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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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肖家人一起吃饭?
她顿时心慌意乱,不是怕律成铭知道她跟奔解放一起,这一点她压根儿不怕,他做初一,她来做个十五,反正他把她推出去的,她没必要端着自己,可——
最重要的是,不能叫律成铭晓得她心里头的那点子盘算,更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准备卖房子了——大张旗鼓的走,那才是傻子。
不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高,而是以防万一,以前她干了一个月也不想干的,钱挣到手了,自然就不干,谁也没放过她,现在——她虽说年纪大了点,没以前那么嫩了,也没胆子让他们晓得她的打算。
其实她的算盘打得挺好的,她走了,他们再找个更嫩的,岂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念头,她突然间觉得牙根有点浮,索性压下这个感觉,笑得更热情了,“我小叔昨天在肖爷爷家里吃饭?”还是再问一句,手指轻轻地一撩散落下来的发丝,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生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是呀,”肖里是个热情的大男生,一点都没注意她的态度变化,“我大哥说想叫你过来,成铭哥还说不用了,他说你在外边吃饭,跟他说过的。”
小孩子真诚的眼睛,让她还真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节操了,可听完肖里的话,她心里又不平了,律成铭可够装的,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还替她不回家找理由——她其实想骂人,找你妹的理由呀!
“是呀,我在外边吃饭呢。”人家都替她想好理由了,她自然得闻弦歌知雅意的,赶紧顺着话说,“你现在回去?”先探探口风,免得还是同班车回去,她再也受不了跟个话唠子一起。
肖里到是摇摇头,阳光般的脸庞上掠过一丝黯然,很快的,那丝黯然就不见了,手挠挠头,“萌萌姐,要不你请吃饭,我今天不想这么早回去——”
这么早回去?今天不想?
从他的话里,她确实一下子就能闻出味来,这个是正直好青年,比起律成铭他们来,这完全是个清清白白的正直青年,比起当年她认识的奔解放他们跟个毒瘤般的模样,真是好太多——
也就这一点,她突然间就心软了,话唠子也不是罪呀,她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人?亏得人家还叫她“萌萌姐”,这一声声的“姐”也不能白叫呀。
“好,这还有什么说的,就一顿饭嘛,想去哪里吃,你报个地方就行。”口气大方的,只差没说随便你点,点多少都行,她来付钱!
肖里笑得跟太阳般热情,“萌萌姐,你真好——”
话音未落,她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就让人给抱住了,还没等她惊愕地推开人,肖里就放开了她,速度快的惊人,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可肖里已经往前走了,还拉着她的手——
鬼使神差般的,她还真跟他走了,想着要是太贵了,她非得找肖纵来结钱不可,谁让这是他弟,让她花太多的钱,那肯定不行的。
比起她的担心,肖里到是一直往前走,没跟她说一句要去哪里的话。
走了十来分钟左右,肖里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面馆,“面疙瘩很好吃的,萌萌姐,你就请我吃这个吧,很经济实惠的。”
她都有准备给敲一顿的心理了,还想着要是太贵就把肖纵叫来结账,结果——站在门面挺小的“面疙瘩”店铺门前,忽然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肖里走在前面,门一推开,就拉着她往前走,冷气扑面而来,让她顿时全身舒爽。
可能是刚放学,又可能十几分钟的路,对于别人来说太远,至少这个时间点,店里也就坐着两个人,加上她与肖里也一共只有四个客人……
她到是对吃要求不高,一般也不挑食,肖里点了什么配料,她也跟着点,等面疙瘩送到面前来,再拌上店里自制的辣椒酱,往嘴里先喝口汤,那味道就浓烈的很,让人忍不住大吃起来。
两个人吃完账一结,才二十八块钱,确实是经济实惠的不行了。
两个人从终点站出来,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上肖里都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次给她的话唠子印象,现在还留在她的脑海里,太深刻了。
“萌萌姐,我可能得考军校去了。”肖里抬头看看月亮,瞅着离自己那么远的月亮,微微蔫了点,“要是我考上了得多好呀——”
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听上去那是他担心军校考不上,可弯弯还得能听得出来,无非是埋怨他自己没考上,她上次算是看出来的,肖家根本不想让他去读什么东海电影学院的,他们家早就给他订好了路子——
这次肖里他来考,明面上是他自己以看伯爷爷的名义私自跑过来,可他要是去考,肖家人能同意吗?肯定是不能的,所以来个再好的理由,让他去试试,试了没过,才能让他断了念头。
“考什么?”
还没等她难得想安慰人一下,前面到是插/入个声音,都不用抬头看看是谁,她索性低头,当作没见到人,更没有听到声音。
“没、没考什么——”面对肖纵这位叔叔,肖里顿时连声音都轻了。
“你爸妈来了,现在家里呢,快回去吧。”肖纵的视线落在低头往律家方向走的人,镇定地给肖里说明情况,让他快回去,他自个儿呀,则是跟着另一边的弯弯走——
他还没走几步,就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把前面的人,立马给抱了起来——
守株待兔,他想呀,还是有那么点效果的。
☆、030
一不留神的,人就登高了;弯弯还真想尖叫;又觉得尖叫太失水准,索性双手抱住他脖子,只是——
他到好,一拉开车门;就把她往车里丢;跟个货物似的;——顿时;她整个人不好了;懒懒地倒在车里,她还装;装作起不来,两眼就瞪着他,“阿纵叔叔,你想做什么呀?”
这叫明知故问的,那眼神闪着几分天真,又有几分诱惑,由她作弄出来,确实再叫人相信不过,仿佛她眼里头就只有他一个人,就好像一首歌唱的那样,“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叫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也不知道谁唱的歌了,肖纵好几年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那种调调,一个男人爱上女人的心境,又不肯承认自己是先爱上了,非得说是月色太美好,女人的眼神太朦胧,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落到自己身上才晓得他愿意为这样的眼神奋不顾身——
“老夫聊发少年狂”,虽说他到“老夫聊发”还很远的一段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涌到他脑海里了,瞅着她青春年少的模样,有那么一点嫉妒,“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要是没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种叫她全身汗毛都要立起来的眼神,也许她真能将他当成长辈,年纪只比律成铭大一点的长辈——可人家真不能她长辈,再说了,当年那回事,她自个也是心知肚明,怨只怨自己没长眼。
“就是不相回嘛——”她就耍赖,见他一上车,人就靠着他,跟没骨头似的,双手挽住他手臂,“阿纵叔叔——”嘴里叫得好听,手下到是没有个乖觉的,反而是往下,沿着他手臂,直接落到他健壮大腿——
隔着薄薄裤子,她的手,能让他轻易地就激动了,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一样,连他自己都为自己觉得羞耻,没办法,其实还真是小男生的反应,谁叫活了那些个年头,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
她的手还没往腿间走,就那么搭在他腿上,曲起的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都能让的热血都往一个地儿涌,涌得这个在部队里那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快要手足无措了,明明是他抢的人,行径跟强盗一样,把人一抱起,就往车里丢,结果——
反倒像是她调戏了他!
她是采花女贼,专事采阴补纯阳,而他就是那个杯具了的倒楣鬼,也许纯阳叫人采走了,人家还不见得看他一眼,直接把人一丢了事。
“别、别叫……”他呼吸一重,试图让她别那么叫,叫得他热血沸腾,叫得他根本按捺不住,一出口,才晓得自己都不能克制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弯弯,你别、别闹我……”
是呀,别闹他,再闹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肖纵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都有放纵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生活都是一步一步刻出来的,就是年少时连个叛逆期都没有,惟一做过的过于出轨的事——一想起那晚,他顿时脸都红了。
他这么一说,到是叫弯弯差点震“精”了,基于她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只记得当年他说是不行,结果在她身上到是“行”的恶行,别的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了,可现在他这么样子欲迎还拒的模样是想要闹哪样?
他都多大年纪了呀,难不成还没谈过什么的?
她这么想,也就没想到一点去,当年肖纵那方面不行的,也治过,医生得出的结论也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行——
肖纵这个人清心寡欲的,人也看得开,活一世,这事情也不是必须品,想着也不连累别个姑娘家什么的,也就没找过女人。
可这点弯弯不知道,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满心满眼的就是这个人也是个混蛋,还装“不行”,结果行得差点把她弄得送医院——差点丢人丢到医院去了!
弯弯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以为他会跟他们一样,都不问她,就来个那什么上弓的,不说“霸王硬上弓”这种话的,什么是霸王硬上?她与他们之间真不是,她要是说了这种硬上这种字眼,她都是矫情货!
她赶紧的想抽回自己的手,眼睛已经往车门那边看,“阿纵叔叔,我得睡觉去了,困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赶紧的找个理由,她可不想跟这么奇怪的人一起。
肖纵这个人,对什么事都在行,与女人相处还真是没经验,不像律成铭他们几个,都是女人身上锻炼出来的“好汉”,基本上他本身对于女人这方面干净的跟个白纸一样,让她这么一说,就算是没有经验,也晓得人家不想跟他一起——
他不干了呀,都说是军人了,骨子里总能那么一股范儿,坚毅的范儿,犟了起来,非但不让她下车,还径自开车走人,绷着面皮儿,“跟我睡觉也是一样的。”
别看他绷着面皮,能把这话讲的自如,可怎么也掩饰不了他那种别扭样——
别扭,从来都是小女孩的权力,却让她在他身上看到,弯弯的眼界算是刷新了下限,看着车子出了大院门口,她心里都有点不安,让人捉摸不透,才叫人不安。
“那怎么行——”她索性装纯情女孩,也就那么一想法,想法一上来,她就顺手抓住,抓得牢牢的,小脸顿时很配合地红了半边,“阿纵叔叔,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好意思……”
看看她,还真有几分青涩小女孩的模样,嫩生生的,脆生生的,又嫩又脆的,小脸儿圆圆,脸颊红通通的,像是天生的一样自然。
她装呀,可不得装呀,现在的她是律萌,私底下的事别说,就看现在的事,大晚上的叫人拉出去,要是律老爷子听到了还不得问她与肖纵到底怎么样了,别的她可能没看出来,可老爷子明摆着她与肖纵的事乐见其成。
成什么呀,那是律萌,不是她,她的人生干嘛得让别人来摆布?那点点留下来的记忆叫她实在是没法对他放下戒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