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流年(男强女阴) 作者:二十九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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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衣身旁的墨玉公子,紧盯着那抚琴的左手,手背上果然有一块月亮形的印记,面上微笑更深,果然是上次在虎门关碰到的那名盲人琴师水姑娘,想不到她的琴艺竟是这样出神入化。
如此良辰美景有人欣喜满满有人却是兴致缺缺,此刻的白锦衣身处喧嚣繁华心中的孤独却如同一味中药在慢慢煎熬,苦涩难言,一想到府中那人对自己毫不在意,无情无爱,难以回避心绪中的潮起潮落,想而不得的苦楚滞胀满胸,深思游离满堂之外。
王府里花灯沿路高挂,侍卫却是戒备森严。
小七一番动作后悄悄来到地牢边上,耐心等候片刻,半炉香功夫,松竹园方向一声炸裂,地牢旁三个方向的守卫被这爆炸声惊得一呆,小七等待的正是此时,铁流星迅疾出手,一枚紧跟前面一枚撞击出强烈的火光,那几名侍卫双目顿时刺痛,眼前一片白花花,看不清任何光景。
小七迅速绕道地牢另一边,那里刚刚其实也发生了一起小小的爆炸,只不过松竹园的爆炸声势大得掩盖了它,花无意已经出了地牢站在爆炸口破开的地方等她,小七拉上他迅速蹿过梅林来到溪边。
"快,把气囊戴上,这个软管含在口中呼吸,潜在水底,千万不要露出水面,顺流而下,一个时辰以后你就会出府,出了水面就是河口,然后逆河而上去太白居,白锦衣一定猜不到的。"
"小七,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不能离开胶州,你快走,护卫一会就要全府搜查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一起走!"花无意眼神中尽是恳切,"白锦衣心狠手辣你放走了我他必不会放过你。"
小七神色一顿,肃声说到,"这是我的事,花无意,我是不会和一个圣教的人在一起的,今日救你不过是全盛了你我往日的情谊,从今日起我们再无瓜葛。",说完一把按了他下水,掠身朝松竹园奔去。
白锦衣在那台上心中百味陈杂再无心听乐,嘱付了墨玉留场应酬,自己走下台后沿着百姓的甬道心不在焉地走在人堆里,看着四周人潮涌动,欢声笑语,心中难言寂寥。
"老板,给我一个七星追月灯。"说话的是个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衣着贫寒但浆洗得倒是干净整洁。
"哟,是李一啊,今年又来买这款啊?"那老板探头一看原来是熟人。
"是啊,老板,自从我买了你的七星追月灯追到我家娘子,这些年我们夫妻都是和和美美的,我现在是年年到你家来买呢。"那布衣男子身边偎依着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子娇嗔一笑,接了老板递过来的花灯,两人甜甜蜜蜜。
白锦衣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再看那七星追月花灯,的确精巧美伦,心一动,身已发,右手一挥那花灯已经隔空而起,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那老板还未来得及反映,只看到摊上花灯嗖地一声落于远处白衣公子手中,伸手指着他刚想惊呼,眼前忽然一名劲瘦男子立于眼前,虽衣饰普通双目却炯炯有神,随手抛出一枚金豆子于摊上,"这是花灯的钱。"等那老板低头捡起金豆子,再一抬头那给金子的劲瘦男子和远处拎了他七星追月花灯的白衣男子早已无影无踪,心头疑惑不解,嘴上低喃,"金子啊,真是出手阔错啊,那花灯哪儿值这金子。"还想出声,摊前已是又有男女聚集看花灯,便也不再理会刚刚的事,一心介绍花灯给客人了。
白锦衣提着花灯远远看着王府一派暖洋洋的灯火不由脚下加快步伐,身后侍卫看今日王爷似乎兴致不错,竟是弃了软轿步行,便也不再打扰远远跟在他身后。
刚行至王府西侧墙,不想府中竟是传来一声炸响,白锦衣脚步一顿,是松竹园的方向,"你们速速包围府门,王府内不能走出一人。"
身后的侍卫领了他的命令快速在王府往部署。白锦衣刚想进门往松竹园的防卫掠去,忽然眼前浮现午时阳光下小七双足踩水坐于水边的模样,心下陡然一沉,忽然折了方向直往东面奔去,那里是府中溪水流出与胶河相会之处。
花无意潜在溪底含着气囊管子一路顺水而下,胸前伤口阵阵刺痛却掩不住心头惆怅,水中的他眼前迷茫着的全是鬼地沙漠百花洲中的场景,他们屋顶并肩喝酒看星,正午树影下静静看书,水桶中背后运功………………
水道一直揣揣,气囊渐渐干瘪,忽然水流一下变得急切起来,视野也忽然开阔了,应该是到了胶河口了。气囊中已经完全干瘪他再也憋不住了,猛地冲出水面,还没来得及环视四周,领口已是被人一把拎起,"趴"的一声跌在河岸。
"白锦衣。"花无意看清那人大吃一惊,"你早知道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小七救他的计划早被白锦衣知晓,却不知,白锦衣看到河口处露出水面的人只有花无意一人时,心中的怒气终是略略平了些,他想若是出逃的是小七和花无意两人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他们两人扒皮抽筋,看着眼前人像个落水狗一样瘫软在地上他懒洋洋地问,"怎么小七没有陪你一起逃走?"
"你个卑鄙小人拿捏了小七什么把柄让她困在你身边,强人所难算什么英雄?"花无意吐出几口水,狠狠出言。
"我白锦衣是堂堂大燕王爷何需争英雄的头衔,倒是你,花无意,靠一个女人救你。"
花无意闻言心头大惊,"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
"她当然是女子,温香软玉得很。"白锦衣显着洋洋得意之态,此话一出花无意面色顿变,他一直在想小七不愿离开胶州的原因,原来竟是因为白锦衣。
看着白锦衣因他面色凄惨得意的面容,忽然想到小七那日在戈壁上,黄老道暗示她自己对他有意,她清冷坚决说到,"我小七此生一无所有,唯有一心必定坚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说出此话时,他正隐在书架阴影中看着她面容清冷决意,他终是默默离去。心念一转,他明白了,自己才是白锦衣拿捏小七的把柄,小七不会对任何男子动心她孤绝独傲却又恩怨分明,虽对自己无心,但总归是有些情谊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悲喜交加,再一想,刚刚离开时小七所说的是不能离开胶州而非王府,"不,她绝不会因你的淫威屈服,你得了她的身也休想得到她的心。"
"无论是身是心她都是我白锦衣的,容不得任何人窥视。"白锦衣迅疾出手,玉露凝指功一出,花无意双手筋脉寸断。
花无意一声痛呼,狼狈瘫倒在地,微风鼓袖,他竟是连提起双手的知觉都没了,就这样仰身注视着白锦衣,恨不能食其肉,"白锦衣,我与小七相识多年更是日夜相伴,她刚刚发育之时我就与她浴桶日日相对,更是亲手推拿她全身筋络,哼,温香软玉我比你更懂。"
此言一出,白锦衣再难自持,一想到小七赤身裸体袒露在他眼底,心中怒意翻天,名剑骤然出鞘,一个健步上前,"本王一剑劈了你!"花无意心神聚散,一片宁静,迎着纯钧来势,闭目静候,那剑却在面上骤停,白锦衣俯身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出手激点他身上多处穴道,他再难动弹分毫。
花无意睁眼看他面上一愣,白锦衣如此怒意之下竟是没有上当一剑杀了他,看来他如今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来人。"身后忽然凸现一人跪地听命,正是花灯摊前付金豆子的那名劲瘦汉子,"将他偷偷运回府里,另行关押,任何人不得靠近,我要他好好活着,等着看我白锦衣抱得美人归的那天。"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夜色中,白锦衣依旧伫立河边,弦月西斜,松柏苍蔼,有什么惊动了夜枭,凄厉一声长鸣,扑楞消失在夜幕里。他慢慢转身拾起河边草丛中放着的七星追月花灯一步步走入夜色。
王府里已经恢复宁静,地牢犯人逃走,上官重罚了看守地牢的那三名侍卫,但公主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公主的安全,虽两处炸裂一看便知是小七的火药所为但因着并无小七在场的证据,又因王爷先前的警告,在王爷未归之前他决定按兵不动。
"王爷,属下领罪,地牢犯人出逃。"白锦衣一回府上上官就跪地请罪。
"一会自去领刑。"
"是。"上官应声却并未起身退下。
"还有事?"
"府中两处炸声似是小七的火药所为,此人孤僻难驯,王爷又………………"上官一脸忧色直视王爷,不想话未尽已被打断,"我的私事何时需要你来提点",见上官有了惧色低头不语,这才淡淡问了句,"小七在哪儿?"
"回了寝殿。"
白锦衣再不停留,提着花灯径直去了寝殿。
☆、元宵节(二)
第二十七章元宵节(二)
小七在西厢沐浴,暗暗猜度不知道花无意有没有按照她说的躲进太白居,今晚是元宵佳节,城内此刻人流最多,白锦衣应该不会全城大肆搜捕的。又一想还好自己利用油灯引线将炸药爆炸时间算好沿着溪流送去了松竹园,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不在场证据白锦衣也不能奈何。
一番梳洗完毕回到内室,有些微微意外,白锦衣竟然在,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府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塌边那盏花灯。
"王爷可要沐浴?"白锦衣向来从府外归来一定要沐浴,不知不觉中竟对他的习惯已是习惯。
白锦衣闻言面上一柔,转身去汤池,临出内室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花灯给你的。"
小七这才看到塌边有一盏花灯,想来元宵节都是要有花灯的,并未在意,又看天色似乎尚早,便坐在塌边细细擦拭着匕首。白锦衣沐浴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花灯静燃,那人一脸平和,认真的神情,忽然这样的元宵佳节之夜不失岁月静好,本想质问她花无意出逃一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张嘴说了句自己一出口就后悔的话,"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想要的还有什么,肯定是离他远远的,过潇洒自由的日子。
果然。
"我想要的王爷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不过是好好活着,不再有杀戮和束缚,平安度日。"小七头也不抬地回说。
暖意的灯光从她的面颊投洒过来,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折出晃动的光影,一片一片反透在她灵秀洁净的脸庞上,那偶尔闪出的眸光似有一种宝光流转的璀璨之芒。
"我白锦衣有生之年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给你一个清平安逸的一世。"
小七手下一顿,抬眼看他,面前的人一双欲语还休的明亮凤眼,轩眉舒展,仿若一尊浓郁华丽的神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白锦衣此刻也小心看她的眉眼,竟一丝烟尘味都没有,仿佛刚刚广场和王府中的一切喧嚣嘈杂都是海天之隔,唯眼前的此人拥有永恒的静谧与安定。
"不要离开我身边,我已再离不开你。"心中久藏的情绪终是化作这一句恳切。
小七看着他双眸深情潮涌,语气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讨好之意,心中惊涛骇浪,他终于不再掩藏直接喧出于口,逼她直面以对。
小七默默站起又伏地跪下,"王爷,小七知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磨枪枥马要天下一统,还百姓一个安乐盛事,污雪山,圣教,这些都是王爷要去解决的大事,而我小七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对天下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