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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36章

小说: 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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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曦挑挑眉,冷哼一声,却是真的认真去个温煦倒茶,温煦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今天我听到了什么消息?”
  白曦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但眉目之间仍是淡淡的,冷然道:“你听到什么消息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煦接过弟弟递过的茶,低头押上一口,果然是异常甘甜可口,有孝心(?)果然不同凡响。润过喉咙,温煦装作生气道:“怎么会没关系,不然你小子以为我东奔西走为了谁?”
  白曦心头一甜,但嘴上仍不松口。
  温煦也不介意,坐下来道:“看来这次设计你的不是皇帝。”
  白曦垂下眼帘,手指摩挲着茶杯,道:“何以见得?”
  温煦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出‘不是我’三个字,道:“今日我收到了啸天易得传讯,是这三个字。”
  白曦却是听得心不在焉,心中一边计量着,眼珠却一直跟着在桌上写写画画的那根白皙手指打转,那手指骨节分明,不似女子柔软,却藏着无限力道,纤长若朱笔一般,就是不知若是执在手里摩挲会是何种感觉,咬在嘴里又如何。
  温煦也察觉到了白曦的走神,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若想得没错,他是说那死的五个人不是他的手笔。”
  白曦收回目光,冷冷哼了一声:“他说的你也信。”
  温煦似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认真点点头道:“我与他又没有利益冲突,他也犯不着专门说谎诳我来着,至多不过袖手旁观便可以了。”
  白曦心中酸涩,只觉得温煦言语之中似乎对啸天易颇为信赖,字字句句都在为对方说话,忍不住叱道:“你倒是个宽宏大量的,他日前对你连番折辱,还能让你替他说话?”
  温煦脸色果然白了一下,片刻之后,叹息道:“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总不能让这些遮了眼睛,失了冷静公正吧。”
  白曦恼恨他背着自己与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亦是有些后悔方才口不择言提及那日的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低头不再辩驳。
  温煦瞬息之间便调整了情绪,总结道:“不管怎么样,我认为啸天易也许知道这件事,但他应该不是幕后主使之人。”
  白曦下意识接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内幕?”
  温煦扬扬嘴角,笑道:“不用急,我猜很快有人便会来联络我们了,到时候不是就一清二楚啦。”说罢更是拍拍白曦的肩膀,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白曦看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一时无语,但不得不说温煦方才这三言两语透露出的讯息让他安心下来,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一同承担一般,心中一暖。
  不过……转眼想到另一件事,脸色又有些不好起来,道:“你今天整天都不在,去了哪里?”
  温煦听他问起,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眨眨眼,乐道:“哎呀,今天才知道的,原来你知道决无伤那小心喜欢谁吗?”
  白曦一愣,“你是说……”
  温煦难得的露出一个八卦嘴脸,嘴角都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原来他喜欢楚家小妹子,真看不出来啊,那块冰山~”
  白曦嘴角一抽,努力回忆起之前他偷听到的对话内容,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他不是……”
  温煦八卦到一半,见另外一人不在状态,不满的道:“你神都走到哪里去了!算了,你和他们又不熟,难怪话不投机……”
  白曦无奈抬头看那人,却不经意看见那因为聊到激动有些水润的黑色眸子闪着往日没有的神采,连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微微扬起。他往日里温和谦明,眼下更是生出熠熠光彩。白曦心神把持不定,有些荡漾开来,连忙忍住,面上仍做出兴趣缺缺的样子,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给那个姓诀的上个眼药什么的,但又瞟了一眼犹自沉浸在‘原来决无伤喜欢楚家小妹’思绪中的温某人,又将念头压了回去,算了,姓诀的已经够可怜了。
  脸上不显,但白曦心中渐渐荡漾着丝丝甜意来:哥哥他,没有瞒着我……


  51、再见父亲大人 。。。

  决无伤那日离去之后便没有回来。
  接下来几日也算是波澜不惊,温煦仍旧斯文俊雅一派从容的样子,但与他一同长大的白曦却知道他日益焦躁。
  果然,几日之后,温煦与楚修文关起房门密谈了一个下午之后,楚家兄长便收拾行装,将嘀嘀咕咕的楚家小妹打包带回江南老宅去了,临走之前交代这个别庄就暂时交给温煦,他可以随意住到腻为止。
  楚家兄妹走时,本欲留几个仆从下来服侍二人,被温煦婉言拒绝,楚修文也不坚持,只留了看门护院的人。
  人都走了,院子更是空落落的没有人气,白曦日夜调息打坐,欲将之前夜晚的心魔去除。温煦倒是悠闲惬意的每日里躺着院中紫藤下睡觉。
  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洒落下来,落在躺椅上熟睡青年清隽的侧脸上,柔柔的,蕴蕴的。
  白曦见他睡的香甜,忍不住也搬了椅子挪到他身边躺着,歪头看着他的睡颜。那人因为连日少有的焦虑,眼下有些阴影,因为夏日午睡的关系,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潮红,反倒显得有些多了些青年人的生气。
  他的唇微微翕着,有些若有若无的喘息,带着胸膛微微起伏着。白曦看得心痒,忍不住将两只竹椅靠在一起,凑过头去,扶着温煦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唔……”温煦睫毛微动,勉力掀开眼皮来,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脑子仍是混沌的很。
  看着他平素儒雅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茫然脆弱,白曦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漆黑一片,隐隐透着火光。
  “做什么吵醒我…?”温煦挣了挣,没挣脱,索性依了对方,放松靠着对方,嘴角咕哝着。
  “哥……”白曦伸手将落在他腮边的一缕散发,慢慢别在他耳后,动作轻的像对待一尊无价之宝一般,“我们多久没这样靠在一起午睡了……恩?”
  “……”脑子继续浆糊中,温煦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白曦轻笑一声,注意力转向温煦被阳光晒得红润的耳垂,忍不住伸手蹂躏之。温煦皱眉,重重得喘了口气,意图躲闪。
  白曦笑了,放开他的耳垂,目光眷恋得落在那人微微泛红的唇上,眼睛微微眯起,脑中已经浮现出那夜他在身下衣衫凌乱任人施为的样子,那人在情到浓时眼角溢出的泪痕,那种入骨刻髓的销魂滋味,至今想来,犹是让他热血沸腾。
  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去,忽然白曦脸色一变,伸手揽过温煦跳开。
  方才坐着的地方,两把竹椅被劈做几半,四散开来。数到灰色身影落在墙头,或明或暗,只一人衣角被风刮得扬起,身形动也不动的立在墙上,显然这群人是以他为首。
  白曦扶着温煦站好,手却扔揽着那人的腰不肯松开,冷哼道:“没人告诉你们,打扰别人睡觉很没礼貌吗?”
  温煦终于醒了,抬手打了个呵欠,咕哝一声:“终于来了啊…”
  温煦整整衣衫,几步上前,做了个揖,恭恭敬敬道:
  “师傅,好久不见了。”
  灰衣人点点头,脸上如同往常一般,带着面具一般只是冷漠,但在他看见温煦朝自己行礼的时候眉眼之间有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柔和来,淡淡说道:“公子近来可好?”
  温煦仰头答道:“有劳师傅挂心了,徒儿很好。父亲身体是否安好?”
  灰衣人不答,只淡淡颔首,道:“主上想见见大公子。”
  白曦心中不悦,面上仍是淡淡的。温煦也微微皱眉,扫了一眼白曦,道:“只我一个人么?”
  灰衣人道:“是,主上只让我带大公子去一趟。”
  温煦露出一个‘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的表情’扔给白曦。白曦见状也别无他法,只得无奈之下只得松开揽着那人腰的手,眼睁睁看那人随那群灰衣人离去。
  ……
  夏日幽篁,风动竹曳,翠绿丛中一抹白影,绚烂不能直视。
  大相国寺,飞檐雕梁,青砖红瓦,一派肃穆景象。
  大觉寺是皇家寺庙,香火自是鼎盛。不过大多香客只在前殿进香,很少能入到后院来。这里几间
  不远处钟声阵阵,茶香与香火混杂的味道在鼻息间萦绕,午后的阳光自树顶撒下来,斑斑驳驳在地上留下一片光影,温暖得几近灼热。
  一人身着白衣,在树下石桌边坐了,面前时一盘残棋。在众人走近之时,那人头也不抬,道:“影子回来啦。”
  灰衣人恭敬地上前一揖,回复道:“主上,大公子来了。”
  温煦早已回复了一派从容自如,弹弹衣服上的灰,上前乖乖的行礼,道:“父亲。”
  白衣人抬起头来,一派仙人出尘之姿,面容上与温煦又五分相似,只是坐着的那人更邪肆,站着的那人更温良无害谦谦温雅而已。
  白无羁看了一眼温煦,似乎心情颇好,笑道:“煦儿来了,来来来,陪为父下完这盘棋。”
  自重生后便素来淡定儒雅的温煦,被这个要求打击的一阵僵硬,讪讪不能言语,下棋?
  他不会……
  白无羁笑得越发和煦了,指了指对面空着的石凳,示意温煦坐下。
  温煦无奈,只得上前去,撩袍子坐下,他右手虽然无力,但平素仪态潇洒,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左手执白……斜眼瞟了瞟棋盘,随手一放。
  果然,被吃掉了一大片。
  悲催的。
  影子师傅终年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几乎不可辨认的笑意,转身遣散众人,自己也跟着退下,只于父子二人在树下对弈。
  白无羁俊美无比的脸上扬起笑容,道:“煦儿,你这一子下去,敌人一子未伤,却自损八百。你可看清楚了再下。”
  温煦硬着头皮道:“举手无悔大丈夫。”
  白无羁嘴角噙着笑容,落下一枚黑子,道:“但若是明知这样的结果,你也会这么做么?”
  白子哗啦啦又挂掉一大片。
  温煦脸上笑容挂不住了,皱着眉头盯着棋盘,心中计量着若是他此刻掀了桌子打一架,胜算有多少。到底是打架输了丢脸,还是三子之内满盘皆负更丢脸?
  白无羁目光淡淡扫过温煦走神的脸,看见那人脸上略带了些烦恼的样子,困惑地皱着眉,却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居然显得有些孩子气来。
  “一子之差,谬以千里。想好了,你这子下去,若是再想反悔,为父纵是有心也爱莫能助了。”语调中竟然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规劝引诱之意,连素来颐指气使的态度也随和了许多。
  温煦抬起头看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既然是自己选的路,断无悔子反手之理。”
  白无羁微微一愣,笑道:“你倒是个认死理儿的。”言语间竟然流露出一丝欣赏来,一丝遗憾,一丝惨然,一丝苦涩,但都稍纵即逝,快得连坐在他对面的温煦都没察觉出来。
  温煦手里一颗白子翻来覆去好久遍,实在找不着地方搁下去,索性扔回棋篓子里,扁扁嘴,道:“我输了。”说罢很识相的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恭恭敬敬的递到白无羁跟前,白无羁见状微微一笑,也不难为他,接过茶水掀掀盖子喝了一口。
  温煦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父亲,你找我来是……”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开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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