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那个人的聪明,甚至今天就会得到了结果。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脑上网,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并不敢敲开网页,唯恐发现那些事已经曝光在网页上。其实知道,明天这些事情会大白于天下,他到时候还是会质问我,我还是他心底最恶的那个人。可是至少目前,我不敢看到这样的情况。
我虽然没说什么,但在沈嘉那样明显意味的话面前片语没有争辩,已经是万分确定的态度。那就相当于一个授权,沈嘉好像是我的诉讼律师,在我的授意下痛陈那个人的罪过。
几乎是颤着手打开了网页,好歹,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或许是事情太大,记者们的八卦,也需要时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偏偏浮现出那时候他对我说话的样子,漆黑的眼睛紧紧看着我,话却放的很轻,告诉我谁是我在国外艰难生活的罪魁,告诉我要怎样在这公司度日,怎样看穿宁茂源和宁洁的把戏。
沈嘉说的对,我是傻子。可是他不知道,傻子相信人全靠直觉。
我直觉感觉,那一番话,他对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今天……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发疯似的敲开文档重重输下他的名字,却像是被屏幕上的这三个字烫着眼睛一般,又迅速删去。这三个字犹如魔咒一般噬咬着我的心,有些人肯定不会了解这样的心情,明明知道你和某个人是因为一件事对立,甚至还有些仇人的意思,可是因为你做了一些可以误导他的事,你还会觉得对不住他。
这样的心思,大概就是“贱”了。
我看着屏幕上重新敲下的“季南安,”怔怔的发呆。
忽然,只听到一声清脆,手机居然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大半夜里,像是从玻璃上割过,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清脆。
我身子一颤,抱着手机就往被窝里窜,急忙中按下了接听键。要知道我老妈别的本事没有,睡觉却特别灵醒,别说这样大声突兀的声音了,平常就连我去洗手间弄出的那一点声响,第二天都要声讨我大半天,说我影响了她宝贵的睡眠。
我按住话筒,竭力压住声音,“喂?”
那边居然没有声音。
“喂?”
我以为自己按错了,低下头又去看手机屏幕,这一看心跳立即像是停止了,手机上显示着一串号码,长长的,牵着我的嗓子眼都跟着疼。
我这手机号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我做的再不济,也毕竟是宁嘉董事长,为了保密曾去设了特别接听,所以只有更少数的人才能打进来。
在这些能打进去的人中,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保留姓名。
我怕我一保留姓名,就会在某一天某一刻,克制不住的将电话拨出去。那三个字看起来毫无表情,但是放在电话本里,却像是甜蜜却毒性大发的诱惑。
每看一下,都是折磨。
其实,他也只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一次。从此以后,这个号码便像是就地消失。
我以为我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彻底将这个人区别于我的世界,可是我低估了我的本能,我没将他保存在我电话本中,却将他留在了记忆里,这个号码,一看便知道。
我按住胸口,试探的问了一句,“季南安?”
那边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大概两秒,终于传出呼吸声音,声音特别粗,一反他平日温雅持稳的风格,我刚想问些什么,他又开口,“我……我是季南安。”
我怔了一怔,“我知道。”
他嗯了一声。
然后又是无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厮磨着耳朵。
大半夜里,又是我们这样关系的两个人,如此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又静了几秒,我倏的想起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事情了?
“季南安,我……”
“宁蔚,我是想告诉你,”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开口,只说了一半却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像是被人硬硬扯开一样。“你生病了?”
“没有,”他又咳嗽几声,“我从来没骗过你。”
我心里一颤。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确实是这样,我知道向姗早已背叛我,与我在一起是别有所图,这些事情,我甚至在你之前都知道。可我确实要等,因为等的话,才能让我们有一天去除后患,完完整整的将宁嘉这个集团成为我们的私有财产。我想了很久,这是我们必须走的路,宁蔚,”他沉气,“这条路已经很难走,求你不要再为难我。”
我的心突然像磨了沙子一样泛起细酸的痛楚,却勉强让自己笑,“我们各走各的,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更加无奈,“季南安,一向都是我受你安排,我怎么可能会为难着你?”
“瞧你,还说相信我,还是在说气话,”他居然一反刚才的沉声,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只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而他静了静,再次开口时声音在这样的背景中显得质感而清晰,“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不信呢?”
“我……”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一出,蒙地一下,我脑子像是腾起了一片焰火,绚丽之后,更加乌钝的空白。
而他完全不自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笑了几声之后,声音却更加清晰,“假如我知道现在是这样……当时,手下的狠一些就好了。反正现在你也是不信,去了你,也省的这样多麻烦。你说对不对?”
正文 chapter94 我做梦都想让你死(1)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0 本章字数:3259
越听下去越凶险,我这才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季南安,你是不是喝酒了?”
“宁蔚,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聪明呐?其实你是傻子,天大的傻子。你还以为我妈妈被他杀的结论是那些保姆护工传出去的对不对?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我,是我季南安,”他低低的笑,透过电波传过来的声音像是蛊惑一样摩挲着我的耳膜,“是我告诉警察,说我妈妈的死是他杀,而你,有最重大的作案嫌疑。”
失却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稳,他现在的声音那样好听,有一种撩人心弦的玩世不恭与悠闲,吐出的字虽音量不大,却有自然好听的韵律,给他整个人添上了少有的温度。而我却在这样的温度里一分分凉下去,只觉得有一根绳子在拉着自己的嗓子,让我的声带陡然紧绷,“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似乎是换了个姿势,他那边又传出细碎的声音,又仿佛得意,仍是笑,“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说,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就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我只是分辨说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果真就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为我反抗你的母亲,事事挡在我的前面,”他顿了顿,语气却变得那样轻,“我原以为会和你是死敌对头,没想到那么容易,只是几句话的工夫,你就站在了我的同一边。”
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旋转,当时老妈还义正词严的指责着季南安不是东西。可是唯有我,大气凛然的挡在他前面,就凭着他一句话,坚持认为不是他害的我。没想到……我咬唇,几乎抓不住手里的话筒,“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的理由很充分,你突然回来的结果是,我会突然失去一切。大家都以为我是这宁嘉的少东,可养父的一旨遗旨把我变成你的奴隶,我曾经以为我是为宁嘉活着,所以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这个公司上,可是……你来了……”他又笑,浅浅吸气,“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不甘心?你曾经以为的一切的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爱,都是为另一个人徒做嫁衣……你再怎样努力,却也比不上一个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影子。”
我没有回答。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的话似乎和沈嘉下午告诉我的话渐渐重合,重合的结论也很默契,那就是——我是个傻子。
“可我不甘心也没办法,你知道你爸爸最后做了什么?他似乎是担心过我会在遗嘱上做手脚,先弄出来两份遗嘱混淆视听,故意向媒体放出风声,说宁嘉的继承人是我。那时候这城市人人都知道我,甚至有些活动,都已经把我当作宁嘉的少当家的来推崇与出席。可是某一天,在养父发病严重的某一天,养父突然告诉我,你要回来了。”
“宁蔚,我想我曾经告诉你……”他顿了一顿,有些讥嘲的笑,“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样一个人。”
“其实那句话也是我说的谎,我早就知道你了,而且,知道的还那样多。”
“我知道宁茂源偷偷扣去了你的生活费,其实他的技术并不算高明,他枉认为他的手段可瞒天过海欺过养父,可是他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有几次,养父都要查给你汇去的账目,他几乎都要无法掩饰,可……”
“可是你帮了他,”我接过话,“可是你帮了他对不对?他只是兴起了扣我生活费,不让我回来的主意,你却将这个主意圆满,帮助他不被我爸爸发现。你就像是个补丁,将他拙劣的手法修饰的完美无缺,然后,自己做背地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清高者?”
“你还是傻些比较好,”他似乎是愣了一愣,后来又笑,“不过,你说的对,完全正确,猜的漂亮极了。”
我闭了闭眼睛,“话说的再白些,与其说是宁茂源他们不让我回来,还不如说是你不希望我回来,哈,”我只觉得可笑,“季南安,沈嘉说你这个人深得很,我果真是看轻你了。”
“我那时候想,既然阻挡不了你回来的路,那么只有在你站在宁嘉的时候做文章。你回来的日子我夜夜睡不着,处心积虑的想对付你的各种手段。从养父少有的对你的措辞中,我知道你很聪明,罕有的聪明。或许是因为父女关系的缘故,在他的眼里,即使多年未见,你也是他最骄傲的作品。”
我不想笑,可是我忍不住。
这句话说的比任何话都要虚假,比最传统拙劣的“自卖自夸”都没有可信度。
“我当时想,一个人若是天性聪明,再加上这几天在国外那么痛苦的历练,就算是之前心地纯净与世无争,恐怕仇恨也能将这个人打磨的坚忍沉淀无所不能。而面对这样的对手,先不说宁茂源,他还有所谓的亲情来拴住你,而我,什么也没有,作为一个你的父亲情人的孩子,我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我没想到,传说中的宁蔚是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倔强固执,其实心底却简单的很,”他似是想起从前,声音突然飘游了些,“就算是我这样一个人,你明明看着我是咬牙切齿,可还是相信的。”
“然后没想到对手是这么一个大白痴,你所有的计策都用不上,会很失望吧?”我咬唇,“你既然决定那么早就对我下手,为什么要在你妈妈那事情上留我一命?当时将我送到公安局就此再也不能出来多好,你也落得个清净,这样多利落。还是,”我轻笑出声,“你又大发好心,想留着我慢慢玩,等着观赏将我玩弄于股掌的傻样?”
“向姗也问过我,”他笑意更浓,像是又醉了似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在你妈妈打我的时候,傻乎乎的挡在我前面。”
我怔怔一呆。
只听到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回响,似是被夜的湿气给沾染了,字字竟像是泛着水气,有一种相距遥远的飘渺与模糊,“你一直都很傻,该信我的时候不信我,该不信我的时候却又抓住我不放。事到如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用了多长时间?”
“从那天你帮我挡你妈妈的打骂时,我就已经……”他话没有说下去,接下来的语气无奈而又苍凉,“我一直以为我善于把控自己,却没想到会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