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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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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曦一惊之下,很快镇静下来,转身看向窗外温煦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古怪令人生寒的笑容:“有趣。”
  笑毕,也一纵身,跟着翻了出去。


  32、兄弟这笔账(中) 。。。

  布丁于五月15日
  决无伤几步跨到窗口,看着纵深的黑夜,眉头拧的极紧,这两人轻功都称得上无人能够匹敌,居然就在这转眼之间便失了踪影。决无伤暗自心惊,之前夜探逆天府时,自己还算跟得上温煦,莫非是他有心隐藏,或是故意等着自己?
  思及此处,决无伤扔了句:“我去寻他。”便也跟着翻墙而去。
  楚修文留在原处暗自着急,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向来无所畏忌的温煦,怕是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
  却说温煦这头,提着一口气奔出了二十多里地,入了城郊一片密林之所,不由放慢的脚步。
  突得头顶上有飞乌被惊得离巢,‘呱呱’之声不绝于耳,便知有杀气!
  下意识得侧身一脚踢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如鬼魅般尾随上来的人双手扣住脚踝,温煦正要开口说话,谁料对方就势将他脚踝一拧——
  温煦顿时大惊,小曦竟下这种狠手么,来不及细想,连忙将身子一沉,顺势将另一只未被扣住的左腿横踢过去——这次是毫无保留,拼尽全力,力道足可开山破石!
  白曦反应也是极快的,腾出一只手来隔挡,单手握了右脚踝,往身后一拉一拽——
  温煦在空中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眼睁睁得看白曦将自己拉近,看他指缝间隐隐闪现的橘色光芒,温煦大急,可惜手中却偏偏没有暗器,情急之下,只得出手。
  片刻之间,两人已在空中噼里啪啦交手十数次,各有伤亡,最后白曦被温煦一脚踢中胸腹,落到地上,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抬头冷冷看向温煦。
  “这次算平手。”白曦小弟如是说。
  温煦将唇间溢出的血迹随手擦去,心中很是火大,这小屁孩,三年不见,上房揭瓦。刚一见面,别说嘘寒问暖,就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先开打。
  一句话,欠揍。
  白曦见他吐血,本来就像锅底的脸又黑了几分,可惜月黑风高,大概只有猫头鹰才看得清楚。
  温煦清清喉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又可亲,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看对方又飞身扑了过来,顿时大怒,这小子反了天了!也干脆不讲道理,掳起袖子,提着拳头就上。
  一时间两人皆摆出拼命的架势,白曦不知为何一身怒气,温煦也因为面前小孩的不讲道理而憋了一肚子火。
  噼里啪啦——
  两人武功路数皆出自同门,又都用了全力,贴身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剑光乱舞,飞禽走兽,夜枭离巢,树叶与鸟毛齐落,暗器与石子同发。
  发暗器的自然是白曦,温煦没有暗器十分委屈,只得顺手抓了石子充数,力求公平竞争。
  此刻温煦抬头,正见一把石子混着暗箭朝自己飞过来,正要拨开,却瞥见中间夹杂的一个黑影,心中一动,勉力接下了下来,一看,不正自己随身用了许久的,而今天白天缘木崖上,自己充作暗器的剑穗子么?
  当年在逆天府时,白曦初次学剑,自己做了两个剑穗子,一个给他,一个留做己用。后来适逢变故,自己的那个也遗失了踪影,出得府来,自己顾着念旧,也回忆着当年那穗子,给自己另结了个一样的用着,算是此身唯一的饰物。
  一丝杂念闪过,莫非小曦是因为这个认出我的?
  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他被石子打中几次,其间又两枚骨钉也漏网钉在自己肩背上。
  背上吃痛,温煦一个不留神,被对方一掌轰到胸口,从半空中下跌,背后正好撞上一颗巨树,差点儿没震得把内脏吐出来。
  一睁眼,白曦已到面前,一双血红的狼眼就像好多天没睡过觉一样,温煦说不出话来,因为脖子已经被白曦以肘抵住,下巴扬起,后脑抵在那树干之上,头被迫扬起,直面白曦那张快要吃人的脸,以及一双红彤彤的野狼眼。
  温煦憋气,怒从心起,抬脚就要踢,可惜此刻两人相隔太近,还没起脚就被对方看透了意图,一脚踩在温煦脚背上,让他无法起脚,人也顺势往前一堵,将温煦结结实实地扑靠在了树干上,再无分毫间隙。
  “放手!”温煦被勒得喘不过气,叫道。
  “……”白曦不开腔,不合作。
  “快放开,我是你哥!”温煦抬起左手努力隔开对方,努力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呼吸空间。
  白曦默默看着努力喘气的温煦,将制住他脖子的手收了回来,却仍是踩着他的脚,将他牢牢压服在树干上。
  温煦喘过劲儿来,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算了,放软了声音,低声道:“小曦,是我。”
  白曦听他唤自己幼时小名,身体僵硬,有片刻闪神,温煦连忙再接再厉,不待对方开口,便开口道:
  “小曦当年我真的是有苦衷他们先是威胁要废我武功后来说可以留我一条性命但我帮他们做事还有要答应他们从此不再和你见面否则我们大家都会有危险所以哥哥我权衡利弊决定先暂时答应他们毕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说对不对?”
  白曦一愣。
  温煦看惯了武侠古装狗血剧情,其中每每有什么天大的误会,那被冤枉的一方一定会大叫:XX,你冤枉我了。
  此时对方一定会说:哦?你倒说说我如何冤枉你了?
  喊冤者必然会说:此事说来话长……
  然后这个说来话长一定会被别人打断: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于是该冤枉的继续冤枉……该误会的继续误会……
  温煦最恨这‘说来话长’狗血剧情,巴不得冲上去替他们几句概况中心思想。
  ……
  现在回到案发现场——
  白曦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温煦这是在解释为何当年不辞而别,咬牙切齿道:“若真如你所说,那你为何之后不来找我?”
  这正戳中温煦心窝子,敲得他心里一块叫‘心虚’的地方,只得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他们迫我发过毒誓……”
  白曦脸色阴沉不定,不知作何计较。
  须臾之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暴怒:“你明明有武功!你竟和他们联合起来骗我?”刚刚才软下来的手劲又再次发力,差点把温煦肺里的空气也全挤了出去。
  温煦忙道:“真没有骗你!当时我被废了右手之后,就被敲晕了过去,醒来时才知武艺犹在,只是他们已不让我去找你。”
  白曦一听之下,下意识的去看他右手,温煦实在被压得难受,见得了这个机会,腾了左手挥手便劈,意在脱身,因此也没用什么力。
  白曦毫无准备,被他一掌劈中,顿时暴怒,也不管不顾了,竟视温煦的攻击如无物,毫不退让。
  这反倒让温煦有所顾忌,就这一犹豫,就被面前这黑脸煞星一把揪住胸口的衣服,往旁边一摔——
  只听‘呲啦’一声,胸口衣服被生生撕了条口子。
  温煦自从叫了‘小曦’之后,便没再认真防备,因此眼下就这么活生生被压在地上,一时间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幸而地上有百年枯枝腐叶垫着底,没将他的背再摔做两半。
  温煦缓过气来,看着翻身骑在自己腰上的人,对着他狂怒的双眼,忆起了数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这小屁孩也是嫌弃自己忙着习武没去看他,一个不爽就骑到自己身上,没想到这脾气到现在也没改改。
  心中不由哀叹自己为何没有趁着天黑远走高飞,反而留在这里对着暴力小孩讲道理。
  试着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多么力不从心,阵阵无力的感觉袭来。
  现在面前的孩子,早已不是当年可以让自己撮扁捏圆,揉来抱去,粉嫩嫩,肉团团的小小孩了。现在的白曦,身量体型都是真正的男人了。
  只可惜这孩子脾气也没改改。
  不过转念一想,又忆起当初在刑堂,自己自作主张将小曦劈晕,让他毫无选择的继承逆天府这个烂摊子时,就猜到这小子多半不会体谅自己的苦心明白大家都难处,反而会满世界追着自己发泄怒火。
  没想到自己一语成真了。
  思及此处,温煦也不再挣扎,任由了他把自己压在地上,反而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抬手想摸摸白曦的头顶,却发现白曦已经长高到自己手掌无法触及的高度。
  不禁叹息:“小曦,这些年来,你变强了。”


  33、兄弟这笔账(下) 。。。

  夜已是极深的夜,万籁俱寂。
  温煦脱力,举起的手复又软软垂下,落在地面上时,枯枝被挤压的声音轻轻响起。
  疲惫的感觉慢慢涌出,肩上被暗器钉入的部位却是麻木起来,倒是不怎么疼,仰天望着天际忽隐忽现的月色,咬牙开口道:“死小子,居然在暗器上涂药!”
  白曦仍然沉默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滞歇,眼神也混乱不明,抓住温煦襟口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
  当年还在逆天府兄弟相亲时,大家也时有用暗器偷袭对方,石子枯枝杂草锅碗瓢盆飞镖骨丁自然都有,但却是从未上过药的。原因自然很简单,既然是切磋当然用不上真家伙。现在一别数年,两人各自都有了不同的人生,温煦一人逍遥惯了,提着一柄剑东游西荡,身边少有暗器,当然更不会动什么手脚。
  白曦却不一样了。
  温煦知道当年扔下他一走,就把逆天府这个烂摊子仍在他才十三岁的肩上。见他不过十六岁,小小年纪却也身染血腥,日日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神中已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生生透露出恨世沧桑来。
  暗器上做些手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叹气,某人心疼的很,方才怒他下手太重的念头早抛到月亮背面去了。
  见小曦仍不开口,温煦只好率先迈出第一步,拉下面子来求饶:“小。。。曦,你先起来好不好?我。。。喘不过气。。”
  白曦未动,但手上力道却是松了些,身子也不再死死下压,温煦方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积郁了许久的闷气。
  靠着仍有知觉的左手慢慢撑起半身,背靠在树干上,温煦吐纳数次,调整了方才被打乱的呼吸,一抬头见白曦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灼灼,比飞刀更可怕,不知为何,头皮有些发麻,觉得自己怎么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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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个夜晚,从榻上猛然惊醒,呼吸急促不能自己。
  适才眼角猩红的血色,耳中滴滴答答始终不尽的水声,都已远去多年了。
  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被褥,也是空空荡荡,昔日的温暖早已化作清冷的月光。
  好恨。。。
  白曦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夜夜梦回那日的情景,心里涌起的更多却是恨意。
  恨自己无能,更恨白煦狠心弃自己而去。
  理智里,白煦也是受害者,也许是比他自己更悲惨的受害者,至少在那一千日日夜夜里,他一直以为那个一直温柔的哥哥早已手足残废,不知流落何方。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造成兄弟骨肉不能相亲的罪魁正是自己另外一名血亲,恨他吗?自然是恨的,正如自己自从记事以来一般。从未将那人当做过父亲,只是畏惧从小变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
  反抗吗?三年前是无力反抗,白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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