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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义父 正文+番外完结_作者:尼罗-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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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能做的,当然事在人为,看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时,他看到了街边委顿着一对乞丐。
    乞丐是一男一女,想必是从乡下逃进城内的两口子,年纪都大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肮脏的快要看不出模样来。
    乞丐是很常见的,然而金小丰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紧盯了那两名苦人,一眼不眨的细瞧。
    他想自己是看到了亲爹和后娘。
    在他的记忆中,他那亲爹也是个大个子,有力气能干活;可是如今苍老了,瘦骨嶙峋的佝偻着,看着就缩小了一号。他们父子两个其实是很相像的,都是深眼窝高鼻梁,亲爹有头发,花白的一绺一绺,污秽的披在了肩头上。
    在他七岁离家那年,后娘还是个俊俏的小媳妇,所以对于旁边的瞎眼老太,金小丰很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从那皱皱巴巴的面孔上找出了一丝当年痕迹。
    
    金小丰望着那两个人,神魂出窍,良久之后才打了个冷战,重返人间。
    仇恨强烈到了极致,又经过了岁月长久的洗礼,最后似乎就全部转化为了漠然。对于这样一对父母——不,应该是对于这样一位父亲,金小丰现在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推开车门跳下去,他迈步走向那一对老乞丐。锃亮的皮鞋踩在灰沓沓的路面上,他顶天立地的站在了那二人面前。
    从裤兜里摸出两张大额钞票,他居高临下的把钱扔在了脚下的破铁碗里。老乞丐见到如此巨款,心中一惊,连忙抬头去看这位善人。浑浊的老眼射出光去,他望着金小丰,仿佛也是心有所感,嗫嚅着张了张嘴,嘴是个黑洞,露出了零落的几颗黄牙。
    金小丰对他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汽车。这回前方道路疏通了,汽车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白嘉治和金小丰把几只手枪与一皮箱子弹藏到汽车座位下面,一路送去了陆公馆。刚一进门,却发现李绍文来了,正在恳恳切切的向陆雪征说话,便先退了下去,不做打扰。
    李绍文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来向陆雪征讨要李纯。当然,李纯这两年一直是在他那里的,不过他心里不安,总怕干爹这边一声招呼,李纯就会像小猎犬一样颠着爪子跑走。于是他面红耳赤的站在陆雪征面前,语无伦次的剖白了心计。
    陆雪征身边不缺一个李纯使唤,再说两年不见,也的确是有些生分了。很痛快的一口答应下来,他又笑道:“你好好对他,那是个好孩子,嘴上不说,心里有数。将来要是娶了老婆,也得把他安置好了,不能玩够就算。”
    李绍文方才长篇大论,紧张的快要晕过去,没想到干爹这么好说话,不禁喜悦的快要落下热泪。颠三倒四的答应下来,他转身告辞而走,出门时一脚绊在门槛上,惊天动地的摔了一大跤,整张脸拍在地上,当场便是口鼻飙血。白嘉治要去扶他,哪知他一翻身站起来,掏出手帕堵住口鼻,拔腿继续前行,丝毫不受影响。
    
    白嘉治陪着陆雪征讲了两句闲话,也就回家去了。
    金小丰若有所思的坐在陆雪征身边,忽然身体一歪,枕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幼时所经受过的一切苦难排山倒海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下意识的抓起陆雪征的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面孔上。
    黑暗而温暖的感觉升起来,他又瘦又饿又孤独,弱小的躲到干爹身后去了。
    陆雪征低头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答道:“我好像在街上看到了我的爹娘——大概是从乡下逃上来的,在要饭,快饿死了。”
    “相认了吗?”
    “没有,我给了他们一点钱,就走了。”
    陆雪征抬手拍了他一巴掌:“管生不管养,你那亲爹也不是个人。别理他!”
    金小丰很委屈的“嗯”了一声,把陆雪征的手拉下来,又蒙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113短兵相接 。。。
    
    
    陆雪征傍晚练功,热出一身大汗;想要洗个澡上床休息,热水管子里却是始终放不出热水来。
    所以他在浴室内没有停留太久,便披上浴巾打着冷战跑出来了。从头到脚没来得及擦,水淋淋的不像话。金小丰迎上来抱住了他,顺势抓住浴巾为他快速擦拭了周身。陆雪征通身上下不着寸缕,温凉的裸体在浴巾的包裹下时隐时现,他自觉是无所谓,因为金小丰是个爷们儿——就算金小丰是个娘们儿,他也还是无所谓。
    可是此情此景落在金小丰的眼里,那就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了。
    那枝红杏生在陆雪征的胯间,半软半硬的探出了个小脑袋。金小丰低头扫了一眼,真想攥住它撸上一把。
    然而陆雪征抬腿就上床去了,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金小丰咽了一口唾沫,转身自去洗澡。
    
    陆雪征甩开浴巾,没穿裤衩,伸直了双腿仔细的审视——右腿怎么就受了惊似的不敢用力了呢?
    背对床外坐稳了,他把双腿紧紧并拢,先将腿上肌肉绷紧再松弛,又转了转脚踝动了动脚趾,一切正常,两条腿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用手在右侧小腿上轻轻捶了一下,也并没有感到锥心剧痛。缓缓将双腿打开到一百八十度,他左右试探着下了腰,依旧是一如往昔,毫不为难。
    “真NND见了鬼!”他自己咕哝:“难道是伤了神经?”
    这时,金小丰一身鸡皮疙瘩,湿漉漉的从浴室内走出来了。陆雪征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落花流水的,忽然心生怜爱,想这罗汉白天见了亲爹,这一晚上都不见高兴,想必是心里难过了。
    他知道金小丰的爱好,所以故意想要逗他。向前俯身趴到床上,他低声唤道:“小丰。”
    金小丰愣在了当地,眼睁睁的死盯着陆雪征那高高翘起的结实屁股。
    陆雪征哈哈一笑,一跃而起。翻身滚到床里去,他拉起棉被盖住了自己:“儿子,过来睡觉!”
    金小丰面无表情的迈步上前,抬手一拍墙上电灯开关。房内瞬间黑暗,而他一步跳到床上,扯开棉被就把陆雪征掏出来摁住了!
    
    陆雪征惹火烧身,同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金小丰的对手。金小丰,二十多岁,正是走上坡路的时候,一旦失了控制,便能狂暴凶蛮成一只野兽。陆雪征被他冲击的简直躺不住,抬起双手奋力想要抓住床头栏杆;可是金小丰是不许他有所依附的,双手掐住他的腰,金小丰起身向后猛然一退,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把他生生拖出老远。
    陆雪征没生气,但是被他压迫撩拨的起了兴致。金小丰去抓他的手腕,他便招式巧妙的设法挣脱;金小丰去吻他的嘴唇,他会微笑着扭开头去,顺势在对方
    的下巴上留下一个牙印。
    
    房内夜色浓重,黑暗如海。在温暖而凌乱的大床上,陆雪征半闭着眼睛,用手肘和膝盖去抵挡反抗,动作温柔而坚决;而金小丰见招拆招,丝毫不肯退让。背过手去扯开了陆雪征那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腿,他双手握住脚踝抬起又下压,把对方的身体彻底对折。动作忽然激烈起来,一滴汗珠自上而下甩到了陆雪征的眉心,金小丰气喘吁吁的进行了最后的冲刺,“嗯……”他濒死一般的发出哀鸣:“嗯……”
    
    午夜时分,两人依然不睡。相对着侧躺了,他们在沉默的嬉闹。
    到处都是手脚,纠缠着横在二人之间;进攻防守交替进行,金小丰卖了个破绽,让陆雪征抬起膝盖顶向自己的□;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刹那,他手上忽然耍了个花样,准确的破解了陆雪征的擒拿,直接就要把干爹搂到怀里。陆雪征连忙向后一躲,而他的指尖划过对方的光裸胸膛,在氤氲的肉体气息中就扑了个空。
    良久之后,电灯忽然亮了。
    陆雪征方才仿佛是占了上风,所以现在哈哈大笑的坐起身来,单方面宣布比试结束。拥着棉被依靠床头,他探身越过金小丰,从床头矮柜上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根香烟。
    烟卷叼到嘴上,金小丰仰卧在一旁,扬手摸到打火机“啪”的一声按出火苗,向上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歪着脑袋凑上去点燃了香烟,然后抬手夹住烟卷,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
    低头对着金小丰喷出一口烟去,他懒洋洋的笑道:“行啊,长本事了!”
    金小丰似笑非笑的仰望着他,黑眼睛里星光璀璨。
    陆雪征棋逢对手,心情竟是很好。抱着棉被转向前方,他又深吸了一口香烟,烟草气息让他在疲惫中感到了一丝销魂。
    扭头望向金小丰,他把烟卷送到了对方的唇边:“来一口。”
    金小丰微微探起头,在吸烟之前,先撅起嘴唇,亲吻了陆雪征的手指。
    陆雪征笑出声音,金小丰的嘴唇是润泽火热的,让他的手指暖暖的痒了一下。
    
    金小丰问陆雪征:“干爹,我怎么样?”
    陆雪征为自己续上了第二根烟:“你?”他低头看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的答道:“挺好!”
    金小丰一挺身也坐了起来:“和易横涛相比呢?”
    陆雪征明白了金小丰的意思,不禁一笑:“那不是一回事。”
    随即他亲昵的拍了拍金小丰的脸,低声说道:“你和干爹是一家人,他是外人嘛!”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不能让金小丰满意的,不过他知道,这也的确是陆雪征的真心话。和陆雪征讲什么专一,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看陆雪征的态度,仿佛天下就只有他一位是带把儿的,其余全是娘们儿。他想怎么三妻四妾,就怎么三妻四妾——只是受身份束缚,他无法肆意妄为罢了。
    
    对待这位干爹,金小丰简直是无计可施。他实在是抽不开身,否则非想法子把易横涛弄死在天津外不可。
    
    陆雪征吸足了烟,下床又草草冲洗了身体,然后心满意足的上了床,眼睛一闭便睡了个天昏地暗,还打了两个俏皮的小呼噜。
    金小丰关了电灯,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向上拉了拉棉被,他也睡了。
    
    翌日上午,陆雪征试图丢开手杖行走,然而没走几步,心虚得很,右腿直打晃。抄起手杖支撑了身体,他这才心神安宁的站稳当了。
    手杖成了他的护身符,他时常是拖着手杖在走。有了手杖傍身,他那右腿就敢真正用力了。
    与此同时,几名“不是人的”干儿子,本是要自立门户的,可是见到那个惨死的例子,便心中惴惴,竟是一起投奔了杜文桢。李绍文过来向陆雪征汇报了这个情况,陆雪征听了,只说:“我不管他们是投奔了谁,就是投奔到天王老子那里去了,也得把命给我留下来!”
    李绍文听了这话,却是有些犹豫:“那杜文桢……”
    陆雪征何尝不知道杜文桢的实力?但他是个亡命徒的身份,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又所谓可以千年做贼、不可千年防贼;如果杜文桢当真要拂自己的面子,恐怕动手之前,也是要仔细忖度一番的——那样一位富贵已极正当红的人物,怎会愿意去和杀手结下梁子?
    于是陆雪征一挥手:“不提杜文桢,只找那几个混蛋算账。先把家务事解决了,再一致对外。”
    
    
    114先兵后礼
    
    陆雪征拿着一只精致的小喷壶,站在窗前浇花。小猫坐在窗台上,睁着两只大圆眼睛盯住喷壶,一个脑袋就随着壶嘴左右摆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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