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怀孕了-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俨然是男生的房间,整个色调以冷色的暗灰和略浅的金色组成,布局十分简单明快,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旁垂着浅灰色花纹窗帘,阳光漫进屋内,房间即刻显得宽敞明亮。她扫视着房内的一切,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却依然觉得很新鲜,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是他住的缘故吧——
走进墙边的书柜,一层层隔板上零星的堆了几本书,还有一些用精美的框架框起来的照片,照片几乎都是男子和一位中年妇女的合照,视线移了一圈,忽然发下那隔板角落里斜躺着一个看似破旧灰尘的黑色包包。
她伸手拿起,一副嫌弃的模样,尘埃从那包包的细缝中扬出,灰了她一脸,蹙着眉头顿生了恼意,其后便拿着包来到后院草坪处。
绿幽幽的草地铺满了花园,一位修草工人模样的妇女正在用巨大的铁桶焚烧着什么东西,她走来,将手中脏乱的包丢给了工人说:“这个包没用了,烧了它。”
“哦,萧小姐。”
工人应道,其后便将那黑色的包扔进了焚炉中。
道道明亮的光线映破云层,以最为亮泽的光晕,最为美丽的弧度将别墅门前宽阔的场地染上虚幻的光影,如同光晕瀑布中满载的闪烁,点点似星,璨似水晶。
在那幻境般的阳光下,他来了——
藻蓝色的发飘逸的如同水中的海藻,柔且缠绵,瞳色是幽深如雾的暗紫色,深暗幽静的紫色雾气妖娆在平静无波的水潭上,像是那最诡秘也最诱人的森林,用那魅惑的麝香将迷途的人领至万劫不复。白瓷般透亮皙白的肌肤如雪霜,不管那太阳多么炎热他都可以一丝不融,唇弥间抿着一抹淡淡的殷虹,足矣俘获万千众生。
睫毛轻扬,身子透明的可以在一瞬间消失,却又在一抹强光闪逝后变得更加美丽。眸中没有浓烈得气息,只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欲望,可以将世间所有的一切全部束缚起来,那样诱人的冲动,那样嚣张的美丽,他的气息他的眼神尽可能的肆虐着一切……
在那紫色雾气氤氲中,他是紫色森林的宿主,是紫色森林里最美丽的怪物!
他是叶氏国际总经理。
叶少。
叶臣逸。
门口的佣人纷纷对他颔首恭迎:“少爷。”
他习以为常的走过她们身侧,虽然不会答话,却在路过她们时会让视线从她们身上一扫而过,不一定会记得但至少那也算一个诚意的回答。
二楼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他放眼望去,略略看了一眼便知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而他也能大致猜测出那个人的身份。刻意的清点了房内的物件,似是一样没少,但总觉哪里不妥。视线又从房内的沙发移至茶几再到床上又到书柜,赫然发现那隔板角落处的黑色布包不见了!
心头重重一沉!
快步拦下门口路过的佣人,急问道:“我房间那个布包去哪儿了?”
佣人见叶少的情绪难得的不稳定,先是怔了怔又道:“刚刚萧小姐进过您的房间,好像看到她往后花园去了。”又是那个麻烦的女人——!
未作多想,他便慌忙的赶至后花园中。
巨大的铁桶中火焰熊熊,滚滚烟尘一阵阵从里头冒出,方圆一地都被烘烤的酷热难耐。粉色长裙的萧绫美站的有些远,她怕烟熏到自己。
火势猛窜,橘色的火光愈来愈浓烈,铁桶四周的绿草开始衰败起来,细草的顶部已开始微微泛黄。
叶臣逸心急如焚,一时情急拿起草地上为花草浇水的洒水管子猛的*,急湍的水珠迸溅进火势凶猛的铁桶中,像是一阵及时雨,火势渐渐被灭去。浇灭火势后形成的深灰色浓烟卷卷而来。
他忍不住低咳几声,夺过工人手中的黑色大钳,将铁桶中损毁过半的布包取了出来。萧绫美见他,笑意浓浓的小跑到他身边,娇声说:“逸,你回来了?”
他完全听不见萧绫美的话,眼中心中全是那损毁了一半的布包。布包的右上角被烧去了一大块,依稀可闻见那股焦臭味。打开布包,里头只有一个黑色破旧的皮夹,皮夹也被火灼伤了一点,翻开那个皮夹一张老旧的照片落了下来。
照片有被烟微微熏黄的痕迹。以素色的别墅为景,那对夫妇笑的欣慰,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女孩和男孩。男孩儿有一头幽蓝色的头发,暗紫色的瞳仁,身子瘦瘦小小的,表情略微羞涩,而那个女孩,乌黑密布的发丝如瀑,幽深如潭的眸透着一股傲气,唇间的笑淡淡的,有几分矜持,有几分掩藏。
他的手指轻触照片中女孩站的位置,表情愈来愈冷。
“逸,你怎么了?”萧绫美伸手,想去碰他的肩,他却在一瞬间赫然站起!眸中尽是凉意,用那样冰冷的眼神扫过萧绫美,然后拿着布包转身离开。
那个眼神……好冷。萧绫美怔愕着,既不跟上去也不唤他留下,就只能如此错愕的僵在原地。
一楼宽敞的休息室里。
叶臣逸的母亲郑君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她以一身素色旗袍着身,几乎不佩戴任何的珠宝首饰,虽然面部等地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抹灭不了郑君所散发出来典雅的气质,也难怪郑君从小家境富裕,所学所见多了气质自然不同。
她端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中,手中捧着一本烹饪杂志仔细的研读着。这时,萧绫美破门而入,焦急地跑至郑君的身侧诉道:“伯母,该怎么办啦?”
郑君见她这幅模样,放下手中的烹饪杂志问:“怎么了?
“我……我惹逸生气了……”萧绫美似有委屈的说着。
郑君不以为意:“你这孩子,你惹他生气还少么。”
幽幽的叹气:“哎,傻孩子别往心里去,过两天他就不气你了。”
“可是……”萧绫美支支吾吾的梗声说:“可是,我差点把他的黑色包包给烧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郑君听罢,颇为大惊,叶臣逸一向示那布包为心头肉怀中宝,将它烧毁以臣逸的性子说不定会拼命的。这事也当真复杂,偏偏又落到萧绫美头上,只好说:“这样吧,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现为好,臣逸那边有我帮你劝劝。”
“恩,麻烦伯母了。”虽然心不甘,但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萧绫美也不得不应了下来。
Chapter 7
银质刀叉轻碰触后发出的声响,在白色的骨瓷盘中切下一小块鳕鱼送入口中,鲜嫩的鱼肉即刻化开,齿颊留香。叶臣逸坐在玻璃餐桌前静静地重复着这个动作,随后拿起一旁的水晶酒杯抿了一口殷虹的酒液,他正对坐的郑君放下了手中的银质刀叉,用餐巾拭了拭唇角,其后便静望着他。
许是感受到郑君的视线,他回望去:“怎么了?不合您胃口么,吃的那么少?”
郑君看着他,唇角溢出笑,幽幽的笑叹:“我听说,绫美这孩子又惹你生气了?”
叶臣逸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其后又拿起玻璃酒杯饮下杯中残存的葡萄酒,一旁的佣人上前为他空置的杯中添上了新鲜的酒液。唇隙间还抿着一抹葡萄酒液的淡红,他说:“妈,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她?”他的唇间含着笑意,但那却是虚假的。
“我知道,绫美这孩子不懂事,也不符合你心意……”郑君望定他,“但是,她是真的喜欢你,光是这份真心,你也该好好看看她。”
叶臣逸深深吸气,放下手中的银质刀叉,餐巾轻拭完唇角,笑意收起:“我真的不想再提她。”他的语中略带着不耐烦和尊敬的命令。
郑君又是一声叹息:“你既然不想提她,我也不说了。作为母亲我只能给你参考的意见,但最终还是需要你自己决定。”
气氛又恢复如常,两人静静地己顾己用餐,直至郑君忽然忆起什么,她不经意地问:“对了,公司最近的上市计划搞的怎么样?”
叶臣逸回:“恩,还可以。”
郑君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臣逸,虽然你能力很强,做的决定也很少出错,但是人总有失足的时候,你明白吗?”
听完郑君这席语中有意的话,叶臣逸目光轻扬,唇角微勾,那个弧度的笑有些肆意的高傲,但望向郑君后,那个笑徒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再平常不过的神情:“妈,你是说外界传言的那些,什么叶氏国际现在上市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郑君的神色郑重,她道:“并不是外界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我查了一下现今国内的市场趋势,的确是不利于公司的上市计划。”
“妈的意思是让我暂缓这个计划吗?”叶臣逸紧接着又说:“……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所以这个计划我不会停。”他的神色镇定且从容,眼中那抹自信炯炯。
郑君皱着眉头凝着他,随后表情一松,释然的笑意在脸上漫开:“我知道,你做的决定一向不会轻易改变。作为你的母亲,我决定全力支持你。”
随后拿起透明的水晶酒杯,微微抬高一个示意:“那么我预祝你的成功。”
叶臣逸的唇隙染出浓浓地笑,举起酒杯饮下,绯红的唇间笑意愈发的嚣张得意,一瞬间眼中迸溅出冰凉的恨!冰冷如刃的眼神配上诱人且浓烈得笑,他就是那片紫雾色森林中蠢蠢欲动的美丽怪物!
***
许倩蓉回来了——
杜宅一下子忙碌起来。
许倩蓉是杜木轩的母亲,长年游旅在外,偶尔才会回到杜宅,她性情自由豪放,任性乖张,并且对任何事情要求极高,所以佣人们都忌她三分,而且她为人高傲气度又小,着实是一位难伺候的对象,对于她的到来整个杜宅的人都不得不绷紧神经来。
“恩,在国外那么久,果然还是自家的饭菜合胃口。”
许倩蓉喃喃道。她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皮肤却如年轻女孩儿般吹弹可破,脸部颈间手背的皮肤碧玉凝脂,几乎寻不出一道皱纹,身形略略发胖,却韵味犹存。一席紫裙着身,手腕脖颈耳垂处带满了雍容华贵的珠宝,那些珠宝将她的气色脱显得润红且富有光泽。
餐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加长的餐桌上铺上了厚实的乳/白/色桌布,纯白色的百合花静落在注水的玻璃花瓶里,桌上摆了十道有余的中式菜肴,色香味俱全。
“是您在国外生活太久,腻了,才会觉得家里的菜肴可口。”餐桌前的杜木轩含着笑说。
许倩蓉看了她这个儿子一眼,咯咯地笑了,笑的开怀。
餐厅里,凉风阵阵。
窗户扇扇敞开,初夏的混着湿气的风一层层吹来,白色的蕾丝窗帘轻轻飞扬。因为许倩蓉的到来,连别墅里的窗帘都是换过的,换上了她最爱的蕾丝,包括她的房间都是请专人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茶余饭饱后,许倩蓉同杜木轩在厅里闲话家常,不过多半是许倩蓉不停地讲述,而杜木轩始终含着笑静静地听着。聊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沈冰的身上,许倩蓉明显展出一幅不悦,表情有些肃严:“听说她上次又发疯,把腿都给摔断了?”
杜木轩笑意收起,神色有些漠然的没回话。
许倩蓉又道:“当年咋们杜家资金出了状况才不得已娶这个疯子!如今以咋们杜家的实力早就不用畏惧沈墨了,轩儿,其实你大可以甩掉这个包袱。”
杜木轩的脸色有些凝重,轻叹:“这话您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许倩蓉幽幽一叹,摇头道:“本来我也不是一个不念情分的人,只是你想想,她多少次发疯的时候差点要了你的命,她不仅是个疯子!还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的话越说越难听起来,甚至起了些恼意,“她嫁进我们杜家多久了?肚子里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为我们杜家开枝散叶女人娶来有什么用!”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杜木轩又道:“也请注意您的言行,否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