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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宅中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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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抬了抬嘴角,一声不响地坐下来吃饭,也不像以往那样替萧琅更衣他还穿着朝服。

萧琅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惊鸿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也便没多说,自己走到屏风后面,让丫鬟进来帮他换了衣裳。

可是等他出去的时候,惊鸿像是已经吃完了,擦了擦嘴便温柔地道:夫君慢用。

惊鸿。萧琅皱眉,觉得不对了:你怎么了?

惊鸿转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嗯?妾身没事,只是等会儿想上街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去看望幼时学堂里的夫子。

萧琅几步走过去,将惊鸿揽在怀里,微微不悦地道:出去有什么好逛的?你现在是我夫人,还回去看夫子干什么?

他不喜欢惊鸿抛头露面,更莫说去他们小时候的学堂。那夫子打小就喜欢惊鸿,夸她聪明,虽然现在是个半老头子,但是他也不想让她去看。

惊鸿松开萧琅的手,笑得有些娇俏:总待在府里也没意思,你又不在。听闻下午街上会有热闹,我去凑凑也无妨。

萧琅怀里一空,心情也跟着差起来。他觉得今天惊鸿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萧琅很聪明,脑子也转得快,旋即便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我下午是空闲的,本来想陪你,奈何你偏要出去,那么我只有和秦路一道去玩了。

秦路是礼部秦尚书之子,也是个纨绔子弟,最爱风月。惊鸿最不喜欢他和秦路一起出去,但是每次都忍着没说。他看在眼里,却也没有顾忌。

惊鸿是在乎他的,会吃醋,会为他忍着,他看着很愉悦。

然而今天,他这样说了之后,惊鸿表情变也没变,只点头道:夫君最近忙碌得很,也是该放松一番了。晚膳若是不回来吃,记得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

萧琅的脸黑了,心里莫名地一阵不爽,拉着惊鸿的手道:到底是谁招惹你了?你平日不是这样的。

惊鸿一愣,深深地看了萧琅一眼。

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恐怕萧琅从来没有发现过。

☆、第十章情若比金真,当不怕火炼

在茶楼就同梁夫人商量好了,晚上她扮作小厮,跟着那沈将军去即可。惊鸿一度担心那沈将军会不会传闲话出去,但是梁夫人说,这人最靠得住,发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半句。

在一条死胡同里找到梁夫人给她备着的衣裳,惊鸿套上了,将发髻打散挽成一团,拿布裹在头顶,对着地面的积水照一照,还是挺有个小厮模样的。

沈墨在春红楼对面的柳树下等着,天已黄昏,柳条被晚风吹在他四周飞扬,一身银白色绣暗纹的对襟袍子,腰间换了玉带,看起来少了几分刚硬,多了些翩翩风度。

远远就看见个贼头贼脑的小厮走过来,沈墨眼里带笑,一看清那人模样,心里就冒出两个字。

果然。

惊鸿看见那人,连忙小步跑过去,仰起脸笑道:沈将军好,我是梁府上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惊鸿眨眨眼,突然就想起了这人为什么那么面熟。

这不是那晚上带她进春红楼的侠士么?

沈墨勾唇,很是戏谑地帮她补充:小厮?

惊鸿有些尴尬了,那晚上这人一路看了那么多的事,也知道她的身份,这会儿她以这样的身份登场,怕是又要给他看笑话了。

梁夫人给沈墨说的是让他等上一个梁府的小厮一起去,后面也方面接应。沈墨猜过梁夫人是不是在骗他,但是想着没有理由。如今看见惊鸿,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这是被人拐上贼船了?

惊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该丢的脸都丢尽了,这个人认识她她反而放心一些,索性大方地行礼道:今晚也要有劳侠士了。

沈墨挑眉,看惊鸿这样子,心里倒是觉得几分有趣,点头道:走吧,记得唤我公子,莫要再说侠士。

惊鸿连忙跟在沈墨身后,恍惚间还和昨天一样,低着头走进春红楼。

老鸨已经接到了消息,看见沈墨就将他往楼上引,一边赔笑一边道:沈将军您瞧,姽婳那丫头现在是被一个客人包着的,赎身不赎身我也做不了主,您还是去问问她吧。

沈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慢悠悠地跟着走。倒是惊鸿想起些不好的画面,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僵硬了。

听闻这大堂房梁上的灯,都是琉璃做的。沈墨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语气平淡,前头的老鸨一听,得意地笑道:可不是么,您抬头往堂中间上头瞅,那一盏盏琉璃灯可是我们春红楼的招牌,旁家可没有的。

琉璃珍贵,惊鸿听着也不由地抬头去瞧。堂中间挂着一盏大的,三盏小的琉璃花灯,涂成了金色,看起来分外华贵。这春红楼也当真是个销金窟,才能有这官家都难得的东西。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二楼,姽婳的房间开着,外堂就坐着人,正伸着脖子往外看。

沈墨踏进那屋子,看了姽婳一眼,便坐下了。

惊鸿步子迟疑,却还是乖乖站到沈墨背后,免得惹人怀疑。

姽婳听说了有人想赎她,可是猜了一千个一万个,也没想到是沈墨。从他进这屋子的那一刻起,她整颗心就不争气地一直跳。

虽然街上被羞辱过一番,她小家子气,也是记仇的。可是再次看见沈墨,怨毒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这人就往这里一坐,她就觉得腿软。

沈沈将军。见他半天不开口,姽婳吞了吞口水,心想他难不成是又后悔要给她赎身了?

嗯。沈墨走了会儿神,回过头来冲姽婳很温和地笑了笑:他们说你被人包了,我想替你赎身,得问你的意思。

姽婳脸上一红,揉着手绢看了沈墨好几眼,才呐呐地道:沈将军为什么想替奴家赎身?奴家与将军,不过是一面之缘。

声如莺啼,听得人骨头都要酥半边,惊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默默反省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平淡,太不柔媚了?

那日街上见过,回去我便想了好几天,总觉得是我说话不妥当了。沈墨摸着鼻尖笑了笑,眉梢一挑,无边美色便像春潮一般,卷着面前的人使劲往下拽:今日终于是忍不住,想替你赎身,带你回去。

姽婳张大了嘴,须臾又用手帕捂着,愣愣地看着沈墨,半天没回过神。

她曾想过,若是搭上沈墨这条大船,她的余生自然是不用再担心,也不用再一直等着萧琅娶她。毕竟沈墨还没有正室,而萧琅有。但是那日街上几句话,她已经快断了这念想了。沈墨没有萧琅温柔,更不会对女子有半分怜惜。美则美矣,却只能远望,不可近赏。

但是如今,沈墨竟然就坐在她面前,说要带她回去。天上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她要是还不张嘴接住,是不是就对不起上天的美意了?

既然将军都这样说了,那奴家也实不相瞒。姽婳想了想,脸上带着些为难的表情道:奴家从三个月前开始就是跟着户部侍郎萧大人的,他喜奴家懂风情,故而一直照顾。若是将军真想为奴家赎身,可还得和他说一说。

懂风情?惊鸿白着脸想,她好像是不怎么懂风情,所以萧琅才经常往这里跑么?三个月,三个月前他正是刚刚向她家提亲的时候,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站在凌家堂中,深情地看着她道:

惊鸿若嫁我,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鼻子有些酸,惊鸿低头不动,继续听着他们说话。

姽婳这样说,是明摆着想沈墨去同萧琅要人,她不做决定,也两边都不得罪。

啧。沈墨不耐烦地皱了眉,一扫方才的笑意,凉凉地看着姽婳道:我只是想替你赎身,旁人让我来问你,你又要我去问萧琅,你的卖身契究竟是在谁手里?

姽婳慌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道:您别生气,奴家只是只是不敢得罪萧大人罢了。

沈墨挑眉,看着她问:你便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走么?

姽婳含羞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自然是愿意的。

哦?沈墨轻笑:不是听闻你与萧大人感情甚笃么?莫不是怕我拿身份压人?放心,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姽婳定了定神,摇头道:奴家是当真仰慕将军,不然那日街上也不会那般想引将军注意。跟萧大人久了是有情分在,可是也远不及奴家对将军的情意。

惊鸿忍不住抬头看了姽婳一眼,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面前的人一身青烟罗纱,肌肤白皙,面如美玉。的确是很好看没错。可是这般不顾廉耻,朝三暮四,萧琅还想娶她?

惊鸿心里替自家夫君不值,还没来得及感叹,却听得隔壁一阵杯盘落地之声,像是有人掀翻了桌子。

沈墨低笑了两声,起身拉着她站开了一些。惊鸿正奇怪发生什么了,就见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萧琅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得紧。

与我的情分,抵不上你对他的情意?当真好个姽婳,你这一张巧嘴,要骗下多少人去?

沉沉的怒喝吓得姽婳面无人色,下意识地就站起来要往沈墨身后躲。可是沈墨拉着小厮已经站在了萧琅旁边,她不敢过去了。

萧郎你怎么会在这里?勉强抬了抬嘴角,姽婳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可怕的圈套。

再看了沈墨一眼,他还是笑着的,只是没有半分要搭救她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人面心不映,子嗣求何难

幸好我在这里,才能听见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萧琅侧头扫了沈墨一眼,沈墨不动神色地侧身挡住了身后的人。

沈将军原来也喜欢这样的女人?

沈墨摇头,淡淡地道:我只是路过。

身后的惊鸿再紧张也忍不住想笑,路过是什么意思,刚搅了一池浑水,这话也把关系脱得太干净了!

不过,萧琅为什么会在这里?

方才梁义天说有好戏,我还不信,现在可相信了。门口又站出一个人来,衣衫不整,一副痞子模样。惊鸿看了一眼就连忙将头埋得更低。

那是秦路,经常带着萧琅鬼混的纨绔子弟,他是认得她的。

还奇怪为什么不让进去,原来是有更贵的客人在。秦路看了沈墨一眼,吊儿郎当地拱手道:一直以为沈将军不与我等一样低俗,没想到您也来这种地方。

这下可热闹了,姽婳看着面前这一群人,嘴唇抖了抖,心里快速地想着该怎么脱困。忍不住再看一眼沈墨,后者站得笔直,萧琅秦路等人与之相较,总觉得身上就少了几分气势,尽管萧琅现在生气得紧。

萧大人和秦公子都请便,在下不过是进来跟姽婳姑娘说两句话,该说的说完了,今日看起来也不是方便赎身的时候,还是等萧大人和姽婳姑娘商议好了,我再来。沈墨收了两分笑意,淡淡地看了秦路两眼。

秦路喉咙一紧,下意识地转开眼不说话了。萧琅绷着脸看着姽婳,动也不动。沈墨拉了拉惊鸿的手,护着她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跟我来。

惊鸿就听得这三个字,沈墨已经带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杯盘碎了一地,显然是刚刚萧琅在的地方。这会儿没人,沈墨顺手便将房门锁上,拉着惊鸿到墙边靠着。

方才话说得那么深情,现在怎么不说了?嗯?萧琅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尚算清晰,这墙看起来可真够薄的。

萧郎,你听我解释。

许是沈墨已经离开了的原因,姽婳说话利索多了,娇滴滴地带着些委屈:方才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那人地位,我们春红楼得罪不起的。

那头声音顿了顿,接着门开合了一下,像是谁出去了。

得罪不起?萧琅看着姽婳,冷笑道:我方才可半点没听出不情愿的意味来,你什么时候还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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