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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有不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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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晓培,阿毛:“……老大,你最不纯洁了。”
  程蔓:“你们小声点,老大,刚才宿管阿姨经过了咱家门口。”学校的宿管阿姨对个别女生寝室喜欢偷偷看某些带颜色的片子极度不满,一旦被搜查到了那是要通报批评的,特别是她们这栋的宿管阿姨,通报批评了不说,平日闲聊瞎磕的时候还总爱指名道姓地念叨几遍=_=生怕那被逮着的倒霉蛋不够丢人似的。
  老刘:“……”我擦,为毛不及时打断我啊为毛?
  稍晚些程观越打了电话过来,说天气太冷,排队辛苦,问需不需要他替她买火车票,程蔓顿了几秒,道,“不用了,哥,我自己去买就可以。”
  程观越比她大三岁,但她极少直接唤他哥,一般都是程观越程观越的叫,以前程观越也曾三番两次提醒她要注意“尊老爱幼”,她向来是当耳边风,嗯嗯啊啊两句敷衍过去,大不了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给他点面子,叫他一声哥。
  电话那头亦是沉默了数秒,程观越自小就是个非常敏感而聪明的人,似是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但并未说什么,仅是道,“嗯,那好,买到哪天的票记得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去火车站送你。”
  程蔓道,“别啊,哥,你忘了还有孔旻师哥吗?之前已经叫他帮我提行李了。”
  程观越好像有些不悦,本就没什么起伏的嗓音越发显得冷淡,可透过长长的电波又听不真切分明,她只能模糊的揣测他似乎不大高兴。
  最后,他淡淡道,“那我就不操心了,你自己注意点。”
  “我知道了,哥,我正忙着收拾行李呢,就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后她暗叹一口气,心中忽然就生出丝后悔的情绪来。
  这是赌哪门子气啊?都过去好几年了,人家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而她连一句“假期愉快”都没有对他说。
  这是近半年来程蔓第一次重新站在故乡这片土地上。L市算较为偏北的城市,冬季虽无B市那般酷寒,但在长驱直入的西伯利亚寒流影响下,同样非常的冷,冷风一吹,就叫人通体瑟寒。
  中国有个词,叫近乡情怯。下火车时程蔓将冻得红通通的脸缩在围巾里,双眼滴溜滴溜地四处转,很轻易地找到了来接她的父母。他们正站在不远处的火车站台,不时地在如潮汹涌的人群中张望。程蔓突然便有了点想哭的冲动,拖着行李箱快步朝着她最爱的双亲奔去。
  很多时候,不管在外有多么辛苦多么的不开心,只要想到家中还有父母,还有父母在等着自己回家,或是分享喜悦或是分担痛苦,他们永远比我们要多一倍的快乐或难过。只要在他们身边,在他们的羽翼之下,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不害怕。
  回了家程妈一个劲儿地摸女儿的脸蛋,皱着眉说瘦了瘦了,闺女儿在学校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有没有受谁欺负?
  程蔓摇头笑得憨憨的,“没人欺负我,大家都很好,我每天使劲蹭饭的,给家里省了不少钱。”
  程妈给逗笑了,“傻孩子。”又担忧道,“蔓蔓,在学校有没有男孩子追你……”
  程教授皱眉训斥程妈,“孩子一回来尽说些有的没的,厨房的鸡汤你都炖了多久?再不关火就要烧穿锅底了。”
  “知道了知道了,烧穿了也没你的份,都是给闺女的。”程妈不满地嘀咕着,但仍是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话头,迈了步子往厨房走。
  晚上洗了个热腾腾的澡,穿着睡衣躺进暖和和的被窝,程蔓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满足。程妈去了拿枕头,说是要和闺女来个彻夜谈天。
  程蔓拉长了耳朵听楼下父母小声的斗嘴。
  程爸说,“孩子刚从火车下来,正累着,你去瞎吵什么?”
  程妈说,“你懂个什么劲?我们说的都是女人家私密话……你不想我想闺女了不成?”
  程爸不高兴了,“谁说我不想……”
  听着听着,程蔓就呵呵笑了起来。正乐呵着,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随手拿起来一看,眼睛顿时瞪大。
  ……
  竟是秦准。



☆、千树万树梨花开

  
  掐指一算,大概也有两三个月未见到这个人,程蔓努力回想了下,竟有些想不起他的面容。只记得他有双好看且十分亮的眼睛,笑起来时眼角会轻轻上挑。
  ……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正发着呆,犹豫要不要接,大概是过了等待时限,铃声停了,但没隔几秒就又响了起来。
  程蔓爬下床,快步走到卧室窗口,随后摁下接听键,压低了声量,试探性的,“秦师兄……?”
  那头很安静,能听见北风呼呼刮着的声音,她的话音一落下,就听见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哪个秦师兄?”
  程蔓黑线,顿了下复道:“……秦准师兄。”
  “蔓蔓乖。”秦准嗓音含着笑意道,“如果能去掉‘师兄’两个字会更好一些。”
  ……程蔓默默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夜幕,内心比寒风还要萧瑟。果然还是一样爱逗她玩儿啊……
  “师兄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
  “……”程蔓小声的老实道,“没事我就挂了。”她不喜欢与人这样玩暧昧。
  这次轮到那头失语了阵,须臾,秦准道,“你家住在L市吗?过完年后我会过去一趟,你到时来车站接我吧。”
  程蔓大惊,愣了几愣问道,“你来L市做什么?”
  “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你只管来接我就是。”那边闲闲的说道,口气真是叫人说不出的……讨厌。
  程蔓沉默了一会儿,终是艰难的勉强应道,“好,到时候师兄给我打电话吧。”
  沁凉的夜风透过大开的窗户徐徐吹了进来,程蔓将手机捂着胸前,她心想,今年程观越必定也是不会回来的吧。心中忽然就涌起阵似悲似喜的复杂情绪。她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的艰难。她喜欢程观越,将他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她得知他的身边已有了另一人,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大年初一,程教授早早就叫了程蔓起床洗漱,吃了早饭后又叫她换上了刚买的新衣裳,待一切都弄妥了,一家三口到对面的校长家串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子,面容姣好气质温善,见着了是程蔓一家,连忙喜笑颜开地将他们迎进了屋。
  进了室内,程蔓对那女子道,“梅阿姨,新年快乐,祝您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漂亮,和程叔叔的感情越来越好。”
  梅蕾听言愈发笑得开心,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小丫头嘴巴怎么这么甜,真乖,待会儿梅阿姨给你包个大红包!”
  程教授严肃拒绝道,“不用给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话音一落,正巧让从房间里走出的程正云听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老哥,也不知道是谁成天把蔓蔓当孩子看的?”
  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寒暄了许久,梅阿姨极喜欢程蔓,聊天那会儿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询问上大学习不习惯过得好不好,程蔓认真的一个个回答,惹得梅阿姨抿着嘴笑得眉眼生光,目光满是宠溺。
  梅阿姨是两年前与程正云校长结婚的,四十多岁了,没有孩子,大抵是因此,便将多余的母爱全全给了程蔓。程蔓高考那年可没少喝她煲的补汤,加之她人和善温柔,有种江南女子温婉动人的美丽,程蔓一直很喜欢她。
  梅阿姨与程正云校长的感情看上去很好,偶尔一个眼神的交流也能透出浓浓的默契与细水长流的爱意,空气中流淌着轻淡的温暖,叫察觉到了的人不禁会心一笑。
  回家的时候程教授低声对程妈说,“孩子她妈,看见老程现在这么幸福,我很高兴。”
  程妈就笑,“说话肉麻兮兮的……”又叹了声,“当年的事情真是苦了大家,老程是苦,但更苦的是那孩子……”
  程蔓心微微一缩,她吁了口气,喉咙很痒,鼻间忽而涌起阵酸意,心脏有些微的隐痛,那痛仿佛牵动全身了神经,让人禁不住想要流泪。
  不比其他一些大城市,L市过春节时是可以放鞭炮放烟花的。大年初二傍晚,程蔓裹着厚厚的棉袄,系了程妈给她新织的大红色围巾,戴了手套,跟了几个从小一直玩到大的邻居出门,去人潮涌动的广场上放烟花。
  这个冬天L市没有下雪,单是寒冷。干燥的天空灰蒙蒙的压得很低,时临暮色,风便会很大,碜人的冷。远方的墨色越发的浓,到了晚上六点半左右,天际的光线渐渐合拢,夜色终于彻底暗了下来。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人潮之中忽然骚动起来,紧接着伴随一声声“咻咻”的巨响,烟花在漆黑的天幕上绽放,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耀眼夺目的烈火一般绚烂的花儿来。
  程蔓恍然想起了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她将双手插jin暖烘烘的上衣口袋里,缩着脖子望着冬日夜空绝丽的美景,一瞬间她只觉天地是那么的寂静,一切都是虚无,天空中只有一张程观越的脸,噙着淡淡的笑专注的凝视着她,可那影像却越来越模糊,只至消失不见。
  恍恍惚惚间,似是有电话的铃声响起,是她新换的“恭喜发财”,正巧手放在兜里,一摸就摸到了手机,拿出了一看,“秦准”二字在璀璨烟花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光彩迷离。
  二十分钟后,程蔓从公交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在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之中,身材俊挺风华灼灼的秦准。
  他穿了灰色的风衣,内衬着白色衬衫,还系了灰色细格子的围巾,站在那儿,身边还立着个不大的行李箱,三分贵气三分闲适三分雅致,外加一分疏懒,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亦是看见了她,目光迎上了她的视线,随即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闪动,拎起行李箱朝她快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表白嫖俺呀~~扭动~~



☆、人间绝色

  他亦是看见了她,目光迎上了她的视线,随即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闪动,拎起行李箱朝她快步走来。
  程蔓默默看着他在于寒风凛冽的冬夜从人群之中朝她含笑走过来,那模样要有多桃花就有多桃花,垂下眼睑,伸出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又合掌并拢搓了搓。
  天气真冷……
  那人很快就走至她面前,就穿着那身贵公子般的装束,歪着嘴角上下打量了她数秒,目色有几分深沉,随后似笑非笑的啧啧出声,“怎么穿得跟没断奶的娃娃似的?”
  程蔓没搭理他,伸手紧了紧围巾,将脑袋往里缩了缩,随后将手伸进衣兜里,转身慢腾腾的走。这样穿才保暖的,像他这般穿大概也就图个好看,说不定正冻得腿脚发抖还逞能不让她知道呢。
  “师兄……”
  “秦准。”
  程蔓疑惑的扭头看他,那围巾太厚重了,以至于她动作有些迟缓困难,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在大红毛线围巾的映衬下,那双圆滚滚的乌黑大眼愈发的灵动水亮。
  秦准撩起唇角,“叫我秦准。”说着,旋即竟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边带着她走边张口抱怨道,“火车上的盒饭又冷又硬,我饿了十几个小时了,蔓蔓请我吃饭吧。”
  程蔓闷不吭声的扭了扭身子,试图摆脱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料到他却揽得更紧,程蔓抬起亮晶晶的眼看他,目光有几分抗拒与不满,“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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