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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腹黑公主戏君侯-第22章

小说: 腹黑公主戏君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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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风之中只剩下了架子,一道桥梁架在壕沟之上,上面布满了黄沙尘土。
  我停下了脚步,望向刘德全,便见得他脸上笑纹已然消失,凝如山岩。
  “这是哪里?”我隐隐明白,他想尽千方百计带我来的地方,只怕与初初的目地相差甚远。
  他侧过脸来,眼眸映着山石的颜色,一片苍凉,他闭了闭眼,低声道:“阁主,属下不会骗你。”
  我心底隐隐知道这一点,但此时,心底却有些发慌,我决定告诉他实话:“刘德全,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阁主,我只是师兄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
  他打断我的话,再闭眼:“阁主,咱们走吧!兄弟们已经等你许久了。”
  “我不走,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阁主。”
  他眨了眨眼,脸上挤出几丝笑纹出来:“无论是不是,那鹰肉之宴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您总得吃了再走。”
  “你真准备了鹰肉宴?”我侧过头望他。
  他连连点头,半闭上眼,鼻子抽了抽:“阁主,你就没闻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肉香?”
  我跟着闻了闻,倒真闻到了几丝香味,不由有些迟疑,脚却跟着他往前,走上了通向砖城的那条小桥,直走到砖城边,那扇合着的大木门就打开了,光线从门内照了出来,可见到砖石铺就的长街之上,竟有行人来往如梭,持剑拿刀,吆喝声声。
  门外的苍凉冷寂,和门内的热闹非凡,成了鲜明对比。
  而那掺杂在热哄哄的马粪之内的肉香,更是浓烈了几分。
  “这个小镇,是咱们原来的属地,楚闽晋等几个国内都有,自阁主失踪之后,属下精心经营,好不容易将这处地方恢复了几分。”
  我心底记挂着他所说的美味,问道:“密宗流的人平日便住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任务,他们便会在深井练习操练,往日里,却和平时的小镇一样……”
  我见他还有介绍下去的打算,忙打断了他的话:“刘德全,那鹰肉炖了这么久了,你不感觉它都有些炖太乱了,成了肉糜就不好吃了!”
  他面色滞了滞,垂了头,隔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笑道:“是是是,咱这就去!”
  我道:“刘德全,你的笑怎么这么勉强呢?这一路上你说的是不是都是空口白话,根本没什么鹰肉?”
  他脸上笑纹堆叠得深了几分:“哪里会,哪里会,属下哪敢欺骗阁主。”
  他还是一直叫我阁主?我心想我长得就这么象他那位阁主么?师兄救我出来的时侯可说了,我是让那人贩子打断了骨头准备制成一只狗的,莫非那人贩子一时失手,把我脸上的骨头也重新组合了?
  我有心给他详加解释,证实我的确不是他的阁主,原先之所以一直没有否认,不是因为我脑子有些不正常,而是因为想先利用密宗流的人捕几只珍禽来吃吃而已……但闻到空气中传来更为浓烈的肉香,我心道,还是等吃了这餐才反转脸皮不认人吧!
  鹰肉,特别是李泽毓那珍贵的雕鹰的肉……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我侧过头望了望刘德全圆圆胖胖的大脸,有些内疚,他为了隐瞒身份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可一不小心,却效忠错了人……身上的肉长出来容易,消下去可就难了!
  砖城长街的尽头,是一个极大的府地,没有牌扁,只有两只跃起扑食的石狮子立在门前,它们与一般府地前放置的瑞兽石狮形态大不相同,活灵活现,竟象是真的一般,再仔细看去,两只狮子掌底下竟真捉了一只兔子。
  我总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这狮子,倒是不同寻常。”我道。
  刘德全脸上又现了丝笑纹:“阁主,这石狮子,是当年大月国进贡给楚国的金毛狮……”
  我回眼一望,便见着了他期冀的神色,便道:“这是我以前吃过的狮肉?因为比较珍贵,所以事先让人雕了石像以做留念?”
  他额头乃至眉心都出现了深刻的皱纹:“阁主,您怎么什么都往吃上面想?”边走边低声嘀咕,“莫非阁主以前吃得太少了,以至于醒转之后,那饥饿的感觉深入了骨髓?”
  我再在这两只石狮子前望了良久,心道这石狮子除了大小之外倒真和师父山上那只相差无几,可这只形态凶猛,肌肉虬张,目光锐利,而师傅那只因每天吃吃喝喝,生活悠闲,形体上大了许多,目光也温柔和善,至少我是从来没见过它自己动手捕过一只动物。
  刘德全推开府门,领头走了进去,密宗流的顾绍这一次没有突忽其来地从地上冒了出来,很正常地从影壁处转了出来,他垂着双目朝我和刘德全行了礼:“阁主,叶首领,全都准备好了……”
  我道:“顾绍,你这是怎么了,垂着眼,怎么眼睛都不往我望呢?”
  顾绍避在一旁:“属下不敢。”
  刘德全笑道:“他这是敬仰您呢……也防着您老想他的眼珠子象葡萄。”
  我:“……”
  外边虽是黄沙覆盖,风卷枯草,但这院子里却围着极高极高的墙,阻挡住了外面的狂风,青砖铺成的地面一尘不染,拱壁上雕着的卷云纹圆雕舞女姿态优美,初一进门,我却是以为自己进了江南小镇里的富户人家,院落幽深,石雕精美,有亭榭廊槛,宛转其间,更有几蓬开得极为灿烂的硕大牡丹种植在院栏处,等我走得近了,才发觉这牡丹竟是用上好的玉石雕成,绿的叶,却是翡翠,而红的牡丹,却是大块的红色玉石。
  这么大的手笔,我暗暗有些吃惊,刘德全见我看得仔细,又用充满期翼的语气道:“阁主,这一些,是您特地请了江南的石雕好手制成,属下将它们从临江城运了过来,以期这院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道:“这样的材制,这样的雕功,花的银子怕是要用金山堆成吧?”
  刘德全眼眼底期翼之色一收,转成了苦笑:“阁主,这些个,不过是些俗物。”
  “俗物么,我最是喜欢了。”我道。
        
第二十六章 吆喝
  他挎着肩领着我往前走,经过月洞门,我便听到了那院子里传来阵阵呼喊,夹杂着刀剑相击之声,低声吆喝,再加上一两声莫名的兽类低吼,待走得近了,那些吼声却又没有了。
  这里是一个二层的阁楼,全用粗大的木梁制成,木梁之上有黄沙被急风吹打的痕迹,梁上全是细小的孔洞,而这里,也没有高高的院墙护着,走过了这道月洞门,仿佛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是漫天黄沙推叠出来的世界。
  楼阁之上,终传来了淡淡的香味,和着干沙混成的冷风钻进鼻子里,一下子将我的食欲勾了起来。
  走在楼阁的楼梯之上,并没有惯常的吱呀之声,只有脚踏在厚厚的地板上沉重的声响。
  “这阁楼,是用最好的铁木制成,刀剑都砍不乱,这里,从来没有人能攻得进来。”刘德全语气洋洋自得,“当年这个堡垒,抵挡过上千人的铁骑兵,无论强敌火攻,利箭,都没有办法损伤半分,而且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更是在这堡垒里常年备有充足的水粮,可供两三百人坚守一个月之久!”
  我们上了楼梯,走到这宽阔的长廊上,抬头望着一点儿没有装饰的粗大横梁,高高的粗木堆成的墙壁每隔几步便开着箭孔,有些粗木之上更是染了血迹,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居便能抵挡上千铁骑的进攻,我总有些不相信,虽然火烧不坏,箭砍不乱,但上千骑兵齐拥而至,不用别的,一人踩一脚,马蹄就能将人踏死。
  刘德全怕是看清了我眼底的不相信,脸上的笑容带了丝神秘,领着我继续向前:“阁主,这是外墙……里面还有一层,是内墙!”
  我跟着他转了进去,面前却豁然开朗,我们所站之处,是二层楼阁的边缘,却也是一个环形高台,视线所及之处,原是地面的地方,却被向地下挖空了好几十丈,使得原本应该是大堂的地方,如同一个尺寸极大的深井,吆喝之声,便从井底下传了上来。
  那井壁之上,斜斜地锉出一条盘旋小道,可那小道却不是连续的,每隔一段,便会隔着十几丈的距离的空处,以目测那距离,估计我学会了祥云十八梯想顺利通过不跌下去,也有些危险。
  从我所站之处望下去,这井巨大而幽深,视线到处,到了井底,那井底却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团光影,光影里铁笼幽幽,鬼影潼潼。
  “这些人,原本是十恶不赦的罪囚罪犯,是不能容于这世上之人,但入了绮凤阁,便有了一个重生的机会,在腊八这一日,只要他们从井底活着出来,爬上这高台,便是他们的重生之日,成为咱们绮凤阁的人!密宗流之人十有八九便出自这里……”刘德全侧过头来望我,“绮凤阁的规矩就是这样,你还记得么?当年咱们从井底出来之时……”他看了看我,轻叹一声,“盛况之时,井底下有上百人之多,属下无能,现如今,井底下只有十几人。”
  高台上有八仙桌,圈宝椅,热气腾腾散着香味的饭菜,中央更有一个咕嘟冒着热气的锅子,里面撒着的香葱等时不时地从锅子边缘冒了出来,我闻得出,里面有浓烈的孜然的香味,但在这个时侯,我怎么还有胃口?
  我被他领着坐在了主席,坐在此处,视野极为广阔,可极为清晰地看见大半个井底与那井壁之上盘旋而上的石阶小道。
  此时,我算有几分明白了,刘德全今日不是叫我来享口舌之欲的。
  果然,他用极欢喜的语调道:“阁主,今日咱们很幸运,正巧是腊八日。”
  我们对面的栏杆之上,站在阴影里的,是垂眸而立的顾绍,每个廊柱后边,都隐着一张面孔,是他的属下,如暗底里的影子,浸着丝丝冰冷,井底却是吆喝呼喊,有歌声先由一人唱起,渐渐地,却是众人应和,和井底洞壁连续震荡的回音,一层层地向上,直逼入人的耳内。
  “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路的那头,就是晨曙,腊八之日,重生之期,飞上墙头,腊谷星神照应,鱼变飞龙……”
  苍凉中却夹着激越,和着洞壁的回音,无来由增添了一些悲意,就仿佛飞蛾见到桌面上的火焰,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去。
  洞底下的人开始往上爬,暗暗的光线之下,不断地有人跌了下去,传来皮肉砸落地面沉重的声响,越到上层,人便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便只余下了廖廖几人,而当头一人,便是一位戴着面具衣衫褴褛之人,他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我认得清楚,他便是那刚刚在鬼会中被打之人,洞底暗暗的灯光照射之下,他抬起眼眸,虽隔得遥远,我却又见了他眼眸深处的淡淡暗金。
  忽地,我只觉一阵心酸,无所适从,刘德全要干什么?
  这个身份当真那么的重要?
  我忽然感觉这一切不那么好玩了。
  井底的嘶吼喊叫依旧,夹在歌声吟唱之中,全不畏生死,在这里,人命如蝼蚁一般。
  可让我心慌的是,我感觉不到害怕,却感觉这一切理所当然。
  而我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却是天生为我而设。
  桌上炖着的某肉类发出强烈的香味,直钻进了鼻子里,水汽朦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见到那人越爬越高,而对面站着的顾朗,拔出了腰间的剑。
  连原是满脸笑意的刘德全,也收了脸上的笑纹,表情凝如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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