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高人气2013-07-20完结+番外+婚后高干+七宠三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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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墨领着一拨人往前走,步伐极大,面无表情,那双眸子已经锐气异常了。
这气势强劲的模样落在那个法官眼里,着实让他连“啧”两声。
这法官也是个老资历的人,瞧着邯墨踏着步子拐过了拐角,不由眯了眯眼,自言自语一句:“不愧是袁铁牙的徒弟啊。”
这让书记员拎着眉毛吸了一口气,很惊讶的模样:“邯墨是袁律师的徒弟??”
老法官没回答,而是转而说了另一句话:“一场官司,其实不光光是在庭上打,而是当你站在法院,让别人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打这场官司了。这方面,袁铁牙教得真不错啊~~~~”
老法官故意拖了长音,又啧了两声,换衣服去了。
【67】邯墨原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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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哉坐在旁听区,来的人很多,她坐在最左侧,等候的时间很长,加之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互相讨论,就越发显得她一个人很无聊,坐着坐着就合起眼皮小憩,闭着闭着,还真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说得抑扬顿挫。
嘿~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这般想法模模糊糊从脑子里蹦出来,陈哉就一下子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立起身子,便看到邯墨站着在那儿说话。
啧啧……错过了错过了?
陈哉赶紧转头问旁边的人:“进行多久了?”
坐在旁边的是个穿着西装的老伯,带着眼镜,身板也挺得很直,整个背都靠在座椅上了,两只手按在拐杖的顶端,一动不动地看着庭上的邯墨,听到陈哉弱弱地声音,他转头睨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让陈哉心头发虚,因为这老大伯看上去年纪有些了,双鬓都白了,但这眸子却很刁,他看你一眼,就好像能把你看透似的。
看了陈哉一会儿,老伯才转过头,慢悠悠地说:“起诉书已经宣读完了,被告人、被害人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也陈述完了,现在是辩护律师在讯问证人。”
陈哉O__O〃…:“啊?”
没听懂啊?!
老伯翻了个白眼,举起拐杖指了指站起来的邯墨:“现在这律师已经在询问证人了!”
语气明显不耐。
年纪这么大,脾气也这么大……
陈哉=_=:“哦!”
瞌睡全无,睁大眼睛去看庭上的邯墨。
邯墨手里自始至终都拿着一只笔,另一只手拿着文件,有一个男人被传召进来。这男人陈哉还是在新闻上见过的,叫商河。也是一名城管。新闻上说,有个小贩因乱摆摊被六名城管抓了进去,中间发生吵闹,结果这个小贩拔刀捅死了一名城管。事情出了以后,新闻报道得极其热闹。对这事儿,陈哉还是知道。
便听得邯墨在那里问:“当被告人和被害人在勤务办公区的时候,你是否不在现场?如你给警方口供中所说的,你在办公室里屋?”
商河点头:“是。”
邯墨便低头在文件上画了一个勾,随后抬头,目光冰冷,在询问证人的时候,他的上半身会下意识地往前仰,眼睛直视对方,无形之中就造成了一种压迫感,他的声音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你曾在口供中指出,你是听到王阳叫你拨打120、110才报的警,叫的救护车,对吗?”
商河继续点头:“是。”
邯墨的眼睛一眯,语气忽而就发缓:“那么,”故意一顿,“你既然在办公室里屋不知道勤务办公区的争吵打斗情况,那你又怎么能听到王阳叫你拨打120、110?还有,你又是如何向120、110叙述病情和案情?”
“我……”商河一下子语塞,陈哉看不到商河的表情,只能看到商河僵直的背脊,他的声音也不由变高,“王阳喊我的声音我还是听到的,我报警的时候就说有人被捅了,王阳……王阳告诉我的啊。”
陈哉坐在听众席上,能瞧见邯墨冰冷异常的表情,现在的他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温度似的。
一身黑色西装,眼镜反过一道银光,薄唇紧绷着,站在那儿就能把空气都给凝结了。他一转身:“我们分别从公安局和120救护中心内调来了当时的证人报案时的电话录音。”
旁边的盛泽立马走上来将一个磁盘放入庭中的手提中,打开,便可清晰地听到商河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我们在千塘路的瑾周城管所,我们有人被捅了,现在我们在抓他,快点来要不然那混蛋就要逃了!!!!”
盛泽又换上另一张磁盘,打开,商河的声音再次响起:“千塘路的荆州城管所,有人被捅伤了腹部,流了很多血。快点来,快点啊!!!”
盛泽将录音关掉。
邯墨站在那儿,转头看着庭上的法官:“以上是120、110的原音。试问,证人没有在案发现场,那么是如何准确的描述出当时被害人的病情和案发时的情景?”邯墨的表情异常冷傲,“所以,证人商河选择性作证迹象明显!”
这句话他每个字都吐得清晰有力。颇为霸气!
陈哉坐在下面听得已经热血澎湃了!忍不住去看周围人的反应,觉得邯墨真是帅气大发了!
但一转头,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大伯拧着两只眉毛看着邯墨,目光颇为严厉。
严厉?
能眼神跟两把刀子似的。
许是发现了陈哉在瞧她,这大伯转头狠狠瞪了陈哉一眼:“看什么?”
这老人家太凶了!
陈哉赶紧把目光收回去:“没什么?”
大伯又斜着眼睛看了陈哉一眼:“你认识这个人?”拐杖一指,指向邯墨。
“干嘛?”陈哉警惕地看着他。
瞧着这老人看邯墨时跟刀子似的眼神,该不会是仇家吧?
那大伯看着陈哉缩脑袋的样子,嫌弃地撇了撇嘴,转过脑袋去。
随后,邯墨又对城管方四人的证言进行了分析,陈哉听得不太懂,但看着邯墨站在庭上的模样,陈哉便觉得渗得慌。
邯墨从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如此一面,对她从来的都是耐着气的,温柔的不得了,如今在庭上不怒自威,甚是霸气。像陈哉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不禁想到若以后她把他惹毛了,邯墨会不会就这幅德行压着她。
“所以以上一系列问题,直接影响了这些证据对本案事实真相的证明力,也无法证明被告的杀人动机。如果法庭采纳这些存有明显矛盾的证据将直接导致本案事实不清、罪名认定错误、量刑结果错误的后果。”邯墨声若钟洪,身板笔直。
陈哉差点就站起来鼓掌了!!!
太精彩了了!!!!
陈哉不由自言自语了一句:“那是不是就是说小贩不应该被判死刑啊?”
其实她真是在自言自语,但这话说出来,旁边的老伯却以为是在问他,便很自然地又白了陈哉一眼:“你到底是来看男人的还是来听审的?”
陈哉=_=:“啊?”
这老伯似乎也不指望陈哉听懂了,便用最直接的语言解释,指着邯墨道:“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是想要证明其余五名城管集体统一了口径,做了假证。他想要证明这个小贩没有杀人动机,而是因为受到被害人的殴打,而采取了正当防卫的行为。所以,应无罪释放。”
陈哉恍然大悟:“这样啊……”
“哼。”老大伯又斜睨了她一眼,很是瞧不起的模样,“磨了这小子这么久,还这幅德行。”
这口气,很是恨铁不成钢啊。
陈哉便偷偷地瞟他,怎么看这老大伯就怎么觉得他很奇怪。
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邯墨最后提出王阳前后两份笔录不相一致的异议时,只见上面的法官突然就向旁听席上的王阳发问:“哪份笔录为准?”
那法官也是个中年男人,此时面色严肃。
王阳没有想到法官会直接问他,身子一抖,愣了好半响才赶紧说:“第二份,第二份!!”
法官便敛了目光转头看着邯墨:“第二份笔录为准。”
陈哉便发现邯墨的嘴角瞬间绷紧,站在那儿冷冰冰的看着法官,一句话也没说,狠狠地将笔冒盖在了起来。
法官便继续说:“王阳,你陈述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
王阳便站起来,旁边两名穿制服的人为他开门,放他进了证人区。
邯墨坐回位子,表情已经很厉寒了。
旁边的老大伯又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陈哉赶紧不耻下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大伯死死地按住拐杖,面色也很是不好看:“这个王阳既未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也没有作为被害人参与诉讼,不属于参与诉讼的人员。同时,王阳既不是控方的证人,也不是辩方的证人,根本不能到庭上作证。最重要的是,这他一直在旁听整个庭审,现在法官居然主动邀请他们来陈述案件事实,来确认证据,这种做法明显严重违反刑事诉讼法的规定。”
陈哉到底还是听懂的,那么……那么……
“所以,法官明显是维护城管一方利益的?!”陈哉不由瞪大了眼,去看旁边的老大伯。
“一审二审都是这样。所以再审还有什么打的必要!”老大伯咬着牙,死死地扣着拐杖,看着邯墨当真恨铁不成钢,“这小子的脾气迟早要吃苦头!”
说完站起身就走了。陈哉赶紧回过头去看,这老大伯虽上个年纪,但走起路来身板倒也笔直。跟邯墨的气势还真像。他快走出去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邯墨一眼,那样的眼神,刁极了,摇了摇头,加块脚步走了出去。
这场再审,无疾而终。
邯墨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笑过一下。陈哉一直记得。她试图想去安慰他,但邯墨最后说了一句话:“陈哉……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儿。正如我,也没有那么清白……”
那时,她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邯墨的气话。
……
……陈哉,其实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正如我……
……也没有那么清白……
这句话在陈哉的脑中突然闪现,脑中不断浮现了邯墨的脸,不断地放大放大……陈哉心里狠狠一揪,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陈哉赶紧把睡在一旁的姚欣和推醒:“天亮了!!起来!!欣和!
【68】撞过去!
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陈哉赶紧把睡在一旁的姚欣和推醒:“天亮了!!起来!!欣和!”
显然,姚欣和睡得也极浅,陈哉这么一叫她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刚睡醒的迷迷糊糊,只是声音还有点哑:“我做梦了,梦到何鹿原了……”
梦到什么?她没说下去。
陈哉走到卫生间洗漱,没说话,她也梦到邯墨了……
陈哉俯下身子用冷水泼脸的时候,姚欣和走进来:“有没有新牙刷……”
陈哉便从柜子里拿了一根给她,姚欣和眯着眼挤牙膏,没精打采地站在陈哉旁边刷牙:“等会儿你去找邯墨?”
听着这名字陈哉心里就一抖,不踏实,心里落空了。
“我不找,你去找。”陈哉用毛巾把脸上的水都擦干,补充了一句,“你开车来的吧,我们直接去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