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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炼爱(师生)-第39章

小说: 炼爱(师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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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道行太浅,他只用了两句话,便让我心神不宁慌忙解释。
  “哦。”半晌,他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毫无信息量的感叹词,轻轻一笑。
  我仔细向他望去,希望能捕捉到点什么。而他的脸色平静,神色淡然,右脸颊梨涡若隐若现,目光聚集在我脸上,似乎思考着,还有话要说。
  我的弦依旧紧绷着,再站立一会儿恐怕就要晕厥过去。此情此景我很想拿着扩音器对着顾长熙的耳朵,中气十足地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我快挺不住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长熙把手插回裤兜里,终于开口:“回办公室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幅“恭送皇上”的表情,道:“顾老师再见。”待他一转身,便一溜烟跑回了专教。
  我刚刚喝了口水压惊,雷一楠稍后便到了。
  我想原来是他在上楼,怪不得脚步声那么重,生怕不知此爷驾到。虽然响起的那一刹那,直教人心惊动魄,可话说回来,还得多亏了他的脚步,帮我解了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已经写了14万字了,
  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啰嗦的……
  这周又上榜了,
  可现实是我要周更2W,而存稿为0。
  55555……【喂,谁逼你去申榜的么?】
  多谢大家的留言支持,
  希望两万字后,男女主人公可以滚床单了。
  ——真的吗?真的吗?
  →_→才不相信呢!


☆、46炼爱

  雷一楠咋咋呼呼地走过来;拍一拍我的脑袋,道:“跟你说个好事儿!”
  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正想说“拍、拍、拍;拍你妹啊!”,后来一想起寒假的事儿;又住了口;懒懒搭了个腔:“说罢;哀家听着呢。”
  雷一楠把椅子一横;坐在我跟前,语气颇为诱惑:“盖里在三里屯有个建筑展;开幕那天他会亲临,去不去?”
  闻言我眼睛一亮;盖里是享誉全球的建筑大师;名闻世界的西班牙古根海姆博物馆便是出自他手,如果能慕名能见着大师本尊,那真是太好的一件事儿了。我又想起顾长熙在美国时,曾在他的工作室干过,算起来顾长熙也算是他的一个学生,我又是顾长熙的学生,那盖里岂不是成了我的师尊了?
  想到这层关系,我心里便蠢蠢欲动了,无言涌起一种出人头地、□diao丝逆袭成功的自豪感。就像一名无名侠客流浪江湖多年,身世未卜、飘渺无根,而一身技能浑然天成却不得其解,寻寻觅觅多年后,偶然得到一个机会终于找到答案找到组织了——原来自是出自名门啊!
  我当机立断跟雷一楠道:“去!果断要去!拜见师门啊这是!群发一个吧,让咱班同学都去。”
  雷一楠无可救药地看着我一眼:“你以为买菜想去就去?要票的啊!”
  “——啊……”我幡然醒悟。
  雷一楠贼兮兮地从兜里摸出两张亮膜的纸张,在我面前晃了晃:“这票只送不卖的,我好不容易才管我叔叔要的两张。怎么感谢我吧?”
  我眨眨眼:“就两张?”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你?
  雷一楠非常不满地“哼”了声:“一票难求,两张很不错了。”
  看着他那副神气十足的样子,刚刚的兴奋和激动渐渐冷却,我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雷一楠探究地看着我,嘴里仍是玩笑话,“吓尿了?”
  “什么时候?”我问。
  “周六晚上。”
  “不去了。”
  “为什么?”雷一楠瞪着眼睛,十分疑惑,“你不是很喜欢盖里吗?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再过几年那老头说不定就挂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道你想到时候去他坟头哭吗?”
  “真去不了。”我想起父亲的电话,正好推脱道,“已经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
  “吃饭。”
  “一定要去?”
  “是的。”
  “和谁?”
  “和……”我忽然打住,盯着雷一楠问:“和谁也需要跟你交代吗?”
  雷一楠也盯着我,寸步不离地问:“是秘密吗?我不能知道吗?”
  我无名有些恼,跟他摊牌:“我又骗你的必要吗?我爸要给我过生日,你说我能不去吗?”
  雷一楠不说话了,过了会儿又问:“你周六生日?”
  “不是,周六还差几天,而且我一向只过阴历。”
  “那你为什么要去?”
  “谁知道呢。”我瘪瘪嘴,雷一楠怎么会理解我的生活和难处。
  雷一楠把票收回兜里,补了句:“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呢。”
  我心里一动,嘴上仍不动声色地道:“你有什么好躲的。”
  雷一楠仔细瞅了眼我的表情,见我一脸正常,松了口气,颇有些委屈地道:“前段之间问你做不做项目,你不做;来不来专教,你也不来。今天问你去不去建筑展,你也不去,还真容易让人误会。”
  我口不说心却想,就真照你说的那样,才会被误会呢,嘴上道:“我在图书馆上自习。”
  “听说你想保研?”他转了话题。
  “嗯。”
  “之前不是说要工作吗?”
  “现在好像保研又有点机会,做两手准备吧。”
  “还是出国吧,别在国内挤了。”
  我没接话,一句话倒是轻巧,可现实总是让人清醒。
  见我没吭声,雷一楠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保研,也挺好。想找哪个导师?”
  “不知道。还没想那么远呢。”
  “那怎么行,好点的老师都挺俏的,这事儿就是先下手为强。像张强老师、李煌平老师、黄青老师这些,都挺火的。你是想跟建筑设计的?古建的?还是规划的?技术的?我个人挺喜欢张芬老师,大二他带我的餐馆设计……”
  雷一楠絮絮叨叨地说开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窗外杨树高大,新发的叶子绿得惹眼,像被阳光抹了一层油。风过时,树叶摇摆、沙沙作响。杨树前是一溜停车坪,有个男人正好从车上下来,我静静看着他,走进了学院。
  星辉是B市挺出名的一家餐馆,以江湖家常菜为主,起步早、品牌老,是城里颇为高档的餐厅。当然,这样的地方消费也是颇高的。当我如约周六晚赶到星辉时,见着店里古色古香的装潢和隐隐约约的丝竹之音,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总有些不安。
  服务员将我引进包房,我推门一看,父亲坐在圆桌那头,正襟危坐;秦珂一身得体素色旗袍,含笑坐在父亲身旁。或许是保养得好,秦珂看上去比父亲年轻好几岁。
  这无疑是一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和谐画面,而在我看来,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我挤出一丝笑容,跟父亲和秦珂问好。见只有他俩,不禁问:“多多呢?”
  秦珂站起来道:“他今晚学钢琴,不管他了。”说罢又过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父亲身边,然后又坐在我的身边,笑道:“今晚你是主角。”
  我被夹在父亲和秦珂之间,几次想争夺秦珂的手,都没能成功,只得将就着坐着。服务员递上来一本精美的菜单,秦珂打开后推到我跟前,道:“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心疼钱,要看得你爸。”
  我侧脸瞅了眼父亲,从进门到现在,他都一语未发,我心觉奇怪,正巧他也对上我的目光,神色微动,温柔又慈祥地道:“点吧,随意点。”
  我把菜单推到他跟前:“爸,你点吧,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父亲的笑容凝了片刻,又将菜单轻轻移回来,道:“自己点吧,我怕我点的不合你胃口。”
  我不再推脱,闷着头可劲儿点了几个最贵的菜。
  说实话这顿饭每道菜味道还真心不错,只是我怎么吃怎么觉得气氛别扭。来秦珂一直在活跃气氛,生怕我们仨冷场,天南海北地扯一些不相干的事儿,不涉及程多多、也不涉及现在他们的生活,话题放之四海而皆准,安全又大方。我琢磨着怎么着面子上也得抹得过去,便也应和着。父亲话不多,总是给我夹菜,我说够了我自己来,可他还是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有时候问问我的学习近况。
  吃着吃着,我没觉得三人的关系变得亲近,反而生出鸿门宴的感觉。
  我想到一句话: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喝完最后一口汤,我缓缓放下筷子,索性问道:“爸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说?”
  父亲估计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目光越过我看向秦珂,颇似有点犹豫。秦珂很快会意,挽着我,问:“小宁,刚刚你说你是准备保研?”
  我点点头,“嗯。”
  秦珂露出温柔的笑:“保研挺好的,你弟弟多多以后有你一半优秀我就满足了。”
  我也假笑着敷衍:“多多肯定以后比我优秀。”
  秦珂是个明白人,满意笑笑后,也不再兜圈子,看着我直奔主题:“小宁,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约你出来,确实是想请你帮点忙。”
  我早知会有事儿,不慌不忙地道:“您说。”
  “是这样的,小宁你一路念到大学,也明白教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多多下学期就初三,等他读完初三后,我们准备把他送到美国的学校去。那边的教学比中国的开放自由,也不用参加高考这个独木桥。”
  说到这里,秦珂停了下来,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我不动声色,配合地道:“是挺好的。”
  “可是……”秦珂顿了下,瞄了眼父亲才接着道:“你也知道去美国念书会给家庭很大的经济负担,如果要去的话,中国家庭要提供相应的财产资金证明。如果多多去念高中三年,至少要提供100万的资金证明……”
  说到这里,我心下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心里涌起阵阵不爽,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开门见山道:“阿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是我也不过是个本科生,经济也没有独立,我又能帮到什么呢?”
  秦珂轻轻挪了挪身子,朝父亲的方向咳了咳,父亲并没有接话,秦珂只好又朝我温柔笑笑,道:“小宁,多多是你的弟弟,等我跟你爸百年之后,他就是这世界上唯一和你有血缘的人了……”
  “阿姨,”我径直打断她,“您不妨直说。”
  秦珂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决心,终于道:“我听说,你母亲去世的时候,给你留了50万……不、不、不,小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缺30万,你现在保研,也不需……我们也是找你借,等我们有了钱……”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珂,忽然意识到也许我应该看的人是父亲。我猛然扭过头去,父亲并没有看过,只低着头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一时间,室内烟雾缭绕。
  “爸爸,”我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你的意思吗?”
  “小宁,你听我说……,你不要误会,”父亲有些慌乱,“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爸爸!”我又唤了一声,有些激动,“没有别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妈妈留给我的遗产,是给我的嫁妆啊!”
  “小宁,”父亲伸出手来放在我的肩上,试图安慰我,“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难以接受,可是如果我们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找你了……”
  我看着父亲的眼神,里面有隐忍、有期望、有无可奈何,他手掌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我的肩上,我想起童年的冬天,他大大的手掌总会捂着我冻得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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