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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有不轨-第10章

小说: 心有不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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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蔓闷不吭声的扭了扭身子,试图摆脱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料到他却揽得更紧,程蔓抬起亮晶晶的眼看他,目光有几分抗拒与不满,“师兄,别这样。”
  他却开始耍赖皮,垮着脸道,“坐火车太累人了,你让我靠一下都不成?”
  “……”程蔓抬起头看着他,他并未看过来,双眼目视前方,嘴角有个小小的弧度,乌黑的短发细碎地垂在耳际,侧影修长清隽,侧面轮廓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独有的秀气俊美。他很高,她的发顶仅至他的肩膀,就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浓长纤密的睫毛和眼下方因疲倦略略的青黑,可惜瞧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怎么了?”似是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他微侧过脸询问。
  “嗳,没……你想吃什么?”程蔓揣着兜里那仅有的五十元,有些不舍的无奈问道,本来是用来买烟花的……
  火车站附近就是繁华的市中心,物价虽不如B市那般贵,但五十块钱也吃不到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只请人家吃五块钱一碗的汤面……
  秦准被她纠结的表情逗笑了,抬眼随意往四周看了看,下巴微抬了抬,瞥着她眉眼尽是暖如春水的笑意,道,“去肯德基吧,蔓蔓,我想吃炸鸡和蛋挞。”
  他的口气叫程蔓感到匪夷所思,直至坐进了那开足暖气的西式快餐厅,她托着腮帮子瞅着那人立在长长的队伍间,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微仰着头悠闲自得的边排队边看柜台前上方那巨大的餐牌……心里还在想,为什么一个可以称得上“男人”的人,居然能如此毫无顾忌用疑似撒娇的口吻对她说话呢?
  思绪正乱飞着,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转身一看,竟是已有一段时日没见的阮青。阮青是程蔓还没搬家时隔着堵墙壁的邻居,比她年长五岁,前几年考了北方的一所名牌医科大学,去年刚毕业就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程蔓高考填志愿之时,正是从她口中得知程观越考在Q大的商学院。
  阮青左右瞅了瞅她笑着道,“刚才我还差点没认出来……丫头瘦了,漂亮了。”
  程蔓脸微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阮青姐,听我妈说你今年要结婚了,提前祝你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阮青抿着嘴巴笑,清秀的脸庞有抹幸福的晕红,“现在说太早了,我等着你给我做伴娘啊……”顿了顿,又说,“你和程观越现在怎么样了?老实说,当初我真没想到你能考上Q大……程观越真是有福气,告诉姐,他见到你有没有很感动?”
  程蔓有些微窘迫,嘴巴张了张正欲回答,一抬睫就看到秦准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手上还端着个大餐盘,正挑起眉头盯着她笑。
  她心里微微一突,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慢慢涌上来渗透全身,让她更加有些不自在。
  离得这么近,她们说什么他该都是听到了吧……
  见她已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终于慢慢走过来,边走还腾出另一只手做了个打呵欠的动作,好似刻意表现出有些厌烦的样子。可在阮青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时,看见的却是他轻轻扬着嘴角,一双眼睛漆黑迥亮熠熠生辉,里头似有星芒掠过,愈走近笑容愈是深。
  阮青面上明显划过一道惊艳的神色,后来见那人竟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程蔓对面的座位上,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
  程蔓勉强笑了下,犹豫了几秒,仍是接过秦准递过来的蛋挞开始吃。
  阮青亦是识趣之人,见状便知不该多留了,便在俯首在程蔓耳边低声暧昧说了句,“哪拐来的?人间绝色啊!姐就不打扰你们了啊……”言罢,起身冲两人道了声再见,就提着外卖袋子笑着走了。
  “她刚才说什么了?”
  程蔓没抬头,“说你是人间绝色。”
  “还有呢?”
  “……”她不语,继续吃,她付的钱,不想便宜了某只明明听到了还故意假装不知的大尾巴狼。
  隔了一会儿,她想了想,复而开口说道,“程观越不是我亲哥。”
  “嗯。”他轻轻应了声,漫不经心的很随意的样子,似乎没认真听或是压根就没听她说什么。隔了片刻,大概是察觉自个儿的态度不大礼貌,就放下了手中的炸鸡翅,轻巧地扯了张餐巾纸擦手,边擦边笑眯眯地说,“我早就知道了。”
  程蔓有些恼的咬了咬牙,她的心事原来早就被他看透了,这人却还要来招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肯德基出来,程蔓将秦准送到L市本地比较有名的一家宾馆,登记时发现他竟要在L市呆一个星期,就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要在这里呆这么久?”
  “怎么,不欢迎我?”他伸手拍拍她的头,戏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你而来吧?……丫头,别太自作多情啊。”
  程蔓默默看了他两秒,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还没迈开两步,很快的她就被股不大但也不小的力道紧紧拽住了胳膊,那人在后头笑得像狐狸,“嗳嗳,别生气,我承认其中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想来看看你不成吗?”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回去的路很不平整,豆腐渣人行道坑坑洼洼,若不是还有路灯微弱的光线洒照下来,怕是没走几步路就要踩空一次。偶尔一辆轿车呼啸着从身旁疾驶而过,掠过一阵急促冷冽的风。
  已经走了五六分钟,别说车站,连人都看不见几个,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的道,“程蔓,你确定没有走错路?”
  程蔓闻言回过头去,看了眼夜色中那张年轻英俊得过分的面容,轻轻皱着眉头道,“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不可能走错的,别急,很快就到了。”说着,又朝前指了指,“这条路是宾馆最快到车站的捷径,到了那里你就可以不用送我了。”
  她说话时嘴角略显倔强的微微抿着,眼神在昏黄的路灯光下很清亮,侧脸看过来时,脸部轮廓异常的柔和动人。秦准听言眉头一挑,道,“这么偏僻的路以后女孩子还是少走比较好,不安全。”
  程蔓走在前头轻轻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她没有告诉他,这条路是她以前上学的必经之路,她与程观越曾一起走过了整整一年,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是她珍贵的回忆。程观越走后,她便独自一人走,时常不经意地回头,总以为他还站在不远处,面色清冷目光柔和的望着她。
  秦准慢慢的跟在她后头,时不时地就找个无聊的话题来逗她。程蔓骂人向来都是不紧不慢的,要回击那也是不动声色,秦准被她话里藏刀讥讽了不知多少回,他倒也没恼,后来说到好玩的事情,那好看的唇角淡淡的撩了起来,他微仰了头眯眼望天,夜空漆黑,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但他心底终于渐渐地涌起了股淡淡的安宁与温暖。
  “程蔓。”
  她回过头,疑惑的看向他。
  她看见秦准环着双臂,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逼人的明亮,像点点的碎钻,夜色之下隐约流露出几分叫人说不出的莫名情绪。那路灯明明是很暗的,不甚明亮,可不知为何,程蔓总觉得他那隐在阴影中的面容神色很淡,并无多少戏谑玩笑之意。疏风朗月,大抵说的就是这般神情。
  两人一前一后,身影在灯影下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语气很悠然很自得的,“做我的女朋友,也不算太丢人吧?”
  ……
  秦准走的那天程蔓去了车站送他。桃花兄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眉梢眼角尽是染暖冬日的春意,招惹来不少雌性生物关注的目光。
  火车轰隆发动时,他探出窗口,“小师妹,别忘了我说的话啊。”
  “师兄路上小心,一路顺风。”她送他上了火车,立在站台上冲他乖乖的摆摆手。心中大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了这只妖孽啊……
  至于他说过的话……
  程蔓轻轻吁了口气,转身回家。
  谁理你?花心大萝卜。
  
  寒假很快过去了,程蔓回校后的第五天就是情人节。B市的雪一直到二月初才稍停,听室友们说,过年那会儿暴风雪几乎席卷了整个城市,电路高压线大面积瘫痪,交通事故几乎天天都有,害她们几个别说公交车,连自行车都不愿意拖出门。
  程蔓当时听了一怔,心下有些怪异。她想起了她在烟花绽放的傍晚接到秦准的电话,那天正是大年初二。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急的一定要赶到L市呢?
  越想心头越是疑惑,却不敢想是他是因为她——又不是琼瑶小说,哪来这么多小言巴拉的情节。
  这是深冬的尾巴,气温正在回升,乍暖还寒的天气同样让人吃不消,中午暖和得只要加一件薄外套,可早晨与晚上温度就骤然降到零下几度了。
  程蔓畏寒,每天只要出门就一定要围上围巾。围巾是去年圣诞时杜晓培亲手织给她的,寝室每人一条,款式都一样,就颜色不同。那红色的围巾很宽大,几乎要将她半张脸都包住,软绵绵毛茸茸的,老刘说远远看过去她就像只雪地里冒出来的小狐狸。
  情人节前夕,学生会为了响应广大群众号召,特意精心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情人节晚会。程蔓作为学生会中一名不大不小的干部,自然分配到了不少任务。其中负责会场的布置算是其中重中之重的一项,于是一回到学校接到通知后,就领着部里那群兔崽子们开始紧锣密鼓的活动起来。
  晚会开始的前几个小时,程蔓在观众席上看见了一个寒假未见面的程观越。他在人前向来是神色清淡的,给人以浓浓的疏离感。他的身边坐着位年轻的女子,她正与程观越小声说着话,侧脸的弧度美好沉静,浑身散发着种她这个年纪无法企及的优雅淡定的气质,确实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子。
  “程蔓,这彩灯怎么挂?”曾与程蔓一起被那些个学长学姐压榨,如今仍然还被压榨着的罗凯远远冲她喊,她回神过来,应了声,转身跑了过去。
  演出的时候,有一位音乐学院的长发女生在舞台上闭着眼睛轻轻唱着歌,那声音如流银般婉转动听,却又是那么的清冷薄凉: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程蔓寒假时,有一天偶然途经一家精品店,店里的橱窗摆放着一瓶设计简洁的男士香水,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那香水味儿很清淡,带了点薄荷的清冽,又有些类似青草般若有若无的冷香。
  她砸了她心爱的猪宝宝存钱罐买下它,可惜了,最后却没能将它送出去。
  晚会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十一点宿舍就要关门,上头的人也说了,清场一类的后续隔天再说,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夜风沁凉,因是刚刚散了晚会,路上的人仍然不少,很有些喧闹,程蔓忙了一整天,现在只想扑回她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可才走到宿舍楼下,却蓦然听见男生懒懒的好听的声音,
  “程蔓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定情信物?

  “程蔓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立在宿舍楼的那棵大槐树下,墨绿色的V领薄毛衣,简单的牛仔裤将腿衬得极修长。冷风那么大,吹得她只想往围巾里缩,可他就穿那么点儿,虽然既挺括又好看,但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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