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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96章

小说: 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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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时候虽然遇到了盘查,不过那会儿阮绵绵在睡觉,而且因为有揽月在身边,有有了身孕,睡得比较沉,根本不知道原来洛桑王在全城缉拿刺客的事情。

揽月则不同,早在七天前就得到消息,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他堂堂岑府少爷出入洛桑城,倒是没有人敢阻拦。

这次虽然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不过安排在守城侍卫中的岑府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稍微盘问了几句,便放了行。

等到阮绵绵去休息后,揽月去了书房。

洛桑城的气温很好,仅着单衣,即便是在寒冬腊月,都不觉得冷。阮绵绵歇在床榻上,也不用盖着厚厚的锦被。

见到娘亲是在到达洛桑城三日之后,那天她正在后院花园里散步,一边喂着池中鱼儿。

知道揽月事情繁多,到了洛桑城后,她并未替娘亲的事情。等到揽月带着娘亲出现在后院时,阮绵绵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揽月微笑而立,低头在七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对着阮绵绵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娘亲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阮绵绵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样的一张脸,不知娘亲是否认得?

明明已经死了的女儿,怎么又会好端端站在她跟前?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转变,如何能接受?

阮绵绵有些担心,又非常激动。惊喜、慌乱、不敢置信等情绪一一从眼底划过,等到缓过神来时,人已经被娘亲搂在了怀中。

“绵绵……”哽咽的声音,七夫人热泪盈眶。

阮绵绵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小腹高高隆起,七夫人看着像是搂着她,不过却小心翼翼避开了她的小腹,搂着她的肩膀。

“娘亲就知道,娘亲的女儿那儿聪明,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

“上天果然有眼,绵绵,你还活着。”

“绵绵……”

“娘亲……”

说着说着,七夫人泣不成声。

母女相互搂着,眼中泪水,破眶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七夫人先反应过来,拉着阮绵绵的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绵绵,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能一直这么站着。”

阮绵绵这才发现双腿有些发麻,不过眼中含泪带笑:“娘亲……”

“乖,娘亲的绵绵乖,听娘亲的话,我们先进房内去。”扶着阮绵绵,七夫人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阮绵绵。

喉中一更,阮绵绵几乎再次落下泪来。微微仰头,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哭,而是要高兴。

不经意地回头,看到揽月站在后院门口,长身玉立,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眼眸一片澄澈。

阮绵绵感激地一笑,回头看着娘亲,一道进了房间。

“少爷,景陵城那边传来了消息。”思音小跑着到了揽月身边。

揽月转过身看着思音,抬步往书房方向走:“说吧。”

“少爷,皇上下旨,说……说皇后娘娘是您不曾对望公开的,唯一的有着骨血的亲妹妹。”

脚下步子一顿,揽月的眉头蹙了起来。澄澈的眼眸微微变色,声音依旧温和:“还有呢?”

“开始很多人不信,可是有南郡王世子作证,大家都信了。南郡王世子医术高超,没有人不信。”

抬步继续往前走,揽月温和地问:“还有吗?例如南郡王世子如何?还有,天字号与地字号,还有暗十七和小和,可都离开了景陵城?”

思音笑着道:“少爷神机妙算,在我们离开环城不久,天字号和地字号已经离开景陵城,不过地字号并未向洛桑城而来,而是直接绕过洛桑城,去了南郡。”

“南郡王世子被封为平南王,与南郡王一起,镇守南郡和洛桑城。”想了想,思音又道:“还有就是,西北边境的战事日趋紧张,因为边塞国的偷袭,杨将军是受伤。”

“青衣骑呢?”前面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边塞国那边,凤九幽分明就是让杨木忠在前面作秀,目的是为了将顾青云引到那边去。

顾青云明着终于朝廷,可是其狼子野心,在凤昭帝退位,顾青儿进宫后,越发明显。

以为现在凤天王朝内忧外患,凤九幽忌惮着他手中的兵权,所以嚣张跋扈着,不可一世。甚至整个朝廷,现在几乎也不放在眼中。

嘴角噙起一丝浅笑,他担心的,还是凤九幽的青衣骑。

思音道:“青衣骑没有什么动静,首领韩风因为皇后失踪被皇上狠狠打了一顿,似乎一直重伤未愈。”

“不应该是这样。”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揽月的声音依旧温和:“让人再去查查青衣骑的下落,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也到了洛桑城。”

青衣骑可不是浪得虚名,他与凤长兮联手将小姐从皇宫中带了出来,凤九幽不可能不知道是因为岐黄之术,也不可能不知道是他。

岑府内那么多的暗探,岑府内部的变化,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只要朝廷安插在岑府的暗探清楚,他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唯一的有些血缘关系的妹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理由……

揽月有些头痛,凤九幽这一招,确实厉害。

331 难过(一更)

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才会下那样的圣旨吧。 凤长兮与他不过是合作关系,他们的心同系一个人,这会儿离小姐最近的就是他,用兄妹来绑定他与小姐的关系,让他再无法前进一步。

揉了揉眉心,揽月柔声道:“思音,去叫金大夫到我房间来一趟,我有些头疼,让他给我看看。”

思音下了一跳:“少爷,思音马上去叫金大夫,少爷您先回房休息。”

揽月揉着额角笑着道:“寻常的头痛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快去快回,让人备好晚宴,晚上与七夫人一起。对了,梧小姐那边”

“少爷,您说了好多次了,思音记得,梧小姐那边,隔一个时辰过去看看,看看梧小姐在做什么,需要什么,想要吃什么……”思音扁扁嘴,眼底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嘀嘀咕咕:“少爷,您还记得木小姐吗?既然梧小姐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您那么关心干嘛?”

揽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嘀嘀咕咕的思音道:“你又在哪里胡说些什么?”

抬起头望着自家少爷,思音鼓着腮帮子:“思音想问问少爷,少爷可还记得与您有过肌肤之亲的木小姐?”

“思音,你啊……”轻轻摇头,揽月温和地道:“快去叫金大夫,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

思音不满了,自家少爷一向温和,所以他有什么话,也是敢直说的:“少爷您一直不娶,难道不是一直在等木小姐吗?思音每次说让人去找,您又摇头。”

“思音也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没有什么,可是正室的位置,少爷,思音的娘亲告诉思音……”

“思音……你话太多!”又揉了揉额角,揽月往外面走。

思音扁着嘴道:“少爷,思音没说过,思音说的是实话。倘若梧小姐没有身孕,您与她成婚,思音也勉为其难地叫她一声夫人。可是……”

说着说着,面前哪里还有少爷的影子?

思音哇哇叫了一声,连忙跑着去叫金大夫。

阮绵绵与七夫人坐在房内,母女这么久没见,最初的喜极而泣后,两人慢慢冷静下来。

七夫人看着眼前让她都几乎慌神的女子,湿润的眼底尽是笑意:“我就说,娘亲的女儿,怎么可能那么平凡。”

拉着阮绵绵的手,七夫人赞道:“绵绵真聪明,居然骗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娘亲。”

阮绵绵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其实娘亲一直都是疑惑的,是不是?很多时候,绵绵一回头,就能看到娘亲您盯着绵绵的脸发呆。”

被女儿说中了心事,七夫人索性打开了话题:“是啊,那会儿娘亲不解,为何绵绵容颜那么平凡。”

“可是娘亲一直想不明白,有时候摸摸你的小脸,又是暖暖的,没有任何不对,娘亲又不怀疑。”

七夫人有些感叹道:“我们在那样的环境下,一张平凡的脸,或许能保一世平安。”

“倘若一早便让你父亲你生的……这么出众,怕是当初那个太子妃的位置,不会是你大姐的。”

当年阮华为了攀上皇亲,故意请了太子到阮府看戏,然后让几位女儿表演才艺,那会儿阮蓉蓉年纪最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又弹得一手好琴,一下子便入了太子的眼。

那会儿绵绵虽然小,若不是因为一直带着人品面具,绝对能看出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阮绵绵笑了笑:“我才不会那么蠢,让他得逞。”

看着七夫人,阮绵绵眼眶有些红,紧紧握着七夫人的手,哽咽道:“娘亲,绵绵隐瞒了您这么多年,实在不孝。”

想要跪下去赔礼,可是因为小腹隆起,有些艰难。七夫人连忙扶着她,有些责备道:“你这孩子,现在你有孕在身,哪能再这样?”

扶着阮绵绵靠在软榻上,七夫人笑着道:“只要绵绵好好的,娘亲就开心。”

视线落到阮绵绵隆起的小腹上,七夫人柔声道:“揽月少爷说,已经六个月了。”

阮绵绵点头:“是啊,过了月底,便七个月了。”

脸上尽是柔和的光芒,七夫人道:“对了,娘亲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起初她以为是揽月,可是揽月对着她摇了摇头,说是另有其人。究竟是何人,让她问绵绵。

微微一顿,阮绵绵笑着道:“娘亲,女儿此生,只嫁一个夫君。”

七夫人闻言,神色大变。

看了看阮绵绵,又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你腹中的……可是……”那可是皇嗣呀?

可是那会儿,九殿下不是抓了暗门门主,甚至将门主处斩了吗?

见娘亲疑惑震惊的 样子,阮绵绵笑了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娘亲说了一遍。

七夫人听完之后,久久缓不过神来。

阮绵绵握着娘亲的手,柔声道:“娘亲,绵绵不想绵绵的孩子,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没有天真无邪的童年,整日活在尔虞我诈的算计中。”

“我能照顾好他,我要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

七夫人看着姿容绝色的女儿,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响,七夫人才低低道:“绵绵,苦了你了。”

阮绵绵笑着伏在七夫人肩头:“绵绵一点儿也不苦,最辛苦的,是娘亲。所以,绵绵拼尽了全力,想要给娘亲一个美好的未来。”

“不是每日固守在一方小天地中,不是每日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握住七夫人的手,阮绵绵柔声,却满含见底地道:“娘亲,相信绵绵,绵绵一定会让您过的很好很好。”

七夫人眼睛又湿润起来,耳边是阮绵绵低柔的,哽咽的声音:“娘亲,那个人哪怕给了绵绵生命。可是他并不是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不过是将绵绵和娘亲当做棋子。”

“绵绵不想骗您,他死的时候,绵绵知道,也能够求情。可是绵绵不想救他,他那样的人,利欲熏心,若是懂得回头,很早很早之前,就应该已经回头。”

“绵绵只要想着他对娘亲的所作所为,想着他任由大夫人等欺负娘亲,绵绵心底便会生出恨意!”

从七夫人肩头缓缓抬起头来,阮绵绵直直地看着七夫人的眼睛:“娘亲,绵绵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是绵绵做不到去救他。”

她只是一个平凡人,有爱也有恨。

此生阮华不过是将她和娘亲当做棋子,棋子是没有感情的,任人欺凌也就罢了,可是一招翻身,便会讨回所有的公道。

她不求讨回公道,可是却可以眼睁睁看着阮华自掘坟墓,一步步走向死亡而不吭声。

她唯一怕的,是娘亲难过。

可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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