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阎罗是夫君-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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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是她腰间挂的那个玉玲珑吸引着易水寒的目光。
那天下朝后易水寒单独约见了她,问她玉玲珑的来历,然后又问她母亲和父亲的姓名。易云嫣这才从易水寒的口中知道原来她的爹爹易楚言是凤国镇远侯流落在外的儿子。
镇远侯易如郡年青时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对多少美男子始乱终弃,易云嫣的爷爷便是其中一个,当年易如郡以易家的传家之宝一对玉玲珑中的一个作为定情信物,哄骗他从了她,可是在他生下易楚言不久便被丢进了下人房,过了几年他们父子又被易如郡赶出府邸。
其实就是当朝皇后易水寒也在年幼之时和爹爹一起被镇远侯赶出府邸,直到十几岁时他才认祖归宗。
“楚言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他,那时候他连哥哥都不会叫,现在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易水寒怜爱地瞧着易云嫣道,“楚言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爹爹现在好么?”
易云嫣摇了摇头,悲伤道:“爹爹在我小时候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爹爹走后娘亲又娶了一房爹爹,我每次问娘亲爹爹在哪儿,她都只是哭,说要等我过了十七岁才能告诉我。”
“是吗?”易水寒眉头一蹙,“嫣儿,大伯帮你找爹爹。”
“嗯。”易云嫣点点头扑进易水寒的怀里,她仿佛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父爱一般。
原来易水寒是她的大伯,是她的亲人,那么叶赫千寻就是她的堂姐了,可是叶赫千寻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她呢?
易云嫣的头又痛了起来,一些凌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却又理不出任何头绪,烦躁中易云嫣忽然想起自己在昏迷中似乎又回到千年以后程教授的实验室看到了肖大美人的尸体,他身体的腹部有一条破腹生子留下的疤痕。
易云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肖雨肯定没有死,他至少应该在生过孩子以后才会香消玉殒。
过分的激动让易云嫣的胸口发闷,再次气血上涌,一股血腥涌上喉咙。
易云嫣的眼睛干涩得红肿,很不舒服,她眨了眨眼,对花弄影焦急道:“肖雨他肯定没有死,他只是在躲着我。”
花弄影心里一痛,已经快一个月了,妻主还是不曾从失去肖雨的伤痛里走出来,他拿帕子擦拭易云嫣的嘴角,一抹艳艳的红。
易云嫣抿嘴笑,笑得很悲哀:“弄影,你说我和他是不是今生就有缘无分呢?”
花弄影失神地看手里的帕子,那一抹鲜红很是耀眼,妻主这样他很心痛,他该如何帮她?
易云嫣茫然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恍惚中花弄影的脸变成了肖雨的脸。
易云嫣看到肖雨满脸悲哀地替她擦眼泪,她抿抿嘴朝他微笑:“琪儿,你不是说要和我相守一生的么?”
第3卷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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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的眼泪落下来,俯身轻柔地吻易云嫣的唇,清清凉凉,模仿着肖雨对易云嫣说话的腔调,道:“嫣儿,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易云嫣感觉到肖雨的脸放大了凑得很近,近得就在眼前,烟波浩淼的眉,狭长妖娆的眸子,一排小扇子似的眼睫,软软的红红的薄唇。易云嫣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她贪婪地抱紧他,扣开他的牙关紧紧地追随,良久,从唇角滑到颈间一口一口地咬。
花弄影一边吻着易云嫣一边流泪,他紧紧拥着她,他知道易云嫣把他当成了肖雨,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在她的身边与她相守,他不在乎只是一个替身。
两个人就一直这样拥吻着直到熟睡过去。
四皇子寝宫
易水寒一直坐在床边,瞧见叶赫千琪睁了眼,他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琪儿!”
叶赫千琪怔怔地看着易水寒,干涩地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放心,易云嫣没事,她的夫侍接她回去了。”易水寒知道他想说什么。
“是花弄影来接她的么?”叶赫千琪心下松了口气,闭了眼,没事就好。
易水寒一怔:“你认识他?”
“不认识。”叶赫千琪翻了个身,背对着易水寒,他的头好痛,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继续沉睡,永远不要醒,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思念易云嫣。
朦胧中,叶赫千琪感觉大爹爹一直守着他,然后爹爹和媚爹爹也过来了,三人唠叨地说着什么,渐渐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琪儿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直到那天在大明寺救了竹叶,并且把竹叶的儿子也接到宫里以后,他每天陪着孩子玩才有了笑脸。”博雅的声音满是焦虑。
易水寒对满脸焦虑地博雅道:“这孩子心里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了,你是他爹爹,你多关心关心他。”
“是吗?我们琪儿终于开窍了。”如媚欣喜道。
“哥哥。”博雅的声音依旧很忧虑,“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们没有敢说出来,琪儿在雪国为人质的时候已经失身于中雪薇了。”
“什么?”如媚和易水寒都很是震惊,他们都知道在这女尊天下一个男儿失贞意味着什么?这世间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像叶赫水芯那样不在乎如媚身子是否清白的女人。
叶赫千琪实在听不下去了,动了动身子,博雅见儿子醒过来很高兴,连忙跑过来抱着叶赫千琪的头只差欣喜得把叶赫千琪闷死在他怀里,道:“你这孩子,大爹爹不允许你去的地方,你乱闯什么?”
叶赫千琪咧嘴朝三位爹爹笑了一笑,如媚愣了片刻,伸手抚抚叶赫千琪的头发,眼眸里尽是疼爱。
易水寒不动声色地瞥了叶赫千琪一眼,目光犀利,道:“琪儿,你对大爹爹说实话,得你处子之身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中雪薇么?还是另有其人?”
叶赫千琪莫名地心虚,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咬了咬红唇,没有吱声。
博雅和如媚眼巴巴地盯着叶赫千琪在等他回答。
博雅见他面色泛红,并不答应,急道:“琪儿,你大爹爹在问你话呢!”
叶赫千琪拉过被子蒙住头,道:“你们别逼我了,我身子已不干净,这辈子我也不想不嫁人了。”
易水寒若有所思地瞧着叶赫千琪,他用手势制止博雅和如媚发火,示意他们都回自己的寝宫,让他一个人安静地休息。
右相府,女主人卧房
半夜,易云嫣感觉自己在做梦,她梦见肖大美人圈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厮磨,温柔而依恋,散着淡淡的清香。迷蒙中易云嫣睁开眼,她看见一张美到极至的脸,眨眼睛看了看她,眉眼一弯,半是撒娇半是恐吓道:“嫣儿,你该睡觉时好好睡觉,该吃饭时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否则我会躲起来不见你的。”
易云嫣呆滞地看着花弄影,心里一酸,他在模仿肖雨的语调,他在想方设法地取悦她。
花弄影顶着易云嫣的下巴靠进她的脖颈里,闭上眼,柔声道:“嫣儿,睡觉吧!”
能这样靠在妻主的怀里,这样亲密的称呼她的名字,花弄影感到很满足,仿佛易云嫣爱的人就是他。
易云嫣的脑子里乱做一团,僵硬得屏住了呼吸,整个身体直挺挺地躺着动也不动,为什么,怎么会是花弄影不是肖雨,花弄影怎么会在她的床上,圈着她的腰,拱在她的怀里……
原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觉,肖雨并不曾回来,她错把花弄影当肖雨了。
易云嫣感觉花弄影细微的呼吸扫在颈子里软软的,她的脑子像糨糊一样地搅拌,莱清竹对她没有爱,可是花弄影确实很爱她,她让他回府了,以后又该如何来对待他呢?
花弄影起的很早,易云嫣醒来的时候,已经瞧见他披着一身雾气把药端进来,药很苦,在易云嫣的记忆中她从来不曾尝过这么苦的东西,但是为了不让花弄影的辛苦白费,易云嫣都蹙着眉头一口一口硬是全咽下肚去。
易云嫣苦涩地啧啧嘴,花弄影眉眼一弯,捻来一颗蜜放进她嘴里,呃,真是甜,把刚才嘴里的苦味几乎全部覆盖掉了。
花弄影会很是满意地瞧着易云嫣,用手帕擦去她嘴上残留的药液,微笑道:“妻主,姚护院和姚管家在外面想要见你。”
易云嫣让花弄影叫她们姐妹二人进来,两人进来以后,易云嫣让姚燕把静园里剩下的夫侍全部送到鹿州郡的私宅里。
如果有会算帐的让他们参与在鹿州的生意,如果他们能遇到可托付终生之人,易云嫣会给他们休书一封,同时准备丰厚的嫁妆一份,让他们寻找自己的幸福。
姚玉劝阻这样做可能会得罪太女和朝中一些官员,易云嫣冷冷道:“难道我以后一直要看着她们的脸色过日子么?我就是要把她们的眼线全部清理出去。”
姚燕领命,离开前她犹豫不绝地问道:“主子,莱侍郎怎么办?也一起送到鹿州去么?”
姚玉连忙道:“主子,你和莱员外相互合作已有多年,鹿州那一片的生意都是在莱员外的帮助下上了轨道。当初莱清竹也是有自己的心上人,是你一心想要他,莱员外才在他大婚之日让人把他的花轿抬到了咱们府上,把他送给了你。你把他留在府内无论怎样虐待都无所谓,可是弱要休他,只怕莱员外的面子上会挂不住呀!”
易云嫣皱了一下眉头,以前她也听姚玉讲过莱清竹有自己的心上人,却不曾料到自己是在他大婚之日把他强抢过来的,她和莱员外的关系说得好听一点是相互合作,其实也就是相互利用,莱员外为了巴结她不惜牺牲了儿子一生的幸福,把他当成礼物送给了易云嫣。
“我并不是想要休他,只是让他搬到鹿州郡的私宅里住。”
“你让他们遇到可托付终生之人就给他们办嫁妆,这还不是要休了他们么?”姚玉嘀咕道。
“按我说的去做,我和你到底谁是主子?”易云嫣突然变了脸色。
姚燕给姚玉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告退。
花弄影怔怔地看着易云嫣,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谁?肖雨已经死了,可是还霸占着她的心,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给他一封休书?
易云嫣转过身来,抚着花弄影的眉宇,她觉察出他眼角眉梢的焦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不会那样对你,因为我知道你爱我。我之所以想把清竹送走是因为我知道他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我这是在给他机会。”
花弄影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他甜蜜一笑,靠在易云嫣的肩头,声音中却又带着隐隐地不安道:“妻主,你一定不要抛弃奴家,如果你不要奴家的话,奴家也活不下去了。”
如果他被休了,那么他的下场会比静园里的其他夫侍还要惨,也许移花宫宫主一定会要他以死谢罪,最重要的是会连累到他的妹妹。
以前他从来不曾担心过这一点儿,因为易云嫣很好色,对他的身体很着迷,可是现在他已不敢肯定,在他回府后易云嫣从来不曾要他侍候过。
这一整天花弄影忙碌着照顾易云嫣,煎药炖汤,余下的时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有时他安静地坐在床塌前给易云嫣读书,或者是温和地弹琴,易云嫣也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曲子,只觉得听上去很温和柔雅,平淡又温馨,听得她的心里也暖融融的,好象有什么抚平了伤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