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紫娃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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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谬了,根本是无稽之谈,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暴力女为了报复他而捏造的谎言,只有宋纬濂那单纯的家伙才会深信不疑。
果然女人是最会记仇的动物,挨打的是他耶,她居然还找了妹妹联手起来捉弄他和纬濂﹗想起薛紫儿在他面前绿着张脸呕吐个不停,长冈皇子不由扯高了嘴角。
演技不错嘛,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这点。
如果那个暴力女以为他会就此作罢,那么她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长冈皇子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想要的人也绝对逃不了,在他的字典里是没有放弃这个字眼的。
于是,隔天他又前往薛紫儿的住处。即使按门铃她也不会开门,深知这一点的长冈皇子颇觉头疼,最后决定来个守株待兔,就站在距离她家几公尺远静静地等。
这种方法老实说并不符合他的个性。他习惯积极行动,从不等侍,也就因为如此,不过一小时光景他已开始焦躁不耐了。
他在她门前徘徊,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薛紫儿不仅没有出现,屋里似乎也不见任何动静,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这薛紫儿是怎么回事﹖既不需要上班工作﹐也不用出门购物吗﹖长冈皇子纳闷地想,又扔掉一根烟蒂并踩熄它,皱着眉看向木屋。
该不该再继续等下去﹖他甚至还没吃午饭呢。
就在此时,骑着摩托车的绿衣邮差从他身旁经过,有个念头也在瞬间闪过他脑际。
长冈皇子扬扬嘴角,举步走向那扇他瞪视了大半天的门,然而他不再接门铃,径自扯开嗓门喊道:“薛紫儿小姐挂号信,请拿印章出来领龋”
之后他侧耳聆听,似乎仍不见动静,于是便又喊了次:“有人在家吗﹖薛紫儿小姐的挂号信。”
这回他听见屋里传来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响,然后门喀的一声被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是一个印章。
搞什么﹖连脸都看不见。
长冈皇子接过那个印章,确定了上头刻的果真是薛紫儿的名字,他站出邪气的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惊呼声中以脚抵住门,就这样硬挤进了屋里。
薛紫儿张着嘴却喊不出声音来,有人强行进入她的家,而她却连呼救都做不到,她──她真是太差劲了,就像姊所说,她缺乏基本的生活能力,根本就不该一个人住在郊外。
“别怕,薛小姐,我并没有恶意。”长冈皇子随手将印章搁在桌上,边观察着屋里简单的陈设,而从她揉着膝盖的姿势及倒在地上的椅子看来,他已经知道刚才那巨大的声响是从何而来。
“你──请你出去。”薛紫儿细微而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更令长冈皇子诧异地挑起了眉。
还在演戏﹖这女人倒挺有意思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薛小姐,如果你没忘记,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长冈皇子微笑着靠向她。”对不起,我也不希望用这种方法骗你开门,但似乎不管我怎么按门铃你都不肯露面。”
“门──门铃坏了。”她低语。
薛紫儿依旧低着头,事实上对方所说的话根本就无法到达她空白的脑中。她拼命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只要镇静点就会没事的,先听听这个人想要什么,这世上好人毕竟多过坏人,姊不总是这么告诉她吗﹖久久不见她说一句话,连头都不曾抬起过,原本还抱持着看戏态度的长冈皇子也开始感觉不耐。
她究竟想装俊装到什么时候﹖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太久就会变得无趣了。
“说话时看着对方是一种礼貌,“长冈皇子扳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即使你不想说话也一样。”
薛紫儿因为他的碰触而倒抽了口气,慌忙后退直到整个人贴在墙上。这时候她总算看见他了,黝黑的皮肤、深刻的五官、高壮的身躯和梳理整齐的及肩黑发,跟姊形容得一模一样,他正是那天她所见到的人。
他就是那个说要找她演戏的导演﹖一思及此,薛紫儿开始头昏了。恶心的感觉也不断升起,她极力想忍住,但愈是忍耐就愈觉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流泪,也不知道长冈皇子正以夹杂着怒意及错愕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所想的只是别出糗,别又一次在这个人面前丢脸。
但是好难啊,薛紫儿喘着气想,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好疼,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喂﹗你不会又要吐了吧﹖”
薛紫儿听见他这么说,摇头想为自己辩解。
她不是有意的,她也不想这样啊﹗心里在吶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自我厌恶和挫折感令薛紫儿想放声大哭。
她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喂﹗”
他又对她嚷着什么,薛紫儿没有听见,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有千斤重,而且正沿着墙缓缓下滑。
长冈皇子见状大为吃惊,下意识伸手去扶她,薛紫儿察觉后也下意识地闪躲,而这也使得她更觉不适,眼前开始发黑,继而完全不省人事。
第三章
昏过去了﹖真的假的﹖长冈皇子皱着眉蹲下来,拉她的头发﹐戳她的脸颊﹐甚至捏住她的鼻子,却都不见她醒来。
演戏有必要演到这种程度吗﹖搞什幺啊﹖他盯着她看,又一次惊艳于她的美貌。白晰细致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坚挺的鼻梁、小巧的嘴,组合在一起竟是如此清丽﹐简直教人移不开视线。
纵横美国影坛数年,他看过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可爱的、慧诘的、各种类型都有,却不曾见过像薛紫儿这样﹐全然是东方人的味道,一种非常自然且舒服的魅力。
嗯,她一定能够让那些美国人眼睛为之一亮,长冈皇子微笑着想。
薛紫儿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长冈皇子又拉拉她的头发,双眼却盯着她微张的双唇动也不动。
好迷人,真想浅尝一下。
见她依旧紧闭着双眼,长冈皇子情不自禁倾身将唇贴上她的。
起先是轻轻的碰触,但那柔软愉悦的感觉随即引发长冈皇子的生理反应。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一个轻吻就能令他失魂落魄,他可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心里虽存有'奇''书''网'这样的疑惑,长冈皇子的唇还是离不开她的。从轻啜到深吻,他逐渐加深了力量,不自觉沉溺其中,直到听见薛紫儿的低吟声,并看见她睁开眼睛。
“你醒了。”长冈皇子移开身子,既不慌张也没有歉疚的表情。
“你……在做什幺﹖“薛紫儿问,方苏醒的她尚未意识到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你说倒下就倒下﹐还真吓了我一跳。”长冈皇子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真的昏倒了吗﹖”
“咦﹖“薛紫儿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来。
她昏倒了﹖她没有吐。但是昏倒了﹖天啊﹗她真是丢脸,姊知道的话又要叹气了。
“你听你姊姊提起过我的事吧﹖“长冈皇子扬起嘴角。”她说你对我的提议绝对不会有兴趣,我倒觉得你兴趣挺浓的嘛。”他点点头。”很不错,的确令我印象深刻。”
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幺,薛紫儿站了起来,贴着墙像只壁虎慢慢“爬“离了他。
“你──你是我姊姊说的那个导演﹖“她问,声音抖得厉害。
“正是。”长冈皇子回答,从名片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
薛紫儿既摇头又挥手。
“不,不用了,我并不想演什幺电影。”她努力压下因有男人在场而逐渐升起的恐惧感。
“这可不是一部随便的电影,导演是我长冈皇子。”他以无比的自信语气对她说,但对薛紫儿而言却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的名字似乎有点怪。”她反倒这幺问。
“我父亲是日本人。”这女人脑袋瓜里究竟都装些什幺﹖长冈皇子眯起眼睛想。
“你父亲为你取名“皇子“﹖”
“不行吗﹖”
“当然可以,只是──日本天皇不会介意吗﹖“她低声问,长冈皇子则闭上眼睛培养耐性。
“如何﹖愿意跟我合作吗﹖“受不了跟她在那儿胡扯,他干脆直接切入正题。
“我已经说过不要了。”薛紫儿捣着嘴。”对不起,能不能请你离开﹖我我有点不舒服。”
又来了。
“你又要昏倒了﹖“对于她一再顾左右而言他,长冈皇子有些生气了。”想要我再吻你吗﹖”
薛紫儿瞪大了眼睛。
“吻──吻我﹗﹖“他在说什幺﹖她好想吐。
“别说你不知道我吻了你,就在你“昏倒“的时候,难不成你是爱上那种滋味,想要再来一次﹖“长冈皇子有些恼怒,因为他突然发觉似乎自己才是对那滋味念念不忘的人。
他吻过她﹖他真的吻过她﹖薛紫儿混乱的脑子正在消化这个消息,她想破了头仍无法相信自己会和某个人类接吻,唇贴着唇耶﹗她应该──不,她绝对是会吐的,即使她根本就昏过去了也一样。
是他说谎吗﹖但编出这种谎言对他又有什幺好处呢﹖薛紫儿百思不解地盯着他瞧,对方也毫不客气看了回来,两人这幺大眼瞪小眼的,依旧找不出事实。
还是直接问清楚比较好吧﹖她这幺想,于是深呼吸又深呼吸的,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但都只发出些无意义的声音,等在一旁的长冈皇子不耐地蹙起了眉。
“喂﹗你想说什幺就说啊,又不是凸眼金鱼,光会张嘴合嘴的。”
“那个──“薛紫儿看了他一眼后低下头。”请问是真的吗﹖你刚才说的……”
“关于吻你的事吗﹖“长冈皇子扬起嘴角点点头。”是真的,你应该也很清楚埃”
“是真的﹖“薛紫儿喃喃自语。”是真的……”她说个不停。
看见那幺美的一张脸却是一副痴呆的神情,长冈皇子不由扯扯嘴角。
她又要昏倒了吧,再不然就是冲进浴室呕吐一番,她饰演的是有严重男性恐惧症的角色,让男人吻了说不定还得把早午餐连同五脱六俯全给吐出来。
长冈皇子嘲讽地想着,抬起头却看见薛紫儿握紧双拳瞪着他,着实吓了他一跳。
她该不会是想用那双小手揍他吧﹖长冈皇子不由后退了一步。
“那个──长冈先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有些诧异的长冈皇子点头道:“你说埃“他伸手护住自己的脸颊。
“请你──请你救救我﹗“薛紫儿闭上眼睛低喊,这意料之外的请求则令长冈皇子楞在当场说不出半句话来。
长冈皇子看着距离自己约有两公尺远的薛紫儿,不知道该发怒还是该叹气。
“我有毒吗﹖你非得要坐这幺远。”最后他皱着眉说,语气听起来还是忿怒居多。
薛紫儿闻言一脸惊恐地猛摇头。
“太靠近的话我会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现在还有点想吐。”她说。
长冈皇子闭了闭眼睛,却发现这方法无法唤回他原本就不多的耐性。
“你这像是有求于我吗﹖“他问。
“我不想吐在你身上,长冈先生,那人失礼了,万一你因此而不肯帮我……”
“帮你﹖我记得你说的是“救救我“吧﹖”
“对我来说那就像是救命一样,所以……”
“我还没答应帮你呢,即使你没有吐在我身上。”长冈皇子说着挑起眉。
“喂﹗一定得这样吗﹖隔着这幺远的距离,说起话来就像在吵架似的。”
“我是为你好埃“薛紫儿低头喃哺道,长长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垂落前胸。
好美,真的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惊觉自己因为看她而失了神,长冈皇子倏地站起来并转身背对她。
“说吧,究竟什幺事对你而言像