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人生(空间+种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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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不怕憋出毛病啊?”
神情带着促狭意味,状似无意的往下面瞥了一眼,伍飞毛都炸了,哭丧着脸:“你能不能别说了?信不信我打个地洞钻进去。”
木锦绣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你还会讲冷笑话呀!”
伍飞更郁闷,想了一下,很认真的叹道:“近墨者黑吧。”
木锦绣捂着肚子乐:“哎哟,您可别冤枉好人,自个儿就是一个芝麻包么,哪里就是跟我学的!”
只要木锦绣不闹他,他就满足了,也有了闲心和她开两句玩笑,闻言低着头思考两秒钟,最后点点头,沉重道:“媳妇儿,你说的有道理,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
木锦绣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她爱极了此刻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一贯显得严肃的面容上露出狡黠神情的男人,她舍不得这样的伍飞消失的太快,所以愿意把要紧的事情给放到一边,窝在火炕上和他开玩笑。
伍飞眼里含着笑意:“厚脸皮。”
木锦绣足足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伍飞拐着弯挤兑她呢,当下大怒,捞起用蓬松的棉花填充的枕头朝伍飞脸上扔过去:“谁跟你似的,说两句话就脸红,没出嫁的小丫头脸皮都没您薄!”
伍飞脑袋一偏,扬手接住了枕头,呵呵笑,样子有些欠抽:“刚才就想拿枕头扔我吧,媳妇儿我早看见了一直防着呢。”
木锦绣喷了,伸手又捞了个枕头使劲儿仍他:“跟谁学的,越来越滑头了!”
“啊?”伍飞这下没躲开,脑门儿被砸了个正着,抓着枕头随手放一边,摸摸后脑勺,茫然了一下,样子还挺委屈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外面都在传我是你养的小白脸呢。”
前头一句木锦绣听着挺无语的,翻翻眼皮心说睡吧,这天然黑比后天腹黑还恐怖,咱斗不过,刚脱了衣服要躺下,冷不防听到后面一句,愣了愣,眉头皱起来,不大高兴的问,“谁说的!”面带怒色,眼神冷冷的。
伍飞反倒笑了,这会儿也忘了自己刚才还躲狼一样躲着木锦绣,爬过去迅速钻被窝里搂着他媳妇儿,顺便把小豆子往床里面推了推,然后才讨好一般嘿嘿笑道:“我先说的。”
原来小丫跑了之后,伍碧莲不依不饶,自个儿委屈的不得了,跟她爹娘撒娇哭诉,非要一个让她满意的说法不可。
发生什么事在场的这些人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下人惹恼了客人,无论谁对谁错,倒霉的始终是下人。
关键是,有房有田有长工的夫妻两个在财力和身份上虽然达到了地主阶级的水平,但思想观念里还保持着草根人士的乡土味,本质上就是俩土帽呀,你让他使唤个人干活他还能心安理得,因为他给工钱了呀,这是公平买卖,但你叫他跟上层社会人士一样分出个三六九等,将森严的阶级观念贯彻到底身体力行……这俩土帽就该傻眼了,是吧。
让尊贵的伍洪霖老爷总结一句,大概是:天生穷酸破落户的命!
总之一个明示暗示话里话外都是颐指气使的为难,要伍飞处置刚才“以下犯上”的“下人”,给伍飞亲亲“堂妹”一个交代,伍飞想了一下,随口说道:刚才的小丫头是我们花钱请来的,人家是自由身,不归我们管的。
账房先生也紧跟着文绉绉的扯了句之乎者也,意思很容易明白,大致就是你们一家人不请自来已经是失礼了,现在还如此嚣张的要在主人家中动粗,不依不饶蛮不讲理,简直是无耻厚颜。
伍洪霖气的鼻子都歪了,木锦绣猜他要是知道“极品”和“奇葩”这两个词汇的另外一重含义的话,肯定会指着伍飞的鼻子大喊:“极品呀!”
伍洪霖不知道极品还能这么用,他就是觉得,这个乡巴佬的“侄子”脑袋瓜太XX的不开窍了!他本来还打算从长计议,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看不起的毛头小子给气受,二伯他老人家不甘心,脸一沉,干脆使出了杀手锏:
你们夫妻二人做下这般对长辈不孝的忤逆行径,行事鬼祟,明明是庄子的主人却装作管家,指不定暗地里有啥阴私龌龊,识相的速速跪下给老子认错磕头,把我伍家祖传的酱料方子给还回来,否则休怪我不念血脉亲情,请族规处置你夫妻二人!
当然,伍洪霖没说的太直白,但能保证听到这些话的伍飞明白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这叫什么:图穷匕首见。
撕破了虚伪的面具,丑恶的强盗嘴脸就赤果果的暴露在阳光之下,令人作呕。
“先生!人带来了!”正在气氛怪异,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少年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邹兴和石宏俩孩子麻利的跑到侯文轩身边站好,抬头挺胸横眉冷眼的瞧着伍洪霖一家,眉间带着得意和兴奋的劲头,而随着账房先生俩狗腿小厮的出现,庄子上的长工、还有佃户里头的几个男人,一共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气势汹汹的瞪着趾高气昂的伍洪霖等人。
局面逆转,反派一方个个面露怯意,但伍洪霖自认是伍飞的族伯父,他父亲又是族长,只要伍飞姓伍,是他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堂兄弟的血脉,伍洪霖就能按照族规处置伍飞,而官府是不会参合进来的,所以他笃定伍飞不敢动手,沉下脸喝道:“怎么!居然还想动手?!”
伍飞看侯文轩:干啥呢?
侯文轩没理他,文质彬彬对伍洪霖说道:“非也非也。阁下不思东家以礼相待之情,反而鲁莽专横带领妻女挑衅生事,你不仁,东家却不会不义,孔老夫子有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东家乃忠厚老实之人,怎会做仗势欺人这等禽兽之事?东家的意思是,阁下现在和妻女离开,以后各不相干,那么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若阁下还是冥顽不灵……那就只好把几位当做强闯民宅的匪徒给扭送官府处置了!”
伍洪霖大怒:“好大的口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和我侄儿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这个家到底谁是主子!做下人的居然一个个都爬到主人头上了!”
沈氏连忙插话:“家宅不宁,我看侄儿媳妇儿不是个贤惠持家的,侄儿恐怕就是被那个女人给耽误了!”她瞟了眼伍飞,撇嘴挑拨,唯恐天下不乱,“二爷,您恐怕是管不了您这个侄儿了,公公要是不出面,人家根本不乐意认我们两个长辈。”
伍碧莲委屈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嚷嚷欺人太甚。
伍洪霖更加没面子,今天的事情他也没打算善了,稍微冷静下来,神情不善的看了眼侯文轩,侯文轩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揣着手老神在在的淡定模样,刚好邹兴把一个暖手炉递给侯文轩,伍飞给他的手炉这家伙嫌弃太粗糙,没有用,趁着进城的时候一点也没心疼的把所有的酬劳都给花光,买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暖手炉,大手大脚的让夫妻俩对他都挺无语的。
伍洪霖一眼就发现了侯文轩手里的暖炉和伍飞用的不是一个档次的,再一观察,哟,别说暖手炉了,就连衣着也是这文弱书生的更加精细雅致,处处透着讲究。
一个下人都比他侄子穿的更好,伍洪霖不受控制的联想到奴大欺主上,奴大欺主,一个是奴才太牛叉,主人拿捏不住,不过这种情况不大可能,那就是第二种了,主人太废柴了。
伍洪霖心思急转快如闪电,对他这个侄子的认识再次有了改观,深藏不露什么的恐怕是他看走眼了,这就是一个好拿捏的笨蛋乡巴佬,搞了半天他真正要对付的其实是这个账房先生……或者还有那个没有见过面的侄儿媳妇,恐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
脑补是可怕的,心思复杂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脑补。
伍洪霖自以为掌握了真相,转眼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伪善嘴脸,瞥了侯文轩一眼,把伍飞给拉到旁边说话,好声好气的开口:“侄儿呀,二伯刚才也是关心你,你年纪小,心地良善,二伯这不是怕你给人欺负嘛,二伯和你爹是兄弟,怎么也不会害了你。”
伍飞愣愣的点头:“二伯说的是。”
伍洪霖笑了,果然好骗,他继续哄骗:“你听二伯的,这个账房不能要,你府里的下人也不行,也不用另外再买了,把这些人都打发了,二伯另外给你挑几个有用的……机灵的、漂亮的,你想要哪种的二伯都给你弄过来……”
话说道后半截此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一个“猥琐”来形容。
而伍飞依旧木头疙瘩一样无动于衷,摸了下后脑勺,露出为难的神情,那模样要多老实憨厚就有多老实憨厚,小伙子努力思考一小会儿,然后满脸诚恳和认真,眼神带着询问对伍洪霖说道:“我先问问俺媳妇儿?”
伍洪霖以为他在跟自己打机锋,本来要变脸发怒,一看到伍飞满脸的傻缺木楞样,眉心一跳,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问问你媳妇儿?你一个大男人这点事还做不了主?”
伍飞很老实的承认:“嗯,都听媳妇儿的,不然没饭吃……”
……
木锦绣瞪眼:“我什么时候没给你饭吃了!”
伍飞暂时停下来,也特严肃的反问:“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话了?”
木锦绣噎了一下,眼神凌厉的控诉:“伍小飞,合着以前你都在装傻骗我是吧!”
伍飞马上否认:“没有!从没骗过你!告诉二伯的话也是真的,我是什么都听媳妇儿的!”
“信你才怪!”嘴巴里这么讲,她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显然对伍飞这话很是受用,拿胳膊碰碰他,好奇的问,“然后呢?”
伍飞笑了一下:“没然后了,知道没办法拿长辈的身份从我这里捞到什么,他也不想蹲大牢,只好带着二伯母和堂妹走掉了。”
木锦绣有些想不明白,也挺不甘心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侯文轩既然说了能叫他们告他们强闯民宅,怎么就没直接把他们给送到官府里,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还来找麻烦那多糟心呀!”
“给不了。”伍飞笑容微微收了一些,低声说道,“真把人送到官府,倒霉的是我们,还不如让他们认为我是个靠女人养活的没用男人,就算他们不甘心,也暂时没办法从我这里下手。”
木锦绣闷闷不乐的嘀咕:“那也不能这样诋毁自己呀,什么叫被我养啊,真是……”
伍飞亲亲她头发:“媳妇儿能干,你喜欢挣银子养家。”
木锦绣仰脸看着他,伍飞的神情有些不大一样,或者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因为太亲近了,所以才她才忽视了这种改变,可一旦开始注意观察,就不由的暗暗吃惊,以前习以为常的东西,现在却是熟悉中透着陌生,新鲜又新奇。
侯文轩的教导起到的效果是鲜明卓著的。
“我这些日子做的事情你看到了。”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自信和得意,“就算有一天我们一无所有了,我也能不让你吃一点的苦,你喜欢赚钱就去做,烦了就交给我。”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木头一样的小农夫了,现在亲昵的搂着她说话的男人拥有她也不曾全部了解的力量。
他就像一匹强大的野狼,只因为伴侣喜欢,所以选择了沉默的卧在草地上,眯着眼睛纵容而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伴侣,张牙舞爪精力旺盛的捕捉猎物给自己吃,看起来似乎慵懒漫不经心,但却时刻警醒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保证伴侣的身影始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