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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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寒气进入全身的经脉,再汇聚至银针所在的穴位,我和白公子你一起合力将寒气自银针处逼出,重复四日,就可以清除寒毒,再休息上三日,就无事了。”
“啊?他身体中本就有寒毒,阴寒无比,现在还让寒气进入?那不是要人命嘛,你确定没问题?”
白楚歌不禁提出自己心中的质疑,郦大夫他是了解的,不过这方法听着就吓人呐!
“苍浪剑是上品灵器,它原是极品灵器,就算有残缺,还是上品灵器中的极品,其中蕴含的寒气是有着灵气的,它可以荡涤世子所有经脉中的十数年积累下的寒毒和淤塞物,不至于起到洗筋伐髓的妙用,亦是有益于武功修习。”
“只是……”他沉吟半晌,面色凝重:“过程极其痛苦,我看到书上记载曾经有人忍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宁愿自尽的例子,这其中的艰难不足为外人道,世子能否忍受?”
“郦大夫,你不用担心,区区疼痛我能忍耐,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我都苦了这么多年,还怕这一刻的痛苦?来吧,我不会退缩的!”
郦大夫满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看错人!小姐的孩子确实是一身的倔强,就如小姐一般。
白楚歌赶紧派下人打来一盆滚烫的热水,照着郦大夫的吩咐细心的擦遍司墨昭肌肤每一处,特别是几个穴位,用热帕子来回的敷着,本就晶莹如玉的肌肤越发的白皙,仿若一碰就会碎去。
郦大夫从药箱中拿出针灸包,慢慢展开来,一排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荧荧光芒,寒芒四射!
他拈起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缓缓捻着针头一点点刺入肌肤,又是一根银针,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入穴道,以此类推,待他完成后,司墨昭全身上下尽是银针,有些骇人,他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去。
郦大夫将剑盒放到他面前,道:“世子,用右手拿起剑,催动内力将剑身中的寒气引入体内。”
司墨昭一手握住剑柄,一股子森森然的冷意从手腕处窜了过来,他不断运气,苍浪剑散发着乳白色的雾气,经由剑柄进入手腕的经脉,接着流入手臂,肩头,逐渐在四肢百骸散开,不断游移着。
“唔……”司墨昭闷哼一声,面色更加的苍白,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甚至连嘴唇咬破了也懵然不知,滴滴鲜血落在锦被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他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额上冷汗细细密密的冒出,顺着鬓角滴下,面容扭曲,显然是痛苦至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了手心,而体内蹿起的那至冷的阴寒似是要把他的身体也要冻结。
原先流下的冷汗全部凝结成冰,连面容都覆上了一层寒霜,皮肤表层是重重的冰花,他整个人犹如冻在冰块中,好像无知无觉的冰雕。
“郦大夫,墨昭怎么这样了?不会有事吧?”
白楚歌见状立刻询问郦大夫,人都冻成冰棍了,这能看上去是没事吗?
“白公子无需担忧,这是正常的,我现在说的忍不住的痛苦就是指现在,世子能熬过去,后面几天就更没问题,若他此刻熬不住,亦会命丧当场,此法还是凶险的。”
“什么?你不早说?你要说了,我就是死命拦着也不会让他这么干的,要是万一有事,把小命送在了这里,还不如活到二十岁死呢,起码还能再活几年!你把银针给我拔了!”
白楚歌怒了,他刚才咋就不说?现在才说,是不是吃定他们不能反悔了?
“现在不能停,停下了世子顷刻间会丧命,白公子你要三思。”
“三思?三思个屁!”他忍不住爆粗口,这是他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因为墨昭身子孱弱,他一直把他当弟弟看的,现在搞成这样,还叫他三思?哼,墨昭出了什么事,他要拿郦大夫开刷!
“机会是有的,白公子为什么就不愿静下心等等看?我相信世子会成功的!你难道不相信他?”
白楚歌叹息,最终还是坐下了,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身躯,属于少年的身躯还带着几分青涩稚嫩,可身体中的灵魂年龄是远远要大于他的身体年龄,墨昭你定要无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墨昭此刻受到的煎熬亦是厉害,他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所有的感官知觉尽数麻木,唯独留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颤抖。
他撑着的身体仿佛快要垮下一般,眼前迷蒙一片。
忽然浮现了自己的那位父亲横眉冷对斥责他,很是厌弃的神情。
那些侧妃妾室们所出的子女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克死了自己母亲的鄙夷模样,年幼时孤苦无依的自己。
最后逐渐变成了一张粉粉嫩嫩的可爱脸庞,红艳艳的小嘴开开合合的叫他微之美人,嘴角永远带着狡黠的笑意,暗巷血战后的初见,御花园为他而鞭打江夏王世子,酒楼的谈笑风生,还有……吴道阁娇俏的瞅着他的晶亮眸子,很想,很想为她挽发,为她画眉,牵着她的手走到白头,永远看到她的笑容。
她是他此生中唯一的阳光,唯一的救赎!
所以,他绝不能死!他不能死!更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差池!
郦大夫细细观察着司墨昭,原来愈加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满意的露出欣慰之色,世子求生意志很剧烈,他敢打包票,他一定会没事的。
“郦大夫,墨昭他是不是能成功?”
白楚歌也一直注意着郦大夫的表情,见他面露喜色,赶紧凑上来问道。
“会成功的,他的意志力很强,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更是强烈,我相信他可以的!”
面对着郦大夫难以言喻的喜悦,白楚歌再度看向司墨昭,微微叹了口气,他想他明白墨昭为什么会这样了,原来风君遥已经成为了他的支柱,成为了他的信念,他该说什么好呢?那是他的劫!
冰雪开始消融,化为冰水一点点落下,郦大夫见状马上招呼白楚歌上前,二人合力将游移至穴道的寒毒逼出银针,黑色发青的雾气沿着银针冒出来,碰上银针后化为黑水,滴落在床铺上。
待到雾气全部冒完,郦大夫速度极快的拔下银针,苍浪剑掉在白楚歌手中,他把剑放入剑盒中,急切地询问:“墨昭如何了?”
“很好,第一次成功了,后面三天痛苦会减倍,第四天结束之后就无碍了,然后三天的休息很重要,此刻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吹不得风,不然好了也会留下病根。”
听完郦大夫的话,他这才松了口气,再次依照郦大夫的吩咐用热水为司墨昭擦拭身子,现在的司墨昭还在昏迷中,等到明日早晨自会醒来,小心的使他躺在船上,为他盖上被子,和郦大夫一同走出房间,商量接下来的治疗。
帝京郊外的大宅向来为人们所忌讳,那里似乎荒废了很久,一点人影也看不到,偶尔却会发出声响,一度出了闹鬼的传闻,然而此地今晚人影绰绰,来来往往,大厅更是明亮无比。
“长老能来到帝京,这是令属下这里蓬荜生辉啊!”
一个发了福的中年男子满脸的谄媚,坐在下首,句句不离恭维。
首座的白发老者脱去了白色斗篷,一袭华丽的锦袍,正是吴道阁出现的那位魔域的徐长老,他眉眼间是浓浓的煞气,眸子乍一看上去很是平凡无奇,细细注视带着深不可见的精光。
“不用这么恭维我老人家!我来你这里,不过是找个落脚之地罢了。”
中年男子闻言,连连称是,一张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对了,我听闻前阵子有人要买风君遥的性命,你派去的两个杀手没有一个回来?”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轻瞥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足以令中年男子肝胆俱裂,他派去的两个杀手正是这位长老一手调教出来的,深的长老器重,如今一个没回来,他还在考虑怎么向长老交代,没想到今日一见面他就质问此事,当下冷汗津津,浸透了背后的衣衫。
“长老问你话呢,你敢不回答?”
中年男子一骨碌从位子上站起,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前阵子的确是有人买风君遥的性命,我派出了长老您的两位爱徒,本以为他们不过一炷香就会回来,岂料等了整整一夜也没回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任务失败了!他们都死了!”
“什么?那个风君遥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本长老的两个徒弟有去无回?你别是谎报吧!”
“属下绝不敢,关键是他们明明去刺杀了,可是事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丞相府属下都打听了,压根没传出风君遥遇刺一事,那风君遥还活蹦乱跳的,这就奇了怪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长老闭眼沉吟半晌,复又睁开眼,道:“那就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了?那两人不知所踪?那就不妨再来一回吧!”
“您的意思是……”
“不管是不是风君遥做的,她得罪了我魔域是真的,人是在她那边出问题的,我岂会轻易放过她?我听说五日后皇帝要去西苑狩猎,风丞相会带风君遥一同去,我们安排好人手,定要取她性命!”
“可她是当朝丞相之女啊!”
“皇帝都要畏惧魔域三分,更何况是区区丞相?”
徐长老不以为然,话音刚落,一个随从来到大厅,恭敬道:“长老,外面有个人求见,说要出钱买个人的性命!”
“哦?他想买谁的命?”他挑眉问道。
“嗯,说是当朝丞相之女风君遥!”
“是她?”徐长老略略一惊,这个风君遥仇家还真多,前面刚刚一个,现在又有一个?
“来人,带他进来!”
徐长老一声令下,门口的随从身后跟了个很是落魄的中年男子,衣衫褴褛,只是那双眸子透着凶光。
“你是何人?要买杀手取风君遥的性命?”
“我被风君遥害的家破人亡,当然要她不得好死!”
男子抬头,赫然是曾经的礼部尚书刘璋,他一夕之间儿子被杀,家中被抄,失去了自己的官帽,沦落至此,不正是风君遥害的么?别以为他猜不到,好歹他也是在官场打滚数年的,没些心思怎么成?
“风君遥竟有这般本事?能使得你家破人亡?”
徐长老奇了,这么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哪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我原来是当朝尚书,若不是风君遥害我,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她害的!”
思及至此,刘璋咬牙切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恨,假如君遥此刻站在他面前,他必然会扑上去撕咬她,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
“原来如此!风君遥树敌还真是多,看来这次是老天不让她活了!我又何须手下留情?”
徐长老阴阴一笑,看向刘璋,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接下你的任务,务必要把风君遥除去!”
“多谢,不除去风君遥,我难消心头之恨!”
“来啊,安排五日后西苑狩猎时的杀手,一定要在西苑格杀风君遥!”
“是!属下遵命!”
丞相府——
“爹啊,皇上过几天要去西苑狩猎?我也想去!”
君遥自从一年前去了一次围场,就特别喜欢西苑,打猎啊,多刺激!
“那你要乖乖的!不许再像上次那般偷偷驾马入林中去打猎!虽说上次你打到了猎物,不过是凑巧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