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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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带着明黄色的长袭纱裙纬地,外面罩着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细细缝制雪白绒毛,粉色锦带围在腰间,在中间镶嵌着一块精美的和田美玉。
同时,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系在腰间,一头宛如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紫玉珊瑚簪子轻盈别着,优雅别致,贵气天成。
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妩媚雍容,荣华万千。
她的目光,清冷如月。她的容颜,绝代倾城。她的气质,芳华绝代。她的神态,恍若天人。
她缓步而来,像是一阵清风,瞬间深入每个人的心底。眼神清冷,神色淡然,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又似乎所有的一切,尽在眼中。
连康呆愣在那里,整个眼睛已经直直地黏在了她身上。卡敷莲呆在那里,眼底是赤裸裸的震惊和嫉妒。
原本在那里慢条斯理饮酒,偶尔和周边大臣轻声交谈的凤君熙,脸上神色微微一变,满满的都是震撼和不可思议。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阮绵绵吗?
他不信,真的不信。脑海中的阮绵绵,他能够记得是,当年她在朝殿上,那淡然清冷的声音。
若今后上天垂怜还能有良缘,可以自由嫁娶,即便是父母,也不可插手。
后来也曾见过她,不过那会儿他都在步步为营,加之当时她总是带着面纱,根本不能一睹芳容。
原来,那张极其平凡的面容之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颊。
心跳猛然一顿,凤君熙微微眯眼。
之前在青峰庙那边,他也是看过她的背影的,呵呵……如此绝色倾城女子,为何是凤九幽的女人?
这辈子,为何他凤九幽什么都没有付出,却轻轻松松得到了所有。权利,地位,美人……
而他凤君熙,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这会儿坐在上面人,是他凤九幽。
眼底神色阴沉,凤君熙努力压抑住心底的不甘不忿,视线紧紧盯着那缓步而来的女子,瞳孔随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深沉。
她神色淡然,姿态优雅,明明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小小的女子,那样走来,却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睥睨着众人。
“皇后娘娘?”
“娘娘不是……”
“啊……”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央宫中,一片恭敬行礼之声。不论是前面的大臣,还是纱帘之后的各家小姐,这会儿都不由起身,恭敬行礼。
有人思忖,娘娘不是在青峰庙遇害,已经薨了吗?可是这会儿,怎么竟然忽然出现在……
“母后!”
窝在凤九幽怀里的小九九,原本还因为那个臭人又回来了,非常不忿。这会儿看着阮绵绵,心头不快什么的直接抛开了,软软的身子快速从主位上跑了下来,奔向阮绵绵那边。
不过跑到了一半,小九九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低咳嗽几声,眼角余光注意着主位上父皇的神色,连忙将刚才的欣喜收敛起来。
面色严肃,带着几分老成,不过他眼底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想要快速跑过去,却又因为时机不对努力隐忍的模样,看得阮绵绵又是爱怜又是好笑。
她缓缓勾起唇角,清冷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温柔:“太子。”
小九九格格一笑,快走几步到了她跟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牵着她的手,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母后,父皇让儿臣请您过去。”
牵着小九九的手,阮绵绵在几百号人的大殿中,含笑淡然优雅地向着主位那边,盈盈走了过去。
未央宫格外安静,安静的大臣们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而那些在纱帘之后起初还在期盼着能够被皇上纳为妃子的小姐们,这会儿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威仪天成的皇后娘娘,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若琳郡主微微张着小嘴,她并不是第一次见皇后。可是似乎每见一次,皇后娘娘给她的感觉便不同一次。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她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总是能够让她恍然忘我。
难得若琳郡主在这一瞬间,陡然回神,视线快速扫向大臣那边的方向,然后,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之色。
她的大哥凤长兮坐在那边,似乎一点儿也并未受到影响。她再看向所有人,除开主位上的皇上,这会儿正和皇后盈盈相望,其余人都还在震惊中。
天下人都知道大哥心中所爱之人是皇后娘娘,可是现在这样来看,大哥只是在最初淡淡瞥了一眼那边的皇后娘娘之后,就再也没有多看一眼。
她心中微微一动,稍稍抿了抿唇,正好对上那边大哥投过来的眼神。
若琳郡主连忙垂头,面颊浮起一丝嫣红之色。这个时候被大哥看到她这样没规矩四处打量,是很不礼貌的。
众人只看到之前威仪雍容的皇后娘娘,那样可望而不可及。而刚才皇后娘娘那样一笑,那一笑,如晓云破月,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原本那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不可亲近,这会儿那一笑,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男子遽然失了魂魄,女子痴痴凝望。
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宛如那天阶银河倒影的星辉,繁华闪烁,尽数落入那双瞳孔中,乌黑宛如锦缎般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扬。
款款而来,风华绝代。
牵着小九九走到凤九幽所在的位置前,小九九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凤九幽旁边早已经添了一张椅子。他那个位置原本就宽大,再添一张也并不显得拥挤。
反而,原本一人坐在那里,有种宽大空落的感觉,可是现在加了一张椅子,显得更加温馨适合。
“凤天王朝皇后娘娘……”连康盯着那宛如谪仙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子,好半响,才幽幽回神。
他这话一出口,那些大臣眼底同时划过一丝鄙夷之色。左相乃好色之徒,众所周知。如今对着他们的皇后娘娘,竟露出如此神态……
“哼!”忽然,连康一声闷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卡敷莲见状,眼底划过一丝恨色。见连康要发作,她狠狠剜了连康一眼。
“都免礼吧!”坐上主位,阮绵绵望着满朝大臣,温和地道。
她的身影很淡,带着上位者拥有的淡漠疏离,却也有着身为一国之后的威仪和雍容,让人不敢忽视,甚至,从心底生出一种敬意。
“谢皇后娘娘!”
等到所有人落座,阮绵绵望着皱着眉头脸色苍白,额头已经在开始冒汗的连康淡淡道:“左相大人,本宫方才所说,不知是否实属?”
620 再辱
大臣们终于从刚才皇后娘娘到来的场景中缓过神来,对了,他们刚才说的,是边塞国左相连康的问题。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射向连康。
连康这会儿面色又煞白几分,忽然,他咬着嘴唇,眼底划过一丝恨意和惊慌之色,努力咬牙:“皇后如此侮辱本相?”
阮绵绵浅浅一笑,笑得有些清冷,让连康浑身发麻。那种感觉,他只从凤康帝的身上感到过。但是现在,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侮辱左相?”轻起红唇,声音中带着一抹不屑。
连康一愣,又怒又气地望着她:“皇后什么意思?”
袖手一抛,一份折子从阮绵绵袖口中飞了出去,直直地落到连康跟前。那折子正好微微打开,可以让离的近的大臣们看清楚,上面所记载的事情。
“五年前前边塞国蝗虫之灾,本宫听闻右相献计,得以让百万良田免于蝗虫之灾。”
“三年前边塞国水灾,本宫听闻右相带头募捐,建难民营,救活万千百姓。”
“一年前边塞国西南部边境瘟疫,本宫听闻右相领着十名太医,时日不眠不休,赶往边境救人……”
“而在五年前的边塞国,蝗虫之灾时,左相大人正醇香美酒,美人在怀。”
“三年前的边塞国水灾,左相大人领着后院十二美姬,画舫寻欢,彻夜不休。”
“一年前的边塞国瘟疫,有难民为寻求大夫前去都城南靖求救,冲撞坐骑,被左相大人当场射杀,将人头悬于城门处示众。”
语速快的大臣,一口气将上面的内容快速念了出来,整个未央宫中的大臣们,齐齐不敢置信而又鄙视地看着左相连康。
连康面色发黑,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快速低头将地上的折子捡起,看也不看冷哼道:“皇后以为,随意捏造一份折子,便能数落本相?”
盈盈一笑,阮绵绵淡淡道:“区区一个左相,何须本宫数落?那不过是你们边塞国的史官,记录的当朝之事罢了。”
边塞国大臣们猛然一惊,就连他们的长公主卡敷莲,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连康。快速从连康手中拿过折子,她这才注意到,那果然是他们边塞国的折子。
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快速向连康使了一个眼色。连康这会儿也被吓得不轻,心中暗暗憎恨着史官那个老不死的,却还是忌惮着。
“真没有想到,一个边塞国,国主竟然会任用这样的人为相?”
“是啊,本以为他年纪轻轻,才华横溢,才会坐上那个位置,原来……”
“可不是,比起右相华云,他那样的人,就该直接……”
……
卡敷莲面色瞬间变黑,狠狠定了连康一眼。连康额头汗滴如豆,身子也在微微发颤。
“还不退下?”凤君熙压低了声音道。
阮绵绵声音温和道:“如此人物,立于我未央宫中,实在侮了我凤天王朝地界,丢出去吧。”
前一句是立于未央宫中,后一句是侮辱地界,言下之意,何止是丢出未央宫,而是直接将其赶出凤天王朝的国土。
甚至,再不许踏进半步。
大臣们不仅想起刚才太子殿下将连康赶出未央宫的事情,这会儿又连着被皇后娘娘直接驱逐出凤天王朝的国境……
卡敷莲怒气横生:“皇后娘娘此举,是将我们边塞国人不放在眼中吗?”
阮绵绵淡淡一笑,眼神睥睨地看着卡敷莲:“原来在长公主眼中,左相连康此等人才,是国之栋梁?倒是本宫多事了,来人,请左相连康上座!”
“噗!”
“咳咳咳……”
“母后,母后,怎么能让那个满地拉屎的臭人上座呢?”小九九非常不甘心地喊。
未央宫中再次热闹起来,卡敷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准备示意连康说话。不看连康还好,一看连康,竟然正好看到他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拖下去!”凤君熙蹙眉,眉宇间尽是怒色。
卡敷莲见状,气得狠狠咬牙,盯着阮绵绵,几乎是咬牙切齿。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凤君熙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口:“皇后娘娘说笑了,我们边塞国,怎会又那样心肠很辣,鱼肉百姓的左相?怕是来时路上出了问题,被人假冒了。”
“来人,将这个假左相待下去,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实情!”不等众人说话,凤君熙已经让人将晕倒的连康拖了出去。
阮绵绵挑眉看着凤君熙,他优雅地坐在那里,眉宇间的带着一抹因为身边大臣被害而显出的冷色。好一个凤君熙,竟然直接这样将人带走。
不过连康也就是一个丑角而已,她根本不在乎。何况凤君熙说的路上遇到情况,也确有其事。
“真是一出好戏啊!”在这场闹剧终于以边塞国左相被人假冒的罪名待下去之后,一直慵懒喝酒的凤九幽,终于缓缓开了金口。
众人不由齐齐看向他,刚才娘娘出现的那一瞬间,皇上分明是激动的。甚至,有眼尖的人发现,他差点儿从席间起身。
定是为了顾及着现在的情况,才没有做出有失君王风范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