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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晨光搁浅-那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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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你有心脏病,本就不能换肾……”卫衡正视我的眼睛,目光深沉,“再说了,这个世界,没有谁必须对另一个人负责。就算你可以换,也没有义务与责任去答应这件事。”
  
  卫衡的话总这么动听,可我还是很难受。
  
  “可是……那可是我的姐姐,也没义务与责任吗?”我又想笑又想哭,“我有报应了,妈妈离开了我,宗晨也受了那么重的伤,连范阿姨都因为我而那样……是不是报应哦……”
  
  卫衡一下子怔在那,茫然的望着我,我冲他一笑,大概比哭还要难看,这个世界太可笑了。
  
  他忽然湿了眼角,紧紧的抱着我,说:“不,我知道的,大概只有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尽力了,你曾用生命去拯救过……浅浅,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又最坏的人,就像是……”
  
  “嘿嘿,就像是加菲猫,对不对?”
  
  “对,加菲猫,放心吧,浅浅,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说你曾做过的好事,这样会破坏形象……”卫衡学着加菲的口吻,奇奇怪怪的,说完他就笑了,我喜欢他的白牙,清爽整洁。
  
  卫衡,如果我是加菲猫,你就是那个傻乎乎的主人。
  
  宗晨醒来,是在四天之后。
  
  那是个大晴天,有着很好的太阳,积雪虽然未融化,可已经不下了,整个城市银装素裹。
  
  卫衡给我打电话,声音兴奋的有些变调,他说,“没事了,浅浅,宗晨醒了,没事了没事了,范阿姨刚刚出去了,你快过来。”
  
  听起来像是地下党一样。
  
  我飞奔着过去了,中途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的我屁股好痛。我迅速爬了起来,朝住院的病房跑去。
  
  直到站在病房门口,心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获得重生一样,我真的好想唱那首歌,叫什么来着“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什么什么的…………”
  
  如来观音太上老君,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我爱死你们了。
  
  卫衡将我拉了进去,“再墨迹,范阿姨就回来了。”
  
  病房上的宗晨笑眯眯的,半靠在床头,脑袋上还是包着厚厚的纱布,浅蓝色的病服软软贴在他的身上,神清气爽。
  
  “过来,浅浅……”他眯着眼看我,轻柔的说。
  
  我慢慢走到他的床前,好远的距离啊,走也走不完。
  
  “你没受伤……”宗晨笑着,眼角眉梢都那么好看,清晨的阳光淡淡打在他的脸上,有碎金子在上面跳舞,“真是个奇迹。”
  
  他这句话成功的逼出了我的眼泪,这个家伙,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我一言不发的望着他,这个傻子,天下最大的傻子一号。
  
  我忽然不敢靠近他,怕一碰,一说话,又是一场美好的梦境。
  
  宗晨的下巴,冒出了点点的胡茬,可这样看去,并不难看,反倒有了些不一样的味道。他的眼睛,清亮亮的,就像是夏天午后的大海,深邃而清澈。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花香,漾在我的鼻尖,带着特有的清香,温和清淡。
  
  “宗晨……”我终于叫出他的名字,这个被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一听到一叫出便会让我产生异样感情的名字,轻轻的从唇畔唤出,饱含了多少情感,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第28章

  
  爱德华还在固执的修剪小灌木,他的眼睛像幽深的湖,却不告诉你他的寂寞。
  …………喵喵
  
  英雄救美之后,便是以身相许?一般来说是的,可于我而言——不可能。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被风吹起的帘子轻抚墙面的声音,我愣愣的站在那,与他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不敢再走近。
  
  他说,浅浅你过来。
  
  他又说,你没事,真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睛好看的眯起,声线并没起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眼睛则是幽深的湖,我不知道那里淹没了多少的痛楚与隐忍,他自己的。
  
  我咬着干涩的嘴唇,大概太过用力,使得舌尖触到些许腥味,就那么一秒,他说完的那一秒,忽然从胸腔涌上一股强烈到无法驾驭的情绪,如涨潮的海浪,瞬间将我吞没。
  
  我一言未发地转身,狼狈而匆促的逃离了病房,像是背后有着洪水猛兽在追赶。
  
  眼底发凉,直直的凉到心底去,却又很热,双颊着火一样的发烫,脚步飞快,像凌波微步。
  
  周围的空气大约被抽光了,只剩下一片稀薄的空白。我不知这是怎么了,短短的三天,像是用尽了我大半生的能量,如不断膨胀的气球,终到了极限。
  
  而宗晨的那句话,便是那根尖锐细长的针,轻轻一戳,便溃不成军。
  
  有人轻拍我的肩,“小姐,你还好吗?”
  
  我茫然的,下意识的点头,这才发现自己无力的瘫靠在墙角,有好心的护士,眼神担忧,递过来一包纸巾。
  
  “没事,谢谢……”
  
  我大概从没流过这么多的泪,像是打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怎么也止不住,直到……只是哽咽,眼底干涸的发疼。
  
  将一包纸巾用完之后,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见一只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的熊猫,有着极度厚重的黑眼圈,肩膀依然不住发颤的一抖一抖,鬼一样的我。
  
  当所有眼泪流尽之后,大概便不会再有悲伤了。
  
  再次走近病房,范阿姨也在,正小心翼翼的喂着宗晨,一碗清淡的小米粥,我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口,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妈……和张叔一起,帮我去买些水果吧,突然想吃了。”宗晨轻轻开口,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范阿姨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叹气,不置一词的,推着轮椅出去。
  
  “过来。”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疲惫,带着久病一场后的无力,我心里一紧,鼻子又开始发酸。
  
  我轻轻走到他身边,连脚步都不敢放重一点,怕惊着什么,低头站在他的病床前。
  
  “坐下吧。”宗晨用手拍了拍床榻,示意我坐过去,神情柔和淡然。
  
  我站着不动,四肢像是失去了血液,开始不听使唤。
  
  他忽地撑着起身子,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失去重心后,我摇晃着摔在床沿上,又怕碰着他的伤口,下意识的往后缩。
  
  宗晨的半个脑袋都包着纱布,前额的发因为伤口被剃光了,像个和尚,却也是个英俊的和尚。
  
  我这么想着,忽地觉得有些搞笑,便轻轻的笑出声来。
  
  他看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在笑什么,摸了摸前额,也笑。
  
  “像和尚?”
  
  “……是蛮像的。”说完我又觉得很不好,具体怎么不好也说不上,我低头道歉,“对不起。”
  
  “我是说……我不该那么任性……”
  
  “好了,我都知道。”他很快的回答,却又很轻的低喃一句,“反正一直以来,你都是那么任性。”
  
  这一句,几乎再次逼出我的泪。
  
  “简浅,”他再次开口,闭着的眼微微发颤,“你知道,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在想什么?”
  
  “范阿姨?”
  
  他又不说话了,脑袋斜靠在床头,静默良久。
  
  “我在想,很自私的在想……”他的声线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开始变得有些颤,“我在想,如果可能……我希望你永远都别忘记,能一直记得……我。”
  
  他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搅乱了原本平静的空气与……我的心。 
  
  许久,我微蹙起眉,深深望着他,神色担忧的叹了口气,喃喃低语:“……不会真的撞坏了脑袋吧……”
  
  过了会,又伸出手去,想要按铃,被他一下止住,“干什么?”
  
  “叫医生……来看看你脑子是不是彻底撞坏了,竟然会说这么……奇怪的话。”我笑着揶揄他。
  
  ……
  
  宗晨薄窘,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偏开头。
  
  “好啦……”虽然鼻子眼睛喉咙都发酸发堵,我还是嘿嘿干笑了两声,“开玩笑的。”
  
  宗晨的手就放在我身侧,袖子卷上去,露出明显的,微结疤的齿痕,淡淡的印记,像是有着某种奇异的联系,慢慢的,我将指尖移了上去,轻轻一触碰,他手臂的肌肉瞬间紧绷僵硬。
  
  “疼?”我问。
  
  他垂下眼帘,扫了我一眼后,没有回答,只淡淡一笑,嘴角微扬,笑容俊朗,这近在咫尺的气息,让我一下子不能自己。
  
  我咽了咽口水,干涩的,有些语无伦次:“宗晨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对于某些诱惑,既然无法抵抗,也只能选择逃避了。
  
  “浅浅……”他忽然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留恋,也或许,是我听错了。
  
  我回头,四目相对,宗晨的目光异常的澄澈清亮,磁石一般的,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
  
  “嗯?”
  
  他迟疑了片刻,说道:“听说这里的鸭血粉丝挺很出名,明天……你能帮我带点来吗?”
  
  我还没说好,他又补充一句:“我妈妈她……不太方便……”
  
  我冲他一乐,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保证帮你买到最好最正宗的。”
  
  宗晨微微一笑,清浅的笑意随之漾开。
  
  “谢谢。”他说。
  
  “不客气。”
  
  我再一次逃出了病房,我不敢再靠近他,就好像他的克星一样,我不敢了,宗晨,我真的不敢了。
  
  出了医院,天色阴霾,灰灰的云,轮廓模糊,将整个天空压得很低。
  
  回到酒店的时候,卫衡已不见踪影,只在茶几上压了张纸条,简单写了几个字:勇敢一点,跟着心走。
  
  我笑笑,将纸条收起,倒了杯水,打开酒店的电脑,上口碑,查找宗晨说的什么鸭血粉丝,左右一看,才发现这个东西在南京比较出名,而这里距南京,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想了会,遂找起路线,查询相关信息,知道道路已清扫干净,可以正常通车,又细细搜索南京最正宗的鸭血粉丝在哪,一来二去,不知不觉,等我将路线,店名都仔细抄下时,已是傍晚时分。
  
  老爸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都支支吾吾的推脱,心里也是矛盾的很,走,实在是不舍的,留在这里,却也不妥,可情感战胜理智,我还是放心不下病床上的人,虽然我的存在不能让他好的快些,可我到底狠心不下先走。
  
  再过几日吧,我对自己说,只要等他好起,我就走,彻彻底底的走。
  
  晚饭随便吃了些东西,心思全不在那上面,因此也忘了吃了什么,回到酒店,打开电视,翻来覆去了很久,却又什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八点多,我实在被自己的念头折腾的烦了,便裹上大衣,又朝医院走去,其实我刚刚一直都在想,找什么理由好,什么借口好,可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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