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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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操作分三步,第一步我们分阶段大量吃进建仓,注意操作的隐蔽性,仓位平均成本控制在6。8元以下,第二步内部倒仓快速拉升,当然中途要做两个凶猛的跌停吓退机构跟风,第三步就在12元以上抛售,由协议方接盘悉数购进。然后他们能卖则卖,卖不动就报投资损失,是因为决策失误、判断不准而造成的。当然我们得按照浮利的40%将钱打入他们指定帐户。”
这是典型利用国有资产管理漏洞和法律政策环境缺陷性进行的违规操作,当然对我们公司而言所有操作并无不妥,纯粹是市场化运营,谋取利润最大化,关键这件事反映出国有企业在间接参与股票投资业务操纵股市而达到套取现金、账外经营、损公肥私甚至贪污挪用的严重问题。
办公室内气氛陡然冷下来,井经理关键时候抱定万言不如一默的态度,如老僧入定般闭口不言,杜哥象是反对的样子,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目前中央直接介入国有企业审计,监管力度、查处决心日益加强,每过一段时间就挖出国企老总腐败案或国企违规乱纪事件,公司刚刚恢复元气,倘若撞到这根高压线要大触霉头,必定被整得死去活来连根拔起。
父亲对我说过,做生意需要有政界的朋友,但与他们相处要守住一条,绝对不能有现金往来。钱是赚不完的,我们要保证赚的每一分钱都说得清来源。
我了解芮尧的脾气,一旦她说出口的话必然经过深思熟虑,而且她能言善辨,要说服她改变主意非常困难。可能正因为此,井经理和杜哥都不愿轻易发表意见。
其实他们都期待我出面说话,芮尧想我主动出面支持这个方案,她可乘胜追击强行通过,井经理杜哥则明了芮尧与我之间的微妙关系,由我站出来反对不至于伤了和气。
我干咳一声道:“还有一点,目前6…8元区大部分股票都是从15元以上价位跌下来的,特别在10元附近有较大数量的套牢盘,我们将价格拉到这片沼泽区被强大的解套群陷住怎么办?目前股市低迷,很多机构和投资者抱有只要持平不再玩下去的心理,我们不能存有侥幸心理指望人家都捂着看涨。”
芮尧沉吟一下道:“这是一个问题,所以说灵活运用各种操盘技巧很重要,这方面杜助理是行家,应该能拿出较好方案。股票是一项风险投资,高风险高收益,如果将风险无限放大什么事也做不成,你们认为呢?”
无话可说,她根本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告诉我们一下准备做这项工作。
暗中下定决心,我硬着头皮说:“芮总,我反对这个方案。”
话一出口,感觉大家都松了口气,杜哥立刻跟进说:“我也反对。”
芮尧镇定如恒看着井经理道:“你呢?”
“既然两位助理都反对,我想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有待进一步探讨,芮总是不是能提供更具体的信息,让他们做些市场调研。”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反对意见从我们口里出,他既不同意也不赞成两面光光。
芮尧低下头想了会儿道:“因为此事非常敏感,如果我们不确定合作对方不肯透露太多……这样吧,明天我再与有关人员沟通一下。今天就到这儿,散会。”
第69节:第二十七章 旧欢新爱(2)
担心又被她单独留下说些那些让我难受的话,我抢在他们前面退出办公室。在走廊里我和杜哥同时盯住井经理看,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若无其事继续走,拐弯后才低声说:“不要怪我和稀泥,这件事有两个人反对就足够了,人家毕竟是堂堂副总,三个人一齐反对吗岂不是让她下不了台?你看我这样一说她不就顺驴下坡了。年轻人,多学点世故。”
杜哥哑然失笑,用力捶他一拳道:“你反正占着理,下班啰。”
细想起来他的话说得不错,这就是井经理上次对我说的要多方位考虑问题,从不同角度思考分析事情,与人为善才能为自己留下余地。
回到永关大厦,刚要踏上台阶,一个身着讲究,面目俊朗的小伙子挡在我面前,含笑道:“对不起打扰一下,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纪雨容的未婚夫,黄海航空公司法国航线机长,我已经见过他两次。
我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真是见鬼,好象人人都知道我住在永关大厦,谁都可以在这儿找到我,看来是得考虑挪个地方了。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简明,纪雨容的夫婚夫,飞行员,”他直率地说,“你叫白羽是吗?认识一下吧。”他伸出手来,动作优雅大方,距离适中,一看便知受过良好教育。
不知不觉间我有些喜欢他了,可能因他与我是同一类型的人的缘故。
“这是你的车吗?”我指着不远处锃亮气派的奔驰说。
他矜持地点点头:“左边有家西点餐厅,我们到那边坐坐好吗?”他每句话都用询问口吻,但语气都不容他人拒绝。
“可以,我先打个电话给女朋友,她在等我吃晚饭。”说着我掏出手机。
我注意到这句话使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这正是我想达到的目的。
他一定认为我和荆红花已经同居了,却不知我们分房而居,相敬如宾。
第70节:第二十八章 梦中有你
第二十八章 梦中有你
永关大厦左边有家正宗欧洲风味的餐厅,和荆红花在一起之前我曾经到里面坐过几次。对西餐我只是偶尔换换口味,没有特别的爱好,我总认为有些在国外混过几年的人回国后见到中餐就皱眉头说太油腻有些夸张。恐怕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与我一样难以分清牛排三分熟和四分熟的细微区别,这与品味修养无关,纯粹只是习惯,就象中国人品茶一口就能辨出茶叶优劣,水质好坏一样,喝多了嘛,功到自然成。
大学寝友小古龙经常吹嘘在品尝牛排方面有相当细腻的感觉,有次全宿舍八个人到西餐厅为他过生日PARTY,他照例又点了血淋淋的两分熟牛排独享,边吃边笑我们吃的八分熟牛排太老太硬。买单时服务小姐低声说对不起,有一份牛排不计费,作为餐厅免费赠送。
“咦?为什么?”我们异口同声问。
“是这样,这位先生点的是两分熟牛排,服务员拿错了上的是四分熟牛排,我们表示万分抱歉并不计收这份食物的费用……”
当时小古龙的表情真是惨不忍睹,尽管他在我们面前丢脸不止一次,但那次的打击尤为沉重,后来有舍友说他的脸色就象两分熟牛排,我们一致认为这个比喻太刁钻毒辣严禁他使用第二次,不过还真有几分象……
从氛围上讲,西餐厅更适合情侣们窃窃私语,密友们款款聊天,以及我和简单这样都喜欢刻意保持风度的男人进行一场并不愉快的谈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但可以肯定与纪雨容有关。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心里藏不住事,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让人一览无余。
坐下后简单吩咐侍者:“两杯咖啡。”
“我要果汁。”我纠正道,自从喝过荆红花用爱心煮出的咖啡,对其它咖啡则不屑一顾。从他进入餐厅熟悉的步伐看,在等我下班前已经对这儿做过勘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细节让我对他产生几分惕意。
“在证券公司工作吗?我以前也炒过股票,两年时间亏了十几万,一气之下全部卖掉,不玩了。”他轻啜一口咖啡道。
我微笑点点头:“是啊,前几年大多数散户都赔本,坚持下来的是少数。”我故意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一是将我的工作称之为玩,二是故意流露出对十多万元损失不在乎的态度。若是叶薇薇说这句话我不会往深处想,但他不同,每个字每句话都有深意的,对于我们这个阶层的同龄人我太了解了。
他想在气势上压倒我。
“和荆红花相处多长时间了?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刚进公司就有很多人追求。”
我漫不经心道:“不算长,几个月吧。”就是不提纪雨容,急死你!
见我这样有一句答一句,也没有表现出常人对飞行员的兴趣,他不再迂回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认识纪雨容?”
“是的,好久没联系了。”我惜言如金。
“你们谈过恋爱?”
“都是往事了,还提它干什么?”我尽量淡化此事。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压低声音说:“我很想不提,可是没办法,雨容在梦中叫你的名字!”
我悚然一惊,此事非同小可,难怪他要上门兴师问罪,努力保持镇静道:“分手数载乍然相逢,难免有点……”
“第一夜我也是这么想,可第二夜还是如此,昨天是第三夜我失眠了,你知道睡眠质量对一个飞行员意味着什么?所以今早我请了假。”
没想到纪雨容还有说梦话的习惯,当年到大连玩的时候也睡同一间房怎么没发现呢?
我正容道:“真抱歉,本以为是件过去的事,没想到一次偶遇竟然引起她的回忆,她可能告诉过你,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什么叫爱。”
“这我知道,”他有些烦躁,“刚谈恋爱时她就提过大学时的事,我能理解。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一段难忘的过去?现在问题是它已经影响到我们正常生活,我不能天天请假不上天。”
“这个……”我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不会象祥林嫂般只在我面前发牢骚,既然找上门一定带有某种目的。
他用长匙轻轻搅动杯子,似乎在考虑适当的措词,显然我的表现与他原先估计的出入较大,他需要作一点调整。
我的脑中高速运转,核心问题只有一点:纪雨容对我旧情未了吗?上次通电话我已隐隐有所觉察,当时脑子比较混乱没有往深处想。很理解简单此时的心情,若是荆红花连续三夜在梦中叫着陌生男子的名字,我也会发疯的。
“喔,我是这样想的,”他艰难地开口道,“首先我确定你没有破坏我们关系的意图,正如你说的那样,分手后没有联系,你和荆红花的关系很好,即将拥有幸福的家庭,还有,虽然我对你不了解,但通过刚才的交谈感觉你很有修养,素质很高,所以希望你相信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仅仅是为了维护和纪雨容的关系,没有任何恶意。”
“是的,我觉得你也不错,我为纪雨容能找到幸福的归宿而高兴。”这是我的真心话。
“今天是第四天,夜里她可能还会叫你的名字,也可能不叫了。不过无论如何,大学那段感情给她留下深刻的记忆,她心中你还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也许下次再见到你,第二天我又得请假。长痛不如短痛,我希望能采用非常手段一次性了结此事。”
“嗯,请讲。”我心中已有些猜出他的意思,沉住气说。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受外界影响较大,”他吞吞吐吐道,“我想……如果,我的意思是你出于自愿,当然不要提我的名字,主动找她……你就说过去只是玩玩而已,彼此都不要太认真……甚至你可以说你觉得荆红花比她优秀多了……总之打消她对过去不切实际的依恋和幻想……”他看看我的神情急急补充道,“当然我会给你补偿,一笔小小的经济补偿。”
我木然看着他拿出一张信用卡推到我面前:“密码是卡号后六位,里面有五万元,对你这种收入的操盘手来说可能少了点,只是代表我的一片心意,请笑纳。”
看来纪雨容没有将我的底细告诉他,或者她对我的家庭背景了解得不是太清楚,否则他一定不会拿这点钱出来丢人现眼。
我将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他面露微笑道:“不会骗你,我下午刚把钱打上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