院径直去群芳阁。
书房内白锦衣接过上官手中递来的信封,检查了蜡泥封印,开封看后,递给上官,"墨玉他们一行已经带了公主离开南理红殿,这几日应该就到了,你即刻启程去右营将此信亲手交给右将军蔡勇,然后就去边境接应墨玉,另外等你安全到达右营后你和墨玉带了公主回王府,庐州八杰和那些江湖人让他们重返南理,一定要找到赵家父子所藏的粮食,烧了。"
"那赵家父子?"
"他们被发现身份已经自杀身亡。"
"要不要派人通知赵家?"
"暂时不要。"
"是,那属下这就启程。"
"好,一定要确保公主安全。"
上官退出书房后,白锦衣回想刚刚廊下那一幕,一只白鼠贼头贼脑,沿着廊脚径直爬到小七脚,小七衣袖一垂,袖口芍药花开,它便跳进那衣袖。他一挑嘴角,脚步轻快步出房门向后院走去。
群芳阁,小七已经换好陈蓉蓉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端坐在床沿,拿过一本话本子看了起来。
赭石进房中问到,"夫人,小七侍卫走了?"
小七点点头,让她退下,便和衣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想着他把陈蓉蓉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混出府此刻不知道有没有见到张郎,两人现下是否已经动身离开,算算路程只要到了黄昏他们应该就能过了大燕国境,到了南理白锦衣再想抓到她们就难了,这样昏昏噩噩想着竟是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进来马上清醒,竟是白锦衣。想想自己此刻易容成的是陈蓉蓉的身份,于是学着她平日的温婉模样起身行礼。
白锦衣走近一步盯着她看了看,牵起她的手拉至床边坐下,小七只得任他拉住手挨着他坐下,低头垂手。不想白锦衣竟是伸手过来就要解她腰间的同心丝带。
"你干什么?"她如惊弓之鸟立身后退。
"你说我要干什么,自是宠幸本王的小妾。"白锦衣邪魅一笑,凤眼微眯。
小七顿时瞠目结舌,现下她当真是进退两难,"王爷难道要白日宣淫不成?"
"有何不可?"白锦衣说着就欺身上前,她狼狈后退,衣裙却缚手缚脚,腰部却被他紧紧擒住,后背一下子抵在床头并蒂莲花纹样的圆柱上,她心中飞快地思量,到底该如何脱身,唇上一热,白锦衣已是低头深吻,她双手抵着他仰脸朝后伸展,她怕他挨得太近在她脸上看出易容的破绽,不想那人正好转战颈肩,对着脖子又亲又啃,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肩上,后背鸡皮疙瘩炸毛竖立,"王爷,等一等,听我说。"
此刻白锦衣又怎能停下口中的甘美,只觉得那肌肤在舌尖打滑,在口中化蜜,情难自禁,双手已是隔着软纱裙裾在腰上四下摸索,向上一把握住那丰盈温软之处。
"白锦衣,白锦衣。"小七胸口一颤,惊恐万分,急得大叫。
白锦衣丝毫不理,一手紧紧撰住怀中人细软的腰肢,一手在胸前又捏又揉,一味沉浸在唇齿间的甘甜美好,沿着脖颈拱进衣襟,习惯性地又去亲吻肩胛那处疤痕。
自此小七顿时了然,一个手刀就切在白锦衣肋下,怒目切齿以对,"你早知是我?"
"怎么,现在不装了,"说着摸摸肋下,见小七怒意难消似要吃人,眼中一寒,"赶紧把脸洗了,否则别怪我现在就把你扒光。"
小七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就着房中水盆将脸洗出。
白锦衣看他又恢复了一脸素净,又是平日俊俏的模样,面色一暖,"顶着别人的脸色我还真没了兴致。"说着又是一搂,抬嘴就往小七脸上亲。
小七心中顿时冰凉,继而怨愤不已,只觉得恨不得杀了白锦衣,这就要拼起反抗。
"你还有理了?"白锦衣箍了他的手盯着他,"你把陈蓉蓉放走了,本王派人过去捉拿回头就赐她一死。"
"别",小七这下慌了,一把扯住白锦衣的衣襟。
白锦衣立刻回身继续搂着小七与他贴身而立,眼前鼻尖全是白锦衣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忽然平静了下来,"王爷,陈蓉蓉本是潇洒豁达的女子何必困她一生呢,你要的东西她已经帮你画出,她一走于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白锦衣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神色诚恳至极,心想他为了旁人总是煞费苦心,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心中想着,身体已经先心一步付出了行动,一手插入他凌乱的发髻中抵着他的后脑狠狠地用唇堵住眼前还在一张一合的娇艳红唇,将他支支吾吾的声音尽数抵在口腔中。上下其手已是剥了他上身的外裙,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纤细优美的锁骨引得他喉头一紧,他眼前一晃本能地埋头就去啃舐,直到那颈项间红痕累累,手上是停不住的凹凸有致,摸到胸前的丰盈隔着白色绣花牡丹的抹胸张口就去啃那凸起。
"白锦衣"小七心惊胆颤,全身如万蚁吞噬,双手被困,人在其怀中任他胡来竟是丝毫没有出路,"你是要我死给你看吗?"
☆、诘问
白锦衣这才恋恋不舍地抬头,停住了疯狂的行径,眼中尽是未退的红潮,"告诉我似水是谁?是男是女?"。
小七不想他对自己睡梦中喊出的名字这样念念不忘,此刻竟又问起这个问题,但他总算是放过自己了,心中一松,"他是我的伙伴。"。
"他是男是女?现在在哪里?"
"他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还不给我细细说清,"说着作势又要往他胸前亲,小七连忙开口说,"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他背叛了我,我杀了他。"。
"他也是那活下来的三十个人之一吗?"
小七点点头,看来他和陈蓉蓉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你在哪个岛上训练的,是哪个国的,那些组织都是些什么人,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的你就信吗?"
"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好,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对陈蓉蓉所说的句句是真,但却是我的上一世。"
白锦衣眼中闪过一瞬的惊疑最终化作了然一笑。
兰襟早就将小七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而他早已熟烂于心。小七八岁时双亲遭仇人所杀,身中剧毒并被卖入北齐奇香院,十一二岁时逃脱青楼扮作乞丐一路从北齐辗转到大燕,做了打铁匠学徒一年,后独自一人去百花洲,直至五年后。他心中不是没有疑虑过,这样一个小小少年凭什么能逃出奇香院又独自一人远赴沙漠,原来如此,他竟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他眼中时常流露出的哀伤和疏离是关于那些遥远和血腥,生存与背叛的记忆吧。
更深露重之时,小七仍旧是清醒无比,想着自遇白锦衣后的点点滴滴,心中烦乱纷扰。寝殿内地龙烧得正暖,屋角檀几上一盏青铜三足鼎式香炉里安神香袅袅静燃,里间燎燎的水声清晰入耳,一阵淡淡的水堙香气袭来,见白锦衣洗浴出来,小七忙闭上眼。那香气渐近,一股温热阳气就要落在颊边,利落一个翻身,他已经退出三步之外,面色不耐,"白锦衣,你有完没完?"
"不装睡了?"白锦衣屈膝坐在榻上,"过来给我擦干头发。"
小七挪了过去,拿过布巾包着白锦衣的长发就是一通擦拭,毫无怜香惜玉。从头顶的方向正看到白锦衣敞开的寝衣胸襟,优美流畅的锁骨下,白璧的胸膛若隐若现。
一擦完,小七就催,"夜深了,王爷快就寝吧。"
白锦衣站起身就要过来搂,顿了顿,停下,"你怎么总是就寝前不沐浴,这头发都多久没洗了?"说着捏着小七披散在肩上的碎发,淡青色的发带脏得都有些发黄。
小七冷冷一哼,也不作答,就往门外走。
"去哪儿?"
"睡不着,出去走走。"
背后白锦衣独自在塌上坐了半晌终是默默走回他的白玉床,躺下闭上眼,挥之不去仍是那个黑衣冷面,悲呛决然的面孔,轻轻一叹。。
小七出了寝殿,在院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