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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庶难从命-第259章

小说: 庶难从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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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眼前一黑差点就背过气去,只觉得喉头腥腥的说不出的恶心,喘息了好久才又定下神,“是那不要脸的淫妇,竟是和她主子一条藤的害我,什么东西就要贴了老爷,我便去向容华问了清楚,到底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将那狐媚子带进府里,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她不让明睿沾一沾,却往别人院子里送是什么意思?”

任妈妈忙劝道:“太太小声些,大喜的日子莫要让人听到了。”

二太太冷笑道:“便让族里人都知道,他去侄子被窝里拽人了,好个没脸,与自己亲侄子做了连襟。”

任妈妈更急了,忙将隔扇关上,“太太,千万要忍一时之气,无论老爷是不是要纳妾,都要经过太太的,太太不同意老爷也没法子。”

二太太哪里有了气力再说话,嘴唇苍白着哆嗦成一团,半晌才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淫妇……什么时候与他遇见的……”说到这里转念想到那红英来她屋里回话的时候,薛崇义似是在场,那晚定是见了的,胸腹的一团怒气顿时堵在喉口,更加喘不过气。

“老夫人怎么说?”

任妈妈道:“还不知晓……”

二太太看任妈妈闪烁其词的模样,“定是答应了……他是看我不行了,就敢这样起来。我还当他是个有良心的,这几日对我百般顺从,谁知道没安好心。”说着冷笑起来,“好个薛崇义要谁不好,要那淫妇,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抬起头又逼问任妈妈,“还有……什么……一同与我说了……”

任妈妈道:“在就没有什么了。”

二太太犹自气得哆嗦,“我当是什么人。我们府里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货。我真是看走了眼。”

任妈妈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二太太若不是将那红英叫来问话,说不定没有今天一节。

少夫人院子里的人,怎么敢到他们二房这边来……说起来根源还是……

二太太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吩咐任妈妈,“去看看那红英现在怎么样?容华那边有什么动静。”

任妈妈应了一声安排人去打听。

眼见吉时到了,管事的婆子来道:“花轿要进门了。”

二太太叫来杜鹃匆忙梳洗一番这才去了前面。

……

任静初坐在花轿里,听得外面踹了轿门,喜娘便将同心结送到她手里,她刚伸手抓住了同心结,就有人掀开轿帘儿将她带了出来。

接着只听耳边喜娘吩咐,过了火盆和马鞍。

旁边都是陌生的声音,青穹跟在一旁也不敢出声,和刚才在家里已经是大不相同。任静初咬紧了嘴唇,心里说不清的失落。

刚才丫鬟们还在议论新姑爷如何文武兼备,不但过了文关,还搭弓射箭正中把心,族里的人都夸新姑爷将来前途无量。

转眼她上了花轿从家里出来,身边就再也没有谁围着她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进了新房,薛明霭揭开盖头,任静初看到那张久违了的脸,薛明霭穿着吉服,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既熟悉又陌生,像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又不像。她记得薛三爷圆圆的脸,有着和武穆侯相似的五官,怎么现在……不是了。

本来以为薛明霭会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她,谁知道薛明霭那没有半点笑意的脸上似是愁肠百结。任静初登时愣在那里。

第308章 父子同心(上)

任静初还没回过神来,薛明霭已经平板地道:“我还要去前面应付宾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更加静寂下来。

青穹和绿媛忙端了水和糕点上前,青穹道:“三奶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三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任静初皱起眉头。

青穹和绿媛互相看了看,索性屋子里没有旁人,青穹试探着问,“三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头上的彩冠太重了?三奶奶忍一忍,要等到三爷回来亲手取下来才算全了礼节。”

任静初眼前仍旧是薛明霭苦着脸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突然如坐针毡起来。

正思量着,薛明霭屋子里的丫头来见礼。

一个叫玉桂一个叫雪痕都是二等的丫头。

青穹在旁边问道:“常在三爷身边服侍的大丫鬟呢?”

那玉桂恭谨地回,“蝶飞和蝶兰都病了不能过来伺候。”

任静初惊异地扬起眉毛,两个大丫头,怎么会突然都病了。

玉桂和雪痕两个回完话就退下去。

任静初枯坐了一会儿,眼睛不时地扫向门口,从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失落……昨晚薛明霭就迟迟不开门,今日进府之后又是这种情形,她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薛家几次上门求亲,她也不会嫁过来。母亲还说,薛家能这样,将来她过门之后定不会吃亏,就算听起来身份不如武穆侯夫人,实际上不管是娘家没落的薛大奶奶钱氏,还是庶女身份的武穆侯夫人陶容华,都和她没法相提并论。父亲还向祖母保证,她嫁来薛家是怎么都不会受委屈的。

之前说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就连薛明霭身边的大丫鬟也敢不来服侍。薛明霭见到她又是那副愁眉苦脸,不情愿的模样。

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要娶她回来?她宁愿做一辈子四小姐也不愿意就这样嫁人。这样想着那种失落和羞怯不安渐渐变成了怒气和焦躁,再想想自己在金华府时,祖母百般疼爱,身边哪个不敬着她……她对薛家一让再让,就为了换得这种结果?

看着三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穹忙上前道:“我去看看三爷,说不定这就回来了。”

任静初一眼看向青穹,“你走了,我这里怎么办?这屋子里的下人怎么这样少?一个个都去哪里了?快让人将头面给我解下来,我要换衣服。”

……

“听说红英被人带走了。”

薛二太太离席漱了嘴,叫来任妈妈说红英的事。

看来明霭的亲事一过,老夫人就要将红英送她屋里了,“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光她陶容华一句话,就做了好人?我怎么知道那红英就是个清白的。”

任妈妈一时语塞,“这恐怕不好说……毕竟每个丫头都记在册的,侯爷那边规矩比谁都大,内室里不准人值夜……”

薛二太太恨得咬牙切齿,“那也不行。陶家出来的人都是什么货色?我信不过。”

可是这话怎么敢在老夫人面前提。陶家出来的人……含沙射影的说少夫人,少夫人又怀着身孕,不清白这话说出去可怎么得了。

“太太,”任妈妈上前劝道,“还是暂忍下这口气,看看再说。”

……

薛明霭从宴席上下来,刚走进院子,等在旁边的玉桂已经上前道:“三爷回来的正好,快进去吧,三奶奶等得极了,正吩咐人给她换衣服呢。”

薛明霭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刚走几步到了窗下,就听里面的丫鬟道:“三奶奶说了,帐子、褥子都要换娘家拿来的,睡不惯这个料子,可是这种喜庆的颜色哪里去找呢。”

旁边的青穹道:“我想起来了,先嫁妆进府的那些个箱笼里,有一只满满的放着锦被等物,至于幔帐也有大红的细沙,是老夫人特意让人从金华府带来的,不如就换上那个,三奶奶看着定然顺眼了。”

那丫鬟道:“只是不知道放去了哪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了。”

青穹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

玉桂上前打帘,青穹等人看到薛明霭,忙上前行礼。

薛明霭走进内室,只见任四小姐阴沉着脸坐在炕上,皱起眉毛一脸的轻视和鄙夷,正让人换屋里的东西,“将我那海棠花的脚踏也拿来。”

任家不止金华府有名的富庶,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任四小姐常用的物件儿足足抬了一整日才全都抬进府里,将他成亲用的小院塞的满满的,在外面身边人都说他好福气,他却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这样的人进了府果然百般挑剔,屋子里的东西她都看不入眼,嫌这嫌那,骄横跋扈,无论他身边的哪个丫鬟都比她不止强了百倍。

……

听得房里的丫鬟道:“三爷回来了。”

任静初抬起头望过去,只看到薛明霭转身摇摇晃晃出了门。

屋子里的众人都怔愣了,等到薛明霭出了门,青穹才想起来,“三爷这是要去哪里?”

蝶飞、蝶兰两个不在屋子里,玉桂、雪痕也是没主意的,任静初身边的陪嫁丫头更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喜娘已经将小宴席摆了上来,另端了两碗红枣莲子羹,听说三爷回来又出去了,不由地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让人跟去问问,别是多喝两杯糊涂了。”

……

容华吩咐春尧,“让下面的人早些歇着,等到侯爷回来便将南院的门栓了。”

春尧应了。

容华道:“若是前面来人让我过去,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不管是薛二太太还是钱氏面子上的事都会周全。

果然不一会儿杜鹃就来请,春尧笑着将容华交代的话说了,“这几日都歇的早些。”

杜鹃便道:“二太太说,喜气是一定要沾的,让我送些喜饼过来。”

春尧笑着接了。

杜鹃边将手里的喜饼递过去,边伸头向院子里望了望,笑着道:“那姐姐忙着,我先回去了。”

春尧将喜饼放在桌子上,上前低声在容华耳边道:“看样子二太太是知道红英的事了。”

容华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现在红英已经不在她院子里,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容华刚翻了两页书,听外面道:“侯爷回来了。”

薛明睿进屋看看容华,先去了套间里换了件湛蓝色的袍子这才出来。

看到容华的半扇裙子落在毯子外,薛明睿上前将毯子重新盖好,“晚上天气凉,你的腿受过伤,要注意些。”

锦秀进来奉茶,见到薛明睿和容华坐在一起说话,不由地抿起嘴笑着下去。

“晚上吃了什么?”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胡乱吃了些,现在让她说,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上来。

“我也饿了,再陪着我吃一些。”

容华一怔抬起头来,“侯爷在前面没吃?”

薛明睿道:“只应付着喝了些酒。”

她也没闻到薛明睿身上有酒气,想必是没喝多少,她最近就是怕闻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屋子里的丫头都很在意。薛明睿定是怕身上有味道让她闻了不舒服,这才一进门就去换了衣服。

容华看着薛明睿吩咐丫鬟布菜上来,不自觉地笑了。薛明睿一定是早就知会好的,不然下面也不会这么快就摆了糕点,看着薛明睿轻手轻脚地拿了酥皮糕过来,文武双全的薛侯爷还真的不善此道。

白瓷菊花碟上的酥皮糕,吃到嘴里无比的香甜。

……

蝶飞、蝶兰正在屋子里养伤,内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皆是一惊,转头一看才知道是薛明霭。

蝶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三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蝶兰也皱起眉头。

薛明霭一言不发,看到旁边有空床,二话不说一头扎在上面。

蝶飞这下更慌了神,“三爷,您这是……怎么不回去?三奶奶……”

薛明霭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请了个金山回来,就要供着她?既然她嫌弃屋子里的东西都不好,我也就不过去碍眼,倒让她从头到脚换个干净。”说着翻个身转过脸去。

蝶飞上前道:“三爷,这可使不得,到了吉时不如洞房那怎么得了。”

蝶兰也从炕上撑起身子,尖声道:“三爷是在这里图干净,让人知道又要连累我们,指不定又要说我们什么,我和姐姐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三爷就行行好放过我们。”

薛明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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