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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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突然有了不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像是瘟疫一样传遍全身,我的脸色都有些偏白。季南安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我攥着拳,开始像是排雷一样想着他今天下午和我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对话过程有些悲剧意味,他声音嘶哑无力外带低沉消极,可是自始至终,却不像是要出意外的样子。
我这还没想出个结果,只听一声清脆,宁茂源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他看了我们一圈,“我要出去接个电话。”
不过五分钟,他回来,“沈先生,蔚蔚,嫂子,”他放下手机,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唇角勾出别有深意的微笑,“季南安说公司临时有事,现在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老妈的声音乍然升高,不满情绪显而易见,“这样大的事情,什么叫来不了了?”
“嫂子,你担待着点吧,蔚蔚这几天闹出的事儿也不少,虽然有结婚的事儿挡着,可之前的事儿也是大事,蔚蔚如今忙自己的事情,公司也得有人打理对不对?我们一家人都坐在这里,除了南安,谁还能靠上去?”说完,他又向沈景川点点头,“还请沈先生不要在意,南安打电话让我多多向您致歉,说太失礼了。”
“没事没事,”沈景川儒雅的笑,“还是公司的事情要紧。”
“那既然如此,大家就开始吃吧。”宁茂源开始招呼,“既然是家宴,大家就不要拘谨,我与沈先生也是一见如故,大家都随便。”
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无力的松开。
我以为他会来,甚至潜意识期待他来。
我想看到他亲眼见证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是现在看来,他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心里莫名的一空。
我接下来的饭吃的,食不知味。
其实这样的饭原本也没意思,不过是大家各种吹嘘,各种捧场,先是家里个人互捧,后来便上升到公司的程度,宁茂源端起酒杯问沈景川,“听说DMG有心在中国发展,是么?”
“我们小嘉有这个想法,”沈景川话说的仍然很慢,“其实我之前并不看好这里的。但是,”他一耸肩,作出无奈的样子,“他看好啦,这也没办法。”
宁茂源貌似很好奇,“哦?这是为什么?现在国外可都是争着抢着占领中国市场啊。”
“个人认为,做生意要不就争个先,要不然就来个独特,”沈景川抿抿唇,“现如今到中国来的西方服饰已然足够多,有好的,有不好的,鱼龙混杂。而我们DMG一向是做西方服装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洋装,我怕来到中国容易水土不服。而且,生意人嘛,不要太贪心,其实DMG在英国法国都发展的很好,甚至在美国的市场开辟的也很顺利,再来吞食中国这个市场,有点步子大了。”
“沈先生果真是真知灼见,但是沈嘉貌似是对中国市场势在必得呀,”宁茂源又端了端酒杯,“难道您这个做父亲的,还管不了自己的儿子?”
这话刚落,众人立即抬头。
宁茂源这言下之意很明显,且带有了点不明不白的火药味。
“茂源,你这说的什么话?”连一向迟钝的老妈苏思春都觉出来有些不对了,“你这话说的……”
“不要紧……”沈景川大度一笑,“只是随便聊天嘛。宁先生的问题也不是多么的尖锐。”
“其实是这样的,”他饱含宠溺的看了沈嘉一眼,“小嘉这孩子虽然自幼习商,但一直都是跟在我身边,没大有自己做过项目。这次开拓市场,他一个劲儿的争取,三天给我发了四份市场报告书,准备的也算妥当,我想,这市场,真不行就当成他的一块儿试验田了,让他试验试验,自己到底有几分本事,要是盈利了呢,算是他的本领,我以后也可以放心一些。要是大败而归,也省的他不安分,对我这当父亲的也诸多怨言。”
这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且饱含道理。宁茂源听了这话,讪讪的低下头。
把中国市场当作一块儿试验田,宁茂源原本是想不找痕迹的讽刺一下DMG的,没想到倒感觉到人家DMG财大气粗,随意的意味来。
这实在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而且啊,其实这还有一种最里层的意思,”没想到沈景川的话还没说完,“小嘉说,蔚蔚手下的宁嘉集团是这省里的头一份儿,在中国很有气势。我便想,人家带着这么大的企业下嫁,我们DMG也不能示弱,这DMG在中国的兴起,便是对他们结婚的礼物与馈赠。宁先生应该知道DMG在英国的实力,所以说,如此之后宁嘉与DMG联合,”他笑了笑,“应该这礼物能拿的出去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瞠目结舌,因为这话实在说的太大方。唯独我妈一听这话喜上眉梢,“蔚蔚,”她指指我,“还不向你沈伯伯——不,爸爸敬酒?”
我很无奈,都改口叫爸爸了。
“快点,向你爸爸敬酒,你看你爸爸多好呀,出嫁给了你这么份儿大礼。你看看你看看……”
我想,不知道我妈听到了事情真相之后,会是怎么想……
什么叫给我们宁嘉DMG,依照目前形势看,至于DMG是附属于宁嘉旗下,还是宁嘉成为DMG的一员,这都还不一定。
就从沈嘉对我的话来看,恐怕是后者多。
我凶多吉少。
偏我妈妈这么实心眼,把人家的刺儿话都当成了圣旨般喜欢。
一通饭吃的无比累,说话只是累的一个方面,关键是因为我手上带伤,十分行动不便,而沈嘉在一旁不停嘘寒问暖,向我夹菜以示恩爱这个行动让我觉得无比别扭。我下意识向旁边坐,可只是身子一斜,便被他捉回来,然后再次开始恩爱的循环。
等到回家的时候,我简直像是刚进行完两万五千里长征。
将沈嘉及他爹安排在宁嘉酒店住下,我满怀疲惫的和老娘回到别墅,一路上,老娘都在嘟囔人家多么有风度,多么大方多么体贴。我只有陪着笑,如果在这个时候反驳一句或者不耐烦一句,依照我妈妈的脾气,结果可想而知,肯定就给与我四个字的定性——不识抬举。
在家里床上如死猪般躺着,我脑子里却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一句话,是那个人的声音,是那个人特有的语气,不再是那样意气风发,却反而是决绝的,“你会不会后悔?”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在我脑海里辗转,在我脑海里像是草一般疯长。我猛地翻身,打开手机,他的号码依然没有存在电话本里,可是那11个数字像是烙印在我的心里一样,根本不可能忘却。我一个一个输入号码,刚要拨出去的时候,接着像是遭遇了瘟疫,猛地扔掉手机。
这样的时候,我该说些什么?
我又能说些什么?
路是我自己选的,好走难走,我已经是无处选择。
可是闭上眼睛,眼前分明还有他的样子。昨晚我们还在一起纠缠缠绵,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坦诚相对,昨晚我们还在一起说着那样多从没说过的情话,昨晚我们还在一起畅想着从来不敢想到的未来。只是一夕之间,却尽数改变。
但是这路怨不得谁,全是我选的。
我猛地反身,从柜子里翻出他的大衣,上面的血腥气息依然明显,与他衣服上的气息混在一起,竟给我一种交融的意味。我捧着衣服放到鼻尖,只觉得他好像是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微一怔忡,疯子似的冲向楼下。
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我左手没法开车,一手驾驶是富有冒险精神而又贡献体力的劳动,废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一家干洗店,可人家马上就要关门。我砰砰的砸门,“我想洗件衣服。”
对方像是看傻子似的盯着我,“对不起小姐,我们要打烊了。”
“一千。”
“我们要打烊了。”
我固执的拿出钱包,“三千。”
“小姐……”
“求求你给我洗下这件衣服,”我掏出卡,可怜兮兮的看着人家,声音低下去,“求求你了,五千行不行?要不然,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正文 第131章 分手,是救赎还是路已尽头?(3)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4 本章字数:3476
我坐在干洗店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件衣服被洗干净。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做某件事情就会无所适从,仿佛心里老是惦记着这件事。当然,心理学也有对此事明确的界定,叫做——强迫症。
我想我是强迫症了。
拿着洗好的他的衣服,站在街口,却无所适从。
干净的衣服让他之前的那种独特的气息完全消散,当然,我的血迹更是完全退除。其实这就像是明天故事的预告篇,我们的故事,终告完结。
也许有人说我优柔寡断,但是没有这样经历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只因为舍不得,所以步步走的才唯唯诺诺,甚至对未来的每一招都感觉触目惊心。
我捧着衣服,看向那洗衣店的员工,“你有时间么?能不能再帮我一件事情?”
五千块钱洗一件衣服已经激起了他全身细胞的兴奋度,面对我这样的冤大头,估计我就算是再提十个要求那也算正常。果真,她两眼晶亮,“小姐还有什么事情?”
“把这件衣服送到这个地址……”我迅速从纸上写下一行字,“对,这个。”
“那小姐贵姓?”
“不用管我贵姓,”我深吸一口气,“送去就可以了。”
“是。”
我看着她步步远去的身影,心里却突然聚集起一种莫名的疼痛,像是有锥子在最柔软的地方翻滚,那样的疼痛根本容不得你忽略。“你等等!”大叫一声,我终于忍不住跑过去,“不用了,不用送了!”
那家伙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
我夺过衣服,紧紧攥着,勉强扯住嘴角,“不好意思,不需要了。”
大概没人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大概没人懂得我现在的想法。
仅仅是一件衣服,我却像是被抽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既然事情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变化,既然我们即将完全断掉关系。
那么,能留住一件死物也好。
我神经病似的回到家,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良久,才慢慢进入睡眠。
第二天,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打开电话,我以为是沈嘉要通知我开什么新闻发布会,懒懒的应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里竟是那样震惊的消息。
季南安与向姗今早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已然结婚!
仅仅是一句短短的话,我却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网上随处可见这条新闻,不仅是大红字体,还配上了喜气洋洋的图片,那张照片上,季南安与向姗十指相握的站在民政局的办事大厅,大概是偷拍,两个人因为是背对,所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但是傻子也能看到,那十指紧握的双手。
各媒体在这时候达成了共识,居然都没用“闪婚”之类的新潮词语来形容,而是纷纷给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高度评价。甚至,还有媒体在下面总结了他们这一路的情史。当然,在这样的报道里,我这样的反面角色也是不可或缺的——
“虽然有外界的时时破坏,但两人情比金坚,总是克服了一切困难。如今两人走在一起,也是……”
我只觉得那样一行行字似乎变成了最小的刀子,割裂的我视线都开始混淆不清。
我便是困难。
我便是那破坏两人感情的困难……
我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愣愣的看着那些报道,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可是这时候,手机声音却突然响起来,摸起来放到耳边,我只是轻轻一声“喂,”居然是他的声音。
“董事长……”
他一向极少喊我董事长,这个冷漠却又让人感到疏离的词汇,而如今这句董事长,像是一把尖刀,把所有事情都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