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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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不想要,我就帮你来个彻底的。”
姜淇澳和言默一前一后地出来,看到的便是躺在台阶下哀哀呼喊的言氏,一路鲜血洒遍了台阶,林氏泰然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阶上淋淋鲜血,眸光森然。
言默狠狠地瞪了林氏一眼,慌忙跑下台阶,姜淇澳却十分淡然地,站在了苏阮身旁。
“皇后真不愧是林家女儿,虽长在宫中,也不乏英姿。”
姜淇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苏阮疑惑地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眸子,仿佛一瞬间到了二十年后,那双晦暗不明的上位者的眼睛,难道就是因为言氏的这个孩子而生的么?
“推她下去,皇后可想过……如何自处?”
苏阮此刻,反倒越发镇静,端端正正地跪下去,“臣妾有罪,无以当国母重任,但,言氏腹中非龙裔,臣妾万不能容其秽乱皇家血脉!”
姜淇澳恶狠狠地盯着苏阮,半晌,突然抬了抬手,“将皇后送回椒房殿。”
姜淇澳居然没有当场废后?苏阮揣着这个疑惑,被关在了椒房殿里,绿芜一个劲儿的自责,听得苏阮头晕脑胀,却不明白姜淇澳如今是个什么打算。
直到半个月后,姜淇澳才进了椒房殿,崔盛春放下白绫毒酒和匕首的时候,绿芜死死地拉着林氏的手不肯出去,却终归被侍卫们拖走了。
苏阮看着姜淇澳不知何时添了皱纹的眉心,绽出一个十分狗腿的、温和谄媚的笑容,“皇上来了。”
姜淇澳点了点头,看着林氏自顾在那儿翻检着盘子里的三样东西,皱眉道:“你是怎么知道,言氏肚子里,不是朕的孩子?”
苏阮打开酒壶的盖子嗅了嗅,苦涩的味道让她皱起眉头,忙不迭丢开,看向姜淇澳,“你怎么知道,我就怎么知道的。不过,臣妾这般贤明的皇后,为何还是不能在陛下手中讨得一条生路呢?”
是啊,林氏不妒不燥,还为他广选后宫,为什么呢?
姜淇澳缓缓皱起眉头,看向林氏,“皇祖母将你护的水晶琉璃一般剔透,倒也真是难得。”他哂然一笑,突然握住林氏的手,坐了下来,“你可记得,朕的发妻沈氏?”
苏阮点头。
“便是因为你要当皇后,沈氏便成了皇祖母的眼中钉。”
苏阮突然笑了,她反握住姜淇澳的手,“皇上自己无能,护不了沈皇后周全,如今反来怨我?”
姜淇澳也突然笑了,“朕便是怨你,又如何?”
“不如何,臣妾甘之如饴地受着了。”苏阮拿过托盘中的匕首,仔细地掰开姜淇澳的手指放进他掌心,“臣妾听说,这匕首扎进心里,只要扎得稳稳地,立刻就会丢了性命,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送臣妾一程?”
姜淇澳握着匕首的手,突然一抖,匕首掉在了地上。
“臣妾只是觉得,那毒酒喝起来难受得很,上吊又太难看,陛下……”哀哀的尾音,她用上了祈求,“臣妾自幼长在长信殿太皇太后膝下,便是看在这份青梅竹马的情意上,还请皇上成全。”
姜淇澳的眼中突然一松,就在苏阮以为他可能会饶了林氏的时候,他突然躬身捡起了匕首,不再犹豫,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林氏的心口,又准又狠。
苏阮诧异地盯着姜淇澳,心道这个男人究竟能有多狠毒,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姜淇澳想要抽出匕首的手,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来。
“臣妾,多谢……陛……陛下,成全。”
“不管你是谁,朕……成全你。”姜淇澳眉头一皱,狠狠拔出了匕首,鲜血喷涌,苏阮惊惧的想要再问什么,可眼前一黑,便看到了熟悉的黄泉路。
齐孝章帝元熙七年,皇后林氏,急病殁于椒房殿。
“哎……烂泥扶不上墙啊,苏阮,你让本王怎么说你才好……”
苏阮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阎王殿中,阎王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十分苦逼地摇头晃脑。
“大人,别来无恙啊?”苏阮狗腿道:“大人,为什么之前我直接就成了林氏,不用走轮回井呢?”
阎王怒面一瞪,“你还敢问!弄了一次无疾而终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弄两次!还有,你给姜淇澳选的什么后宫,本王说得是跟他一世美满白头到老,你居然给他选后宫,还……还
让他发现你不是林氏!”
苏阮愤愤,“是和他白头到老啊,我不给他选后宫求贤名,难道还要真的去爱他啊!”
“对!”阎王突然一拍桌案,人便到了苏阮面前,“难道你以为,成仙这么容易?笼统来说,就是让你去勾引他,让他爱上你然后舍不得杀你,这样你才能活的长,才能比姜淇澳活的长,才能位列仙班!”
“难道……白头到老指的是比命长?”苏阮傻眼了。
阎王点头,“姜淇澳这孤星之命,是孤家寡人爹娘不疼女人不爱,连孩子一个个都只想着造他的反,你的任务,就是化解了这孤星之命,与他相伴终老。”
苏阮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山大,“那……我不爱他啊!”
“那就使劲儿爱!”
“要是我爱上他他不爱我,我不就杯具了!”苏阮觉得,做神仙虽然很诱人,但是姜淇澳那么个心思不定的人,还是得慎重考虑下。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阎王大手一挥,生死簿现在掌心,“男女之事,本就是阴阳伦常之道,情情爱爱也不就那么些事儿,对待帝王,无非一个忍字,我都说到这份上,你要是还理解不了,苏阮,你可真白费了本王一片好心啊!”
“你这哪儿是情情爱爱!”苏阮怒道:“头一回是太子谋反,我什么都没干光挨巴掌吃毒药了!这回不问我缘由就给我弄去了那么个皇后的位子上,我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替他选美人做端庄,到头来还是悲剧到这儿,阎王大人,我真觉得您老人家在耍我玩呢!”
“你认为本王很闲么!”阎王大人将生死簿重重一拍,头发眉毛全都竖了起来,无比傲娇的一声:“哼!”
“那如果顺势而去,我是不是接下来得去当沈皇后。”苏阮思考着,她似乎一直没听到那位沈皇后的死因是什么,只知道和林家有关。
阎王倒也不瞒她,点头道:“皇后之位,自然尊贵,你要是不愿意从尊贵的开始,尽可以从那些没名没分的宫女仆人做起!”
苏阮皱眉,“我才不要!”她好歹当了三年皇后,突然掉下去让她伺候人,她才不干呢!
阎王狠狠剜了她一眼,生死簿又拿了出来,“过来看,哪个好点……”阎王的手指顺着生死簿上一列列的字往下滑,苏阮凑上前去,端看姜淇澳嫔妃一栏里,几乎囊括了中华百家姓,何其博大何其深广!
“阎王大人,这……这么多人,您是不是记错了?”姜淇澳他一晚上睡几个啊……
不说还好,一说阎王头发又竖了,“还不是你,这本子上原本没这么多人,都是你胡乱送女人,弄巧成拙!”
这下子,苏阮不吭声了,看着阎王的手指在生死簿上来回逡巡,最终停住,“这个!顾美人!”
美人顾氏,受帝幸甚,死于鸩毒谋害。
被毒死的……
苏阮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脖子,提防地看着阎王,“大人,难道……这个很好?”
阎王点头,“不涉前朝,不涉外戚,这顾美人就是个宫女出身,干干净净,只用想法子勾引姜淇澳,多好!”
听阎王这么一分析,苏阮觉得,这顾美人确实不错,而且还有那么一句“受帝幸甚”不是?
于是她点了点头,接着眼前一花,便入了轮回井。
作者有话要说:
☆、顾美人
浅浅的绮罗香,是未央宫中惯用的助兴之物。
苏阮在一瞬间找到了四肢的感觉,她是躺着的。
闭着眼睛,能听到细碎的浅浅呻吟,鼻子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旖旎暧昧,苏阮立刻明白了那压抑的低吼声是在干什么,忍不住通红了双颊,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姜淇澳原来这么重口味啊。
只是一会儿,苏阮便发现了不对劲儿,那暧昧的声音似乎离她很远,她身边凉凉的,身上衣服也很服帖,并不像是正在进行什么激烈的运动。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苏阮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眼缝——暗红的光线也透着旖旎,眼光所及是层层叠叠的妃色轻纱,怎么看都不像是内闱殿阁,而她是躺在一张大小刚刚好的矮榻上。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才一偏头,却将那口没出完的气生生扼在了喉间,忍不住狠狠咳了几下。
只着亵裤的男子,披着雪白襟衣,腰间散散一搭,欲露未露的旖旎风光,更让人脸红心跳。
然而真正惊到她的,却并不是这男人的风情,而是那张和姜淇澳有着三分相似的脸,一双星眸熏染着淡淡情、欲尚未褪尽的姜揽钦,正衣带生风地直直朝苏阮而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阎王擅自更改了她的修炼对象?
姜淇澳哪里去了?
苏阮手忙脚乱的拉着被褥指着缓步而来春、光尽露的姜揽钦,憋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串字句来:“你、你、你、你要干嘛……”
“干嘛?”姜揽钦勾唇一笑,那薄唇轻抿的姿态,同姜淇澳的森冷有着异曲同工的气势,“顾晚,你居然问本王干嘛?”姜揽钦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张脸也迅速的冰下来,“你不学会取悦男人,不学会泰然以对,怎么能引得陛下倾心?本王是在帮你,知道么!”
苏阮忍不住往矮榻里缩了缩身子,护住胸前,闷不吭声——她实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景,姜揽钦身后那红帐子的大床上,层层帐幔里若隐若现的人影,如果刚才姜揽钦是在跟那个女人欢好,那……这顾晚不就是在看一出活的春宫?
究竟是什么重口味的戏码?
“看着本王!”姜揽钦突然抬手捏住了顾氏的下巴,恶狠狠地话含着炙热的呼吸喷薄在顾氏面上,“你这个样子,让本王怎么敢送你入宫?”他说着,突然抬手细细地摩挲起顾氏的脸,眉梢眼角再到唇畔下颌,一点一滴像是在抚摸着稀世的珍宝,然后,淡淡地叹了口气,“可偏偏是你,生了这样一张脸,真是造化弄人……”
苏阮在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声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还要故作无谓的去迎视姜揽钦,万分苦逼煎熬下,她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阎王骗了她!
这哪里是什么不涉前朝不涉外戚的干净妃嫔,要真是楚王找来送进宫里的女人,那能干净么!
“王爷,只要有那么一张脸不就够了么?”红帐翩飞,一个披着蚊帐样纱衣的女人张狂的露着三点,牛皮糖一样扭着水蛇腰贴到了姜揽钦怀里,“反正妾身听闻,之前沈后,性子也是木讷的。”
“沈后木讷?”姜揽钦拥着美人淡笑一声,贴着她脸颊厮磨着轻嘲,“也就是你们这些傻丫头,才会觉得沈后木讷了……”他突然回头看向呆愣的苏阮,“晚儿,你觉得呢?”
苏阮死命摇头,连手都用上了——一个木讷的人怎么可能嫁给皇长子,并且当上皇后。
“看来,也并不是真的傻。”姜揽钦拥着美人朝大床走去,苏阮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没等那边旖旎起来,一个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也不顾那美人,直接上前禀报:“殿下,皇后娘娘将骠骑将军的妹妹言夫人推下了朝华殿前的台阶,被皇上禁足椒房殿。”
苏阮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