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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炮灰很坚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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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见他跑得急,冲了过去:“我帮你追!”
  那孩子显然是练家子,脚步如飞,赵定春才跑出几十米远,就只能远远看他的背影了。
  小赵脚尖一转,一个急刹扭了一百八十度,朝着相反的方向玩命地奔。
  他连头也不敢回,直到跑进医馆大门,才探头往街上张望了一下。
  “干嘛呢?”
  “啊!”赵定春唬了一跳,定睛看清是老李,胡扯道:“外面有只狗,追了我一路……好容易甩掉……”
  老李嘲笑他:“难得放你出去就被狗追,你属猫的吧。”
  赵定春傻笑两下,手一动,正看到自己握着的两样东西。
  “师父……那什么……平日里多谢您照顾了。您那把锉刀不是柄断了么……这个……您看,是不是和之前那把一模一样。”
  不等老李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遁了。
  老李嘿然:“臭小子,还学会搞这套了。”
  送唐以中的笔架没敢当面送,实在是不值钱的东西,理不直气不壮的,而且万一他要是不喜欢,岂不是送礼都送得面上无光。
  小赵趁唐大夫不在的时候偷偷往他桌上一放,再拿支笔往上一搁,看着倒也算赏心悦目。
  桌上多了样东西,唐以中很快就发现了。大约是去问过老李,当天晚上吃饭时,没头没脑地对小赵说了句“多谢”。
  赵小厮乐呵呵。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欺我。
  十二月廿八在当地风俗里,是个诸事不宜的日子,除非必要,否则连家门都不会开一开。
  唐以中的医馆却受不了这规矩,病人发起病来又不会先翻黄历,是以赵定春一大早就爬起来开门。当然也不是全开,就卸两块门板,留个给人进出的空当。
  挪门板的时候他就纳闷,怎么今天这门板这么沉?难道门槽里卡了石头了?于是使劲侧推了一把。
  噗通。
  赵定春一连退开好几步,差点被门板整个儿压在下头。
  好容易用个狼狈的马步把门板顶住,就见脚边骨溜溜滚进来一个黑色的大团子。
  “什……你……谁……师父!”他心急火燎地换了好几个开头,最后还是高声唤来了老李。
  老李赶到时,赵定春刚刚从门板的压力下解脱,正在端详地上那团东西。
  “这什么?”
  赵定春戳了戳:“是个人。”
  黑影一动,露出两只脚。
  亮闪闪的马靴让赵定春浑身一震。
  这这这这不是……
  像是感应到了小赵的心声,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倏地从黑影中闪出来:“恩人!”
  赵定春像抖筛一样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怎么是你?!”
  少年拨开乱发,胡乱抹了把脸:“恩人对我有一饭之恩,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你妹啊!差点被你压死好不好!赵定春大大吸了口气才忍着没给他一个爆栗。
  “你!你是什么人?!”
  老李本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见到少年的蓝眸后,突然大惊失色,拽着那少年的衣领拖到面前:“你是什么人?!说!”
  老李和小赵的身高差不多,比那少年矮了不少,可是气势压倒一切,那孩子愣是不敢反抗。
  赵定春在医馆住了小半年,听老李的骂声比吃饭的顿数都多,可这样声色俱厉,甚至带些肃杀的语调却是闻所未闻。
  后头刚起了不久的唐以中听到动静,走到前堂来,问道:“怎么回事?”见到那个陌生少年,顿时呆住。
  少年咕咕哝哝的,大概是觉得被人揪着衣领的姿势不舒服,勉强伸长脖子,问:“恩人,这两个人里,哪个是你师父?”
  赵定春指了指老李。
  少年叹了声:“那我不与他动手。”
  他自认为是给了赵定春面子,话听在老李耳朵里却似挑衅:“我还用不着你来谦让!”说着便扬起手,作势要去打那少年的脑瓜。
  少年在老李的手掌就要碰到他时,忽然往下骤缩,轻轻巧巧地闪过了巴掌。
  赵定春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反正眨个眼的功夫,少年就已经悠闲地站在医馆中央了。
  唐以中在内间的门口默默看着一切,直到少年带着惊艳的眼神注视他,才问道:“你师父……叫什么?”
  少年想了想:“师父?是说教我功夫的那个吗?他叫……”少年似乎是说了个名字,但是那古怪的腔调一听就不是汉语。
  唐以中又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依李斯。”
  赵定春听到他名字里前面两个字时,心头一跳,生怕他接下来要说“莎白”……
  唐以中再问:“今年多大?家中可有兄长?”
  依李斯看着唐以中,大约是觉得他不像坏人,亦或是觉得这样的美人值得信任,很老实地说道:“我今年十四岁。家里没有兄长,我是独子。”
  唐以中脸色稍霁。
  老李沉不住气,厉声问:“你和西域魔君般弥若是什么关系?!”

  第五章 一饭之恩(3)

  依李斯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什么西域魔君,也没听过般弥若这个名字。”
  唐以中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那么,你父亲可有兄弟?或者……”
  依李斯不耐烦地大叫:“啊呀,我父亲也是独子,不要说亲兄弟,就是表兄弟堂兄弟都没有一个。你们到底要问什么嘛!”
  老李骂道:“小鬼,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魔君般弥若,那为何与他长得如此相像?!”
  唐以中面色发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少年反骂:“我又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
  他的样子不像作假,唐以中和老李虽有狐疑,却也没有证据说他一定与西域魔君有什么关系。
  赵定春则在边上事不关己地想,其实黄种人看白种人都觉得长得差不多,高鼻子深眼窝,要是脸型发色再相近,认错什么的很正常。
  依李斯站了会儿见没人理他,飞扑到赵定春身上大喊:“恩人!”
  小厮君只觉老李和唐大夫的视线如刀子般唰唰唰地刺过来,急忙澄清:“一饭之恩,不足挂齿!”
  老李怒斥:“小赵,怎么回事儿?!”
  赵定春的小心肝经不起这等惊吓,况且从他们刚才的表现来看,对依李斯也绝非欢迎,便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反复强调自己只是想起当初又饿又冷坐在街头的悲苦经历,所以对这孩子起了点同情心。
  赵定春说完,忐忑地拧衣角。
  尽管依李斯点头同意了他说的前后经过,可是老李瞅瞅少年的衣服,又瞅瞅他银质的腰带扣,摆明了不相信。
  唐以中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依李斯,左右在他五官上打转,似乎想找出什么眉目。
  依李斯眨巴着小狗一样的大眼睛,任由唐以中看,只差不能转个圈问“好看吗”。
  静了会儿,老李问:“你怎么知道他住这儿?”问的是依李斯。
  少年欢快地说:“我跟着恩人一路过来的。不过他好像不想我过来,所以我就偷偷地跟了。”
  赵定春拼命地对老李扇动眼睫毛。
  听到没,他自己跟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那么说,你在外面待了一宿?”
  “嗯,一宿。”
  赵定春肃然起敬。
  这样都没冻死,人才!
  “打更的人就没看见你?!”
  依李斯粲然一笑:“我坐屋顶上的!天快亮的时候下来解了个手,后来懒得再爬上爬下的,就蹲门口了。”
  听到这话,赵定春没觉得怎么样。唐以中也还好。老李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虽说医馆前堂与后面住的屋子隔得远,但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前辈,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爬了屋顶还浑然未觉……老李的面子是相当挂不住。
  依李斯左看看右瞧瞧,经过初步观察,他已经知道这间屋子里真正有发言权和决定权的是那个优雅的美人,便对着唐以中道:“先生,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不想让他们找到。求先生收留!”
  唐以中文不对题地回了他一句:“你是西域人。”
  光看长相就能知道,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我这里不收留西域人,你走吧。”
  依李斯直接反问:“为什么?先生很讨厌西域人么?”
  唐以中压根不理他,独自走开。
  当家人说不收留,老李和赵定春自然也不会去理会依李斯的哀求,毫不留情地将他赶了出去。
  赵小厮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放个假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干活的时候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触了老李的逆鳞。
  他家少爷就算再生气也只是眼神可怕些,老李的巴掌才叫疼呢!
  心惊胆战地过完一天,居然平安无事。小赵学刘大婶的样子念了声阿弥陀佛。
  傍晚去上门板时,他探头瞄了瞄。墙边窝着一团黑影。
  赵定春回头查看,确定老李没在附近,压着嗓子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依李斯从大氅里露出半张脸,闷闷说:“我没地方去。”
  赵定春心里是可怜他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了才揪住唐大夫,死乞白赖地留下来。现在有饭吃,有床睡,还学了不少药材上的学问,算是过得不错。
  “我看你穿金戴银的,家里想必挺富裕,好端端跑出来找罪受?”
  依李斯转过头,愣愣对着街上的石板发呆,好久才挤了句:“……我讨厌在家里……事事都听父亲的……”
  赵定春稍一想就明白了——十四岁,中二病。
  青春期叛逆不需要理由,就是愤世嫉俗,就是不想听话,他很能理解。
  都是过来人么。
  赵定春啧啧叹气:“你也真够笨的,出来不会多带点儿银子?连碗馄饨都吃不起。”
  依李斯委屈地吸吸鼻子:“当时稀里糊涂就跑出来了,没顾得上……”
  两人就像两只小狗似的蹲在墙根处。赵定春戳戳依李斯头上金光闪闪的发带:“把这些随便当掉几样,就够你在大客栈里住好久了。”
  依李斯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那我戴什么?”
  “……”
  赵定春很想骂他,是戴首饰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果然是被宠大的孩子,十四岁了还那么孩子气。小赵同学摇头感叹,想当初他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考虑很多大事了,比如打手枪神马的……
  “晚饭怎么办?晚上难道还在外头待一宿?!”
  依李斯裹紧大氅,点点头。
  赵定春正要说话,就听老李的骂声破空而来:“小赵!人呢?!让你打个烊跑哪儿鬼混去了?!”
  赵定春不敢再说,拍拍依李斯的肩膀,高声答应着跑回屋。
  是夜寂静无声,外面连猫狗的吠叫都没有。
  赵定春躺在床上不停翻身,心里还是担心依李斯。
  被窝里有多暖和,腊月的夜里就有多冷。那小子昨天熬了一晚没事,可也扛不住天天露宿街头。
  要不……偷偷放他进来睡一晚,等快天亮的时候再放他出去?
  赵定春思索片刻,最终决定若非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这个方法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老李的拳头砸下来,那是要死人的!
  再不然就……送床被子给他?
  赵定春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也就这么一床棉被,拯救他人冻死自己什么的……还没那个思想境界,他们俩又没好到那个程度。
  想着想着,赵定春浑身一颤。
  那小子该不会真的是他的西皮吧?!他可是从来讨厌年下的。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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