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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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梁君倾神色自然地直起身子,忽然朝他皱了皱眉,说道:“陛下,微臣等不及要回宫了,大半个月没洗澡,微臣都馊了!”
魏青羽深深一吸气,可不是,一股子酸酸臭臭的味道直冲脑门!先前怎么就没发觉呢!
他顿时皱了眉,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待到醒觉时,只得尴尬地瞧着她。
梁君倾不以为意,躬身一礼,道:“陛下,请摆驾回宫吧。”
王传德站在不远处,听见这话,立即抬眼看了看魏青羽,见他点头,便高声道:“陛下摆驾回宫!”
魏青羽当下上了步辇,朝梁君倾伸出了手:“来!上来!”
她立即躬身后退,诚惶诚恐地道:“陛下,微臣身上脏陋不堪,万不敢玷污了圣驾,请陛下莫要折煞微臣了!”
魏青羽悻悻地收回手,坐定,淡淡地道:“如此……那你便在后面,走着吧!”
“遵旨!”
一行人径直出了天牢,往皇宫行去。
待到一行人消失了踪影,安静的天牢里,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一名身穿狱吏服饰的矮小男子轻轻探出了脑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轻轻迈步走了出来,将手里一只小小的雀鸟抬手一放,那雀鸟绕着他的头顶飞了三匝,这才喳喳叫着,飞远了!
男子见那雀鸟安全飞离视线,立即弓下腰,做一副奴才模样,往天牢外走去,与那些方才被隔绝在外的狱吏们一起,去收拾张宏等人的尸身了!
☆、
顺阳外,古道边。
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激起腾腾烟尘。在那一骑之后,数名黑衣武士人人面色冷峻地纵马追赶而来。
一行人快马奔出了片刻,到了官道边一座小茶棚子边,当先那名男子轻轻勒住了马跃下马背,朝随后赶到的几人沉声道:“休息片刻再走吧!”
随后一名男子跃下马背高声答道:“是,将军!”
一行人正是宋翼扬和他的宋家军近卫!
宋翼扬进了茶棚,凤翔立即要了一壶茶,众人快速地喝了,嗓子眼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才不见了!
连着赶了五天的路,他们昼夜不停,若是换做普通人,早就吃不消了!
宋翼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朵的云朵在天边升腾,怕是有一场暴雨要到来了!他忧心定平的情况,五日前得到的消息还是,梁君倾被魏青羽带进了宫里!
他稍稍放心了些,最起码,她不是呆在那阴冷肮脏的天牢里了!
但是,他却又隐隐地觉得更应该忧心,从某一层面来讲,皇宫,反而比天牢更加的危险!
真的不能再等了!
兵马都被他留在了耒阳,孤身去定平,足够诚意了吧!魏青羽要的无非是兵权,给他就是了!
宋翼扬转着手里的茶杯,凉凉地想:兵权,就真的有那么诱人?
其实,若是时光再倒退十年,他定会是宁愿舍弃一个女人,也不愿放弃手里的权柄的!魏青羽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宋翼扬,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功利的宋翼扬了!
他有了需要他守护的,更加重要的东西!
轰……
天边隐隐有闷雷打响,轰隆隆地顺着天幕滚过众人的头顶。凤翔听见这雷声,在旁边踟蹰地道:“将军,看来要下一场大暴雨了,咱们要不要歇一晚再走?”
他担心再这么没日没夜地赶路,众人的身子也会吃不消了!
宋翼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远在定平的梁君倾,沉声道:“时间不多了!赶路吧!”
凤翔张了张嘴,却还是将口中的话语咽了下去。他也在担心梁君倾的安危,那是宋翼扬的精神支柱,她若是有事,宋翼扬就算活着,人也垮了!
“兄弟们,上路!”
二十来名近卫齐齐应和一声,抓着各自的兵器和行囊,翻身上马。
天边,乌云越来越浓厚,翻滚如墨,隐隐有明亮的闪电穿行其间,天神发怒,众生颤抖。
众人不自觉地缩进了脖子。
宋翼扬上马后,看了看那越来越近越压越低的乌云闪电,沉声喝道:“上路!驾!”
“驾!”
众人紧随其后,趋着骏马,径直往那天际翻滚的乌云,冲了过去……
~。
“殿下,参汤熬好了,您现在喝吗?”
“先放那儿吧!”
侍女将热腾腾的参汤转身放在了她身边,梁君倾懒得眼眸都不想抬,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那参汤,闻到那股味道,顿时觉得恶心起来,胃里立即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夏日本就令人没有食欲,她害喜愈发厉害,更是吃不进任何东西了。
魏青羽将她带进宫里之后,果然如她所料的,没有再试图接近她,出了偶尔会来找她下下棋,其余大多时间都是逗留在各宫嫔妃那里。
十来日下来,宫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中山王梁君倾怀有身孕住在宫里了,朝上朝下流言四起,魏青羽却始终没有表态,倒是惹得整个朝堂上各派势力纷纷涌动不安起来。
梁君倾无罪一身轻,安心住在昭阳殿里,只是对衣食住行分外上心了些,宫里那些女人,并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宋翼扬的,将她当做了假想敌,她若只是一个人,倒还不至于怕了她们,只是如今有了肚子里的小娃娃,自然要分外上心一些!
王传德分拨了几个新近选进宫的宫女来近前伺候着她,她见都是些家世清白的,也就没推辞,收下了。
这端参汤上来的侍女,就是前些日子刚刚选进宫来的。
放下参汤,侍女并未走远,在她身后定定地站了。
梁君倾懒懒地打着扇子,浑身热的出满了汗,皱着眉问道:“外边可有消息传来?”
那侍女淡淡地躬身答道:“暂时还没有,想必还在安排,一切就绪之后,会有消息传进来的。”
她点点头:“也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你也仔细着些,不能出一丝差错!”
“大姐放心吧,我明白的!”
梁君倾笑吟吟地转过头,看着那侍女,打趣道:“你这丫头,进宫这么危险的事情,干嘛非要自己来?”
侍女轻轻抬起头,白净秀丽的脸颊上,一双狭长斜挑的眸子,也是笑吟吟地看着梁君倾:“大姐,越是危险,小娇我越是喜欢啊!这么好玩的事情,大姐怎么不想着带我玩呢?”
这小小侍女,正是当日感业寺内一帮子乞丐里唯一一个女孩子,小娇,如今已经十三岁,出落成了大姑娘,被无尘费了好一番心思送进了宫里,做了她的贴身侍女。
梁君倾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嗔道:“你这丫头,不知道有多危险吗,多大的人了,成天地想着玩!真该趁早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小娇顿时脸红,嘿嘿一笑站在她身后低头不说话了。
梁君倾见她这样,顿时笑了:“哎哟,你这是副什么样子啊,莫不是真的有了心上人?快跟大姐说说,那人是谁啊,姐姐替你做主!”
小娇顿时红了脸,却倔强地扬起小脸道:“我才不要大姐做主呢,我要学大姐,自己的幸福自己去追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小娇才不稀罕呢!”
梁君倾顿时来了兴致,转头看着她,继续八卦着道:“哎哟哟,看这样子还真的是看上什么人了啊,那你打算怎么去追寻啊,要不,姐姐我这就把你放出去,不耽搁你啦?”
小娇顿时来了脾气,脸色一白,生怕梁君倾真的把她送出去似的,连连摆手道:“姐姐,你要是送我出去,我立马换个样子换个身份还进来!”
梁君倾一哽,瞪她一眼:“我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说完哈哈大笑,逗得小娇也是嘿嘿直笑,两人在凉亭里,笑成了一团。
“姐姐这是得了什么喜事,笑得这般开心?”
梁君倾一惊,回过身去一看,亭子不远处的花丛小道上,正站着一名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这是她开口说的话。梁君倾皱皱眉,只隐约记得这是魏青羽的一个新纳的什么嫔妃,至于叫什么名字什么品级,她就记不大清了!
只是,无论是什么品级,她都还是堂堂的中山王,魏青羽亲封的勇义郡主!
这女子,见了她却不行礼,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她浅笑着起身,淡淡地扬起下巴,斜觑了那女子一眼,说道:“不知是娘娘驾临,有失远迎了!”
“郡主无须多礼,是玉蟾没有提前通报,失礼了!玉蟾也是看见姐姐在这里正说得高兴,不忍心打扰呢!”
梁君倾淡淡一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笑着朝那叫玉蟾的娘娘道:“娘娘请!看茶!”
小娇立即转身去殿内倒茶,亭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和那玉蟾的侍女。
玉蟾朝身后摆摆手,那侍女立即转身离开了。
梁君倾眸光一闪,这是有话要说啊,她淡淡一笑低下头去,洗耳恭听好了。
玉蟾在亭子里挨着梁君倾坐下,动作娴雅淑女,梁君倾一看她的动作,立即将自己四仰八叉的手脚收了回来,也端庄地坐好,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姐姐近来身子可好?也该有四个月了吧?胎相稳了下来,姐姐就不会那么辛苦了。”玉蟾笑吟吟地看着梁君倾的肚子,好似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似的!
梁君倾心里暗笑,这宫里的人,还真是将面具武装到了牙齿啊,看这幅满含关怀的样子,外人若是看见了,恐怕真的会以为两人是好姐妹吧?
她笑笑,淡淡地道:“是啊,三个多月了,再过小半年,这小家伙就要出世了!妹妹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可有孩子了?”
玉蟾顿时脸色一白,这才明白梁君倾压根不认识自己,尴尬得脸上一白之后顿时又是一红,轻轻掩唇咳了一下,说道:“妹妹是刚刚受封的婕妤,娘家是兵部巡按班家。妹妹刚进宫,还不曾有子嗣,听闻姐姐在宫中养胎,特地来看望。”说完,朝身后不远处指了指,她那侍女正带着两名内侍,搬着几盒补品,候在那里。
梁君倾听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倒不像是来示威的,隐隐有些知道这孩子不是魏青羽的,不由得暗暗放松了戒备,笑道:“玉蟾妹妹实在太多礼了,我在这宫里,并不是皇上的妃子,况且还是待罪之身,我这昭阳殿也是门可罗雀,不知娘娘此番前来,可是有别的什么事?我生性是个豪爽的,咱们还是有话直说吧!”
班玉蟾一怔,看着她,也笑了:“姐姐果然是个直爽的人,妹妹也就不绕弯子!”说到这里,她忽然压低声音,微微凑近梁君倾,说道,“殿下,我爹是宋将军的人,我班家受过将军大恩,如今知晓殿下受困宫内,家父特意将妹妹送进宫内,好与姐姐有个照应。”
说完,班玉蟾将手里一封书信递给了她,朝她轻轻一笑,神色间再也没有了虚与委蛇,坦荡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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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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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顿时愣住,心里一喜,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道:“他……他在定平么?他现在怎么样?他……”
她忽然一哽,泪水忍不住落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他好不好,会不会冲动行事,会不会中了魏青羽的计,会不会将宋家置于油锅之中?
班玉蟾摇摇头,沉声道:“将军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往定平赶来,不日即将到达!”
“他可是率军前来?”
“将军孤身前来,没有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