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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沈家长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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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抿了下唇,石氏却直接道出本质:“青璧还真没说错,果然就是家贼。那就让他交出来不就完了?”贼人心虚,这话总不会错,沈四河就是再混蛋,也不会不怕报官。

    沈四海沉闷的道:“交?他如今连个人影都寻不见。”

    “啥?这没人心的玩意,他拿了地契,这就做起缩头王八来了?你就不会去找他……”她这一连串的话语爆出来,一时半会就没个停的时候。青玉拦住她的话头:“娘,你就别说了,把我爹都怪上了,他什么性子你又不知道,我八叔不着家,我爹还能去他岳父家揪人不成?那不是活活让全村人都看咱老沈家的笑话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我,就豁出去这张脸。看笑话就看呗,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嫌不够丢脸的?难道就任凭他拿了地契,在外面胡天海地的糟蹋去?你就慎着吧,早晚有一天,他把那地契都折腾没了,那才叫最大的笑话呢。”

    青玉直嘶气,她觉得腮帮子都疼了。

    石氏固然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可这话说出来,也只她一个人痛快罢了。这不像是劝解,倒像是泄恨呢。

    现在说这话,没一点益处,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把沈四海骂个狗血淋头有什么用?把沈四河骂出花来有什么用?他听也听不见,照样逍遥。

    青玉看了沈四海一眼,细语柔声的道:“爹,你总这么等不是办法。”石氏说的固然难听,但也不是没道理,只是这话得换种方式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这么耗下去,说不定……”

    沈四海只闷声嗯了一声,抬眼问石氏:“青璧呢?”

    石氏没好气的道:“睡了。”平时青璧最爱问东问西,这回却袖手旁观,当自己是个外人。石氏倒不是生她的气。

    沈四海瞧了瞧青玉,道:“你也回去歇着吧,大人的事,你还是别操心了。”

    要是从前,青玉也就觉得这话没什么刺心的,毕竟大人们一但心烦的时候,看着孩子在眼前晃悠,就觉得是填乱,往往就拿这句话堵人,先打发了再说。可这会,她只觉得极其羞辱,忍不住反驳道:“爹,我不是小孩儿了,知道您顾虑什么,可您也不能一直顾虑着祖父的顾虑。他当然是希望这事私下里解决,不然他找您干吗?可是您心里没谱,没瞧出来吗?八叔是铁了心要拿这地契做点文章出来,不然,他这么躲着您干吗?”

    沈四海倒是讶异的看了一眼青玉,似乎很奇怪她能说出这番话来,眼底倒是有了点笑意,很欣慰的模样。

    青玉脸一红。这话,有一半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另一半,却是青璧给她分析的。

    沈四海沉吟着道:“爹明白,可总得先问过你八叔才成,才算是仁至义尽。”

    青玉叹口气,道:“行吧,我回去了。”您就仁至义尽吧。她现在是相信青璧的判断的,等到沈四河敢露面的时候,一定是那地契有去无回,势成定局,已经成了铁板订钉的时候了。

    青玉回了西屋,除衣上炕,躺下休息,黑暗里听着青璧均匀的呼吸,心里莫名的烦乱。她总算明白从前青璧的心境了,身为一个没什么影响力的孩子,操心着大人的事,真的是烦难。怎么今儿这么奇怪,她们姐妹两个倒过来了,那个没心没肺的人,怎么换成青璧了?

060、无赖

    收费章节(12点)

    060、无赖

    曙色朦胧,悄悄揭开了新的一天。灰扑扑的天,空气中透着清冷,一看就是个不太暖和的天。

    能听见屋外石氏烧火的声音。树叶沙沙的响,烧火棍不时磕碰着灶膛,偶尔掀起锅盖,掺杂着倒水的声响。

    就连沈四海都起来了,难得的没有出门,屋里屋外,踩着他那沉重的步子,时进时出。

    青玉起身,看一眼还窝在被子里的青璧,伸脚轻轻一踹,道:“起来了,起来了。”往常都是青璧先起,今儿她怎么就耐得住了?

    青璧也没装腔作势,唔了一声,道:“知道了。怪冷的,我再窝会。”

    青玉再一次体会到角色对调的那种怪异。她自己都叠好被子了,青璧还一动不动,卷着被子,闭着眼睛,一副舒服到极点的悠闲模样。

    她很生气,她很愤怒,是不是从前青璧看她时,也是这种心情?

    青璧第一天去私塾。

    她却磨磨蹭蹭,勉强在天光大亮之前,收拾好了,坐上了饭桌。沈四海早就撂了碗,出了门,石氏也快速的扒着饭,一边嘱咐青玉:“一会把碗涮了,把地扫了,鸡也喂了,剁点白菜帮子,这两天鸡都不怎么下蛋了……回头再收拾收拾院子,你就接着做针线吧,啊?青璧,你怎么还不快点,要迟了。”

    青璧只唔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抬,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棒面粥,学着平时青玉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又是粥——”

    青玉气乐了:“行了吧,你,少跟我这拿腔拿调的,专门做出这么一副讨嫌的模样来恶心我。你要是不爱吃,就别吃了。”

    青璧只皱了下鼻子,垂下头,把尚有余温的粥喝了半碗,又抬头道:“姐,替我拿两块红薯干吧,我留着路上吃。”

    青玉起身替她拿了,又用纸替她包好,道:“喏,给你,午饭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多给你放了两个鸡蛋。”

    青璧一反往日着急忙慌的作风,竟然悠悠闲闲,背着手还在院前院后,院左院右,看了个够。

    青玉笑着嘲弄她:“怎么啦,今儿这是?哟,还穿上新衣服了?你不是不事梳妆的么?咦,你的头发怎么束成这个样子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男孩儿。”

    青璧只垂了下眉睫,道:“先生说的,这样统一妆束会更好些。”

    青玉去收拾碗筷,青璧便进了屋,拿了自己的东西,瞟一眼青玉,她正忙着,没顾得上回头。青璧道:“姐,我走了啊?”

    青玉头都没回,道:“嗯,走吧,快点,别迟了,要挨先生戒尺的。”

    青璧站定,到了院子中间,仰头看一眼灰蒙蒙的天,又道:“我走了啊。”

    青玉正弯腰扫地,听这话不由的一笑:“走吧走吧,这会儿子又做这种眷恋不舍的模样,你不是一直盼着私塾开学盼了这么些日子了吗?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不过一天的光景……”

    沈四海进到沈四河家门口时,沈四河正在吃饭。一家四口,倒也热闹。沈四海放重了脚步,隔着窗户喊:“老八——”

    龚氏一抬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就恢复了镇定,道:“老八,老大叫你呢,你——你可想好了。”

    沈四河看一眼沈四海,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能怎么样?”

    “那也是,你可别承认,就一口咬死了说不知道。”

    沈四河悻悻的道:“就说是我拿的,他还能怎么着?这会说了,也省得他去报什么官备什么案,没的倒麻烦。”

    说话的功夫,沈四河就迎了出去,不冷不热的道:“来啦?吃过饭了?”他从来都是掐头去尾,私下里叫沈四海“老大”,当着面,则一声“大哥”都没叫过。

    沈四海也不计较,道:“你来,我问你点事。”

    “啥事?说吧,我这豆片包还没洗呢。”他虽没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来,却是一副忙不胜扰的模样。

    沈四海还是不着急,不着慌的模样,道:“爹跟我说,家里丢了东西了。”

    “丢东西?丢的啥?丢东西你自去找,跟我说有啥用?我是没钱,也变不出啥来。”他摆出啥也不知道的无赖样。

    沈四海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那是爹的命根子,祖祖辈辈,给后代儿孙们留的一点遗产,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谁一个人的。为人儿女,最要讲的就是孝顺。孝顺,孝顺,什么是孝顺?要体现在平时的一言一行,一点一滴……”

    沈四河打断他道:“我没读过几天书,不懂这些个大道理,我自认平时也算孝顺,有什么好吃的好喝,也从没少过爹娘一碗。就是我手头再紧,也没少了给爹的孝敬钱。大家都知道你孝顺,十里八村,都说你名声好,我再孝顺,也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我可真是问心无愧。”

    他一顿夹枪带棒,明嘲暗讽,倒是表白了自己,还表达了他对沈四海的不满。到底他都做了什么?白白的赚了这么个好名声。就因为他长的憨厚?其实最会做面子功夫,不然怎么会让所有人都说他的好?可见心里其实是最奸诈无比的。

    沈四海只得做听不懂。这种事怎么辩?清官难断家务事,各说各的理。沈四海又一向嘴拙,声音也挑不上去,再说下去,沈四河难免要淘腾出许多难听的话来,指桑骂板槐,又要若得老两口心里难受了。

    就是为老人计,他也不能嚷出来。沈四河到底给没给沈老太爷老两口孝敬钱,这只有他自己和沈老太爷知道了。没有凭据,沈四海白白去个挨骂的。

    因此沈四海只讲道理,妄图能唤起沈四河的理智和良心:“爹娘岁数都大了,实在禁不起折腾,你要是知道这地契的去向,就赶早说个分明,不然爹娘若是生气上火,再落个好歹的,可不就是我们做儿子的不孝了?”

    龚氏听了许久,这会便踢着门槛出来,冷笑一声道:“大哥的话我怎么没听懂呢?是我愚笨,倒要听大哥解释解释,您这是从哪听来的闲言闲语,竟认准了这贼是我们家四河了?捉奸拿双,捉贼拿赃,大哥红口白牙,可不带这么诬陷人的。您今天要是不拿出凭据来,我可不干。四河是个拙嘴笨腮的,可也不是任人捏圆捏遍的窝囊废……”

    沈四海在家还和石氏拌几句嘴,但一向容人的雅量和风度也不是没有,实在是石氏瞧着他处处不如意,揉搓的太厉害,因为心里轻视,怨气就重,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沈四海才吭那么一两声罢了。再者,少年结发夫妻,要是连嘴都不吵,他在外边又少有说得上话的人,那这夫妻做的可就太没滋没味了。

    但在外边,沈四海一向不和女人计较,连话都少说。即使龚氏这么咄咄逼人,他也不看好,只看向沈四河。

    沈四河却没有一点喝斥龚氏的意思,他反倒站在龚氏身前,大有夫妻同仇敌忾的意思。沈四海只得解释道:“我并没诬陷老八的意思,不过就事论事,找回地契,让爹娘宽心这是最重要的。”

    龚氏嗤笑道:“要找地契,大哥自去找,拉着我们四河做什么?跟审贼一样?可没这么欺负人的。他不像大哥这么闲在,家里还一摊活都没做呢,要是大哥没怀疑到四河头上,我们也就不陪大哥闲唠了。四河,你还不去洗豆片包,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大冷的天,水都冰的跟冰碴子似的,你还等着我洗啊?”说着就上来推沈四河。

    这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沈四河也正嫌站在这里说话难受。要迎着沈四海并不锐利的眼神说谎,倒并不是什么易事。毕竟,龚氏不知道,他可知道沈四海的底限在哪。

    他要是耍无赖,说这地契就是他拿的,只是都挥霍了,不在手里了,沈四海绝对是失望大过愤怒。可要是他这会儿子不承认,一旦事发,沈四海绝对做得出来棍棒交加的事。

    尽管沈四河不是孩子了,他甚至比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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