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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颜祸水-第6章

小说: 男颜祸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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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才有饭吃。

她有的江暮夏都想抢,连名字一度想改江垂夏,表示她也是江家的一分子,能与她平起平坐。

为了赢过她,江暮夏伙同游手好闲的哥哥江暮春,联手算计了她当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而且就在她粉红色的床铺上,让她亲眼目睹两人翻云覆雨的一幕。

很痛,像是有人拔掉身上的骨头,她痛得连泪都流不出来,恍若死过一回,全身的知觉完全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叫痛了。

同一年,父亲过世,丧亲的她不再痛了,遵从遗嘱接下公司,利用忙碌的工作忘却那段不堪的情伤,到如今已能坦然面对情已远去的结局。

“雪儿……”

“江小姐。”她纠正。

庄禹瀚悲伤地望著她,“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

“不,我原谅你了。”就当她替母亲偿还夺人所爱的过错。

“那我们……”他喜出望外,以为两人有复合的机会。

看著曾爱过的男人,她轻轻笑出声,“不要想太多了,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他低低的涩笑。“你怎么能轻易忘了我们的过去,难道你从未爱过我?”

他爱她呀!没一刻或忘。

“是你忘了吧!我记得你目前的女朋友还是江暮夏,如果你有你所说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她不会再为他傻上一回,好聚好散。

他气急败坏的大吼,“因为她威胁要自杀,若是我离开她,她会在跳楼前先寄出我和她交欢的相片给各大媒体,让我身败名裂。”

江垂雪一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雪儿,我是爱你的,请不要放弃我,我会想办法摆脱她,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相爱……”

“不可能。”

一道尖锐的声音由门口传来,一身清凉打扮的江暮夏满脸妒恨的冲进来,紧捉著男友不放。

“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庄禹瀚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别人休想抢走,就算我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第四章

“这里、这里,别乱瞟,小心红颜祸水,连累到我,把脸遮住,不要被别人瞧见。”

一只白胖的手高高举起,一只水桶……不,是一个长相福态、身材像水桶的高壮男孩推开人群,非常艰辛地将引起骚动的“美女”拉到僻静的角落,避免一些自以为是帅哥的桃花男打扰。

体重超过一百公斤,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陈祈安并不算过胖,应该说是壮硕,六块肌练得超发达。

他是拳击社社员,还代表国家出国比赛,非常神气的抱回一座银牌,获国家颁发百万奖金,他便是以这笔奖金开始了投机事业……呃,创业基金,并以倍数累积财富,全沾了身边这位同学的光。

不过他的胆子刚好和“体积”成反比,超级胆小伯事,连毛毛虫都怕,看到小强叫得比谁都凄厉,还曾有过遇过娱蚣爬过裤管而晕倒的纪录。

他这人唯一的优点是善良,而且和外观不同,心思特别细腻,把钱交给他保管最妥当,绝对不会缺角或少一张,纸钞一亮跟新钞没两样。

这也是唐晨阳最信任他的地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傻大个,没什么心机,对朋友死忠,要不是他天生胆子小,把命交给他都不成问题。

“哦!我的天,你怎么又穿裙子?你扮女人扮上瘾了呀!”能不能饶了他,别再强奸他的眼睛。

“不美吗?”唐晨阳故意搔首弄姿的朝走过去的国中小男生送飞吻,害得人家脸红不已地撞到人高的盆栽。

“求求你,安分点,我还想活著离开‘三号撞球间’。”再这么性别倒错、胡搞瞎搞,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被他害死。

三号撞球间是一间地下PUB的店名,它卖酒,也卖其他的“违禁品”,毒品和枪枝最常见,有时也有人口贩子在此交易。

不过既然叫撞球间,不可免俗地摆上七、八张枱子供人一较长短,打架闹事实属平常,一天没闹个三、五回还真没人上门,难怪陈祈安已经冷汗直冒,左顾右盼地保持低调。

“安啦!同学,有我罩你还怕什么,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要装他那么大块头的棺材可不好找,改天先替他订一副柳川棺备用。

陈祈安翻了翻白眼,硬把庞大的身躯更往墙角缩。“就是有你才叫人提心吊胆,你根本是惹是生非的高手,见不得片刻平静。”

有事没事最好离远点,保持安全距离。

“哎哟!你说得好令人伤心呀!我是这种人吗?谁不晓得我是和平主义者,最见不得流血事件了,看到别人你一刀、我一刀地互插肯定立即上前劝架。”文明人要用文明方式解决,吓坏小孩子可怎么得了。

“少来了,你哪是劝架,直接折断人家的双腕以暴制暴,骨头断在肉里当然不见血。”论起残暴他绝不落人后,笑脸阎王。

“至少我遏止了一场恶斗,少死了很多人,不是吗?”好死不如赖活著,他们该感谢他的一片善心。

“这也对……”啊!他干么一搭一唱的应和,明明是恶行还硬拗,他居然也傻呼呼地与之起舞。“唐晨阳,你要的二十万先拿去,我要走了。”

二十万?

一位穿著迷你短裙、低胸小可爱的计分小姐耳朵忽地一尖,手拿著一杯加料的柳橙汁走过两人面前,故作若无其事的瞄上一眼。

她是新来的,不清楚这位“美女”是常客,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第一眼已生厌恶,将唐晨阳视为抢人锋头的对手,不想让对方太好过。

于是乎,她走向一个平头男,低头在他耳旁轻喃了几句。

“等等,何必急著走,我很无聊,你陪陪我。”唐晨阳微露娇态的直眨美眸,朝他壮硕的胸膛一偎。

很媚人的姿态,风情万种,有如一朵瞬间绽放的娇艳牡丹,冶艳中带著一丝淘气。

可无福消受的陈同学有惊无喜,他像被致命毒药碰到似的忙不迭跳开,动作之迅速丝毫不逊色澳洲的袋鼠妈妈,惊恐万分。

“同……同学,你出柜了没?”他口齿不清,生怕染上不治之症。

很好笑的画面,胆小如鼠的壮汉抖如风中落叶,即使缩成一团,极力隐藏自己仍是很大的肉团,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你说呢?小安安,我对打拳的猛男特别感兴趣,你要不要试试臀部梨状肌扩张的滋味,我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绝不会伤了你结实有肉的小屁屁……”天生丽质难自弃,他都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之下了。

“不要呀!不要找我,我没有那种嗜好,你放过我吧!我们社团有几个不错的学长,他们对你倾心已久,我介绍给你……噢!你干么打我?很痛呐!”好人难为。

哈了哈拳头,唐晨阳又补上一拳。“不打你打谁,长得美不是我的错,唐家专出美女,遗传基因强得让我想平凡一点都不可能,可是姓陈的,我哪里像同志,你看过我向谁出手吗?”

变装癖不等于同性恋,一家子都是女性成员的情况下,他不同流合污怎么成,被孤立的感觉可不好受,连悄悄话也不能听。

瞧他变成了“姊妹”多方便,姊姊妹妹再也不会将他排除在外,他们一起讨论口红的颜色、内衣的尺寸、头发的卷度和每个月来一次的好朋友,无所不谈。

基本上他还是Y染色体的雄性,有性冲动和对女人的鉴赏力,左边那个妞太艳,是出来捞的,右边的美眉太野,八成是大哥的女人,十点钟方向的辣妹不用说是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那对沉重的大咪咪是人工制品。

“阅”人无数呀!他随便瞄瞄就能看出谁是劣质品,气质是隐藏不了的,好与坏一目了然。

“呃,这个……呵呵呵!误会误会,我错怪你,每次看你打扮得一身女人样,我都会忘了你是男的。”他们第一次做的坏事是在他的掩护下去偷看女大学生洗澡,一丝不挂……哇!不行,又要流鼻血了。

“嗯哼!陪我撞一杆就原谅你的出口无状。”来到撞球间怎能不玩一下,活动活动筋骨。

喔!原来是这种陪法,吓了他一大跳。

“我等一下还有课……咦?不对,是我们有课,你可别又跷课了,胡子教授很不高兴你老点名不到,扬言当了你。”

“谁理他。”他才舍不得真当了他这个全班最高分,“来,玩一杆。”

陈祈安笑得很孬地连连摇头。“我的成绩没你好,头脑又不如你,要是这次再不及格,明年你就要喊我学弟。”

“真没用。”唐晨阳由鼻孔发出嗤音,并未勉强。

“抱歉了,我先走一步……”

他话才说到一半,忽然肩上多了一只戴满银戒、铜戒的手,骷髅图样的戒指随著弹动的手指晃动,他马上没种的让开。

学拳击是因为走错社团、硬被拉入社,其实他想进的是烹饪社,当西点师父,他喜欢做蛋糕,毫无争强斗狠之意,虽然他粗壮的体格常遭人误解。

“他不陪你,我陪你玩一局,有没有胆子下注呀!唐家三妹。”充满蔑意的眼神上下扫视。

理著平头的男人和唐晨阳年纪相当,他们曾经是国中同学,却不是同一挂的,一个是师长眼中的好学生、资优生,一个是结党寻事挑衅的坏学生,未来的通缉犯,壁垒分明。

唯一的交集是平头男喜欢的校花迷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因此结下日后这难解的梁子。

“老K,你还没学乖是吧!眉毛上的疤好像不太能让你记取教训。”可见他当时下手太轻了。

“少说废话,玩不玩?”老K将撞球杆往肩上一放,架式十足。

“赌注是什么?”要对不起他了,欲求不满的“青少年”特别暴躁。

他冷笑,“你手上的二十万。”

“我的二十万……”唐晨阳张狂地取出纸袋的钞票,当著他的面扬了扬。“可以,小钱嘛!丢到粪坑都不会想弯腰拾起,那你的呢?总不能见我有钱就眼红吧!”

“我,赌她。”他一把拉过身材火辣的靓女,将她往枱面上一推。

“K哥,你在干什么,我……”

一个巴掌过来,浓妆艳抹的女孩当下惊愕地失去声音,不敢相信她跟了三个月的男人会动手打她。

“男人说话没你开口的余地,等我赢了这一把就给你好料的,包管你飘飘欲仙。”他所谓的好料指的是大麻。

女孩不语,吸毒成瘾的她早就戒不掉了,一天没有毒品她根本活不下去。

“不好意思,这只野猫的价值不值五百块,外头站壁的欧巴桑说不定都比她干净,你能不能拿点像样的东西,别把破铜烂铁扔给我,我看起来像拾荒老人吗?”以人为赌注最没品。

“唐晨阳,你敢嫌我马子脏?!”老K抡起拳头,往枱子一敲。

“脏不脏是你们的事,本人非常注重个人卫生,要是你玩不起就别嚷嚷了,省得大家看笑话。”他撩撩最宝贝的发丝,魅惑地朝众人一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在场的人不管知不知道他的性别,都忍不住惊艳的喔了一声。

输不起的老K狠厉地一吼,“不然你想怎么样,要我一手一足吗?”

“咳咳!那倒不必,你赢,拿走二十万,我赢,你就四肢趴地,绕著我爬行三圈,顺便汪个几声来听听。”他要他的手脚干什么,当吓人玩具不成。

“你……好,我赌了,谁先来?”怒目横视的老K为赌一口气,马上同意了他的条件。

唐晨阳有教养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食指卷著长发粲笑盈盈,十分优雅地斜倚撞球枱旁边的圆柱,悠哉的神情像是来看热闹。

他一句话也没开口,三号撞球间的服务生自动送上他寄放的一组纯银的撞球杆,他挑了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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