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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重生过继千金-第133章

小说: 重生过继千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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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溪中,随后推了她一把,叫她看到正在百步外背着身子撑着伞摇头晃脑诵书的诸葛子钰。

  “三郎——”桃林里,浦阳公主高声叫道。“他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你的对手,将他压倒,你就是诸葛夫人了。”何羡之绮罗耳边低声道,放在绮罗肩上的手一颤,又推了她一下。

  绮罗犹豫了一下,听到浦阳公主与李思齐的声音越来越近,便丢了伞快步向诸葛子钰走去。初初绽放,来不及妖娆,便被春雨打落的桃花黏在地上,风一吹,桃花溪上的花瓣飘飘摇摇地流向桃园外。走到诸葛子钰身边,绮罗微微握拳,若要像何羡之说的扑倒诸葛子钰,她是做不到的,只是若不做的话……

  “何……是你,苏绮罗?”诸葛子钰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犹豫一下才辨出是绮罗,惊讶道,又见绮罗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又强撑着问道:“苏绮罗,你怎地了?”

  绮罗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雨丝落在她脸上,胭脂水粉被慢慢洗去,白白的雨珠挂在下颚上,十分的滑稽。诸葛子钰将伞让给绮罗。绮罗挥手将伞推开,那雨伞落在地上,转了一圈,向桃花溪里滚去。

  “我的伞。”自幼节俭的诸葛子钰叫道,忙去捡伞。风一吹,那伞滚的更快,诸葛子钰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倾去。噗通一声,绮罗见诸葛子钰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迹,人竟是已经进了桃花溪中。

  听到诸葛子钰的呼救声,绮罗回头看了眼,见李思齐等人已经过来了,决心赌一把,看她跟诸葛子钰有没有缘分。便也跟着滑了下去,到了那桃花溪中,呛到水,伸手挣扎了一番,诸葛子钰的衣衫从她指缝间滑过,再抓却抓不住了。

  隐隐约约看到又有人跳下水,正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身后却出现一人,求生的本能叫她死死地攀在那人身上,身子被那人托起,出了水猛烈地咳嗽两声,风一吹,人颤了一下。

  “没事了。”绮罗打着颤红着眼回头,尚未细看那人,只隐约辨出是楼翼然,这几日的委屈害怕涌上心头,不顾先前还生他的气,搂着楼翼然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来。

  “没事,乖,没事了。”楼翼然安慰道。“大哥,这边。”楼燕然叫道,站在岸边,张开一张披风等在那里。楼翼然走到岸边,等着楼燕然给绮罗裹了披风,抱着她也不与李思齐等人废话,上了岸便走。

  “原来你早有准备。”何羡之看着楼燕然湿了的靴子道。楼燕然瞥了眼诸葛子钰,说道:“是不是该告诉诸葛兄,那小溪只刚没过他的胸口?”

  “不必了,没眼力劲的家伙,就叫他多折腾一会子吧。”何羡之冷声道,伸手摘下头上落下的桃花,眯着眼看了眼李思齐,与楼燕然默契地一点头,便同时向他们走去。

  那边楼燕然抱着绮罗大大咧咧地进了楼府。楼夫人听到下人说楼翼然回来了,先是不信,随后想到楼燕然的话,急忙赶到游廊那边截住楼翼然。

  见着前面一个面黑五官硬朗英气十足的少年走来,颤着声指了一下子,叫了一声老九,就说不出旁的话。

  “娘亲,有话等下说。”楼翼然不等楼夫人抒发她慈母的心意,抱着依旧哭泣颤抖的绮罗又向前走。楼夫人只看到楼翼然抱了人过来,且全身湿透,也不急着问抱回来的是谁,忙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姜汤等物。楼翼然的屋子,楼夫人是早就叫人准备好的。楼翼然将绮罗放在床上,又安慰道:“乖,没事了,以后我整死李思齐给你出气。”绮罗一颤,此时才去看楼翼然,见他如今瘦了一些,五官突显出来,人越发陌生了,便有些客气生疏地一笑,因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愧疚,就要开口道谢。

  却见楼翼然摸了下自己的脸,说道:“你喜欢白的?过两日我就能捂白了。”

  “……黑点也好。”绮罗一时找不出话说,因受了凉,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地,且先前太过紧张伤心,如今放松下来,整个人疲倦非常。“等下洗了再看大夫,衣裳都湿了……”楼翼然说完,眼睛向绮罗身上看去,想起在水中绮罗攀在他身上,喉咙动了一下,“我出去了,等下叫丫头进来。”

  “嗯。”绮罗应了一声,等着楼翼然出去了,也不想去弄衣裳头发,整个人懒在床上。楼夫人领了人进来,见着楼翼然仰头看向外面的雨丝,欢喜道:“翼然,娘亲知道你这几日就回来,给你弄了好些宝贝等着。”说完,不见楼翼然回头,只当他还生气,又道:“当初你爹坚持要送你走的,娘拦不住他。你要娘亲给诸葛说亲的事,娘亲正给你办着呢。”

  “娘亲,先叫人进去给绮罗收拾吧。”楼翼然说道,头依旧不回。楼夫人见状,忙问:“里面是绮罗?她怎地了?”

  “你进去就知道。”楼翼然不耐烦道。楼夫人生怕他刚回家就生气,忙带了丫头进去。等着楼夫人了,楼翼然转过身来,却见冯妈妈站在他身后,忙捂着流鼻血的鼻子道:“妈妈,我上火了。”

  104 长幼有序

  冯妈妈拿了帕子给楼翼然堵着,问:“可是路上吃的不好?”

  楼翼然胡乱的嗯了几声,听到屋子里隐约是绮罗在说话,便侧着身子要去听。

  楼老爷的挂名侍妾王氏,如今虽看着年轻但也有三十几岁了,也是看着楼翼然长大的,因此并不十分避讳,见着楼翼然身上湿漉漉地,便道:“少爷还是去洗洗吧,热水送到隔壁屋子里,洗完了,收拾干净了,才好再去见人家姑娘。”

  楼翼然闻言细想了下,未免楼夫人担心,便应了。

  草草洗完了出门,却见楼燕然背对着他站在廊下。

  “老十,那边散了?”楼翼然蹙眉问道,想起李思齐,虽说他只是听楼燕然提过他两次,至今连脸都未看全,心中对他却是满满地厌恶。他年幼戏言要将绮罗绫罗凑成一对舞姬,却不想李思齐真敢这样做。

  “散了,雨下大了。”楼燕然说道,伸手在廊外接了下雨水。

  “那荷包是你放我身上的?”楼翼然问道。

  “哥哥可喜欢?”楼燕然这算是默认了。

  “……太模糊了,若是能有涣然子的画像最好。”楼翼然答道。

  楼燕然闻言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就算楼翼然知道是他放的也不会怪他,是他先前太笨。竟然会为了包庇一个自称是他生父的人疏远了自己的兄弟,从此以后,就算是亲父,只要他害了他姐姐弟弟,他也要他如宋先生一般不得好死,“涣然子的画像里也有优劣,所以要意境好,女人美的,要淘上两三个月才有。”

  “意境女人无所谓,只要清楚就好,别糊成一团。”楼翼然强调道。

  楼燕然回头,浅笑道:“哥哥何须费这么多事,前两日娘亲还要给我送女人来着。”

  “女人是妖精,要不得,还是娶个媳妇,老老实实地生孩子是正经。”楼翼然老气横秋地说道。

  楼燕然闻言,正要开口隐约见到楼老爷的一角衣衫,猜到楼老爷是听到楼翼然回家,特意赶回来的,叫了一声爹爹。

  楼老爷方才听到了楼翼然的话,一边得意他的儿子总算长大了,一边又有些生气楼翼然私自出走之事,一心要楼翼然过来磕头认错,于是双手负在背后,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细看了楼翼然一眼,见他黑了瘦了,嘴唇又心疼地颤起来。

  “爹,别来虚的了,又不是外人。赶快把绮罗的事定下来,回家抱孙子是正经。”楼翼然开门见山地说道。

  楼老爷听闻“孙子”儿子,心中激动了一下,但又疑惑“绮罗的事”,于是道:“绮罗怎地了?你既然叫她死心,就不该再纠缠人家不放,若是如此藕断丝连,以后害了人家可怎么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燕然眼中流光一转,人靠在栏杆上看楼老爷跟楼翼然斗嘴。

  楼翼然梗着脖子道:“爹,你怎么听话不听全?先前我还听说你逼着苏家给绮罗说亲,这事我不与你计较。眼下,你看着怎么快怎么把我跟绮罗的事定下来吧。”

  楼老爷心中虽也想,但因为楼翼然的语气脸色不是十分讨好他,脸上有些抹不开,清了下嗓子道:“你刚刚回来,此事还需从长……”

  “爹,孙子要紧。按着你跟我娘的行事,怕是要抱七八个孙女才能有孙子,动作慢了,爹,我怕你到时候抱不上孙子。”楼翼然痞痞的说道,走过去揽着楼老爷用力抱了一下。

  “不孝子!咒你爹抱不上孙子!”楼老爷骂道,等到楼翼然抱了他,见着自己儿子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眼眶一热,几乎哭出来。

  “行了爹,正事办完了咱们爷俩再叙旧。”楼翼然又抱了楼老爷两下。

  楼老爷抖了下嘴唇,问了句:“你娘呢?”

  “绮罗那边了。”楼翼然指了下自己屋子。

  楼老爷见那门关着,自己不好进去,又要与楼翼然叙旧,却见楼翼然与楼燕然兄弟二人走了。

  楼翼然与楼燕然走在游廊上,外面的雨哗哗下着,铺天盖地,一点也没有润物细无声的自觉。

  “我以为大哥要顶撞爹爹的。”楼燕然说道。

  “我长大了。”楼翼然回道,楼燕然挑拨的话,他听听就罢了,如今再也不是个为了丁点琐事就大吵大闹的孩子了。

  楼燕然一笑,见自己叫楼翼然与楼老爷吵架的计策失败了,说道:“你小时候,跟只小猫一样,姨娘说我一只手就能将你提起来。”

  楼翼然纠正道:“你比我小,我便是再怎样弱小,你也提不动我。”

  楼燕然轻笑一声,随后道:“其实我是你哥哥,我比你大近十个月。”

  楼翼然站住脚,抬起头,张口欲言,却听楼燕然道:“不是你想的那般,你成了哥哥不是为了府里的爵位,也不是爹爹要骗娘亲,是因为我不该在那时候生下来。国孝未完,我本不该活下来的。”

  “……随便吧,反正你叫我哥哥叫了十几年。”楼翼然叹息道,出了家门才知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市井之中,千奇百怪的事情,他五叔都领着他见识了,便是此时传出狸猫换太子的事,他也不意外。

  “你过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楼燕然笑道,因将长幼的事说清楚了,不自觉的便将自己当做了哥哥。

  “老十,你要叫我哥哥。”楼翼然提醒道。

  “有人的时候再说。”楼燕然摆手说道。

  楼老爷夫妇对楼翼然的偏疼,他自小便知道,为此还与枫姨娘闹了几次。也为了此事,枫姨娘在他刚刚懂事之后便悄悄告诉他,他不是楼老爷之子,要他不与楼翼然争。只是再问,枫姨娘却不说他亲父是谁。因此,等着居心叵测的宋先生出现,他才会在宋先生的暗示下,将他当做了亲生父亲。

  走到游廊尽头,再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转到楼家最偏僻的一角,才看到一间小门,进了门,两个行将就木的男子弯腰给两人行了礼。

  满院子的药味便是细雨也冲刷不掉,进了屋子,那药味更浓,里间,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张烧焦了嘴露在外面的人躺在床上。

  那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过来了,张着的嘴动了动,呜呜两声却发不出声音。

  “他是谁?”楼翼然问道,本以为这屋子会十分脏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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