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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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等柳一说完,羽墨太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平静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她已经离开了。”
“是,太子殿下。”柳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家主子到现在为止,多少年了?依然不能释怀。
“主子,司墨昭一行已经离开了帝京,往延州而去。”
“他的那些个弟弟开始给他捣乱了,我们怎么不插上一脚?司墨昭,我要你忙的不可开交!”
宇文珏面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风君遥你是娶到了不错,可是能否一直拥有她,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司墨昭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延州了。”
“嗯,本王知道了!我们赶紧向东帝告辞,连夜赶回北狄,这司墨昭一回去,必定会大力扶持拓跋亮和本王作对,本王决不能让他的势力坐大!”
拓跋元面色很是凝重,拓跋亮之所以有资本和他硬撑到底,靠的是司墨昭的私底下协助,实际上他会帮助拓跋亮,不过是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罢了。
他不信拓跋亮看不出来,只是比起能够得到北狄王的位子,司墨昭的心思却不重要了,更何况他对司墨昭肖想已久,卖他个人情倒是不错,可惜的是,司墨昭是只老虎,一只撩拨不得的老虎!
北狄又要再起纷争了,不过他不后悔曾经做下的事,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么做!
“是,属下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楼下——
“朕派人送出去的书信到了鼎北侯手里没?”一袭便服的北辰擎同样望着马车远去,逐渐变成了个小黑点,这才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的问道。
“陛下,前面暗卫刚刚回来,还带来了鼎北侯的回信,您急着出宫奴才没有给您,现在请您御览。”
内侍总管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书信,弯着腰递给北辰擎。
他接过信,拆开信封,细细阅读之后,眼眸中透出些许笑意,鼎北侯不愧为他的心腹,值得他信任呐,风君遥之事他无需担忧了。
正在此时,手中的书信却被一道疾步而来的青色身影撞掉了,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伸手拦住对方:“请留步,这位公子,你行路匆匆,撞掉了我的东西又该如何?”
羽墨太子一开始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正想开口时,倏地看清了眼前人的脸部轮廓,那般的熟悉,他一惊。
下意识的要离开,却又想起自己是戴着斗笠的,嗓音在火场中毁去,他根本认不出他,他何须惊慌?
“兄台真是对不住,我行路有些匆忙,撞掉了你的东西,还希望你见谅。”
羽墨太子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在世人眼中,他是个早已经死了的人,所以他的踪迹不能泄露,不能被人知道。
“看公子的样子,似乎是从城楼上下来的?”北辰擎面带笑意的问道,然而眼底透出几分冷意。
一个普通人怎会无缘无故上城楼?莫不是他是为了看到某个人才登高远眺的?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大可以走出城门,为何要登上城墙?
“是又如何?难道上城楼犯了法不成?”
他越是和北辰擎相处,心底的恨意越发的在他心头蔓延开来,他竭力压抑着升起的杀机,他们的情分,早就在东宫的大火中灰飞烟灭,片甲不存!
“当然不是。”北辰擎观察了对方好一会儿,目光落在他的斗笠上,故作好奇地询问:“公子这么热的天,你戴着斗笠,是为什么?倒是让人觉着奇怪了。”
他的视线带着侵略性,仿佛要透过那纱幔看清斗笠后的面容,依稀可以窥见对方的脸部轮廓,再多一些便再也瞧不见了。
面对他话语中的意有所指,羽墨太子嘴角划过讥讽的弧度,道:“在下少时生了一场大病,整张脸全部毁了,生怕出来会吓到人,因此才用斗笠遮住脸。”
这场大火拜你和墨彦流所赐,我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也不过是幸运罢了。
“那公子是否介意揭下斗笠呢,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脸全部毁掉了。”
这样的一番话,在他说来全然是理所应当的口气,丝毫没有顾及是否会戳到他人内心的伤疤,柳一不由得面上涌起怒意,实在是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本就因为容颜毁去而意志消沉,好不容易能慢慢走出阴影,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个北辰擎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却被羽墨太子挡住了,他眸子中冰冷一片,没有任何的感情,不起波澜,平静异常,他深深的看着北辰擎,要记住他此刻的模样,将来才好对付他!
他伸出手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毁容的脸庞,不同于那一次的尚有半边脸是完好的,现在他的整张脸全是狰狞的伤口,坑坑洼洼的黑色,疤痕像蛇一般蜿蜒于脸庞上,格外的可怖。
幸好他们站在一处不起眼的阴暗地,否则他的样子必然会硬生生吓到很多人。
柳一心中一阵庆幸,还好出门前特地做了伪装,太子殿下的半张脸尚且是完好的,北辰擎一瞧肯定会瞧出端倪来,必定会知道太子殿下未死。
北辰擎倒抽一口凉气,他身边的内侍总管不禁捂住嘴巴,就怕自己惊恐地大叫出声。
“兄台,看够了么?”羽墨太子表情淡淡,问道。
北辰擎只觉得肚子里不住的翻腾,胃里有泛酸的感觉,他从没见过如此丑陋的男子,怪不得要戴着斗笠遮住脸,这模样,走出去绝对会吓死很多人。
“在下冒犯了。”柳一闻言,在心中冷哼一声,现在还道歉?是不是有点马后炮了?这个北辰擎越看越讨厌!
“兄台不用自责,我已经无所谓了。”羽墨太子没有再看他一眼,重新戴上斗笠转身就离开,柳一赶紧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开,两人走在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
北辰擎望着青色的背影,倏地感到这背影格外的熟悉,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究竟是哪里呢?他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眸中浮起些许疑惑,他素来记忆力相当好,为什么偏偏想不到呢?
“陛下,陛下,怎么了?”身边的内侍总管的喊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凝视着青衣男子消失的方向,皱着眉头道:“你有见过刚才那个男子吗?”
“陛下此话何意?这男子面容毁的彻底,是说少时的大病导致的,奴才压根没有认识过这样的男子。”
“那朕认识他吗?”北辰擎怔怔的再次问道。
“陛下怎会认识他?可能是陛下您看错了呢?”
“大概吧!或许是我曾经看过谁的背影,和他的背影类似。”
北辰擎甩开了这些离奇的想法,不过是个毁容的男子罢了,和他会有什么关系?
“我们回宫,鼎北侯肯答应下来朕大可以放心。”
接下来是对付史家,风世元背后的羽卫军和暗卫令他不能动手,但至少他们暂时没有异动,他尚且可以把心思放在史家一事上。
皇后依仗着娘家的势力,在后宫嫉妒成性,这个月已经有好几个嫔妃死在她的手上,太子能力不错,就是太看重史安,外戚强盛却会挟制他,总有一天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江山会被外戚霍乱!
史安在风世元离开丞相之位的四年间在朝堂中结党营私,安插了不少党羽,真当他这个皇帝是摆饰?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生出不臣之心。
他不需要威远大将军了,萧冷华的带兵才华不逊色于史安,有他在史安是该让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萧冷华是寒族出身,从小小的平民兵士做到今天的位子,他没有任何背后的势力,没有裙带关系,更加会效忠于他这个皇帝!
如果史珍香有本事成为司墨昭的侧妃,他倒是还会考虑考虑不这么快的除掉史家,既然没有用,毁掉也无所谓了。
史家,注定是皇权下的牺牲品!
太子,他的能力手腕还算符合他的心意,若他能摆脱对宇文珏的依赖,未来的皇位给他未尝不可!
宇文珏此人,和他的父亲一样,皆是两面三刀之人,喜欢用表面迷惑他人,实则狼子野心!
他得想方设法除去他们父子!他们是隐形的祸患!
“君儿,累么?”司墨昭摸了摸她的额头,笑着问。
“没事,我是习武之人,又不是帝京中那些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不会累的。”
延州距离帝京是很远的,整日颠簸在马车中,虽说她身子骨受得住,里面垫了厚厚的皮毛,但时间一长会感到腰酸背疼,这个时候她就极其的想念现代的飞机,这点距离,飞机一天就搞定。
“那我前两天还看到你捶肩膀,莫不是我看错了?好吧,本来想给你捏捏背的,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司墨昭放下手,拿起一杯茶轻啜起来,然而不时地观察着君遥的动静。
“诶?真的?我觉得全身都酸痛,你就给我捏捏吧?”
“你前面不是说自己不累?”
“我现在感觉累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凑近她,纤长的手指放在她的肩膀上,男子的力道恰到好处,君遥一时间觉得自己飘飘然了,下一步就要成仙了。
“今晚我们会住在距离延州不远的驿站,明日赶上半天可以到达延州,直接去鼎北侯府。”
懒洋洋的语调在背后响起,背上的手还在动着,可听着他这语气,君遥能想象到他此刻一定是半眯着眼,像只吃饱喝足后的猫咪般慵懒,可惜的是,真的把他当成猫咪惹了,绝对下一秒会化身为老虎,抓你一爪子,可能更会领略下他的千年老狐狸风格。
所以,即使她很想撩拨下他,但依旧把这心思按了下去,她不想被老虎和狐狸的综合体搞得一塌糊涂。
白楚歌表示很郁闷,同样是发小,司墨昭那家伙能在马车里软玉温香在怀,自己要日晒雨淋的在外面骑着马,和那些侍卫一样的待遇,你说人和人之间咋就差别这么大?老天爷最近没长眼是吧?
他抬头看了看慢慢黑下来的天空,总算是天黑能休息了,司墨昭这家伙赶着回去,压根半路上没有好好休息,他想领略下大好河山风光都成了泡影。
撇了撇嘴,几天没洗澡了,对有洁癖的他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挑战,幸好明日就到延州了,今晚休息的驿站应该有热水洗澡,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驿站去。
终于在天黑下来的时候,一行人抵达了驿站,驿站的官员自然是认识司墨昭的马车,当马车进入他的视线,他马上带着驿站的所有人等候在门口,恭敬至极。
“恭迎世子。”他低下头,跪下行礼,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其余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他们是属于延州的管辖下,在延州假如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那便是该死了。
“嗯,起来吧!”司墨昭率先从马车中走出,瞥了瞥众人,自是散发着气韵天成的尊贵优雅,高高在上的仿佛俯瞰芸芸众生的神祗,高不可攀,威严十足。
“多谢世子。”驿站的一干人等从地上站起,下一刻在见到司墨昭温柔的面容时,顿时个个全部石化了!
这位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基本上他走过的地方没人敢发生,甚至连抬下头也不敢,如今他居然会露出这般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对司墨昭温柔的对象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有这个本事,才有够惊人。
“哎呀,你不用扶我下马车的,我不是那些弱质女流呀!”
女子的声音飘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