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之大争天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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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你疯了?就这么走,你的士兵呢?其他人呢?”
箫图南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青瞳,你在樊城设伏的时候四处都是兵,我一直也没能确定,到底主力在什么地方呢?”
“樊城以北……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没有困住你!可是你现在就这么走了?你的士兵还在京都!”
“你那次包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那么迂回,直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青瞳叫起来:“你别开玩笑了!阿苏勒,你以为你进入京都就必胜了吗?你太小看我了,我告诉你,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呢!你要是不赶紧回去,管叫你的士兵出不了京都!”
箫图南轻轻笑了起来:“我要是回去,就是连我一起出不了京都,可是?”
“青瞳啊!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的?就是益州傈城之后,你们做出一副发现了我们,匆匆忙忙调兵围剿的姿态,但是北线一直笨笨的追,东南防线却一直收缩,让我们走的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容易……等我觉得不对,已经不得不按照你画出来的路线走了!不得不跟着你撤退的脚步一直走到京都来了!不然我就会被迫打几场硬仗,纵使得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身边……我们都明白,我损失不起兵力,对吗?”
“你明知道……还进入京都?”青瞳瞠目结舌:“你想到对抗我的方法了?”
“说实话你可能不信,但是……”箫图南摇摇头:“想不出来!你一直比我聪明,我想来想去,的确想不出来,就是现在,我一样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胡说,明知道送死你还会带兵进来?”
“你看,我就说了吧,说实话你可能不信。我刚刚说了,你在樊城的包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直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我问自己为什么要来京都?为了一片亮闪闪的宫殿?还是为了你?”他含笑用下巴在青瞳额头上蹭了蹭:“所以我就来了!来直接把你带走!”
“你就这么把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士兵都抛下了?”
“这就是直接做事意想不到的好处了。”箫图南愉快的笑着:“你可能布置了不计其数的后手,可是你这个下命令的人却没有了!你的百姓只看到军队舍弃他们跑了,他们不知道你有后手。你的大臣只看到我西瞻士兵杀你们苑军犹如反掌,他们不相信你能胜我!现在你不在,什么人能约束住十六卫军?领兵的人是武本善吧?他从关中过来才一年多的时间,他能让各级军官全是世家子弟的十六卫军甘心听命吗?唯一还能想出点主意的人是林逸凡吧?他一个防务营出身,只有盖房子在行的人,他能让你满朝文武心服?”
“青瞳!只要你不能下命令了,你的所有布置都会化成泡影!就算你已经把全部的安排都和武本善说了也没有用,听不到你的声音,就没有人会听他的声音!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京都已经在我们西瞻铁骑控制之下,我们占领了它,并以它为据点,把大苑垂死挣扎的势力一个个铲除掉!”
青瞳脸色骤变,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为了绝对忠诚,守卫京都的十六卫军全部是京都近处几个州府选拔的,从上到下各级军官也全部都是京都世家官员的子弟,所以长久以来,十六卫军也被人称为‘少爷兵,衙内兵!’,如果没有让他们认可的高贵血统,别说武本善,就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周毅夫,他们也不买账!
何况前些日子她心情太坏,她的布置还没来得及全部和武本善说清楚,总想着等狠狠心,打起精神之后。谁知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
想到这里,青瞳忍不住瞪了箫图南一眼,她心情如此之坏,还不是因为他有可能死在自己手中?
箫图南看到这狠狠的一瞪却笑了:“你生气又有什么用?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包括派一个人跟着,也没有用。”说罢他突然回身,左手一抹,已经将弓箭张开,对准了身后:“出来!不然我就放箭了。你可以问问你们的陛下,我射箭准不准?”
林中闪出一个有些单薄的白衣身影,离得很远,月光在那比月色还迷人的脸上映出炫目的光辉。青瞳惊呼一声:“如意?”
她刚想说你怎么跟来的?却突然见到身上,箫图南眼中寒光一闪,这个眼神太熟悉了,青瞳神色一凛,嘴边的话立即变成了:“跑!快跑!他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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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二十三 拟声 。。。
赵如意眼角一跳,下意思掉转马身,却又犹豫不愿意丢下青瞳自己逃生。
青瞳高叫:“如意!快跑!
赵如意还在犹豫。青瞳急急叫道:“回去报信!我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十六卫军或许会怀疑是武本善杀了我呢?那就糟了,快回去报信!”
赵如意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脸色一变,忽然用力点了点头,打马便走。
“如意?真是好美丽的妖孽!”箫图南的声音突然如同寒风般刺骨:“青瞳,你哪里找来这个漂亮的小东西?看来我要重新想想,你这么长时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青瞳哪里还顾得上理他,只是对着赵如意连声高叫:“跑!快跑!”
“急什么?你看清楚,我这里只有一张空弓,箭刚刚已经射完了!”箫图南冷冷的道:“不过……他还是跑不了!”说罢一碰马腹,红马包了软布的四蹄一点声音也没有的追了下去。
赵如意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可怕的人追来了,人可能很短的时间改变本性,却没办法很短的时间改变本事。他用缰绳死抽他的马,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和能耐奔跑。自从和胭脂几乎是用命换来的臣服之后,马厩里任何一匹马都不再拒绝他,赵如意还以为自己的骑术已经相当不错,可是身后的敌人一下子就告诉了他,什么才叫骑术!
箫图南将赵如意的举动全看在眼里,唇边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马被赵如意一连气的抽打反而弄差了神,四蹄无所适从,本能的协调已经被破坏,它跑的糟糕透了,几次险些将他颠出去,而箫图南是最善于驱使任何马匹的。
按说这匹红马跑了一夜,又驮了两个人,赵如意现在骑得也是一匹极好的御马,应该比他更快才对,但事实却远不是这样,萧图南却能使红马超越自己奔跑的节奏,鞭子在骑手手中应该是对马匹的鼓励,每落下一下都应该在点子上,每一下鞭策都应该是为了进一步协调马匹的步伐和呼吸节奏,而赵如意恰恰蠢在这一点,他急促的抽打让他的马上气不接下气,步伐更没有了章程。
前面是道坎坡,箫图南看见赵如意毫不犹疑的径直往上冲,不由在嘴角泛起迷人的微笑,这个漂亮的小东西,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漂亮的过了分的小东西,犯下这个关键性的错误,你不可能逃走了。
箫图南微笑着,不让马咬着赵如意直追,他稍稍拨转马头,看上去像是绕了颇大的一个圈子,当他瞄好角度再将马拨回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回旋其实大大减缓了坡度,所以,当赵如意的马还在吃力攀登,他却已经占了制高点。
形势霍然开朗,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次马术追逐的胜负!箫图南骑马横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赵如意,在他同样清秀的不像武将的脸上,赵如意看不到一点生存的希望。
的确,箫图南没有打算放过他,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小东西在他的青瞳身边,他就绝对不能容忍,不管青瞳多么看中这个小东西,他也不想留下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存在。只是他必须要快些了,两匹顶尖好马的追逐实在太快,他不知不觉又跑回了苑军营帐视线可及的范围。
他必须要快些了,箫图南认准赵如意还在惊惶奔跑的方向,身体腾空跃离马鞍,苍鹰一样向他扑过去……
他扑空了,因为在那个当口,青瞳突然猛地窜了起来,用尽全力撞进他的怀中,将他撞的气息一窒。
于此同时,赵如意所骑的那匹大苑一直养尊处优的御马被箫图南的杀气惊了,猛然将身子一抬,赵如意被受惊的马匹抛球一样甩了出去,顺着坡地以让人目眩的速度跌跌撞撞的滚下去,耳中只听到青瞳半声喊叫:“如意!去中军帐,锦盒内有……”他滚落的太快,后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箫图南勒住红马,遗憾的摇摇头,不管会不会跌死,他不能继续追了!山坡下面就是苑军的营帐,他不可能带着青瞳追下去,于是他转过身,在红马肚子上一碰,用比刚才还快的速度向山外奔去!
赵如意一路翻滚着摔下山来,长久苦练的舞蹈基础帮助了他,他并没有像箫图南希望的那样跌死。他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青瞳的营帐冲过去,牙关牙关咬的紧紧的,他还不到十五岁,再怎么早熟,这些变故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他脑子里急速转着念头,念头太多,反倒几乎成了一片空白,只记得青瞳最后的话,去中军帐!
赵如意跌跌撞撞直到扑进了空旷的帐中,锦盒?哪里有锦盒?赵如意哆嗦成了一团,手脚都不利落,满帐子寻找,却也没有见到什么锦盒。
锦盒是大苑皇帝留下的密旨,青瞳放锦盒的时候又没有让他看见,只凭一句话哪有可能被他这么容易就找到?不过这里不是京都,只是一个临时行营罢了,并没有皇城那些密室机关之类东西,所以等很多天以后,赵如意将营帐每一寸地方都翻过一遍,这个重要的东西他真的找到了。
这是后话,对眼下的危机半点帮助也没有,赵如意翻不着锦盒,仍然在营帐里激烈的内心交战,他是应该回来找到武本善的,把这个可怕的消息说出去。但是青瞳说了十六卫军或许会怀疑武本善在假传圣旨,那就是说了给武本善也没有用了?可是皇上没有说清楚让他说给谁听?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帐子外响起:“陛下!臣是十六卫军中郎将汪幕涵,我军忽然发现很多野兔朝西北方向去,弟兄追了半天,这些兔子又突然四下乱跑了。武将军命我来问问陛下,知不知道是何缘故?”
“陛下?”
“陛下?”
“陛下安好吗?臣可以进去吗?”
赵如意怕的浑身簌簌发抖,可是耳边却清晰无比的回荡起那恶魔般的声音:只要你不能下命令了,你的所有布置都会化成泡影!……听不到你的声音……就没有人会听武本善的声音!听不到你的声音……就……听不到你的声音……听不到你的声音……”
“朕安好!你不用进来了。”赵如意深吸一口气,用和青瞳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这是他一个特别的本事,任何一个人的声音被他听过几次,他都能学的惟妙惟肖。
他以前在青瞳面前显露过这个本事,青瞳却不太感兴趣,只是淡淡说了句:“挺有意思”,就又做别的事情去了。所以他也没有让别人知道,他死死咬着嘴唇,心里已经渐渐有了一个主意,话已出口,更加没有后悔的余地,赵如意眼中渐渐显出疯狂。
现在没有人能告诉他对错,活这么大,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对错!一直以来,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赵如意不缺少韧劲,更不缺少勇气。
于是他深深的、深深的吸着气,抑制住自己不停的抖动,用最镇定的声音道:“难保这不是敌人的计策,想知道朕的具体位置,汪幕涵,你去传旨——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闯我营帐,有什么事,一律在门外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