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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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犯上。老夫可绝不客气,就算拼将一死,也誓必取其xìng命!”
他这一番话说出,陈敬龙等人登时松了口气。附近众大内侍卫见商老爷子不敢贸然出手。情知所来这些人物非同小可,畏惧之心愈盛;都只伫立原地,呆呆观望,没有一个敢不顾xìng命,去做“围剿刺客”的出头鸟。
皇帝却是惊慌愈甚。在辇车内焦急催道:“不,不;商老爷子,不可迟疑!陈敬龙曾受御林军围剿,必定怀恨在心,此来必存报仇之念,要不利于朕;你快出手,将他诛杀;事成时,朕必重重有赏……”
商如海无奈叹息一声。转头对车内低低叹道:“陛下放心。他们若真要造反,老夫就算拼了xìng命,也必与他们周旋到底;但如今……他们还未显反意,陛下先听听他们究竟想说些什么,再决定如何处置,似乎也还不迟!”
“皇帝老儿”见他坚持不肯出手。不由惊惧失神;怔了片刻,方无奈命道:“既然如此。那……那……陈敬……陈少侠,你们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陈敬龙冲慕容滨滨点头示意。慕容滨滨微一凝神,拱手言道:“陛下,血寇大举入侵,yù灭我轩辕一族;当此关头,需全力抵抗,予其以迎头痛击,再不可畏避退缩,助涨其嚣张气焰!无极城,是为我轩辕都城,干系重大;若无极城有失,则轩辕族万民惊恐、将士气沮,更无抵抗血寇之力;到那时,轩辕族便是亡族灭种之祸了!陛下若走,无极守军气势必衰,军无战心,则无极城必失;因此上,请陛下以轩辕安危为念,坐镇无极城,取消迁都避敌之议!”
她话刚说完,不等“皇帝老儿”有何反应,却听辇后一个苍老声音叫道:“陛下,万万不可听此黄口小儿幼稚无知之语!血寇势大,非我无极将士所以相抗,无极城早晚要破;若陛下留在无极城,城破时,则不免成为异族阶下之囚了!迁都避敌,乃当今唯一出路,此议绝不可改!慕容滨滨阻拦陛下迁都,yù留陛下于绝险境地,叛逆之心昭然若揭;请陛下速速下旨,命大内侍卫全力围攻,诛杀乱党为是!”
这人话音未落,慕容滨滨早听出是谁,含怒喝道:“安南王爷,你一味怯战,畏血寇如鬼神,如此懦弱,怎配统带兵马,怎配做无极军大帅?”
辇后那苍老声音急急辩解道:“本王并非怯战,只是忠于圣上,以保护圣上安全为第一要务……”
不等他说完,慕容滨滨怒道:“既忠心于圣上,不去督军守城,尽量拖延血寇,以为圣上迁都争取时间,却在这时无所事事,究竟是何道理?”
辇后那苍老声音颇显局促,结巴应道:“这个……这个……圣上迁都,本王自当随行护驾……”
慕容滨滨愤怒喝道:“借口,狡辩!你怂恿圣上迁都避敌,无非是想随驾而走,退离险地,以保自己xìng命罢了!你若当真忠于圣上,便该尽你大帅职责,督军守城;不然,便是畏敌自保!你敢留下来,以示忠心么?”
辇后一片静默,再也无人答言;显然,安南王爷无胆留下守城,私心被揭破,已无颜再行狡辩。
辇内,“皇帝老儿”长长叹息一声,显也对安南王爷之忠心不足十分失望;稍一静默,又迫切说道:“慕容,你所言极是有理;无极城不可轻弃,朕亦深知;只可惜,军中无良将,无人堪与血寇争胜,朕除了迁都避敌,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你回来了,再好不过……朕yù任你为将,主持无极城防守事宜,如何?”
此言一出,登时激起陈敬龙等人满腹怨气。吴旬忍耐不住,低声骂道:“***,好厚的脸皮!当初血寇接受求和,便要杀了人家,以搏血寇欢心;如今血寇再犯,抵挡不住了,便又想人家替你出力拼命;恬不知耻到这等地步的下三滥,老子当真是平生未尝得见,今天算开了眼界了!”
他声音虽低,但近处之人尽能听到。那“皇帝老儿”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但无暇理会斥责,只顾急急解释道:“慕容,当初yù要斩你,是朕错了!朕早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深觉对你不起,所以一直不曾下旨通缉于你,更不曾对你家人有过丝毫迫害!你逃走之后,朕对你家人十分关照,一直按你以前俸禄供给,未使有缺;此次迁都,朕也把他们都带上了,以防城破之时,他们xìng命不保!……慕容,朕如此相待,以补昔rì愧欠,难道还不够么?你看在以往君臣情义上,抛却前嫌,继续为朕效力,行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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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八节、众将进谏
慕容滨滨听说家人安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怔了片刻,方喃喃问道:“你所说当真?可不是……在骗我吧?”
“皇帝老儿”急忙应道:“君无戏言;朕说出的话,岂能有假?你若不信,不妨去队伍后面瞧瞧;最后五十辆厢车中,所坐都是各位将军的家人;你一家老小,亦在其中!”
慕容滨滨悲喜交集,仰天长叹,泪珠滚滚而下;哽咽笑道:“好,好;未因滨滨一人,而罪及慕容全家……多谢陛下!……以往陛下对滨滨之不公,就此揭过,滨滨再不萦怀……”
“皇帝老儿”见她愿意释却前嫌,亦喜不自胜;忙又趁热打铁,讨好道:“慕容,你现在可要去与家人相见么?朕赐你金币千枚、锦缎千匹,这便命人捧了,随你同去,让你家人高兴高兴……”
慕容滨滨长吁口气,按捺心中激动,定定神,正sè道:“既然家人安在,相见不必急于一时!血寇大军转眼便到,当此关头,先以商议守城为重!陛下,你要滨滨继续为朝廷效力,并非不行,但安南王爷懦弱无能、不通战事,不配做无极军统帅,要滨滨做个将领,屈身其下,继续听此无用懦夫调遣,滨滨誓不能忍!要留滨滨,除非赐我虎符、拜我为帅,无极军一切事务,听任滨滨裁处……”
她话尚未完,安南王爷已忍耐不住,在辇后惊急大叫:“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她……她……yù夺兵权,可见居心不良,分明有反叛朝廷之意!请陛下速速下旨,诛此反贼为是!”
“皇帝老儿”稍一沉吟,大声说道:“慕容将军素有忠心,绝非反贼,朕是信得过的;安南皇叔不必担心!”微一停顿,又踌躇叹道:“慕容。你虽极有才干,但毕竟年轻识浅;只怕这大帅重任,你还担当不起!朕用你为大将。授你督导无极城一切防守事务之大权,已是破格重用了,你当知恩!再说,大帅须统带重兵。护驾北行,绝不能留在无极城中……”
不等他说完,慕容滨滨气满胸间,厉声斥道:“原来你仍未打消迁都避敌之念!既然如此,还谈什么让滨滨继续为朝廷效力?”
安南王爷在辇后应声大叫:“啊哟。对陛下说话,如此不敬,成何体统?这可不分明就是要造反了么?陛下,不可听此逆贼胡言,以至时间耽搁;血族大军随时便到,当速速起行,离此危城,才是正经!”
“皇帝老儿”应道:“不错。此地不可久留!慕容将军。朕这便发下手谕,用你为将;其它事情,等你打退血寇以后,再到新都与朕商议吧!”
慕容滨滨气的浑身颤抖,喘息叫道:“皇帝一走,军心不稳。无极城必不能守!陛下,你用我为将。只想我为你拼命,拖住血寇。保你北行安稳,是么?”
“皇帝老儿”尴尬应道:“这个……以慕容将军之能,定可保得无极城万全,朕有信心……”
慕容滨滨怒道:“既有信心,又为何要走?”
“皇帝老儿”无可应答,默然不语。安南王爷在辇后叫道:“就算无极城能守得住,但大战起来,战鼓轰鸣、杀声震天,万一惊了圣驾,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圣上万金之躯,理当远离战乱,以保万全!”
“皇帝老儿”应声笑道:“不错,不错,安南皇叔之言,最是有理!迁都之议,绝不可改!”
慕容滨滨恨怒交加,咬牙问道:“陛下,你真就狠心若此,要弃无极城数百万xìng命于不顾了么?”
“皇帝老儿”强笑道:“有慕容将军在,无极城百姓自会无恙,不用朕来担心……”
陈敬龙听这半晌,见“皇帝老儿”不听劝说,坚持要走,早气的七窍生烟;此时见其厚颜推搪,越发怒火上涌,不可遏制;厉声吼道:“如此昏君,与其好言相商,全是白费!滨滨,不必浪费口水;咱们动硬的,把他押回宫去!”言未毕,已抬手抽出龙鳞血刃。
慕容滨滨微一迟疑,无奈长叹口气,应道:“只好如此!”说着,亦抽长剑在手。
祝倾城、秋长天、吴旬等一干桀骜好战之人,早都等的不耐烦;见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终于按捺不住,不禁都喜的眉花眼笑;纷纷执起兵刃,摆开架式,准备开打。
商如海见众人yù要动武,忙横移一步,挡在辇门前,平端魔杖,怒声喝道:“yù劫圣上,需先过了老夫这一关!谁不怕死,只管过来试试!”辇后,安南王爷惊慌大叫:“御林军速速备战护驾,格杀反贼!”
商容儿眼见爷爷yù要死拼,惊急嘱道:“龙哥哥,你们打归打,千万手下留情,别伤了我爷爷!”云不回又扬声催道:“既要用强,便当速战速绝;立即动手,不可迟疑!”……
正当场内一片混乱,大战将生之际,忽听大内侍卫队伍外围,一个粗重声音大叫:“不要动武!慕容将军,且容我等近前谏君;事情或有商量,不要动武……”
场内众人听此呼喊,均分神观望,一触即发之势稍得缓解。
侍卫队伍分开两旁,让出一条通路。三十余员顶盔贯甲的将领大步行来;领头一位,正是先前为陈敬龙等人带路的那位杜老将军。
众将到了辇前,齐齐跪倒,山呼:“万岁!”随即,那杜老将军扬声说道:“以臣为首,无极军六员大将,三十一员副将,此来共同谏君请命,望陛下恩准!”
“皇帝老儿”见此阵式,不由错愕;怔了片刻,沉声问道:“众爱卿yù谏何事?”
杜老将军毫不迟疑,朗声应道:“众将商议,皆认为不可轻弃无极城;因此我等前来劝谏,求陛下中止迁都之举,起驾还宫!”他话音刚落,其余众将领一齐叩首,齐声大叫:“求陛下起驾还宫!”
不等“皇帝老儿”有所反应,安南王爷在辇后怒斥道:“放肆!尔等结众而来,哪里是劝谏?分明是要胁迫圣上么!尔等眼中,可还有君臣尊卑之分?还有。国家大事,自有圣上做主,尔等为将者。只管听命行事罢了,并无参议之权;迁都与否,何需尔等cāo心?”
“皇帝老儿”听他这话,深以为然。接口叹道:“不错,安南皇叔说的极有道理!众爱卿只管好好统兵就是;迁都与否,事关重大,非卿等所应干涉!”
杜老将军连连叩首,叫道:“迁都之举。关系无极城数百万xìng命,关系轩辕一族之安危存亡;臣等虽粗鲁无识,不堪参议国事,但此次为了轩辕一族着想,却不得不放肆一回,犯颜进谏了!”说到这里,微一停顿,咬咬牙。语气转为强硬。又叫道:“陛下,请转驾回宫!”
“皇帝老儿”大怒,“砰”一声在辇门上踢了一脚,厉声喝道:“敢对朕如此说话,太也狂悖无礼!杜将军,你莫以为。血寇将至,朕就不敢杀你……”
不等他说完。杜老将军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